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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出师表汉军东征 攻并州马赵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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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章武二年正月,汉帝于长安大殿,召群臣计议伐魏,两班文武分列。
  孔明奏曰:“右丞相庞统、大将军关羽、中将军黄忠及后将军李严等,履献奇功,平定东吴。今政事通和,朝中有尚书令徐庶,御史中丞法正相佐。臣拟《出师表》,请一道圣旨,率车骑将军张飞、骠骑将军马超并卫将军赵云,先取并州、冀州、后图兖州、青州,则天下大定,汉室可兴也。”
  汉帝乃命御史中丞法正,宣读诸葛丞相之出师表:
  陛下曾言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请托臣以讨贼也,以慰高祖、光武之明。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陛下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陛下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陛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亦感士元之气量,乃许陛下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数年矣。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东征,宜先平南,故请右丞相统辅大将军羽,五月渡江,深入吴地,并日而食。顾王业不可得偏安于长安,统冒危难以奉陛下之意,而议者谓为非计。夫难平者,事也。陛下先取荆州,得凉州士马之助,再定益州。此曹贼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曹丕称帝,孙权降魏。凡事如是,难可逆见。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陛下之明。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进平河北,一统天下。庶竭驽钝,攘除奸凶,以复兴汉室。此臣所以报陛下,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士元、庶、正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高祖之灵。责士元、庶、正等之咎,以彰其慢。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云,谨表以闻,仰于圣断。
  法正念毕,文臣无不伏首落泪,武将无不跃跃欲战。
  汉帝泣曰:“朕自闻曹丕谋篡,孝愍归天,无不日夜苦泣。曹丕逆贼,犹胜其父。马腾父子,汉室股肱,一夕毙命,天下所不耻。朕昔日答应孟起,必助孟起,扫平魏贼。今以骠骑将军马超为先锋,丞相诸葛亮为都督,卫将军赵云为后军,出并州定河北。车骑将军张飞引兵出潼关,攻宛城。大将军关羽率军北伐,攻寿春。共讨曹贼,兴复汉室!”
  汉帝调拨完毕。丞相点起六十万大军,分三路伐魏。
  却说马超扶风祭祖毕,得圣旨,以杨秋、马玩为副将,率军北渡蒲坂津,进兵并州。诸葛亮、赵云大军随后汇合。
  却说魏并州刺史梁习,在晋阳聚集诸路军马。时有燕国大将阎柔,善使开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引匈奴呼厨泉、鲜卑轲比能,兵三十万到来,见了梁习。习重赏了毕,就遣阎柔为先锋。柔有四子,皆精通武艺,弓马过人:长子阎瑛,次子阎瑶,三子阎琼,四子阎琪,真乃雄伟之士!阎柔带四子并北胡兵八万,取路而来。前至首阳山,正遇汉兵。两阵对圆,阎柔出马,四子列于两边。柔厉声大骂曰:“反国之贼,安敢侵吾境界耶!”
  马孟起大怒,挺枪纵马,单搦阎柔交战。长子阎瑛,跃马挺枪来迎,战不三合,被孟起一枪刺死于马下。次子阎瑶见之大怒,纵马挥刀,来取孟起。孟起施逞神威,抖擞精神,相迎阎瑶,瑶抵敌不住。三子阎琼见了奋怒,急挺方天戟,骤马前来夹攻。孟起全然不惧,枪法不乱。四子阎琪见二兄战孟起不下,也驰马抡两口日月刀而来,围住孟起。孟起在中央,独战三将。
  少时,阎琪中枪落马,魏阵中一将救去。孟起拖枪便走。阎琼按戟,急取弓箭射之,连放三箭,皆被孟起用枪拨了。琼大怒仍绰方天戟,纵马赶来,却被孟起一箭射中面门,落马而死。阎瑶急骤马赶到,举刀使砍孟起。孟起拖放不迭,弓枪皆弃,闪过宝刀,生擒阎瑶归阵;复纵马取枪,杀过阵来。阎柔见四子皆丧于孟起之手,肝胆皆裂,先走入阵去了。胡奴官兵素知马超“神威天将军”之名,又见英雄尚在,谁敢交锋?孟起马到处,大喝一声,阵开两下,纷纷乱走,阵阵倒退,却被孟起匹马单枪,往来冲突,如入无入之境。
  杨秋见孟起大胜,率汉兵掩杀,胡兵大败而走。阎柔险被孟起擒住,乃弃甲步行而逃。孟起、杨秋收军回寨。秋贺曰:“某见将军如此英雄。今日阵前独胜四将,世之罕有也!”
