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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小将武昌施英勇 书生吴郡拜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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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却说苞、兴二人拜辞关羽,径到军前见了先锋,同起大兵,漫山蔽野,分布阵势,鼓角喧天。孙桓听知汉兵大至,遂拔三寨之兵,分布阵势。两阵对圆,桓领李异、谢旌立马于门旗之下,见汉营中拥出二员大将,皆银盔银甲,白马白旗:上首张苞,挺钢蛇矛;下首关兴,横偃月刀。苞大骂曰:“孙桓竖子!死待临头,怎敢抗拒天兵耶!”
  桓亦骂曰:“量汝刘备乃贩履织席小辈,焉敢妄称帝号!黄口孺子引兵到此,自送命耳!”
  苞大怒,挺枪而出。孙桓欲迎,背后谢旌骤马而出曰:“不劳主公动意,看吾擒之。”
  旌拍马挺抢与苞战有三十余合,旌抵敌不住,拨马望本阵而走。苞乘虚赶来。李异见谢旌败了,慌忙拍马轮蘸金斧来迎。二将就阵前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吴军中一将潭雄,见苞英勇,李异不能胜,却放一冷箭,正射中苞马胸膛,那马负痛奔回本阵。及到门旗边,那马打个前失,气绝而死,连人带马倒在地上。李异见马倒了,急向前轮起大斧,望张苞脑袋便砍。忽一道红光闪处,李异头已落地。原来关兴见张苞马回,却待接应,忽然人马皆倒,李异赶上轮斧欲砍,被兴举刀斩之,救了张苞,乘势掩杀,飞奔而来。
  孙桓见折了李异,忿怒愈加。次日,又引军来。张苞、关兴齐出。兴立马于阵前,单搦孙桓交锋。桓大怒,拍马挥刀,与关兴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张苞挺矛夹攻,斗二十合,桓遮拦不定,大败回阵。二小将追杀入营。汉将先锋李严驱兵掩杀。苞奋勇当先,杀入吴军,正遇谢旌。旌举止失措,被苞一矛刺于马下,却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吴军四散奔走。汉将李严得胜收兵,只不见关兴。张苞大惊曰:“安国有失,吾命亦不存矣!”
  言讫,绰枪上马,寻不数里,只见关兴左手提刀,右手活挟一将。苞问曰:“此是何人?”
  兴笑而答曰:“吾在乱军中,正遇贼将,故生擒而来。”
  苞视之,乃是夜来放冷箭射中马的吴将潭雄也。苞大喜,同回本营,斩首沥血,祭了死马,遂写表差人赴关羽处报捷去了。
  却说孙桓折了李异、谢旌并潭雄等许多将士,去了羽翼,力穷势孤,不能抵敌,即差人求救于吴去了。
  却说先锋李严曰:“目今孙桓兵败将亡,正可乘虚掩杀,劫了营寨,拔去原根,使东吴堕失锐气,不敢拒敌矣。”
  庞统曰:“孙桓虽然折了许多将士,朱然水军见今结营江上,未曾损折。今日若去劫寨,倘水军上岸,断其归路,我军必自乱矣。”
  李严曰:“此事至易,可教关兴、张苞各引五千军,伏于山谷中,如朱然不来则休;倘或来时,左右两军齐出夹攻,必然杀败矣。”
  庞统笑曰:“不如先使小卒诈作降兵,却将劫寨事告与朱然;然见火起,必定来救,却令伏兵击之,则大事就矣。”
  李严拜服,遂用丞相之计,却教关兴、张苞先引兵伏定,乃令小卒行计。
  却说朱然听知孙桓折兵损将,正欲来救,忽伏路军引几个小卒上船。然问之,小卒曰:“我等皆是李严帐下士卒,因赏罚不明,待来投降,就报机密。”
  然曰:“有何事也?”
  小卒曰:“今晚李严乘虚要劫孙将军营寨,必定放火也。”
  朱然听毕,即使人报知孙桓。报事人方行半途,被关兴杀了。然就欲引兵去救,忽一将出曰:“小卒之言,未可深信。倘有疏虞,水陆二军尽皆休矣。将军只宜稳守水寨,某愿替将军一行。”
  然视之,乃部将崔禹也,遂令崔禹引一万军而行。是夜,李严召周仓、廖化分兵三路,直杀入吴寨。四面火起,吴兵大乱,寻路奔走。
  且说崔禹正行之间,忽见火起,急催兵前进。刚才转过山来,忽山谷中鼓声大震,左边关兴,右边张苞,两路夹攻,吴兵进退不能。崔禹大惊,方欲奔走,正遇张苞,交马只一合,被苞生擒而回。此时东吴水陆二军一齐皆休。朱然听知危急,将船往下水退五六十里。孙桓引败军逃走,桓问曰:“前去何处城坚粮广?”
