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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消失的罪人 / 第十五章 全面回忆

第十五章 全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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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普总监始料未及,案件会变得如此糟糕和混乱。现在外部通讯设备全部瘫痪,失去了信号。通往外界的吊桥已经被凶手破坏,救援直升机无法在今夜的狂风暴雨中工作。他们彻底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暴雨的结束。山庄里食物供给并不要紧,主要的问题是由于电线被破坏,沃达斯山庄的备用电源只勉强够用2天。但或许也足够了,除非2天内这鬼天气依旧不依不饶,让他们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样,贵宾们的不满和惊慌会使秩序变得不堪设想。如果凶手还呆在山庄里,这无疑是将所有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约翰先生和夏普总监紧急调配好了安保工作,以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当夜,盖启亚管家为警方提供了一栋别墅作为临时的办公室,这段时间内,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收集并保护所有可利用的线索。
  夏普总监考虑到恩德尔的生命安全,他把恩德尔安排在一间卧室,派警员24小时监守,观察着他的病况。
  恩德尔伤得不轻,在床上吊着药水,至今还在昏睡中。
  夏普总监试图不去回想恩德尔种种疯狂的作为与推理,也许当时恩德尔真的是搜到刺激,精神失控。他与恩德尔分开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三个小时,这段时间内,他或许知道了些什么,也或许是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他们早已成了被算计的对象。可是现在,他不可能从乔休尔口中得到什么了。思索中,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多年前就知道的一个新闻,回忆昨天晚上的冲突他又想了起来,只是他记不清细节了。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但很快地放下了。他懊悔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在意,如果他能回忆起那件事,他就能……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他只有一些些的印象,因为他不是当事人,而调查局史密斯主管应该是完全清楚的。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系到他呢?
  他抬起头瞄了眼时钟,才发现自己一夜未眠,清晨已经悄然而至,窗外的雨声似乎从未小过。
  “夏普先生!”约翰·斯坦丁来到了这个临时办公室,打断了夏普总监的思索。
  别墅里警察来来往往,匆忙地走着,整理着各项资料。
  “撑得住吗?”
  “你觉得呢?我他妈一晚上丢失了十二颗珍贵的宝石,再失去了两个家人。”
  “节哀顺变。唉,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简直糟糕透了。是的,昨天就有三个人遇难……”
  “而且贵宾那边的问题处理得也让人想死,我他妈觉得今天我可能就是第四个了。该死!”他用力地敲打着桌子宣泄情绪。是的,约翰先生需要宣泄,只不过真实原因是他和CIA的艰难对决。他必须演下去,为了不被怀疑,为了能有机会应付下一轮攻击。
  “但愿真不是真的?我可不希望看到。要杯咖啡吗?”夏普总监拿起杯子准备弄一杯来。
  “你以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喝什么吗?什么叫不是真的?您没长眼睛吗?”
  “我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很......”
  “不,你不用再说了,你安慰不了我。我已经厌倦了说难听的话,我想我已经说得够多了。”约翰先生就等着通讯设备回复,好好质询CIA一番。
  “我们会尽快破案,但是现在,对不起,现实状况不允许,目前我们很多设备都无法使用,案件也很难再做出进一步的分析,而且你知道现在这样的鬼天气对案件的侦查造成和很大的影响。”
  “辛迪死了!”
  “我很抱歉。您的儿子很……出色。”夏普总监好不容易用出了这个词,他的齿间小声地拖着尾音。
  “你知道,夏普先生,我曾经是信任你的,但现在,不但华尔丁先生的案子没有结果,反而悲剧越来越多。您比我更懂该怎么办,我并不想干预你们的事情。”
  “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结果,而是要和外界取得联系。我们只要等天气好转,我想会有直升飞机来支援我们,我们得让所有人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想这样会对你现在的状况也会好些。”
  “我不反对,这最好不过,但是别让那些该死的记者进来,他们真会让我成为第四个的。你想为我收尸吗?另外,昨天的检查有结果吗?”
