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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地继续修炼，巩固境界（其实就是补觉）了几个小时之后，张二狗终于在正午时分睁开了双眼，从他整整两平方米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八百钱一间的单人间里迷迷糊糊思考人生。
窗子外面特别明亮，但是没有照进屋子里。之前虽然听到了暗器破空，飞镖钉在窗户上，但是已经过去数小时了，所以张二狗没有很在意。看了看脖子上已经变成了两颗晶石的项链，张二狗想象了一下楚某某的反应。
当一个主角失去自己的金手指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尤其是当他习惯了金手指的存在，志气满满准备开创一番事业的时候。嘻，嘻嘻。我是不是乐出声儿了？不行，我要淡定。
反正应该……会蛮有意思吧？要是能看看现场画面就好了。张二狗有点不厚道地想着。
“其实你看他跟你也无冤无仇，对你甚至算不错的了，”真真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里，打断了张二狗的想象，“你就不会稍稍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
“话说一开始不是你让我去拿的嘛。”张二狗说，“过意不去……一开始多少还会有，但是，不是说……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嘛。”
“所以……你有愧了怎么办？”真真说，“去……还给他？”
“怎么可能？”张二狗下意识把吊坠捧在手心，“万一有愧疚当然是努力找理由劝自己不要有啊。”
真真：……
张二狗转手把吊坠塞进衣服里，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稍稍把发型稳了稳，在镜子前面看看自己。
嗯……虽然容貌略显稚嫩（标准小学低年级模样），但是总体来说面目清秀可爱，稳中带皮。再加上穿越这么多年来，终于算是能坦然接受自己这个幼小的身躯了，张二狗只觉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越看越好看。
“小伙子长得真不错。”张二狗不禁说了句实话。
“你还要脸不要了？”真真及时吐槽，“还是说你的审美比较特殊？”
“不过，”张二狗站起身来，整理衣冠，稍作梳洗，一边说，“还真能还回去吗？”
“能是能，只是……”真真有些迟疑，“你必须自己去当这个系统后台才行。”
“当后台？”张二狗疑惑，“这是个什么操作？”
真真顿了一下，他没有直接回答张二狗的疑问，只是继续说：“而且……你不是系统形态的灵魂，无法对接到族内的兑换系统，无法获得积分力量，和任务完成产生的一些特殊力量中获取好处，甚至奖品需要你自己去付。”
“特殊力量？什么特殊力量？”张二狗好奇。
“就是特殊事件产生之后……”真真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来，“气运变动的过程会产生转化不充分、差值和溢余，还有就是一种叫做契约之力的东西。”
“总之，”他说，“这关乎我们系统的根本和机密。”
“哦，好。”张二狗就没再追问。
梳洗已毕，张二狗准备下楼去吃个饭。
忽然，他对真真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
但同时，脑子里面还在想的是：系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想了想，没有问出来。
***
某一个瞬间里，一片斜斜的云闯过了玉虚城，一同而来的还有一阵凉风。阳光直射带来的热意稍稍缓解。
这一瞬间里，楚某某从东边的城门出了城，一路上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跟谁聊着天。
同时，书生在青矜书院里面坐着，太阳毒辣，但隔着遮阳伞照下来之后就只有惬意，凉风吹过。
“先生还是真会享受啊……”他感叹。
乌云从城西的城门飘过，两个带刀的修行者进了玉虚城的西门，各自的背囊里还有一套夜行衣。
他们的腰间各自别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一瞬间乌云过来，守城的士兵也就没注意到。
两人长得相貌粗野，虎背熊腰，筑基期圆满的修为毫不掩饰，看起来标标准准是铁憨憨的样子，一路走来人都闪躲。
南城前门大街茶馆里的一个说书先生，今日请了假专门到东城一家茶馆里开书。
掌柜的什么也没说，仿佛没有一丝丝怨念。
***
凉风过境的时候，张二狗已然下了楼，在客栈一楼大堂里面吃了个饭。
一早起来修炼让他早就饿的不行，于是一个人点了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碗米饭。勾了芡的软溜肉片汤汁香浓醇厚，焖鸡嫩滑，香气四溢，加两份素菜，再加上一些店家自制的清凉小菜，张二狗吃得很开心。
虽然作为一个孩子吃这么多显得有些可怕，但是反正也不太贵。
在小二诧异的目光之中结完账，张二狗走出了客栈的大门，大街上很晒，初夏的阳光已经开始显示出几分毒辣，街上人也不多。
那么…我现在该干啥去呢？张二狗想。
“你想好干什么了吗？”真真问。
“没有。”张二狗如实回答。
“那你跟书生说在城里留十五天来干啥？？”真真黑人问号，“专门留给作者水字数的时间吗？”
“我……”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接受剧情推动然后早日完成主线吗？”真真灵魂发问。
“……那我们现在回头去找他？”张二狗说。
“走？”
“算了，还是逛逛吧。”张二狗说，“留着十五天出来主要是为了来看看这个世界的构造，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书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吧。”
张二狗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摇晃。
街上没有什么人，也是因为此时刚刚到下午，正是热的时候。
张二狗出了客栈，没多久就走进了一家茶馆。
“按照这种画风和时代设定，一定会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说书人。”张二狗对真真说，“这种故事我可读了很多了。”
“你是真的觉得这是个小说的世界了？”真真问。。
“不知道，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渠道。”张二狗说，“不如……就试试？反正说书人的故事到也可以听听嘛，就当休闲了？”
迈步进了茶馆，张二狗只觉得整个人都凉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