  军士答曰:“此去南边安城,可以屯兵。”
  桓急催军,方至安城,后面周仓、廖化引兵追至,四面围定。关兴、张苞等,解崔禹到江夏来关羽。关羽大喜,传令就将崔禹斩之,大赏三军。自此威风震动,江南诸将无不胆寒。
  却说孙桓令人求救于吴王,吴王大惊,即召文武商议曰:“今孙桓受困于夷陵,朱然大败于江中,汉兵势大,如之奈何?”
  张昭曰:“东吴大将尚数十余人,何虑于关羽耳?可命韩当为正将,周泰为副将,老将黄盖为先锋,凌统为合后,甘宁为救应使,起兵十万拒之,何碍?”
  权依所,即命诸将速行。此时甘宁已患痢疾,不得已而率之。
  却说关羽于夏口建平起,直接武昌界分七十余里,连结四十余寨,见关兴、张苞累立大功,命近臣以御酒赏劳。关羽喟然叹曰:“吾等皆老迈无用矣;复有后辈如此英勇,吾何虑孙权乎!”
  正言间,忽报韩当、周泰领兵来到。关羽便欲遣将,近臣曰:“老将黄忠,引五六人投东吴去了。”
  关羽笑曰:“黄汉升老英雄也,吾与其故交,非反叛之人也。因吾失口,误言吾等老将皆无用,此人必不服老,故奋力而去相持矣。”
  即召关兴、张苞曰:“黄汉升此去,必然有失。贤侄休辞劳困,可去相助。略有微功,便可令回,勿使有失。”二小将拜辞关羽,奋然上马,引本部军来助黄忠。
  却说五虎中将军黄忠,随关羽伐吴,忽闻关羽所言老将无用,激起英雄之气,即提灿雪宝刀上马,引亲随五六人径到夷陵营中。周仓、廖化接入,问曰:“老将军此来,必有故也?”
  忠曰:“吾自长沙跟天子到今,多负勤劳,未尝有亏于吾。吾今年虽六旬有余,尚食肉十斤,臂开二石之弓,能乘千里之马,何为老矣?昨日云长言道吾等老而无用,故来此处与东吴交锋,看吾斩将,老也不老!”
  正言间,忽报吴兵前部已到,哨马临营。忠奋然而起,出帐上马。周仓等劝曰:“老将军且休轻进。”
  忠不听,纵马而去。周仓令廖化领兵助战。忠在吴军阵前,勒马横刀,单搦先锋黄盖交战。盖引兵来迎。盖手下将史蹟欺忠年老,挺枪来战,斗不三合,被忠一刀斩于马下。黄盖大怒,挥鞭来战黄忠。交马十余合,不分胜负。忠奋力恶战,盖料敌不过,拨马便走。忠乘虚追杀,李严领兵助战,全胜而回。路逢关兴、张苞,兴曰:“我等奉圣旨,教来助老将军。既以立了功,速请回营。”忠不听。
  次日,黄盖又来搦战,兴、苞二人要与助战,忠不从;李严要与助战,忠亦不从,却自引五千兵出迎。战不数合,盖拖刀便走。忠纵马追之,厉声大叫曰:“休得走也!”
  追至三十余里,四面喊声大震,伏兵齐出:右边周泰,左边韩当,前有黄盖,后有凌统,把黄忠困在垓心。忽然狂风大起,忠心慌,急退时,山坡上马忠引一军出,黄忠被困,不能抵当,东吴诸将一齐来攻。后面喊声大起,两路军杀来,吴兵溃散,救出黄忠,乃是关兴、张苞也。二小将保送黄忠径到御前营中。关羽抚其臂曰:“令老将军涉险,羽之过矣!”