  “是的。和明摆的事实一样,有人盗窃了宝石,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我们初步确认是内部人员。展示柜台的锁根本没有锁上。你对此知道些什么吗?我听工作人员说你当时还去过现场。”
  “我并没有一直待在现场。我的注意力全在‘深海之珠’上。”
  “是吗?”夏普总监想到一样非常有用的东西,“有监控摄像的存档吗?我们需要那个。别告诉我它被破坏了。”
  “你要哪些?”约翰先生沉思着,装作疲乏的样子。
  “昨天晚会从布置时间段到案发,还有和与华尔丁先生死亡案件有关的那些部分。”
  “我会尽量,找到会叫人送过来的。但布置时间段由于设备调试,并没有开启,而悼念会那段时间基本一片黑,我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的办案仅仅是看着视频记录,对不起,我想我不需要你们也找到凶手了。”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有人专门查看。您只需要负责提供警方必要的东西。谢谢你的配合,有新的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你,或者你想起了什么,记得电话。”
  “当然。”约翰先生略显悲伤地离开。其实他知道,晚会那段时间的记录早就被破坏了。约翰先生怀疑CIA应该早就已经密谋好了整个过程,说不定他们在吊桥被破坏之前就顺利逃脱了。走之前还留下了致命陷阱,把他扔在这里。他觉得他看清楚了整件事。
  “约翰。”南希小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她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
  “没事就回去休息吧,天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约翰冷淡地回应。他想好好静静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了,应该没时间耗下去了。
  约翰的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隐蔽保险箱,他把“深海之珠”放在里面。它在房间一副巨大的油画后面,打开保险箱要输入3次不同的密码和不同手指的指纹,每一次的输入都会和之前的输入速度相比较,并要对面部进行扫描对比,一旦检测出丝毫不对,立即会发出警报,房门紧锁。约翰先生今天一早起来就重新设置了密码。现在房外全是安保人员,时刻待命。所以盗贼如果还想在迷宫城堡内成功盗窃,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宁可相信CIA的人应该早就离开这里了,如果他们聪明的话。
  随着约翰先生的离去,夏普总监倍感压力。他很快想起一个细节,也就是昨天晚上恩德尔曾提到过的两个人,他是谁?还有他的父亲。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说他口中的他,就是威胁到他,迫使恩德尔做出这个举动的凶手吗?而乔休尔似乎也知道这个“他”的存在,这是巧合还是?他们一定都见过这个人,所以……
  他皱皱眉头,仔细回想着昨天恩德尔的行程表。难道转机就在离开河岸后的短短几个小时?
  “这是最新的新闻,XXX小镇的警察局长XXX由于涉嫌伪造沃达斯山庄华尔丁·斯坦丁议员死亡案件事实,经查处核实已处于撤销职务。有关案件的相关情况还在调查当中。”
  “夏普总监吗?我是史密斯主管,是这样的…….”
  “夏普,这是那个案子的相关文件……”
  “你害怕了吗?你说你是无辜的,那华尔丁·斯坦丁呢?”
  “老兄啊,那可是个灾难啊!”
  “长官,长官?”有人将夏普总监从回忆中拉回来。
  “山庄里面给你准备了早餐,在那吃了以后我们直接去第一案发现场继续调查。”是安德森助手打断了他的思考。
  “好吧,我们走。”夏普总监拿上了必要的装备,背上挎包,准备出发。
  刚走到门前,马上被管家盖启亚拦阻了。
  “夏普总监,恩德尔醒了,但现在他拒绝受我们的治疗。”
  “什么?”
  “我得立刻去一趟。”
  “可是那边已经......”助手提醒他。
  “交给我吧,我想也许我能帮到什么。”南希开口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好吧。安德森,你和她一起去”。夏普总监觉得这个时候只能选择去相信。“有什么事记得马上报告我。”
  “我会的。您放心。”她凝重地看着夏普先生离去。
  管家盖启亚护送南希小姐和安德森警员来到恩德尔所在的别墅,此时已经将近9点。
  刚上到二楼,就看到卧室门口杂乱的抛弃物和残缺的护栏。
  “看来问题有些棘手。”安德森警员说。
  “请您勿必要小心点,他现在心情很烦躁,我在服侍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个能比得上他的。刚刚有两个警员已经被他打伤了。”
  “他看来是疯了!”
  “您先退下吧,交给我们处理。”南希看着管家离开。
  “我想您最好也在门口等等吧。”
  “什么?你觉得我……”
  “只是这种时候不太适合。感情上的事,我知道警察一直都不擅长处理。”
  安德森警员默许了。
  她鼓起勇气打开房门,迎接禁闭在其中的巨兽。
  南希一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深红色的窗帘布半拉开着,灰暗的光线穿透进来,照在灰色丝绸皮的被子的表面,被褥的上半部分被甩到一边,床旁的台座上放置的杯子几只杯子碎在地上玻璃到处都是,点滴还连在恩德尔的手上,但挂点滴的架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恩德尔手中还拿着伏尔特酒大口大口地喝着,地上还滚着几个早已喝完的空瓶子。他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默默地留着泪,鼻子酸到没有了知觉。
  当伏尔特酒回味在嘴唇的那一刻,仿佛灵魂的空洞在一点点被填补着,他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你们用不着安慰我。”他早已察觉到了楼梯间的脚步声。
  “我只想陪陪你。我不希望你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他死了吗?”
