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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消失的罪人 / 第三章 影

第三章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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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恩德尔走进调查局时,手上的皮表显示他的时间还够用。他想史密斯主管不会这么早来,于是决定先去总服务台那里取一份刚刚送来的文件档案。他打开袋子,将文件取出来,一张一张地抽出来扫过一眼,审查完毕后依次插回资料的最底部。
  “嘿,恩德尔!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恩德尔的耳朵,他应声抬头,顿时有些惊喜。原来是自己多年的老同事埃文森·诺顿。他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问好,恩德尔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他。
  “嗨!埃文森。”他停顿了一下,强硬地中断自己的工作思路,“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恩德尔露出喜悦的神情。作为曾经的同事,他们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该死!为什么都赶在了今天?
  埃文森·诺顿探员由于调查局安排,最近一年都在纽约区工作。他是一位快40岁的调查员,办案经验丰富。他之前是在恩德尔的职位上工作,一直想转职到侦查部门作联邦探员,由于信息部门这边一直缺人,一直没有成功,直到恩德尔前来就职。
  他的个头高挑,面容上自然的笑容带出额头轻微的皱纹。
  “我昨天刚从纽约回来,那些琐碎的事把我困了一个月,我累得简直要命。前天我还工作到两三点,最后自己在酒吧喝了个烂醉,结果急急忙忙地来赶飞机。我现在老困了。不过别说出去,我想有些人可不喜欢听到这些抱怨。”
  “是吗?不过人们都说忙碌比什么都好。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吗?”
  “怎么可能,我喜欢这份工作,即使再累也好。不过,你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我相信,你过得非常好,我知道你的那份工作相比我们有多轻松,而且我看到了你的脸书,你和乔休尔过得都挺好的。”
  他轻轻地拍打恩德尔的胸,毫无偏差地碰到了他的左心房。他突然感觉到有异物在他的外套的内夹层。他能肯定是那个东西,但他记不起来是何时放在那儿的。
  恩德尔变得警惕。他的笑容有了些拘谨:“你还会看那些?”
  他熟练地将文件塞进档案带,他想找个机会用手确认一下这件异物,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当然,人们都跟着潮流走。”
  “很高兴你会喜欢,最近我在处理一些档案,不算太忙。要不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吃饭,我请客。市区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据说那里的料理不错。”恩德尔出于兄弟情义问。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太久。”埃文森有些无奈。“人真的有时候由不得自己。上帝不就这么说的吗?”
  “别开玩笑了,一顿饭而已,我们不是街头无所事事的青年,宿醉不归。”
  “原谅我的推却。”
  “说实话吧。”
  “你真想知道?”
  “我估计我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骗你。呃,那边还需要我,也许没多久就回来了。是这样,我这次回来是拿些文件,最近那边又出了一些事,你知道的。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下。是关于……”
  埃文森的目光回到了恩德尔身上,突然想说些什么,却止住了。
  “哥们,你就别骗我了。是哪个女孩?”
  埃文森倒是很感谢恩德尔无意中帮他打了一个圆场,他立刻接上恩德尔的话。“哇哦,你怎么知道?”埃文森风趣地问。
  “男人的直觉,相信我,埃文森。”
  “我这还真有一个好消息准备告诉你。”
  “什么消息?”恩德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埃文森看看四周,小声地呢喃:“老子要结婚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不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恩德尔也压低了点声音。
  “哈哈,没错,而且她真的很漂亮,我喜欢她的眼睛。所以,趁我回来这段时间,我想多陪陪她,所以只能委屈兄弟你一下了,我想你会明白的。我可不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嫁了一个工作狂。”
  “那没问题,那我们下次再聚。我希望那时候还能见到你手上捧着你的小宝贝。”
  “我可不会一个称职的奶爸。”
  “开个玩笑。放心,我一定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说好了。我们到时再电话联系。”埃文森很高兴恩德尔答应了这件事。他思考片刻,试图想起在这短暂相遇中他还有什么要说,这时他的脑袋里冒出一件他几乎忘记的事,“噢,这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差点忘了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刚刚看到史密斯往你的办公室去了!到现在为止你现在已经让他等了……20分钟了!”埃文森瞄了一眼手表。
  “噢!该死,你应该早带你告诉我这个才对!”