  忠曰:“非也,乃忠意气用事,不怪云长。“
  羽曰:“襄阳之事,还须劳烦老将军,征讨东吴,有羽足矣。”
  黄忠怏怏不乐,遂自引兵回襄阳,关羽引军直至武昌,大会诸将,水陆俱进。水路令周仓领兵,关羽自率大军于旱路进发。关羽分兵八路,来取柴桑。
  韩当、周泰听知关羽来征,自引兵出迎。两阵对圆,韩当、周泰出马,只见汉营门旗开处,关羽自出,跨下赤兔马,手中青龙刀,左右金银旌节,前后围绕。韩当大叫曰:“云长今为汉大将军,何自轻出?倘有疏虞,悔之何及!”
  关羽遥指骂曰:“汝等吴狗,偷鸡摸狗,屡犯荆州,吾大军来此,若还早降,免其死罪!”
  韩当回顾众将曰:“谁敢冲突汉兵乎?”
  言未尽,手将夏恂挺枪出马。关羽背后张苞挺丈八矛,纵马而出,大喝一声,直取夏恂。恂见苞声若巨雷,天生豪杰,杀气冲天,心中惊惧,恰待要走,周泰弟周平见恂抵敌不住,平挥刀骤马而来。关兴见了,跃马提刀来迎。张苞大喝一声,一矛刺夏恂于马下。周平大惊,措手不及,被关兴一刀斩之。二小将便取韩、周,韩、周慌退入阵。关羽见之,叹曰:“虎父无犬子也!”
  用御鞭一指,汉兵掩杀将来,吴兵大败。那八路兵势若泰山,杀的那吴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却说甘宁正在船中染病,听知汉兵大至,火急上马时,一彪蛮兵骤至,人皆披发跣足,或使弓弩长枪,傍牌刀斧。为首乃是蛮王沙摩柯,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威风抖擞。甘宁见其势大,不敢交锋,拨马而走,被沙摩柯一箭射中宁项,带箭而走,到于富池口,坐在大树之下而死。树上群鸦数百,以绕其尸。
  却说关羽全获大功,遂得武昌。吴兵各自四散逃走。关羽收兵,诸将上功,只不见关兴。关羽慌令张苞等四面跟寻。原来关兴杀入吴阵,正遇黄盖,骤马赶来。盖大惊,奔入山谷内,不知所往。兴寻思只在山里,往来寻觅不见。看看天晚,迷踪失路。幸得星月有光,追至山僻之间,时有二更,到一庄上,下马击门。忽一老夫出而问之,兴曰:“吾是战将,失迷到此,求一饭充饥。”
  老夫答曰:“老夫望汉兵早早报仇。今将军到此,百姓有福矣。”
  置酒食待之,卸鞍喂马。
  约有三更已后,忽门外又一人击户,老夫出而问之,乃吴将黄盖,亦来投宿。恰入草堂,关兴见之,按剑在手,大喝曰:“反贼休走!”关兴闪出,盖措手不及,被一剑剁死。可怜东吴三代老将,落得身首异处。兴得盖首级,系于马旁,于路回武昌。
  关兴行无数里,忽听得人言马嘶,一彪军来到,为首将乃黄盖部将马忠也。忠见兴杀了主将黄盖,将首级拴于马项之下。忠见之,勃然大怒,纵马来取关兴。兴亦气冲牛斗,举偃月刀望忠便砍。忠闪过,败走。部下三百军叫曰:“将军休走!我等并力击之!”
  马忠拨回马来,众军一声喊起,将关兴围在垓心。兴力孤,不能展转。忽见西北上一彪军杀来,乃是张苞跟寻关兴也。马忠见得救兵到来,慌忙自退。关兴、张苞一处赶来。赶不数里,东吴援军亦到,混战一处。背后凌统又引一军来到。苞、兴二人兵少,慌忙撤退,回至武昌,来见关羽,献上首级,具言此事。关羽大喜,赏犒三军。
  却说马忠回见韩当、周泰,收聚败兵,分头守把。军中伤者不计其数。马忠于江渚屯扎。
  马忠召手下,密谋降汉,计较已定,先备了马。三更马忠准备妥当,带数十骑,径投武昌而来。伏路军人先引见周仓、廖化,具说其事。
  次日,到营中来见关羽,马忠伏拜,云长大喜,写引荐信,往汉帝处。
  此时,关羽威声大振,江南之人尽皆胆裂,日夜号哭。韩当、周泰大惊,急吴王,具言马忠率军去归汉帝,连日多有人降汉。孙权心怯,遂聚文武商议。步骘曰:“为今之计,上表汉帝求和,俯首称臣。再会前情,共图灭魏,光复汉室,有何不可?若如此行之,则汉兵自退矣。”权从其言,遂令程秉为使,赍国书,望武昌而来。
  却说关羽欲发兵前进,忽近臣曰:“东吴遣使至!“
  关羽拒见来使曰:“先前诸葛瑾来做说客,今又来一人,若与之和,留东吴祸患也!今先灭吴,次却收魏,辅佐汉帝一统天下,效光武之中兴,是所愿也!”欲斩来使,以绝吴情。
  丞相庞统劝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方免。程秉抱头鼠窜,回吴王曰:“关羽不从讲和,誓欲灭吴伐魏,恢复汉室。众臣皆谏,坚执不听。”
  权大惊,举手失措。忽阶下一人曰:“见有擎天之柱,如何不用耶?”