  “我不知道。”南希委婉地说。其实她昨晚看到了一切。夏普总监并没有逮捕乔休尔,山庄里有几位医生,他让他们先连夜给乔休尔做了紧急手术。子弹打穿了乔休尔的左臂,离心脏仅仅几公分。手术之后他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不容乐观
  “是吗?他在哪?”说着他拿起了地板上的手枪,紧握在手上。
  门口的安德森警员目睹后立刻把枪。
  “冷静点,不要那么冲动,求求你!”南希慢慢上千,伸手握住他的手,“冷静点,恩德尔。乔休尔他,可能已经…….”她摇着头说,脸上划过一丝泪痕。
  他举起酒瓶,饮尽了瓶内的最后一口,动作看上去很坚定。“我希望如此。”
  南希挨着他坐下来:“即使没有,我不希望看到你去和他陪葬。”
  “为什么不?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却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所做的,都是为了找到他,你知道吗?”
  “你有你自己的使命和价值,相信我,恩德尔。你父亲不希望看到你进监狱,他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恩德尔盯着她的眼睛。
  南希不自主地吻了上去,停留了数秒。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也失去了我的父亲,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这一吻太突然,让恩德尔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愁烦都被抽空。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说出来,这样会让你好受很多。”
  说出来。他想了想,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他迷恋起刚刚的感觉,这是他的初吻吗?他笑笑,说:“我需要点酒。”
  “我去拿。”南希温柔地起身,裙摆随之旋转带来一丝令人安稳的清香。
  安德森警员惊讶地看着她擦身而过,他也好想要那一吻,但此身注定无缘,他不禁有些嫉妒起恩德尔,不管他究竟有多失职。
  看着南希离去,恩德尔的倦意慢慢袭来。埃文森曾经让他找个女朋友,他从未认真考虑过,因为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后悔了,他想去锁上门,好好睡一觉,没错,最安稳的一觉。可是他也不想挪动他的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他闭上了眼睛,世界一片黑夜。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他希望这个声音永远都不要回来,噩梦也永远不要……不要再跟来了,逃亡的路上,仅剩他一人,孤独无助,拖拽着步伐,拼尽全力逃离它的吞食。
  让我逃出去吧!他默默地祈祷,就算永远地沉睡都好。
  史密斯主管敲开了埃文森调查员的家门。
  “噢,先生,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来。”
  现在时间即将临近凌晨。
  埃文森穿着睡衣,头发蓬松。
  然而史密斯主管并不打算离开。
  “我来是想了解点事情。”
  “什么事?”埃文森显然清楚史密斯从来不会主动来找人,除非有倒霉的事发生了。他并不认为他现在准备好去面对这些事,他也想不出最近他搞糟了什么事。
  “埃文森?”一个女人从屋内楼梯口探出头来。
  “抱歉女士,打扰了,我找埃文森有些事。”
  “没关系,我们还没有睡觉。”女士很友善,“你们聊,我明天还得上班,我先去睡了。”
  “晚安女士!”史密斯出于礼貌。
  “谢谢。”
  埃文森真希望女朋友没有走出来说出那句糟糕的“没关系”。
  史密斯主管已经毫不客气地迈进来。
  埃文森只好尴尬地请坐。
  “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
  史密斯主管环视整个屋子一圈,他第一次来。
  这是一栋老式两层小别墅,粉红条纹壁纸铺满了客厅,营造出很温馨的氛围,棕色的皮沙发柔软得恰到好处;客厅连着厨房和餐厅,黄色的灯光下传来夏日雨后阵阵蝉鸣,飓风的旋臂擦过了这座幸运的城市。
  埃文森从冰箱拿出打磨好的咖啡粉,熟练地泡着浓香的咖啡。
  “我知道恩德尔以前是你的跟班,他和你交集很深对吧?”
  埃文森愣了一下,他背对着史密斯主管,然后他接着将茶杯洗干净,乘上醇香的咖啡,将茶几端到史密斯主管面前,然后递给他。
  “所以你找我想了解些什么,您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吗?”
  “那也比不上你。你不可能不了解他。”史密斯主管的眼神坚定。
  埃文森不敢看他,向下看着咖啡散发的白烟。“你知道,这一年我都基本待在纽约,很少和他有接触。没有我,他也许改变了很多,或许更成熟了,你懂我的意思。”
  “我并不是来问你这一年的事,我想问你们还是同事的事。我觉得你最好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前几天调取查看了你们这个部门的档案信息,他的信息少得可怜。”
  “他是孤儿,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史密斯主管看着那杯散发着纽约风味的咖啡,他问:“你喜欢咖啡吗?”
