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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纳兰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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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小安寺后殿攀谈,却听得沐橙一声不好惊坐了起来,沐橙一边转身收拾东西一边急切地说:“快,收拾一下盘缠,这里不能待了,蓬莱的人死在这,我们行踪肯定已经暴露,我和妙全脱身容易,怕连累你们三个。还好刺客死在这里,但是他们肯定会派人再来,看到你们三个必也将卷进这场追杀。”文在否三人也是吃惊,惠三石倒也不婆妈,几下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沐橙又询问之前的那波泼皮无赖,惠三石说那泼皮是这边的破落户,经常找麻烦,沐橙眼神一厉,随即吩咐惠三石跟随杨晓香和文在否去镇上,自己和妙全则去找地方躲躲。
  惠三石刚和姐姐重逢不久便要分开,不知要什么时候见面,也颇是伤感,沐橙安慰说过了风头自会有见面之日,如今妙全功力大进,等到自己伤势痊愈自也是不怕追杀之人。妙全见到惠三石收拾了一本破旧经书,好奇之下便拿过来翻看,竟然是一本梵文经书,上面书写乃是普通的金刚经,便随口询问惠三石拿这本经书做什么。惠三石便把经书一事说与惠三石,妙全惊愕还有这种事,思虑片刻,妙全便想,这本书好似需要特定元素慧根,然后全然不会武功之人才能看到上面隐藏的功法,想来是不俗,嘱托惠三石这乃是机缘,好生保管,待到重逢之时,再帮惠三石参悟其中奥妙,寻找对应心法。随即妙全让惠三石找了纸币,誊写一份佛家入门心法,让惠三石先去练习,想来会有帮助。
  众人在惠三石和沐橙的依依不舍中分别,惠三石跟随文在否和杨晓香回转青叶镇。而沐橙和妙全则是去寻找那群泼皮无赖,发现几人正在青叶镇外不愿的一座土地庙聚集,沐橙看了妙全一眼:“和尚,杀生的事情我来做。”说罢不等妙全有所反应,扬手几根银针,几个泼皮顿时气息全无,妙全眼中却是古井无波,只是口诵一句阿弥陀佛,二人便扬长而去。
  且说文在否三人回的青叶镇,杨晓香便把惠三石安排在一家普通客栈,惠三石在身边,杨晓香自是不再推脱上京之日,便跟杨老爷子说文在否等得有些焦急,想早些上路,杨老爷子思虑再三,便应了明日启程。
  第二天杨老爷子安排一路伺候保护的家人,一行十几人,便出了青叶镇,直奔京城方向。前一天晚上,惠三石早已和文在否商量好,一行人行至青叶镇不远,遇到徒步前行的惠三石,文在否装作偶遇故人,惠三石便顺利随同队伍一起上路。
  一路无话,途径涿郡,又是去拜访吴天明耽搁两日,又五日后,众人便来到了大商京都洛城,大商京都,没有想象中大城那样城墙高筑,洛城的城墙不高,寻常武者靠着轻身功夫便能轻松登城。这是当时大商君主尚无极的自信,建城之时,君主便说不要多高城墙,太高的城墙让他看不到自己的江山,众臣子担忧有安全问题,君主尚无极自信狂笑,尔等皆看不透彻,京城有大将军罗立在,谁人敢在京都生事,如果有军队能打到洛城城前,就说明大商已经沦陷,君主守这一城又有何用。
  不得不说大商开过君主尚无极文治武功,乃是千古明君,尚家传承三千年仍然让大商屹立不倒,这皇家几代君主皆是开明贤君,这一代的君主尚天行,更是出类拔萃之人。抛开大将军罗立,及时有心人要对皇帝不利,也得考虑自己的实力能不能闯到皇帝跟前,即便闯到皇帝跟前,面对皇帝能不能打过还不可知,所以几千年传承下来,洛城城墙几经修葺,却从未加高。