  “偶尔我也想捉弄一下那个蜡像人。好吧,朋友,原谅我,见到你我一时太高兴了,我忘了说。”
  “嘿,受苦的是我。史密斯可不会对此高兴。他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和我叙旧,他会像老鹰一样用锋利的爪子一点点地把我生剥了。”
  “正合我意。”
  “去你的。先走了!我们下次联系。”恩德尔急匆匆地往回赶。
  “祝你好运!”埃文森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地对他说。
  “该死!”恩德尔暗自不满地嘟囔。
  史密斯·安东尼主管在他的办公室等了他20分钟,这对于恩德尔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恩德尔一时还真措手不及,能快一步是一步。
  恩德尔打开门,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他愣了一下。
  屋内百叶窗已经被打开,无数的光线照射进来,地板和靠窗的简易玻璃桌上留下了窗户轮廓的影子。史密斯·安东尼主管身着海军蓝西装上衣,笔挺的西裤刚好达到他澄亮的皮鞋,外衣微微敞开。
  他直直地站在恩德尔办公桌旁的那个临时档案柜前。他正在拿着一份档案文件查看。
  没有想象中扑面而来的训斥。
  他是怎么打开的?他有备用钥匙吗?恩德尔心中暗自揣测。
  史密斯的强行闯入,确实让他吃惊。幸好他十分清楚柜子里面无非是还未处理完的档案,只是他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史密斯作出这种行为,总之,他敢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听到恩德尔皮鞋撞击地板时发出的生硬的声音,史密斯才不经意地往恩德尔身上瞥了一眼,却又很快地回复了原样,继续翻动着手上文件。他并不打算说什么,也不打算对此解释些什么。
  “早上好,先生。”恩德尔出于礼貌地问候他。他顺势扫了一眼眼前这个粗壮的男人。他的眼睛微凹,却又大又圆,蓝色的光芒时刻闪耀着。他头发抹上的摩丝,梳得可以让人数清头发上有几条的纹路,像鱼的鳞片一样闪亮,的确是有权有势的人的装扮。恩德尔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007里面的那个M先生,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体型比M先生强壮了些。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恩德尔抱歉说。
  史密斯主管只是点头回应。
  他最好永远别开口,否则我肯定那一定是连射炮。恩德尔默念着。
  回到黑胡桃色的办公桌前,他的神经紧绷。他还是想做些防备,悄悄地,去保护别人不允许触碰的底线。恩德尔记起他有一把枪还放在抽屉里,只是这种想法令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为什么自己越发神经了!昨晚那个该死的梦!
  “我刚刚在取文件时出了点问题,所以多呆了一会。”恩德尔庆幸自己还能找出一个谎言,他把文件放在桌面上,假装淡定地打开电脑。
  “需要我帮忙吗?先生。”
  史密斯主管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眼睛。
  “是关于一起盗窃案的对吧。那个案子快完了吧?”
  “呃,是的,我准备等一下输入档案,然后这案子就……”恩德尔坐上旋转椅,发出一声“吱嘎”的声音,仿佛支架快要散架一般。他是那么的不淡定。
  打开内部系统后,恩德尔发现自己紧张得不再那么熟练地操作着电脑。“不过昨天您说您找我有事?”他试着用言语缓解这一切的尴尬。
  “恩,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安静点,我不需要过多‘配乐’。我要好好看看这份文件。”
  “遵命。”身旁有一个上司仿佛监视着自己工作的感觉,让他更加苦恼又紧张,就像高中的时候,他一定也不喜欢数学老师站在他旁边看他答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一边输入,眼睛一边偷偷瞄着房间里的物品,他希望能确保没有什么秘密泄露出来。
  什么秘密?他想起了不久前想确认的物件,他刚刚一时忘了将他藏起来,但现在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股很强的冲动驱使他打开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他不确定里面是否有那样的一件物品,他只知道昨晚他梦到过它在那。那是埃文森送给他的特制警用手枪,正如枪上刻着,“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他得做些防备,以防万一。
  但当他用钥匙打开抽屉时,本该出现在眼前的手枪却不见了踪影。恩德尔背后顿时一阵冰凉。什么!不可能?他越发怀疑这次史密斯谈话的目的。
  恩德尔勉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翻找着他觉得曾经可能遗忘在里面的东西。抽屉里的文件被他弄起了层层褶皱,
  他恨不得马上把整个抽屉掀出来。
  在一沓文件将近最底层,他终于找到了拿把枪,他甚至不敢相信。恩德尔心中的两块石头终于有一块沉入水底。利用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史密斯的盲点,他强制自己将它冷静地放入上衣口袋,但他觉得自己一定没做得那么好。不过至少他被逼上绝路时,可以先发制人。
  为了不引起更多的注意,他很快又回到自己的工作。然而他的脑子里还想着是否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隐藏起来。他对自己的记忆表示怀疑。事实上,恩德尔可不像乔休尔一样是螺旋性思维。他没有办法同时专注在工作的事上。但现在,他必须强迫自己这么做。
  在恩德尔输入完毕,几乎要在电脑上按下确认的同时,史密斯终于开口了:“你应该有核查过沃达斯山庄的那件案子吧?”他摇晃着手中的文件,目不转睛地看着恩德尔,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还没有,不过我准备今天就要核查。”恩德尔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但他马上就有点后悔,他思虑现在回答史密斯主管是否该那么直接,以免到最后自己落入他设下的圈套。毕竟现在他还不清楚史密斯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我想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核查!”
