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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暴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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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慢慢放上!”
  午餐后,约翰·斯坦丁送离了乔休尔·巴顿,立即动身前往往二楼晚会大厅里察看现场布置。晚会大厅都在装饰和准备中。现在,工作人员正在放置“深海之珠”。放置的地点是大厅舞台前正中央,四个栏杆围在它周围。旁边还有别的宝石放置于展览台内。相比之下,“深海之珠”才是今晚拍卖会的重头戏。
  他眼神坚定,神情严肃。
  “启动保护装置,检查装置是否存在问题。”约翰·斯坦丁认真地说道。接着,他又叫来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再检查一遍大厅各项机器的运作情况。”
  “是的,先生。”
  “‘深海之珠’已经检查和放置完毕。约翰先生。”一名工作人员说。
  约翰先生点头认可。
  这一套安保设备可以说是现代先进技术的结晶,透亮的强化玻璃可没那么容易砸碎,连气枪也要10多分钟才能切开,不仅如此,玻璃里装有极细的导线,导线接着报警系统。开启展示台需要,长度为18位的密码,每一个数字都对应着相应的指纹,最后需要钥匙和面部认证才能打开。
  但约翰·斯坦丁担心的并不在意这些。
  会顺利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他要进入状态。要镇定!镇定!
  “先生?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有什么事,拍卖会后再说,行吗?”约翰先生打断了管家的话,“我很好!一直!我只想这该死的晚会早点结束!你知道,虽然是悼念会,但是如果没有‘深海之珠’做引子,没有人会花时间再来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们会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赚更多的钱。我们就忍忍吧!”他眼神坚定,其实是CIA让他这么做的,他们说如果没有这么多人打着掩护,所有的计划就太明显了。但是约翰·斯坦丁自己清楚,CIA一直想得到那个宝石,他看的出来,在前交易洽谈中。他觉得现在他做好了准备,只是CIA突然改变了计划,他们说他们决定买下来。约翰·斯坦丁不认为他们有足够的资金与现场的富豪在竞拍中抗衡。但现在,他认为时态不好判断。
  管家不再多说,重新回到自己的职位上。辛迪和他擦肩而过。
  约翰·斯坦丁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悼念会晚上7点钟开始。你打算什么时候收货?”
  “不会!我用我的名誉担保!”
  很简答的通话,几秒就结束了。
  “爸?我找你找遍了整个城堡。”
  “我想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你留下来督促一下这里的工作,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处理。”
  “放心,交在我身上。”辛迪友善地拍拍他的胸脯。
  约翰·斯坦丁明显对这个不尊敬的动作很反感,一脸严肃的眼神盯着他。
  辛迪看出了他的意思:“好吧,是我错了,您慢走。”辛迪恭敬地整理好父亲的西装。
  “时刻注意你的身份!”约翰靠近他的耳朵提醒他。
  约翰·斯坦丁交代完相关事项后,离开了大厅。辛迪目送着他离去后,从西装内掏出雪茄,点燃,尽情地吸着。
  下午3点,夏普总监和恩德尔在岸边一边钓鱼,一边躺在太阳椅上,继续地讨论华尔丁先生的案子,冰凉的饮料饮用后的空罐在木桌上占了大半面积。因为回去警局的路途遥远,晚上还有任务,夏普总监打算给自己放半天假。
  蔚蓝的天空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上了淡许的黑色。
  岸边,浪花一层层的像鱼的鳞片,不停地向前冲击着岸边的木栏。几块巨大的礁石躺卧在一旁,好似几头亚洲大象在饮水。一些海鸟在礁石上休息,远比任何生命都悠闲自在。
  他们关于案子的讨论快两个小时,即使被惬意的景色包围,两个人还是显露出一些疲惫。
  恩德尔放眼环望远方,在某一瞬间被阳光迎面刺到,他的眼睛里泛起点点泪光。乔休尔怎么还没有来?他不经意间闭目缓和,没想到竟然睡了过去。
  这段时光,他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小时候第一次他与父亲去钓鱼,那天也是下午,他和爸爸玩得十分开心,而且还钓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大鱼。然后是突如其来的恐怖的尖叫,还有震耳欲聋的枪声,爆炸声。紧接着场景一转,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家西餐厅内,举着酒杯和夏普总监碰撞。
  “干杯!恩德尔。”
  当恩德尔喝下那杯伏尔加时,马上忍不住吐出血来。
  眼前夏普总监变得模糊,他充满恶意地说:“恩德尔你逃不掉的!你的弟弟也逃不掉的!”
