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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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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前,汉灵村里,发生过一段不可告人的丑事。
  这段丑事的主角,正是村长和梅婶,当然,还有已经死了的顿聚。
  那时候,汉灵村的村长还是顿聚。
  其实顿聚虽然是一村之长,但他却一点也不得民心。他是个很强势的人,仗着自己力气大,还会些武功,在村里称霸很久,全村上上下下,根本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顿聚脾气暴躁,身手也很不错,甚至连百羲也不是顿聚的对手。
  当时村里盛传着百羲曾经三次败在顿聚手下的故事。但后来顿聚暴病而死,百羲也再不肯承认这事儿了。
  顿聚快五十岁的人了,前前后后一共娶了四个老婆,但几个女人都没能善终,嫁给顿聚没几年就得急病死了。
  后来村里私下有人传言说顿聚的老婆都是被顿聚打死的,还有人说顿聚在镇子上玩的时候染上了怪病,女人和他过上日子后,就染上怪病了,必死无疑。
  自此,再也没人敢给顿聚说亲事了。
  可顿聚又精力极其旺盛,远远异于常人。自从第四个老婆死了以后,顿聚再讨不上老婆,就隔三差五的去镇里,一次就是三五天。
  村里好事的人都说,顿聚是在镇子上有相好的。
  其实顿聚在镇子上根本没什么相好的,他是去镇子上的客栈玩了。
  那客栈里,有几个自称是从塔定城来的风流女人。顿聚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客栈有这等美事的,和几个女人玩乐过一次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顿聚年富力强,精力旺盛,每次从镇上回来待不了半个月,就心痒难耐,只好再找个借口去镇上。到了镇上,啥事也不办,直奔客栈,开一间雅房,把几个风流女人一齐叫进去,连着三五天都不出房门,玩的天昏地暗才回村。
  但客栈的风流女人可不是白陪他玩的,而且花销还不小。没过半年,顿聚就囊中羞涩了。没钱的顿聚开始琢磨着再娶个老婆。
  其实顿聚对村里的梅婶觊觎已久了。
  那时候的梅婶,正值二十三四岁的青春年华,长得又是出水芙蓉一般,最重要的是,二十多岁的梅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因为梅婶他娘在外面不干净,人言可畏,也没人愿意来家里提亲,所以梅婶一直未嫁,平日就在家陪娘,偶尔娘俩一起出去给人接生。
  顿聚动了娶梅婶的念头,就有事没事都会找点儿借口往梅婶家跑,有时候还拎着两只刚打的野兔或锦鸡。
  来了三五次,梅婶娘心里也明白顿聚的意思,等顿聚开了口,就答应替顿聚问问自己女儿是否也有此意。
  当晚,梅婶娘把梅婶叫进房内,问到:
  “顿聚村长你觉得可好?”
  梅婶一愣,不知道娘为何突然这么问。
  梅婶娘接着说:
  “那顿聚,想娶了你当媳妇呢!”
  梅婶吓了一跳,回到:
  “娘,您不会是要把女儿许给他吧?”
  梅婶娘说:
  “唉,我也知道他年纪大,又有很多闲话,但咱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把握了这个机会,你以后嫁不出去,老娘我死也不瞑目啊!”
  梅婶一听就哭了:
  “娘啊,我要嫁不出去,就陪着您给您送终!”
  梅婶娘说:
  “孩子,你好好想想吧,你看顿聚又有本事,又是村长,你要嫁给他,咱娘俩就算是熬出头了!”
  梅婶哭着说:
  “娘,您好狠心啊!您不怕女儿嫁给他不得善终啊!您没听过村里人怎么说的嘛!”
  梅婶娘有点生气,啐了一口,骂道:
  “狗屁!你娘我见多识广,就没见过世上有他们说的这种男人!都是这些无聊的人胡扯的!”
  梅婶娘说完这句,感觉有些失言,忙接着说到:
  “你就听娘的,跟着顿聚,咱以后在村里也能抬起头了。”
  梅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敢再和她娘争下去。
  半个月后,顿聚牵来了两只瘦羊,就从梅婶娘手里把梅婶领回自己家去了。
  好事的人说,连着三天三夜,顿聚家的门都没开过,不管白天晚上,屋里一直都传出来嗷嗷啊啊的叫喊声。
  等大家再次见到梅婶的时候,原来的黄花大闺女已经完全变了样,头发随意披散着,眼窝黑了一圈,就连腮上的肉,都陷了下去。
  梅婶是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回到娘家的。
  一进门,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吓了梅婶娘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梅婶娘看着梅婶,心疼地说。
  “娘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啊!”