  孟起曰:“汉帝以吾为先锋,若不破敌,吾何以功表之。”
  遂差人解阎瑶申报捷书,以达孔明。
  却说阎柔引败军回见梁习,哭告共事。习自统兵来迎孟起。忽探马报入汉寨,说梁习自引兵到。孟起乃上马绰枪,引千余军,就首阳山前列成阵势。当日梁习戴金盔,披金甲,坐下雪白马,手提大砍刀,立在门旗之下。见孟起跃马挺枪,往来驰骋,习欲自战。后面阎柔言曰:“杀吾四子之仇,如何不报!”
  纵马抡开山大斧,直取孟起。孟起忿怒,挺枪来迎,战不三合,一枪刺阎柔死于马下,急纵马直取梁习。习慌闪入本阵。杨秋驱兵掩杀。魏兵又折一阵,退十余里下察。习连夜与众将商议曰:“吾久闻马超之名,未尝见面;今日如此英雄,方信平阳汾水之事。似此无人可敌,如之奈何?”
  参军程昱进言曰:“某料马超有勇无谋之辈,不足虑哉。来日都督再引兵出,先伏两军于左右:都督临阵先退,诱马超到伏兵处;都督却登山指挥,四面军马重叠围住,足可擒矣。”
  习从其言,遂遣神武将军张郃引三万兵伏于左,征西将军于禁引三万兵伏于右。二人领兵埋伏去了。
  次日,梁习复整金鼓旗旛,率兵而进。孟起、杨秋出迎。秋在马上与孟起曰:“昨夜孟起杀了阎柔,魏兵不敢战,大败而去;今日此来,必有诈也。将军可防之。”
  孟起曰:“量此乳臭小儿,何足道哉!吾今日必然擒之!”
  只见魏军中旗帜之下,梁习与诸将搦战。孟起奋怒,便跃马而出。魏前将军乐进出迎,战不三合,遂拔马便走。孟起赶去,魏阵中八员将一齐来迎。放过梁习先走,八将却败奔走。孟起乘势追杀,杨秋亦提兵掩杀。孟起深入重地,四面喊声大震。秋急收军回时,左有张郃,右有于禁,两路兵杀到。因秋兵少,不能救解,将孟起困在垓心。孟起东冲西突,魏军越厚。
  此时,孟起手下止有千余人,杀到山坡之下,只见习在山上指挥三军。孟起投东则望东指,旁边执法官把旗望东指,军马就望东围,因此攻打不透。孟起引兵杀上山来,忽半山中擂木炮石打将下来,不能上山。山上弩箭如雨,汉兵伤折太半。孟起从辰时杀至酉时,不得脱走。孟起正在垓心,下马少歇,待月明冲突。却才卸甲苏困,月光方出,忽四下火光冲天,鼓声大震,矢石如雨,魏兵杀到,皆叫曰:“马超早降!”
  孟起急上马迎敌。四面军马渐渐逼近,八方弩箭交射甚急,人马皆不能向前。孟起仰天叹曰:“中贼奸计,死于此地矣!”
  孔明见马超未回,急令赵云披挂上马,引三千马步兵来与马超接应。孔明谓偏将军张翼曰:“日已平西,马孟起危矣。汝可坚守营寨,两壁厢多设弓弩,以为准备。”翼连声应诺。
  子龙挺枪骤马,直杀将来。迎头一将拦路,乃梁习手下将慕容烈,拍马舞刀,来迎子龙。子龙手起一枪,刺于马下。曹兵败走。子龙直杀入重围,又一枝兵截住,为首乃牙将焦炳,使三尖刀一口。子龙喝问曰:“汉兵何在?”
  炳曰:“已杀尽矣!”
  子龙大怒,骤马一枪,刺焦炳于马下。杀散余兵,直至北山之下,见张郃、乐进、于禁三人围住马超,鏖战多时。子龙大喊一声,挺枪骤马,杀入重围,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曹军但见,子龙朱雀枪,若舞梨花,如飘瑞雪;又见孟起白虎枪,若舞蛟龙,如虎扑羊。张郃、乐进、于禁皆心惊胆战,大败而走。子龙合兵孟起,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阻。梁习惊,问众将曰:“此将何人也?”
  有识者告曰:“此乃常山赵子龙也。”
  梁习曰:“昔日当阳长阪英雄尚在!”