  “是的,这是我在纽约那边学的,味道不错吧?”埃文森回答时有种自豪感。
  “你知道恩德尔也有喝咖啡的习惯吗?”
  “是的,至少在我走之前是这样的。他喝的是冰咖啡,他做好后会放到小冰箱里面冷冻一会。”
  “你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史密斯主管,你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埃文森笑道,“如果你需要了解关于咖啡的事,我有朋友在这一行是行家。”
  “冰咖啡可以做一种临时的‘镇静剂’。他之前应该有过病理,为什么他的档案信息里没有。他的信息记录当时是你负责的。”
  “他的确没有身体上的状况,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是正常,而且他也没有工作上的意外受伤。或许他只是偶尔需要些咖啡,梳理思绪。”
  “两年前市区发生了一起爆炸案。”史密斯主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埃文森看。
  “两年前发生了很多爆炸案,长官。”埃文森的笑容不知不觉中褪去。
  “和华尔丁·斯坦丁议员有关的那一起市区爆炸案,是你负责的报告,那个时候恩德尔似乎开了年休假。”
  “是的,的确是这样。”
  “他的医疗保险有很大的开支。”
  “我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这件事,也许是他旅游回来感冒了。”
  “我调查了开支,不是感冒治疗所需要的费用,你别想骗我。你清楚,如果是案发的伤者,都会有记录,而且医疗救助都是免费提供的。”
  埃文森哑口无言。
  “你不回答是表示那起爆炸案他也在场对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想暗示什么?”
  “恩德尔在现场对吗?”
  埃文森沉思了片刻,他打算坦白,他知道他不是史密斯主管的对手。
  “你说的没错。”
  “天!上帝!我不敢相信。你为什么帮他?你现在最好实话实说。”
  “乔休尔来求我这么做的。他要我一定要保守秘密,说是为了恩德尔好。”
  “恩德尔有很大的嫌疑涉嫌包庇罪,他的一本银行卡里有大量的巨款。加上你刚刚承认的,他和华尔丁·斯坦丁议员的两起案子都脱不了关系。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不可能!”埃文森听完后他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
  “恩德尔他自己都不记得那起爆炸案。两年前,的确,很不巧,他是受害者之一。他当时受到冲击波的刺激,出现了幻觉,患上了脑部疾病。但乔休尔他很清楚,这个职位对恩德尔的重要性,他知道如果恩德尔失去了它,情况一定会更糟,所以他才来求我不要记录他的相关信息,因为这些因素一定会让局里考虑解雇他。而且当时我也去看望他,他确实伤得不轻。为了更好地编织这个谎言,我们才不得不考虑转移治疗。”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有了喝咖啡的习惯对吗?”
  “是的。”埃文森点点头。
  “该死!你知道你不应该利用你职务的特权来这么做。我有充分的理由撤销你的职位。”
  “是的,长官,但是恩德尔的病,康复后两个星期后才好起来。医生反复确诊后,说他的大脑里存在一个虚幻的意识,如果他不能正确地去面对所经历的事,它的后遗症是很难消失的。而且任何打击都有可能再次触发病情,让情况更糟糕。我不得已才这么做,你知道,我和他交集这么深,我不忍心......”
  “你做了一件蠢事,你知道吗?埃文森,这是你这么多年在调查局做的最愚蠢的事。外部的刺激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更何况他关系到你自己的职位。你知道吗?我那天去找他的时候,我已经触发了他一次病情了!”
  “我很抱歉,我真的一时没有想到这些,事态严重,恩德尔还好吗?”
  “他已经被我派去调查华尔丁·斯坦丁议员的案子。”史密斯主管伤透了脑筋,“该死,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你最好说实话,如果你想为了恩德尔好。爆炸案那一天,恩德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埃文森像个没有士气的士兵,他说:“事实上,我只能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但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别磨磨唧唧的。调查员先生,如果你愿意多陪我喝上几杯咖啡。”
  “你也知道,那天华尔丁·斯坦丁议员离开洛杉矶的时候正巧路线经过了调查局附近,恩德尔下班经过了那里。”
  “那里不是封路了吗?他怎么开车经过那里的?”
