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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何为信仰,信仰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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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志自灵宫中离去,没有人问他他要去哪里,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离开灵宫,去一趟公墓。
  公墓之中,所有的坟头上或多或少长着青色的绿草,充满生机感的青草与这片公墓十分格格不入,因为,死地,怎么会开出这么富有生机的植物呢。
  他的风衣猎猎作响,招展如风帆一般,他迎风而立,对着那座坟墓放下鲜花与祭品,他望着坟头的草,仿佛穿越了时空,又看到了那个一笑倾城的女人,他不由露出苦笑,眼里擒满了悲伤:“当年,总有人笑你,说你异想天开,居然想用科技去对抗非人一族,居然想用法则去引领灵气,可是他们不明白你的伟大,你看,现在如你所言,法则引领了灵气,可你却已经死去。”
  凌云志倏地跪下,膝盖砸地时发出一声闷响,可他全然不顾膝盖上传来的痛感,只是略带颤抖地用手抚摸着石碑:“你该等我的,等我的……”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他,这一切的痛楚,只能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抗。
  曾经的他是很强,对于人类来说他的实力已经够了,但是在那些非人一族面前完全不够看,在那场战斗中,坟墓的主人死了,凌云志悲痛欲绝,以血开封,解开湛卢,一剑杀去无数非人一族,可是杀再多的人又有什么作用呢,毕竟,她是不可能再活过来。
  凌云志再次站了起来,吐出一口浊气后低沉的道:“明年我还会回来看你的,而现在,我需要去公布灵气复苏的消息。”
  ……
  秦云大脑一阵刺痛,随即回到了刚才的巷口里,星空上的战争好像一阵云烟,瞬间消逝。
  他走出了巷口,仰望蔚蓝色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巷口处的某栋房子的屋檐上,身穿和服的少女坐在房顶的边缘,双腿悬空,静静地望着秦云,噗嗤一笑:“他还是一如既往呐。”
  说完,她身子前倾,一下落了下去,在她落下去的一瞬,虚空将她包了进去,完全消失,这一幕没有人看到,监控也没有拍到……毕竟这里,监控摄像头跟摆设一般。
  秦云呼了一口气,转身向自己的家里走去,这时却听见一个路人对着旁边那人说道:“快点开手机看新闻,关于这些异象官方要做出表述了。”
  秦云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也从网上也了解到了之前官方背地里大肆抓捕异能者的消息,现在怎么转变到明面上来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二手手机,点开了新闻头条,看里面的消息:
  “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皆无法用科学去阐述,北欧上的世界树、酷似瓦尔哈拉的神殿、珠峰上的青铜巨棺、世界各地的青铜古迹我们皆无法解释,这些消息一直被官方严密封锁着,而今天,最高机密人员之一的风志明长官将会为我们解释。”
  风志明对着摄像头清了清嗓子后莞尔一笑,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也许你们会觉得荒谬,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就是这样的荒谬。”
  风志明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使所有人看出,他接下来看似荒谬的话语绝对是真的,然后,他吐出了令人震惊的话语:
  “这个世界,本是一个修真的世界,而几千年前,灵气消失,导致这个世界变得脆弱不堪,但现在,灵气回归,新的时代也随之而来。”
  华夏震动,记者一个又一个挤在风志明面前进行提问: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华夏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能不能给我们透露得更详细一些。”
  风志明不再说话,一身意气外放,顿时让那沸腾的记者们噤若寒蝉,这时,他才继续道:“等级才是一切,现在,我们将公布等级分化以及每个等级相对应的能力。”
  “F级,可成倍增长力量
  E级,可动用元素力量
  D级,可无视寻常冷兵器
  C级,可无视寻常热兵器
  B级,可将灵气化为甲衣
  A级,可无视小部分天灾
  S级,可动用元素本源之力
  ACE级,可踏空飞行
  NT级,可……借用世界意志
  说到这,视频倏地一下自动关闭了,秦云看似沉默了,但其实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涛。
  什么叫世界意志,或许有的人不懂,但秦云明白,世界意志就是世界的能力,动用世界意志,相当于操控整个世界!