  急传令曰:“得马超、赵云首级者,封大将军、万户侯!”
  因此,曹兵只看山上招旗之处,指东围东,指西围西。子龙合兵孟起,引大军,杀透重围。孟起谓子龙曰:“东南上围的必是副将杨秋。”
  孟起、子龙不回本营,遂望东南杀来。所到之处,但见“马超”、“赵云”旗号,曾在潼关、长坂知者,互相传说,尽皆逃窜。又救杨秋。
  梁习见马、赵东冲西突,所到之处,无敢迎敌,救了杨秋,奋然恨怒,自招呼左右将士,来赶汉兵。马超、赵云已杀回本寨。部将接着,望见后面尘起,知是曹兵追来,孟起即与子龙曰:“追兵渐近,可令军闭上寨门,上敌楼防护。”
  子龙喝令:“休闭寨门!汝岂不知吾昔日当阳长阪,单枪匹马,杀曹兵八十三万,如觑草芥!吾今有军有将,何以惧哉!”
  遂拨弓弩手于寨外壕中埋伏,将营内旗枪尽皆倒偃,金鼓不鸣。子龙匹马单枪,立于营门之外。
  却说张郃、乐进、于禁领兵追至汉军寨,天色黄昏,见寨中偃旗息鼓,又见赵云匹马单枪,立于营外,寨门大开,不见马超。三将不敢前进。正疑之间,忽梁习到,见军不动,急教催督向前。众军听令,大喊一声,杀奔营前,见子龙全然不动,曹兵翻身就回。子龙把枪一招,壕中弓弩齐发。比时天色昏黑,又不知汉兵多少,习先拨回马走。只听得后面喊声大震,鼓角齐鸣,汉兵赶来。曹兵自相践踏,拥到汉水河边,落水死者不知其数。孟起、子龙各引兵一枝,追杀甚急。
  习正奔走之间,忽凉王刘封得孔明之令,率一枝兵,从蒲州杀来,放火烧粮草。梁习弃了首阳山粮草,忙回安邑。乐进、张郃扎脚不住,亦弃本寨而走。子龙先占了曹寨,孟起夺了粮草,汉水所得军器无数,差人去报孔明。孔明遂战场观之。
  却说孟起与子龙、杨秋三路兵,大破魏军一阵。凉王刘封引兵接应,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梁习乃无谋之人,见军大乱,遂引帐下骁将百余人,望安邑郡而走。众军因见无主,尽皆逃窜。杨秋、马玩二将听知梁习望安邑去了,连夜赶来。习走入城中,令紧闭城门,驱兵守御。秋、玩赶到,一聲炮响,将城围了。孟起随后也到,三面攻打。少时,凉王刘封亦引兵到。一连围了十日,攻打不下。忽报丞相留后军驻于蒲州,左军屯于解良,右军屯于大阳,丞相自引中军来到。孟起、凉王刘封、子龙、杨秋皆来拜见孔明,说连日攻城不下。
  孔明曰:“待吾自观之。”
  遂乘四轮小车到城边周围看了一遍,回寨升帐而坐。众将环立听令。孔明曰:“此郡壕深城峻,不易攻也。吾正事不在此城,汝等如是久守,倘魏兵分道而出,却取潼关,于吾军无益矣。”
  凉王刘封曰:“梁习乃并州刺史,若擒此人,胜斩百将。今困于此,岂可弃之而去耶?”
  孔明曰:“吾自有计矣。但未知接连何郡?”
  子龙告曰:“北连晋阳郡,东抵河内郡。翻过壶关,乃云之故乡常山!”
  孔明曰:“二处太守是何人也?”
  子龙答曰:“晋阳太守马遵,河内太守崔谅。”
  孔明大喜,乃唤孟起受计,如此如此;又唤子龙、杨秋受计,如此如此;又唤心腹二人受计,如此行之。各将领命,引兵而去。孔明却在安邑城外,令军运柴草堆于城下,口称“烧城”。魏兵闻知,皆大笑不惧。
  却说河内太守崔谅,在城中闻知汉兵围了安邑,困住梁习,十分慌惧,即点军马,将有四千,守住城池。忽见一匹马飞到,其人自正南而来,口称有机密事。崔谅唤入问之,答曰:“某是刺史刺史帐下心腹将裴绪。今奉都督将令,特来求救于河内、晋阳二郡。即目安邑其危甚急,每日城上纵火为号,专望二郡救兵,并不见到;复差某杀出重围,特来报急。可星夜起兵为外应。刺史若见二郡兵到,却开城门接应也。”
  谅曰:“有刺史文书否?”