  “其实,他那天早上在路上遇上了塞车,为了不迟到,他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家超市地下停车场里。我不太记得那家超市的名字,总之下班后他和乔休尔一起去取车。”
  “现场应该很多人。”
  “是的,案发现场很多人,但是幸运的是他们早5分钟前就离开了人群,否则他们现在都不可能活着。”
  “那一次护送的并不是真的华尔丁·斯坦丁议员。”
  “是的,事后对于犯罪分子来说那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当时车流滞留在那里是因为警方接到了恐怖袭击的消息,出于安全原因才停止前进,没想到最后......那只是凶手精心设计的一部分。幸好当时找了替身。”
  “的确,非常让人意外。恩德尔呢?”
  “他当时在距离爆炸点一个街区的距离,强大的冲击波震碎了整一条街的玻璃,他的大脑应该在那个时候受到了伤害。我估计从那一刻,他的潜意识人物诞生了。”
  “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我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从乔休尔那里知道,恩德尔说有个人想杀了他们。他有被害妄想症......”
  “一场爆炸不会让他产生被害妄想症的,以他在局里的工作经验。除非在这之前,他已经受到过了多次强烈的身体上或者精神上的创伤。傻子都知道。”
  “我确实不清楚,我不了解他确切的家庭背景。对,是的,你说的很对。可是这是他的隐私,我无意冒犯。我知道他没有父母,我对此感到遗憾。可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最多就说过自己的生活趣事,也许他根本不希望回忆那段往事。”
  “没有人会喜欢那样做,可偏偏那就是关键,我们必须知道那段历史懂吗?我们必须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妄想谁。”
  “我不知道。我从未看到他惧怕过什么。”
  “也许就是他的父母,问题可能就在那上面。”史密斯主管敏锐地指出。
  窗外他听到了阵雨击打玻璃的声音,埃文森心惊肉跳,他不停地重复呢喃着:“被害妄想症…….他有被害妄想症……”
  然而一切都只有恩德尔一个人才能挖掘出属于他自己的真相。
  无数的细线穿过他的身体。眼前,恩德尔能够看到自己在愤怒地捶打地面。我在做什么?这里是哪里?通过商店的名牌,他很快想起这是自己工作地方的附近,这一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地面上玻璃碎片多得数不清,他看到自己的拳头打在玻璃上的时候,他的心在流血。天哪,停下来,我在做什么!他忍不住上去阻止,在接触到自己的一瞬间,他的肢体穿过了他的身体。原来他什么也做不了!
  “停下来!”他大身呼喊,“你疯了吗?”
  这时有人扯住了那双强壮的手。
  “恩德尔,求求你!”那个声音哭泣着,“不要再这样了,忘掉那些恨吧!不要让自己那么痛苦了。你可以的,忘掉他们吧!为了我,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忘了愤怒吧!”乔休尔就跪在他面前,他的脸上几道血痕清晰可见,腹部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显然他的状况比恩德尔更糟糕。
  他呆在那里,看着自己慢慢地停下捶打的右手,好像机器人一般僵硬地扑倒在乔休尔身上。
  他站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雨越下越大,模糊了眼前的画面,强烈的白光从天空射下,只剩下雨声在耳边回旋。
  “他怎么样?”夏普总监来看望他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
  恩德尔睡眼朦胧,刚刚醒来。
  “是的,我拿酒回来他就睡着了,医生说他太累了,他的烧基本已经退了。”恩德尔能辨别出事南希小姐的声音。
  “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
  “没关系,他是个好人。他昨天帮了我。我也算欠他。”
  “稍后能询问你关于辛迪·斯坦丁的事吗?”
  “没有问题,但是我想现在我有些累,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可以吗?”
  “行吧,请您务必小心。”
  “谢谢。”
  紧接着,房间内响起了一道关门声。
  “你还好吗?”夏普总监看到恩德尔醒了。
  “我想是吧。我睡了多久?”
  “6小时左右。现在中午13点,你想吃点东西吗?”
  “我想是的。”恩德尔从床上坐起,他的头发絮乱。
  “我叫人送点吃的来。”夏普总监马上让助手安德森去负责。
  “那个?”
  “什么事?”
  “我还要继续负责这起案件吗?”
  “也许不太可能了,除非有很好的证据证明你神志清醒,身体状况良好。而且还有昨晚你说的那些事,恐怕你也要接受调查。这个回答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想静静。你们能出去会吗?我要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夏普总监明白他的意思。“好吧,好好清洗一下,相信能帮助你清醒很多。”
  “谢谢。”。
  这不是一个噩梦。恩德尔还依稀记得刚刚梦到的一幕。这也是我的意识吗?
  恩德尔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进入了洗浴间,他没有看镜子中的自己一眼。也许是不想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但时不时作痛的左手臂提醒着他——伤口已经裂开了。他把水温调得很高,弥漫的白雾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连镜子也照不出他内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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