  洛城主街南北一条,东西两条,南北的几道被称为中央大街,中央大街最北端是皇城,最南端则是上院,东西两条主要大街,一名朱雀一名朱晨。主要三条街道和无数的街巷胡同纵横交错形组成了洛城复杂的城市街道。一队人走进洛城,三小自是没有见识过繁华都市,一路新奇不已,走到洛城中央大街,文在否和惠三石不是上院学子,因此要去找客栈先安顿下来,杨晓香则去上院报道。两人送杨晓香到上院门口只是,却是被上院惊呆了,不是门口有多么奢华,而是进出来往的学子纷繁,好似庙会上的人群,文在否心道,这上院果然不负盛名。二人目送杨晓香在家人的簇拥下,进入上院大门看不见了影子,这才去附近找寻客栈。文在否和惠三石二人在上院附近却是找不到一间有客房的客栈,又找了许久才在稍远之处找了一家名为“莘铭雅苑”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应事物收拾停当,惠三石问文在否如何打算,文在否决定先休息一天,领略一下洛城人文风景,然后再去寻宁天择。惠三石则说自己先得找一份营生,杨晓香求学期间,自己肯定要在京城生活下去,于是两人商定,吃过午饭便去洛城转转,一来领略城池繁华,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帮惠三石找一份。
  皆是少年心性,两人草草用过午饭,便一起来到大街之上,文在否是没有目的的逛,便跟着惠三石在商业街区转,这里的商业街区可不是青叶镇能比的,各种商铺的货物都是琳琅满目。两人毫无经验,便看着合适的商家就去询问用不用人,整条街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是没有一家要用惠三石。两人坐在街边一个茶棚歇脚,文在否便问惠三石有没有什么手艺,惠三石哪里有什么手艺。
  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却听身后有人喊叫:“文兄,文在否,是文兄吗?”文在否回身看去,顿时大喜,来人正是宁天择,身后抱着几样事物紧走的正是微草。宁天择急步走到跟前:“文兄,果然是你,何时来到的京城,怎么也不去找我?”宁天择不待文在否说话便急切的问道。文在否也是欣喜,告知自己行程,宁天择却是埋怨:“文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来到京城第一时间得去找我,我好安排文兄,想要游玩,我也是能做个向导。”俩人说了几句,文在否这才介绍惠三石,说了两人打算,宁天择看着惠三石:“三石兄是否有功夫在身?”惠三石连忙欠身:“宁公子,我是自己胡乱练得,只是感觉身体好了些。”文在否不等两人客套,便把惠三石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下。
  宁天择闻言哈哈大笑:“你看,文兄,我说你应该第一时间找我吧。”文在否不明所以。宁天择也不卖关子。原来是,上院今年初春弟子选拔还未开始,所以上院附近客栈才是爆满的情况,住的都是各地来参加选拔的学子们。今年选拔与往年不同,往年学子大都是有人推荐参加选拔,今年却是,只要是适龄学子便可报名,各州县自是有州县选拔以后前往京城进行复选,而京城附近或者正在京城的学子则可就近报名,选拔之日正是三日之后。
  宁天择随即便说道:“文兄,我在京城却是有一座院落,不如二位搬到我那里住下,三日之后文兄陪三石去选拔,说不定能进入上院,如若不行,我再帮三石兄找寻活计。”惠三石一听自己有机会进入上院,也是万分欣喜,连忙道谢,宁天择不让客气,这样三人则回到客栈拿了行礼来到了上院不远处宁天择的院落。
  院落不大,两进院子,前后各五间正房,后院两侧各三间厢房,但是在洛城这寸土寸金之地有个这样规模的院落,况且又是上院附近,可见宁家的能量和宁天择在宁家地位。安排两人住下,宁天择便邀两人同游京城,惠三石却是不肯,原因无他,惠三石非常重视进入上院机会,想趁着这三日抓紧练习一下,也正好参悟一下妙全给的心经。因为上院选拔并不是每年一样,选拔之前谁也不知道要测试什么,但是多一分努力便多一分胜算,文、宁二人对惠三石这样想法也无可厚非,便应了他,嘱咐微草留下照应,两人便携手来到大街之上。
  一路宁天择充当向导,每到新奇之处便停下来介绍一番,中央大街北段是皇城和王公府邸,朱雀大街多是一些朝中重臣,中间夹杂不好啊商贾院落和各大势力的京城落脚之地。到了朱晨大街往南,便是百姓的区域了,商业街也在这边,朱晨大街最东头,却是风月之地。两人兴致勃勃,直到满城建筑皆披上一层金纱,两人才兴致未尽地往回走。顺着中央大街,刚过了朱晨大街,在旁边的小街道之上转过来一乘二人小轿,身边跟着一个俊俏的丫鬟,宁天择看到这乘轿子,也不管文在否,抢了几步走上前去,对着轿子躬身一礼:“纳兰小姐安好,小生宁天择有礼。”轿子里人没应声,倒是小丫鬟喊了起来:“又是你这个登徒子,还不快快闪开,我家小姐要去看望蒋教习,没空跟你瞎扯。”宁天择闻言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说道:“翠儿姐姐哪里话,我是真心仰慕纳兰小姐,希望有机会和小姐谈论琴艺,讨论功法。”