  众视之,乃阚泽也。权曰:“德润足知其才,乃是何人也?”
  却说阚泽奏曰:“昔日东吴大事全在周郎,次后鲁子敬代之。子敬亡后,决于吕子明。今子明虽丧,见有陆伯言在于荆州。此人名虽儒生,足有雄才大略。以臣论之,不在周郎之下。王上若能用之,破关羽必矣。如其有失,臣请先纳其头。”
  权曰:“非德润之言,孤几误大事也!”
  即令去召陆逊。张昭奏曰:“陆逊乃一书生耳,非关羽之敌手也!切不可用之。”
  顾雍亦曰:“陆逊年幼,才疏德薄,恐诸公不服;若不服,则生祸乱,必误于大王也。”
  步骘亦曰:“逊只可在于别郡听使令而已;若托以大事,非其宜也。”
  阚泽大呼曰:“若不用陆伯言,则东吴休矣!臣愿将全家以保之!”
  权曰:“孤亦知陆伯言乃奇才也,孤当托之。”
  泽曰:“大王若不付以重任,其才不能尽展也。”
  权曰:“然。”
  于是召陆逊至。逊本名陆议,后改名逊,字伯言,乃吴郡吴人也。汉城门校尉陆纡之孙,九江都尉陆骏之子。身长八尺,面如美玉,体似凝酥,官领镇西将军。逊参拜吴王。权曰:“今汉兵临境,孤命卿总督军马,以破关羽,如何?”
  逊曰:“江东文武,皆大王故旧之臣;臣年幼无才,安能制之?”
  权曰:“阚德润以全家保卿去破关羽,孤亦素知其才。今拜卿为大都督,卿勿推辞。”
  逊曰:“倘文武不服,何如?”
  权取所佩剑与之,曰:“如有不听号令者,先斩后奏。”
  逊曰:“臣受恩久矣,故不敢辞。大王来日当聚多官以赐之。”
  阚泽奏曰:“古之命将,必当筑台会众,捧白旄黄钺、印绶兵符,嘱云:‘阃之内,寡人主之;阃之外,将军制之。’然后名正言顺,事必成矣。大王宜遵此理,择日筑坛,拜伯言为大都督,假节钺,则众人自然服矣。”
  权从之,命人连夜筑坛完备,大会百官,请陆逊登坛,拜为大都督,假节,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娄侯,赐以宝剑印绶,令掌六郡八十一州诸路军马。吴王嘱之曰:“‘阃之内,孤主之;阃之外,将军制之。’先斩后奏。”
  逊领命下坛,令徐盛、丁奉为护卫,即日起行。比及陆逊出师,早调诸路军马,水陆并进。有文书先到于边庭,具言此事。韩当、周泰大惊曰:“主上如何以小书生总兵也?”
  不时逊至,众皆不服。逊升帐议事,只得参贺。逊曰:“王上命吾为大将,以破汉兵。军有常法,公等各宜遵守。违者王法无亲,勿令自悔。”
  众皆默然。周泰曰:“目今安东将军孙桓,乃主上小侄,见困于夷陵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请都督早施良策,救出孙桓,以安主上之心也。吾料此行非都督,大众不能解之。”
  逊曰:“吾素知孙安东深得军心,必能坚守,不必救之。待吾破汉毕,彼自出矣。”
  众皆暗笑而退。韩当与周泰曰:“命此孺子为将,东吴休矣!公见彼所行乎?”。
  泰曰:“吾故以言试之,早无一计,安能破汉也?”
  不知是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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