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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雨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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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匠索五原本不是汉灵村的人。
  大约二十年前,当时只有十五六岁的他突然闯进了这个村子。大家都说他是在别的地方犯了事,逃难至此的,但谁也说不清具体情况,有好事的去问索五,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
  全村应该只有村东头的孤老头知道索五的事情,因为索五初来汉灵村时,就是孤老头收留的。
  不过孤老头到死的时候,也没给人说过索五的来龙去脉,这事就成了没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索五一到汉灵村,就得到了村里所有人的喜欢——胆子大,力气也大。但凡村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别人家是一定要请了索五来帮忙的,索五也是有求必应。
  虽然在村里人缘好,但他话却是极少,很少主动和人说话,没人的时候,他就自己在铺子里闷声打铁;村里人一有空,总爱到他的打铁铺子里来拉家常,他还是自顾打铁,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人聊聊。
  时间长了,索五的打铁铺子倒是成了村民的聚会中心。
  村民也都不再关心他的身世,但遇到有什么棘手的事办不了的,找到索五,他从不拒绝,放下手中的活,跟上人家就走,帮人办完事,又是一声不吭的回来打铁。
  索五不光是个热心肠,也是个打铁的好把式,村里的一应农具,犁耙钩铲,几乎都是从索五的锤下抡出来的,看着精致,用着称手。
  索五闲的时候,甚至也能锻出几件看上去很不错的刀剑枪头来,不过这年月,也没人使那些家伙,权当是兴趣爱好消磨时光了。
  二十多年来,老实本分、勤勉能干的索五虽然不是本村族人,却帮了大家很多的忙,村中人自然也就不把索五当外人。
  村长更是对索五充满了依赖,村里有个大事小情,村长都少不了吩咐索五去办,索五也是每次都能办的漂漂亮亮的回来交差,一来二去,索五俨然成了村里的大拿,村长的得力助手。
  此时,打铁铺子的人已经是乱作一团,惶恐万分。一来是墓开了,二来是唯一的知情人汝幸离奇怪诞地暴毙于大家面前,三来索五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冲了出去,大家难免操心。
  几件事凑到一起,本来就惶惶不可终日的汉灵村村民,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
  天什么时候黑的,似乎没人知道。雨还在往下泼着,越来越大。村长虽然心乱如麻,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来应付这看上去根本不是他能应付的了的场面。
  他先让大家全部转移到祠堂,又安排秦离、诸封带着几批年轻人冒雨出去把村子里还在家的人都叫到祠堂来,大家集中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心里也踏实些。
  不一会,村里的人都陆续来到祠堂,就连挺着大肚子,还有个把月就要生产的其谷媳妇也魂不守舍的让其谷背了来。
  秦离和诸封站在祠堂门口,只许人进,不许人出,不一会儿,就把偌大一个祠堂挤了个满满当当。
  村长吩咐大家先安静下来,站成一排排,方便点人头。点来点去,连大带小,一共一百一十八人。
  其实汉灵村原本人口不止这些的,数百年前,在方圆百里,也算得上比较热闹人丁兴旺的村子。
  汉灵村在磨斧山阳坡脚下,出村向北就是磨斧山,再往北是万年雪峰稽诸岭。
  从稽诸岭上流下来的雪水,顺着稽诸岭流向地势相对较低的磨斧山,再从磨斧山的众多小沟大渠中汇聚,在汉灵村外拐弯往东流去,这条河官名叫迷城河,汉灵村的村民更习惯把它叫天河。
  汉灵村的西边,是刀劈斧砍般的悬崖绝壁,一眼望不到底。
  但据说很早以前,这倒是汉灵村通往外面的唯一通途,本来是没有这悬崖的,人们只需翻过几座不太高的山坡,走几十来里地,就可以望见车马道,一路往西,走不到半个月路程,就可以看到雄伟恢弘的塔定城了。
  但是忘了是哪朝哪代哪时,一夜之间,西边地陷山摇,喊声雷动,吓得村民一宿未眠。等醒来时,才看到原来西边几座紧挨着磨斧山的小山坡,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极宽的深谷,站在崖边上,沟崖像是刀劈的一样,一眼望不到底。
  这情形让村民是百思不得其解,惊诧万分,深谷斩断了汉灵村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使之成为与世隔绝的孤岛。