  绪贴肉取出,汗已湿透;略教一视,急令手下换了匹马,便出城望晋阳而去。不二日,又有报马到:“晋阳太守已起兵救援安邑去了,早早接应。”
  崔谅与府官商议。多官曰:“若不去救了安邑,则送了并州刺史,皆我两郡之罪也,只得救之。”谅即点起人马,离城而去,只留文官守城。
  且说崔谅提兵向安邑大路而进,遥望见火光冲天,催兵星夜进发。离安邑尚有五十余里,忽然前后喊声大震,惊慌问左右,不时哨马报道:“前面赵云截住去路,背后杨秋杀来!”
  河内之兵,四下逃窜。谅大惊,乃领手下百余人,往小路死战得脱,奔回河内。方到城壕边,城上乱箭射将下来。汉将马超在城上叫曰:“吾已取了城也!何不早降?”
  乃是孟起扮作河内军,夤夜赚开城门,汉兵尽入,因此得了河内。
  崔谅慌投晋阳郡来。行不到一程,前面一彪军摆开。大旗之下,一人纶巾羽扇,道袍鹤氅,端坐于车上。谅视之,乃是孔明,急拨回马走。子龙、杨秋两路追到,只叫:“早降!”。崔谅见四面皆是汉兵,不得已而降之,同归大寨。孔明以上宾相待。孔明曰:“安邑太守与足下厚否?”谅曰:“此人乃杨阜之族弟杨陵也;与某邻郡,交契甚厚。”
  孔明曰:“今欲望足下入城说杨陵擒梁习,可乎?”
  谅曰:“丞相若令某去,可暂退军马,容某入城说之。”孔明从其言,即时传令,教四面军各退二十里下寨。
  崔谅匹马到城边,叫开城门。入到府中,与杨陵礼毕,细言其事。陵曰:“我等受魏主大恩,安忍背之?可将计就计而行。”遂引崔谅到梁习处,亦告其事。习曰:“当用何计?”
  杨陵曰:“只推献城门,某赚汉兵入,却就城中杀之。”
  崔谅依计行之,来见孔明,说:“杨陵献城门,放大军入城,以擒梁习。杨陵本欲自捉,因手下勇士不多,未敢动也。”
  孔明曰:“此事至易。今有足下原降兵百余人,于内暗藏汉将,扮作河内军马,带入城去,先伏于梁习府下;却才与杨陵说,待半夜之时,献开城门,里应外合。”
  崔谅暗思:“若不带汉将去,犹恐生疑。且带他入城,就里先斩,待举火为号,献开城门,孔明必先入也,那时一齐杀之。”
  因此应允。孔明嘱曰:“吾遣亲信将子龙、杨秋随足下先去,只推救军,杀入城中,以安梁习之心。但举火,吾当亲入城去擒之。”
  时值黄昏,子龙、杨秋披挂上马,各执兵器,杂在河内军中,随崔谅来到安邑城下。杨陵在城上,撑起悬空板,倚定护心木栏杆,问曰:“何处军也?”
  崔谅曰:“河内救军来到。”
  谅先射一号箭上城,箭上带着密书曰:“今诸葛亮先遣二将伏于城中,要里应外合,且不可惊动,恐泄了计策。待入府中图之。”杨陵将书来见梁习,细言其事。习曰:“既然诸葛亮中计,必先入城安民,可伏兵斩之。今先赚得二将,亦除两害。”
  遂教刀斧手百余人,伏于府中:“如二将随崔太守入府,待下了马,闭其门而斩之;却于城上举火,赚诸葛亮入城。伏兵齐出,一鼓而休也。”此时安排已毕,杨陵回到城上,言曰:“既是河内军马,可放入城。”。
  子龙跟崔谅先行,杨秋在后。杨陵下城,在门傍迎接。秋手起刀落,斩杨陵于马下。崔谅大惊,急拨马奔到吊桥边,子龙大喝曰:“贼子休走!汝等诡计,如何瞒得丞相耶!丞相大军便到,先遣吾二人来赚城门!”言罢,一枪,刺崔谅于马下。子龙早到城上,放起火来。四面汉兵齐入。梁习措手不及,开南门并力杀出。一彪军拦住,为首大将乃是马超;交马只一合,生擒梁习于马上,余皆杀死。孔明入安邑,招谕军民,秋毫无犯。众将各各献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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