  也就是说世界意志,其实是属于架在ACE与NT之间的一道鸿沟,可是秦云不明白一件事,修行这条道路到底是谁走出来的?他有怎么肯定这条道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呢?经受着舆论,风波的他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精神走下去的呢?秦云没有答案,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仰,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去坚守,但,其实不只是他,灵宫的一部分人,也没有答案……
  ……
  吴皓天望着升腾而起的海浪,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知道,有人来“拜访”华夏了,手中的剑紧握了几分,双眸看着远处踏浪而来的黑影,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战斗来临了。
  他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师傅告诉他,他要为了信仰而战,可他不懂信仰是什么,只当做一场梦,可是后来,师傅却为了自己的信仰牺牲在了敌人的手里,于是他更加迷茫了,他在想:信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去坚守它,去选择为它牺牲?
  加入灵宫之后,他也一直识图找出什么叫信仰,找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舍生忘死,可他们只是笑着说道:我们不懂信仰,我们只知道战争的和平是他们的愿望,尽管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
  他们……做到了,他们……是站着死去的。
  于是那句话深深刻在了吴皓天的心上,他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又看了看踏浪而来的人,不由地笑了笑:
  是啊,吾辈守护了那么久的东西,怎么能让你们破毁掉!
  吴皓天毫无征兆地向踏浪之人掠去,瞬间便来到了那人的面前,手中滴水剑向前一点,广阔的海面便翻起巨大的白色海浪向踏浪之人拍去,声势十分浩大,可那人却并不退后,双手一抬,水柱自海面上冲天而起,与巨大的白色海浪互相碰撞在了一起,最后消逝而去。
  吴皓天再次出手,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幕遮蔽了那人视线的同时,下落的雨滴化作箭矢向那踏浪之人激射而去,在这一刻,箭如雨幕,雨箭如幕!
  那人暴喝一声,海水应声化作百丈高的龙卷将飞来的雨箭冲开,可吴皓天不退反进,滴水剑只是轻轻划过海面,便有恶浪涛涛而出,而那人也抬手出招,水刀不断绞着恶浪,最后将其退去,可是海浪如潮汐,有进就有退,有退就有进,刚刚退下的恶浪再次向那人奔涌而去,海浪涛涛,激起阵阵银雾。
  那人再次出手,海面便突兀的炸起一处又一处骇浪,势其雄伟,而那炸起来的骇浪也并没有回归海的怀抱,而是有如子弹般带着尖啸声,挤压着空气向吴皓天的恶浪而去,骇浪与恶浪碰撞在了一起,声音沉闷,有如子弹打在了钢板上一样,于是那人停了下来,悬在海面上道:“WuHaotian?”
  吴皓天冷笑一声,看似心如止水,实则怒气冲天,不为别的,只因为就是这人杀了那群人,他的声音,吴皓天又怎么会忘去!
  像你这种人渣,又怎配活在世上!!
  吴皓天再次出手,水龙倏地出现,并且由虚凝实,不仅龙首、龙身、龙尾显现了出来,连龙鳞也显现了出来,可见吴皓天控水技术的高超,在国内,他是灵宫的第六首席,而在国外,他是一个比凌云志还冷酷的杀手,但是,那也只是对于外国人罢了,在国内,他可以和任何人称兄道弟,而在国外,他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冷血生物,他为了给那群人报仇,他潜伏了六年,如今,这只比楚庄王潜伏得还久的大鸟,该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了!
  他抬起头来,目光冰冷,水龙在这冰冷的目光之下,带着他潜藏在内心中的愤怒,无情地洞穿了那人的躯干,刹那间,鲜血淋漓,那人致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吴皓天可以一击将自己干掉,可是,他再也没有求证的机会了,等到他的身形坠入海洋之时,他在世上唯一留下的一点痕迹,就是那海面上的,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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