  梅婶哭着说:
  “他整晚整晚的不睡,一直折腾我,连着三天,我身子都快散架了。到昨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以死相逼,他才答应我回家休养的!”
  原来顿聚本身就异于常人,再加上梅婶从未接触过这种事,两头碰一起,顿聚肯定是虎狼俱下,梅婶当然就暴雨摧花了。
  但毕竟亲事已成,后悔也没用,梅婶娘抱着梅婶哭了一场,又教了梅婶几招御夫的本事,梅婶在娘家住了几天,就被顿聚接回去了。
  顿聚和梅婶过了没几个月,心里又念想起镇上的几个风流女人来。于是又开始往镇子上跑,一去就是几天,回来后对梅婶也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疏远了。
  梅婶虽说每次让顿聚折腾的半死不活,但也慢慢能品出一些这事里面的妙处来,现在顿聚不怎么主动了,梅婶倒有几分不适。
  尤其是顿聚去镇里后,一到深夜,梅婶就不能安睡,翻来覆去,往往要自己折腾半宿才能睡着。心里也是越发的不甘心,毕竟正是青春年少,老是一个人在家,肯定有了怨言。
  就在这光景下,现在的村长和梅婶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村长还只是村里的一个小人物,但相貌俊伟,身材魁梧,颇能赢得村里女人的青睐的眼光,而自打聚顿渐渐对梅婶没了兴趣,梅婶是寂寞难耐又心有不甘,心想自己也不是黄花之身了,就有一出没一出地勾引起村长来。
  村长当时四十出头,家中糟糠之妻也难免有些腻了,正好有梅婶风情万种的投怀送抱,也就顺水推舟,趁着顿聚去镇里的机会,爬上了梅婶的床。
  两个人一发不可收拾,但毕竟在一个村子里,人多眼杂,村长家里的又管的很严,只要两三个时辰不见,就一定要挨家挨户的找的。
  顿聚一走镇上,村长就想去找梅婶,可白天去的话,人太多,不论进门还是出门,只要让人看到,那就是绝对说不清楚的。
  村长因此只敢晚上过去,但又不能太晚,太晚了村长家里的一定要问个究竟。
  所以两人很难有机会凑到一起,心里都跟猫抓似的。
  这天晌午过后,顿聚又去了镇上。
  梅婶收拾完屋子,把家里的羊拴到了门口的篱笆桩上。
  这是梅婶和村长的暗号。
  天还没黑透,村长就来了。
  两人亲热了足足半个时辰,村长才歇了下来。
  村长打算起身穿衣走人,他还得抓紧时间赶回家。
  梅婶搂着村长,不让村长起来。
  “我得走了,免得太长时间,家里女人又问。”
  村长边推开梅婶,边说。
  “我不想你回去,今晚你陪我。”
  梅婶对着村长的耳朵轻轻的说。
  “那怎么行,再有半个时辰,我家那女人该扯着嗓子满村喊我了。”
  村长是不得不走。
  “那你敢不敢把你女人休了,咱俩过日子!”
  梅婶说。
  “你看你,又胡说了,我把我女人休了,咱俩也过不成日子啊!”
  村长说到。
  梅婶说:
  “为啥?我不管,我就要和你过日子,你去休了你女人。”
  村长被梅婶嘴里发出的香甜气息弄得神魂颠倒,说到:
  “我何尝不想和你在一起呢?可我休了我女人有啥用,你也不想想,那你男人能放过我吗?不瞒你说,我做梦都希望顿聚赶紧死了,那样就好了,咱俩就一起过。”
  梅婶一骨碌坐了起来,指着村长说:
  “你刚说的可当真?你再说一遍!”
  村长看梅婶当真了,也坐起来,笑着说,
  “我说说而已,你怎么还认真了。”
  梅婶说:
  “我就是认真了,你说,如果顿聚死了,你跟我一起过不?”
  “……”
  村长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没有意义。
  “你快说啊,你是不是个男人!”
  梅婶捏着拳头,轻轻的砸着村长。
  “好好,我说,如果顿聚死了,我就休了我女人,娶你过门,咱俩天天一起睡!”
  其实,村长和家里的黄脸婆早都过腻了,现在和风情万种的梅婶在一起,真的觉得很快乐很满足,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能和梅婶厮守,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但村长也知道,顿聚怎么可能遂他俩的心意,说死就死呢。
  梅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村长。
  村长被梅婶盯得浑身不自在。
  梅婶又盯着村长,良久,低声说:
  “我们给他下毒。”
  村长吓了一跳。。
  梅婶又冷冷地强调了一遍:
  “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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