  “对不起?你说什么?”
  “你似乎在流汗?你很热吗?”史密斯向来观察细致。
  “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我们好久没有对话了。”这倒是可信的事实。从车上到办事大厅,最后到房间,全程都是空调,他要是再隐瞒就不好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迟到更久一些。
  “紧张什么?是因为它不见了对吗?我说的没错吧?恩德尔·巴顿,还是你另有身份?”史密斯犀利地戳中恩德尔的心结,让他心中彻底乱了手脚。史密斯走到恩德尔办公桌前,完全挡住了那扇逃生大门。这是死寂一般的压制。让恩德尔快要喘不过气。
  恩德尔眼神迷离,大脑一片空白。他还能感受到当史密斯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仿佛死一般的压抑。
  不行!绝对不行!还不是时候!
  “它是什么?你在怀疑我……什么?我不明白?”恩德尔尽力挽回自己身体内唯一残留的灵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一个好的伪装者。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也许吧。”恩德尔表情僵硬。
  “华尔丁·斯坦丁议员的案子。”史密斯主管的表情更加严肃。他想通过气势上让嫌疑犯自行完全瓦解。他将文件扔在恩德尔的桌子上。就像他当年自豪地展示他掏枪射击的速度一样。
  “有什么不对吗?”恩德尔继续反问。“华尔丁议员是自杀的,在自己房间。”恩德尔之前有看过新闻报道过,是三个月前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至今你并没有拆开过这份档案查看,对于这么重大的案子。你是在逃避还是想掩盖些什么?”
  在这一点上,恩德尔心中十分有底。“史密斯主管,我刚刚解释了,这是今天我要处理的档案。如果你怀疑,你可以现场监督。”恩德尔露出扭曲的微笑,心里想着:“谁会愿意和史密斯一直呆在一起?除非是已经抓狂的疯子。”。
  恩德尔准备动手拿起档案,史密斯在他伸手的瞬间将手枪掏出压在文件上。
  空气凝聚到了极点。“这是你想找的东西吧?”
  恩德尔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然你刚刚在找什么?介意我看一下吗?”
  突然他看到了摆在桌子上乔休尔的照片。他顿时有了想法。
  “一只笔,我不记得我放在哪了,我也翻找了西装内的口袋,如果你也看到了的话。后来我发现不需要了。”
  “为什么不需要了?”史密斯主管追问。他轻蔑而又怀疑的眼神盯着惴惴不安的恩德尔。他有十足把握认为他有嫌疑,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整个调查局里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最不了解,没有丝毫的把柄。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恩德尔试着再次从史密斯的怀疑中突围。至少他知道这些事和某个人,或者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唯一可以从难缠的对话中确认的。
  “很短的一个数字编码,我在大脑的不断重复中记下来了。”
  史密斯·安东尼一只手扶在桌边,双脚自然地交叉。他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显然恩德尔不是个聪明的说谎家。
  “我们重新捋一捋,恩德尔,你知道沃达斯山庄在哪吗?”史密斯主管说。
  “在多拉尔山上。”
  “沃达斯庄园的主人华尔丁先生三个月前在自己房间自杀了。他做过珠宝生意长达30年,但后来才竞选为议员,几年前他才退出珠宝生意,并且停止了政治活动。早在这之前他就在多拉尔山上买下一大片地,建成了现在的沃达斯山庄,只要是美国的富豪,多半都去过那里。”
  “可以说华尔丁先生的那个庄园算是买值了,因为沃达斯山庄分风景在整个美国来说毫不逊色。不仅如此,他的山庄又相当于他的私人博物馆,他的平身收集的许多各式各样的宝石都存放在里面,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史密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年前,他就曾在山庄上举办过宴会,拍卖出了他的一颗宝石‘天使之泪’,不过对于华尔丁议员来说,那个和其他的宝石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你想说什么?”
  “沃达斯山庄将会在这个星期举行追悼会。届时,案件发生时的所有在场人员都会回去。”
  “什么意思?”
  “他不是自杀。”
  “文件里面有所有的证据。”
  “当然。否则警方没有理由会结案。都是伪造的。如果你输入了电脑,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所以我要你亲自去现场核查一番。”
  他硕壮的身体远离开了桌上的手枪,恩德尔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
  “这不是我的职责,史密斯主管……”
  “调查员们最近都很忙,埃文森应该告诉过你,必要时,审查人员可以以重大案件名义审查案件,你不会不知道吧?”