  丫鬟翠儿似乎早已习惯了宁天择这般行径,便也不多言,带着轿夫绕过宁天择便要往前走,却听得轿内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翠儿,不得无礼!宁公子,小女子与蒋教习越好,怕是不能与公子攀谈,还请公子行个方便。”文在否看到宁天择听了这个声音,便魂儿都没了似的呆呆的立在道旁,直到小轿子远去,宁天择还是呆呆地看着那边方向不能回神。文在否看他这个模样,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哎!宁兄,宁兄!走远了,没影了。”
  宁天择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微红:“咳咳!文兄见笑了,文兄不知,此女子乃是我命中克星,所以才如此失态。”说完宁天择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这位女子。原来这位女子乃是上院之中乐坊的纳兰明静,画院学子送一个雅号“小琴魔”。这里的乐坊,当然不是外面听曲卖乐器的乐坊,乃是上院以乐理修炼为主的分院,小琴魔纳兰明静,乃是乐坊琴艺最佳的学子,一身修为也是学院中翘楚,更是擅长音攻之术。由于纳兰明静机缘得到千年前祸乱江湖的琴魔传承,起初遭到学院排斥,乃是上院院长陈无道,力排众议,陈院长的理由是,功法本无正邪,就看使用功法之人。于是上院便留纳兰明静在上院观察,哪知一年之后,纳兰明静尽得琴魔传承,跃居学子前茅,但是琴技音攻之中却无丝毫魔性,反而带有隐有飘渺之意,乐坊坊主李一谷如获至宝,收纳兰明静为关门弟子。纳兰明静长相不俗,其追求者更是每日堵满乐坊大门,其中便包括新加入的宁天择。而小琴魔一号,乃是纳兰明静随同届弟子历练江湖之时,一手天魔琴舞屠杀魔教三百余人,救下被困的几十名正派弟子,逃脱魔教之人直呼琴魔转世,于是回来上院,便得了一个雅号小琴魔,这一役也是让追求纳兰明静的登徒浪子少了许多,毕竟带刺的玫瑰,不小心就得扎破手啊。
  然而宁天择却是深陷其中,第一眼见到纳兰明静便不能自拔,认定这就是自己的天命之人,由于宁天择大家出身,礼数有加,所以纳兰明静也不是很排斥,几番接触,宁天择更是认为月老抛给了自己一头红线。自此便是找准各种接近的机会,献尽殷勤,却不曾想引来纳兰反感,丫鬟小翠更是对他冷眼讽刺,让宁天择苦恼不已。但是宁天择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充分发挥了百折不挠的精神,不管小翠如何,不管纳兰对自己态度如何,他是得着机会就凑上去,就像刚才情形一样。文在否看过杨晓香和惠三石欢喜冤家,听过沐橙和妙全的爱恨纠缠,这不又来一个死皮赖脸的,啊哈,顿时感觉感情这个东西好奇妙,为啥自己没有啊。说实话,文在否自认为见过的漂亮姑娘不少,却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只是美则美矣,难道是湮灭体连美色这种元素也一起湮灭么?也不对呀,在客栈那晚,明明自己有反应呀,恩!想来是缘分未到吧,文在否也只能给自己一个这样的解释。
  对于这种事情文在否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如何跟宁天择说,只能说事事皆有因果,宁天择自己把握就好。文在否却是想起纳兰说要去见蒋教习,于是好奇地问宁天择这个蒋教习姓氏名谁,是男是女,宁天择听他问起,顿时又是眼前一亮,接着便侃侃而谈。原来纳兰口中蒋教习正式天一门徒蒋小楚,蒋小楚乃是三师姐,年纪不大却是坐上了上院光系教习一职,可见其功力。
