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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见状,亦是未做逗留,准备起身而去。就在这是,只见说书先生越下台来,抬口说到
“老谭。”
老谭身体一震,梅先生可是极少和听众说话的主,竟然叫到了自己,真是有些意外。却叫他口中接下来的话,让老谭不再疑惑。
“看你车中可有几斤碳否?在下归家去,须买几斤取暖御寒。”
“有有有!车里定还剩下了几斤,先生既要,我便给先生去了去,不收钱,嘿嘿。”听得梅先生有如此需求,老谭一阵激动,觉得自己能为梅先生有所效力而荣幸异常。说罢便把余下的几斤碳打了一个大包,交与了梅先生。
“既收你的东西,便要按规矩来”。说罢,梅先生便将几枚铜币抛入了老谭的口袋里,力道恰好。
老谭收了银钱,也好似不大好意思地告辞而去。
最后,茶楼掌柜的将今日箱子里的银钱尽数拿出,分了一半儿与梅先生,再做客套的说道:
“能有今日生意,全都仰仗先生照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完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梅先生只是报手虚还了一礼,收了银钱,便出门而去,茶楼里面只余下供应茶水的掌柜的,也是在收拾着东西,准备打烊了。
梅先生出门而去之后,外面风雪正大,披着衾衣,便向城西而去。
············
城西多数为住户,所以巷子非常深,常有小路九曲十八弯,进了西城,看起来反而不像翰京这种大城,反而若进了江南小城一般,甚至还开有条条水渠。
说起来这般格局也是翰皇大人派人设计的,据说翰皇立于帝宫之上,便可一览全城风景,因此便派人布施于此。
在其中一条算大的街上,零零落落的散落着行人,晚归的商人或外出买菜的妇人。亦有些许饭馆,里面人头攒动,当真热闹。
但其中一家店铺前,却排队四五号人,店铺没有招牌,而且未设正门,只有一扇木窗,窗子的最下沿又开了一扇头大的小门,不知何用。窗子的右上角插着一扇旗帜,上书了一个大大的‘药’字,方才让人明白,原来此间竟是一间药铺。
门外排着队,最前方一位男子将手伸进了小门里面,里面传开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脉象稍迟,迟脉应寒,早晚热水泡脚一次,加些烈酒更佳,服烈阳花三朵,冰晶草一株,煎水服用。”
说罢,门内便递出一包药草,男子连胜道谢,交与银钱匆匆离去。
“下一位!”
过了片刻功夫,里面又传开了些许稚嫩的声音。后一位排队等候者把手伸了进去······。
“下一位······”。
过了一会,排队的人方才各自归家,窗户的小门也亦关起,药店前变得清净。
往内一看,药铺内陈列着无数木柜,上装有一个个抽屉,上面标清楚了各种药材。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五尺见方的大桌案,几乎占满了整个窗口。
一张太师椅上,刚刚行医完毕的大夫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正和声音所想一样,是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整了整头饰,长相清秀,眉宇间透露几许疲惫。
“坐诊了一个多时辰,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让少年神色一正,待看清是谁后,便又放松了戒备。这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在城东说书的梅先生。
“梅爷爷回来了,今天说书感觉还不错吧,气定神闲的。”少年见到梅先生,丝毫不见拘束,打趣的说道。
“那当然,你爷爷我可是很活跃的老人好吧。”梅先生脱下随身披着的锦衾,一边笑着说道。
“自从我可以看些伤寒病抓些药后你就把我往这一摆,自己倒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我一天到晚可是累的很。”少年抱怨道,一双眼睛委屈屈的看着梅先生,好不形象。
“那我都给医了哪给你找那么多病例去,你跟着我别的东西学不来,医术得给我学精喽,不然丢脸了我脸也不好放,说起来我可是名医,名医你懂吗?”梅先生看这模样,胡子气的一翘,瞪着眼睛狠狠说道。
“是是是,可这里大多是伤寒病,我都看腻了,一天到晚就那些药,我都抓出茧子来了。”
“伤寒病怎么了!学医的最忌心浮气躁,自己都镇不住还想镇什么大病?话说今日的养气功练习了没有?”牢骚发完了,梅先生神色一肃,正色问道。
听得这话,少年也是一本正经地摸了摸胸口,说道:
“今日份已经练过了,但是从前日开始,你传的这养气功夫便不见成效了,胸口日间虽然没有感觉了,但是夜间还是会隐隐作痛。”
听得此话,梅先生脸色一变,下一刻便出现在少年面前,抬起他的右手,号了一下脉象。又伸手剥开外衣,在其胸口处用手轻按。
少年只觉的有一股力在体间游走,让他的力气尽数散去,哪怕是养气决练出来的丝丝内力,也是丝毫起不了作用。但这股力游走极快,很快便撤去了,让少年浑身一松,喘了口气。
梅先生看完以后没有说话,只是闭目沉思了一会。
“元知,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了,去后院露两手。”
“好。”
原来这少年叫梅元知,从记事起边跟在梅先生身边了,到了六岁那年,便开始替梅先生接受了这药铺,而今已经九个年头了,年方十五的少年,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神采奕奕。
只见后院中梅元知和梅先生相对而立,皆手执木剑,神色凝重的看着彼此。
“呼!”
忽然间,梅元知的剑动了,抬手便刺向了梅先生,带的一阵风声呼啸。
梅先生神色从容,抬手一档,便架住了木剑。但梅元知也没有那么简单,回手一斩便顺着梅先生的剑锋擦过,直劈头顶,不过一道黑影先至,架住了梅元知的脖子······
“比剑就没胜过你,还有什么劲头?”
梅元知楚楚可怜的说道。
“能有这样的反应我已经很满意了,一般的山贼海盗是躲不过去的。”梅先生没接话,自顾说道。
“再把飞星剑法用一遍给我看看。这门剑法可是你习武以来的主修剑法,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梅元知有演练了一番飞星剑法,招招式式有模有样,很快,飞星,揽月等剑式被不断发出,四周空气一阵震荡,显然在没有运用内力的情况下,这套剑法威力仍然不俗。
“不错,已经可算是登堂入室了。基础剑技打基础还是非常不错的,仅仅数月功夫便初步掌握了飞星剑法,再加以运气法门的催动,威力更甚。去烧饭吧,明日传你一门新的剑法,哈哈。”说完梅先生便回屋坐在了太师椅上,顺便将一包煤炭,一包猪肉扔给了梅元知,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梅元知暗中吐槽了一番,拿过东西便去处理了。
不一会儿,内院厨房里就飘出了阵阵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