  “没有问题,先生。”恩德尔咽了口水。
  “打开档案看看里面的文件。”
  恩德尔眼睛盯着他,慢慢地移开手枪,拆开了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华尔丁先生死时的一张照片,死前他在写遗书。”
  恩德尔看着照片,照片上趴倒书桌上的人就是华尔丁先生,他的头压着一份遗书,双手放在桌子上,右手边有一杯未喝完的奶茶和一支钢笔。
  “那份遗书呢?”
  “在里面。那个我看过了,正儿八经的格式。”
  “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因为不熟悉的人都会是帮凶,包括你。不过我想到时你去了就会知道,整个案子不会和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案子里面有人做了手脚,我听说受贿钱数还不少,前几个星期当地警察局才开除了几个重要职位的人员。现在案子要重新调查,但我不可否认调查局里面有内鬼。我得确认你到底能让我多信任。不过现在看来让你亲自去结束这件案子,会比一切质疑来的更直接。”
  “孩子,过来。”史密斯把恩德尔叫到面前。恩德尔感到脑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混乱。
  “局里每一个人的底细我都了解得很清楚,唯独你。”史密斯主管压低声音,掏出一把枪顶住他的肚子。“恩德尔,没必要折磨自己,承认比一切都来的快。”
  恩德尔的脑袋一片嗡嗡响,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随之而来。这超出了剧本设定之外。
  不!他心里杂乱无章。
  “我看到了无数黑暗的东西在你内心攒动。你的眼神已经不能再慌乱了。还记得两年前的爆炸案吗?”
  史密斯顺势用手从他的夹层内取出恩德尔的手枪。
  “这把是假的。”
  枪碰到异物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两年前爆炸案?恩德尔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汽车爆炸,火焰四溅的景象。他的脑袋一阵眩晕。他试图克服住突如其来的不适感,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呼吸变得急促。
  史密斯也没有想到事情转变的突然,他不自觉地上前扶住恩德尔。
  “怎么了?恩德尔!”史密斯主管大声呼唤着。
  恩德尔瘫倒在地上,异物也一起掉落出来。恩德尔完全没有发觉。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记得在那个位置——应急物品!还有希望!恩德尔用尽他唯一的力气伸出手指。
  史密斯转身察看,发现了恩德尔的透明玻璃杯,根据仅有的棕色残留物,他认出那是咖啡。昨天喝过残留下来的。该死!昨天就服毒了吗?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恩德尔已经无法回答。他得想办法抢救。他拨打电话求助。但那一刻,史密斯主管看到了一个让非常他感兴趣的东西掉落在地板上——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他蹲下来准备拾起查看。
  而恩德尔这一方面,脑袋的疼痛再度袭来,恩德尔的世界里恍惚之间充满了幻觉,他看到那个男人朝他走来,他的笑容嵌入眼帘,接着他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和持续不断的笑声。冷汗沿着他的脸颊迅速滑落。当他想求救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在这里,他是如此地孤独。
  而他此时也注意到身旁掉落的那件物品。恩德尔使劲地伸出手,想要拿回眼前的秘密,但他的手就像毛毛虫一样缓慢地在地板上前行。
  恩德尔的手微微地颤抖,恩德尔自己也没发觉,他只觉得双手麻得要命,好像有许多针在刺着他。恩德尔本能地握紧拳头,一张一合,试着恢复手的感觉。他的汗浸湿了衬衫。
  一切都太慢了。神秘男人捡起了那张存折,微笑着说:“你也最终是个叛徒罢了。”
  “不……我不是……我是绝对……不会当叛徒的,你这……该死的家伙!”他连说话都变得口齿不清了。
  转眼间,他又看到自己在医院的急救车上,身上接着各种吊瓶,神志不清地呢喃些什么。乔休尔在他身旁,用空灵的声音说着“恩德尔,我在这!”
  “为什么…….你在这里?”恩德尔看着乔休尔,气喘吁吁地问,“我刚刚…….看到他了,他…….拿走了……..重要的东西。”
  “恩德尔,相信我。他不会再来了,我们很安全。”乔休尔试着平静地安慰他,他用手盖上了恩德尔的眼睛。
  “谢谢……你了。或许……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恩德尔软弱无力地靠在了乔休尔肩膀上,双手仿佛枯叶一般毫无生气地落在地面,陷入昏睡。手上的麻痛感随之慢慢消失。
  史密斯主管将物品藏于西装内,他急忙赶来的部下并没有注意到。
  “把他看紧点。我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恩德尔被迅速抬了出去。只剩下史密斯主管在房间。他拿起空杯端详。他清楚恩德尔是有机会隐藏自己的身份信息,只是他背后到底想隐藏什么,那才是关键。
  这时他突然还想到有一个人重要的知情人,他觉得那个人也一定隐藏了什么。看来内线还不止一条,局里面还有隐藏极深的大鱼。他打算晚点也去拜访一下才行,一击毙命,绝对不会像恩德尔那样留一丝丝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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