  蒋小楚不仅是上院最年轻教习,也是上院最美的女子之一,纳兰与其亲近,也是因为其在琴艺一道造诣颇深。蒋小楚身为教习,却是比学子年龄大不了多少,因此也是中学子爱慕的女神,也是许多年轻教习追逐的对象,但是却少有人像追求纳兰一般明目张胆,因为一是蒋小楚自身实力让大部分人自惭形秽,二是蒋小楚身份乃是天一门人,天一门可不是随便能惹得起的门派,神秘而强大,说道这里宁天择甚至还有些自豪。最关键一点则是蒋小楚的哥哥蒋小白,这个名字是许多人的噩梦,虽然听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蒋小白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早已被列为不能招惹的几个人之一。
  蒋小白江湖身份乃是天一门大弟子,代天一门行走江湖,其人虽生的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但是对付敌人手段乃是相当残忍,据说凡是蒋小白认定的敌人,没有一个能在他面前全身而退,必然会留下身上一样东西,要么是性命,要么是零件。而且蒋小白放话,能得妹妹青睐之人,必须有能在自己手上全身而退的本事,先前有一些登徒浪子自诩实力不俗,前去挑战想获得蒋小白认可,结果,凡是有过奸恶行径的没有一个人再露过面,而一些只是言行轻浮之人,每人都留了一根小指在那里,自此,诸多追求者只是爱慕有加,不敢行动。
  而纳兰与蒋小楚亲近,一是两人的确成为了闺中密友,而来有蒋小白在,也少去了不少烦人的追求者近前。纳兰性子温和,不会去严厉拒绝什么,但是也不喜整天诸多男子在身前大献殷勤,所以便也如宁天择一般在院外寻了一处院落,与蒋小白只是一条街的距离。
  宁天择自也是不敢去蒋小白那里自找晦气,文在否听到这里便呵呵一乐:“宁兄,我虽然没有心仪女子,但我觉得如果真心喜欢,那就去真心追求,像你这般殷勤接近反而落了下乘。”宁天择也是明白,但是在这京城,随便跳出一个公子便是实力不输于自己之辈,自己担心失去机会。文在否却不以为然:“宁兄如此情根深种,有机会我来帮你一次好了,别忘了我的身份。”宁天择先是一愣,然后恍然,随即亲昵地抱着文在否的胳膊:“我的好门主,好兄弟,此事若成,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任你驱使。”文在否觉得一阵恶寒,推开他在自己身上乱蹭的脑袋:“宁兄,失态了。”宁天择也是尴尬,嘿嘿一笑,跑到路边的烤鸭店,挑了两只肥硕的烤鸭,又在旁边的酒铺拎了两坛青叶酒:“走,一会我让望月楼送几个小菜到家中,咱们和三石兄对饮一番,等事成,我请文兄去望月楼吃大餐。”。
  两人回到院落之内,宁天择便吩咐微草去望月楼叫菜肴,自己则是把烤鸭温在火盆上面,不多时,望月楼的菜肴送到,便去喊了惠三石,吩咐微草把门关了,也一起,四人便在屋内饮酒吃肉。文在否却是第一次饮酒,一口下去,却是品不出酒的芬芳,只是觉得辛辣无比,烧的喉咙作痛,连连摆手不能再喝,奈何宁惠二人硬是劝酒,皆说第一次喝都这样,长久了便能品出酒中美味,可是几杯下去,文在否依然是感觉不出任何美妙。
  转眼间两坛酒只还剩下半坛,惠宁二人已是大醉,在那里胡扯笑骂,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微草不敢贪杯,确是无事,文在否却是奇怪,自己也喝了不少,却毫无醉意,微草一直称赞他酒量惊人。不一会惠宁二人皆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文在否和微草便把两人抬到炕上,给两人准备好木桶,防止呕吐,微草收拾了桌子,又跑去烧醒酒的茶汤。文在否则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似乎像他们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吧,有喜欢的人,有家族寄托,有姐姐牵挂,能肆意的笑,无尽的放肆。文在否却觉得自己反而一直是在压抑什么,他不敢放纵自己,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虽是少年,文在否突然觉得好累,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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