  而这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巨大变化,更是让人心惊胆战、无所适从。
  当然,关于这条沟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谁也不知道,上面的说法,也不过是一代一代流传在村子里的故事罢了。
  汉灵村的村民,也早已适应了西边的通途变深渊,还给这深谷起了名字——磨斧沟。
  汉灵村的南边,本是一块开阔的平川和上好的良田,可是因为古墓的事,多年来没人敢在那一带活动,时间久了,也成了荒芜杂乱之地。
  当然,更没人知道一直往南会通向哪里。
  这就是汉灵村的地形地势——北面是层叠大山,西边是万丈沟壑,南边诡异恐怖。
  为了不成为一座孤岛,汉灵村人只好顺着天河河水冲开的河道和沟谷,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向东打通了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几十里外的乌来镇。
  这条路虽然要翻过磨斧山,路窄山高、行程艰辛,但总算是有了一条出去通往外界的路。
  不过险峻的地理环境倒是成了汉灵村最好的天然屏障,不管外面的天下多不太平,汉灵村却是几乎很少有人打扰的,或许根本人们都已经遗忘了这里,村子里的人也很少出去过,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相安无事。
  这几代来,不知怎么的,村里的人丁却是越来越稀疏了。
  老人们说,他们的爷爷辈,村子里有五六百口人的,可生的娃娃是越来越少,年龄大的一批批的死了,和外界又没什么走动,人口自然也少了很多,虽然偶尔还会有极少数像索五这样的异乡人来这里定居,但人口还是下降的很厉害。
  到现在,全村连老带少,只有一百二十二口人了。
  村长点完数,心里盘算了一下:一百二十二人,除了刚死的汝幸,跑出去的索五,按说应该有一百二十人在场才对,怎么还少了两个?
  村长不敢怠慢,生怕数错,酿成祸患。又吩咐仔细点了一遍,还是一百一十八人,没错。
  “看守神祠广场的李枯好像不在。”
  人群里有人喊。
  “药房的陆先生也不在。”
  又有人喊。
  原来少了李枯和陆先生。村长这才稍稍放心,让秦离、诸封出去找李枯和陆先生去了。
  祠堂里所有的油灯、烛台都点了起来,但光线还是昏昏暗暗,一百多号人挤在祠堂里,再加上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一片嘈杂。
  村长心里一阵烦乱,捡了块砖,到祠堂外面的屋檐下坐了下去,他要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了,或者会发生什么灾难,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带领这些村民一起面对?
  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些累极了的人和不谙世事的孩子们睡着了,其他人则慢慢拢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今天的事情,揣摩着他们将要面临什么大难。
  祠堂一角,汝幸的老婆还在对着汝幸冰冷的尸体干嚎,几个妇女远远的坐在她后面,想去劝她,又有些害怕。
  雨里走来了两个黑影,看上去像是秦离诸封。看来还是没有找到陆先生和李枯——村长有些失望。
  “这个死瘸子,说死了就是不肯来。我也没辙了。”
  秦离说的瘸子就是李枯,他早些年补祠堂屋顶的瓦时掉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你没告诉他出事了?”
  村长问。
  “奇怪了,他好像知道,他还给我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离开神祠广场的。”
  秦离说。
  村长没工夫继续考虑李枯的事情,继续问:
  “那陆先生呢?”
  “没找到。药房没人,门锁着。我俩把村子里找遍了,没人,后面天河老渡口也去了,没人。”
  诸封边往屋里挤边说。
  “我早上见陆先生了,他出村了。”
  黑黑的屋子里的角落,有人喊到。
  是其谷。
  “今天见早,陆先生就打着伞出去了,我还问他呢,这么大雨你还出门啊,他含含糊糊的,也没说出什么。”
  其谷继续说着。
  “往哪走了?”
  村长追问。
  “南边,他从南边出去的,我还扫了一眼,看到他好像还背了个什么盒子,怪了,现在说起来才觉得怪,以前没见他有那个奇怪的盒子啊。挺长挺宽的一个木盒子,看他背得挺费劲,应该是很沉的什么东西吧。”
  其谷边回忆边说。
  “是了,我也见了,我当时还纳闷呢,我以为陆先生什么药没了要去采药呢,这么大的雨,想必是用的急,只是当时觉得怪怪的。”
  梅婶接了一句。
  “不对!”
  秦离突然提高了声音。
  “陆先生采药,一般是往北走,磨斧山上有他要的药,往南?”
  “往南……”。
  人堆里一阵骚乱——
  “墓不是就在南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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