  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乔休尔被绑在椅子上,然后有人将他踢下湖里。
  他再次被噩梦再度惊醒。
  他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差点喊出乔休尔·巴顿的名字,他以为弟弟要被杀了。他头疼得要命,一定是他没有休息好,才做了这个梦中梦。当他抬起沉重的脑袋时,令他有些意外。乔休尔已经在他昏睡时来到了帆船港餐厅。
  恩德尔看到乔休尔和夏普总监谈论时露出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仿佛有番嘲笑的味道。他感谢自己刚刚没有叫出声来,否则他一定会被看起来像傻子一样。该死!这又是什么噩梦。
  不过幸好乔休尔还在。梦的记忆还没有完全从他脑袋褪去,恩德尔短暂地回想了与乔休尔所生活的这几年,却在某个节点,让他觉得可恨的生活总是那么复杂。人不能改变现实,但某人以为一句谎言,就可以让他心中的恐惧还未消散。
  其实在早上,恩德尔就想质问乔休尔他那咬合太久,缺乏灵光的驴脑,但是他明白这无疑是百害无一利,纯粹制造紧张气氛。他没有想到原本平静了一晚的心情将在第二天一早就被瞬间打破。
  他还记得早上天气意外地晴朗,他正将行李箱从家里搬到汽车后备箱。“一封信件?”恩德尔在门口的半掩开的邮件箱内有了发现。
  “乔休尔,你有一份……”恩德尔合计应该是乔休尔读者的信,最近这些挺多的。不过在他翻到背面查看时顿时语塞。
  “恩德尔收”
  恩德尔真没料到这一点,他趁乔休尔还没有出来,赶紧拆开。信中的几张照片顿时让他差点晕倒。然而,信封里掉出来的一张纸条上的话让他几乎快接近疯了。
  “我承认你是个不错的演员,可别忘了生活本身就充满了意外。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你应该能猜到让我失望的后果。”
  史密斯主管!恩德尔想大叫一声,他突然明白了一切,思绪陷入了充满了张牙舞爪的芦苇的沼泽地,将怒气死死地封锁在泥泞地下。
  房门突然打开,乔休尔背着背包,熟练地锁好门。
  “恩德尔,你刚刚叫我?”
  恩德尔急忙将信件塞进后背裤袋中。他简直想骂出来。
  “我们.......得出发了。”恩德尔结结巴巴地说。天哪!上帝!我快疯了!
  恩德尔情绪低到了极点,他本打算用音乐分散注意力,却不料助长了怒火,直到路上两人间的摩擦,不经意地点燃了深埋的甲烷气体。
  存折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再过不了多久,恩德尔觉得,或许是现在,史密斯主管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所有底细了,毫无疑问局里面每个人的工作都是非常有效率。他这样一想,肩膀上又酸痛了许多。
  他的头还有一些晕乎乎,嘴唇干燥无比。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后,拿起桌上的仅有的一瓶龙舌兰灌了下去。他希望自己快点清醒,好把乔休尔拉开,他不想让知道他任何底细的人靠近乔休尔,再抓住他什么把柄。
  “看好了,先这样,再这样,没错,你需要把你的诱饵钩好,再像我一样抛出去。”夏普总监一边做,一边向乔休尔解说,鱼线和钓钩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是这样吗?”乔休尔挂上鱼饵。
  “没错,你做的很好。这条线要这样,好了,挂上你的鱼饵吧。你的鱼饵呢?”夏普总监注意到恩德尔醒来了。
  恩德尔呆呆地看着他们。
  “对!抛出去。”
  “是这样吗?”乔休尔笨拙地用力地将鱼线甩出去。
  “没错,你做地很好。”
  恩德尔正准备开口,然而强烈的震动的浴鱼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嘿!恩德尔,快用力拉!”夏普总监叫喊。
  恩德尔反应过来是他的鱼竿,他立刻上去熟练的收鱼线。经过几番拉扯,最终他咬牙,用力一拉,一跳大鱼飞跃出了水面,掉在岸上拼命地拍打着地面,好一会儿才停顿下来。。
  “恩德尔,你真走运,这可是一条大鱼!”
  恩德尔点点头,盯着拼死挣扎的大鱼,他心里暗暗地祈祷:“但愿不是他这一头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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