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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阵阵鸟鸣唤醒昏迷许久的少年,少年睁眼看见眼前是简朴茅屋,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这时屋外正在熬药的小姑娘听见了动静,一看是爷爷捡回来的那个小哥哥醒了。
她兴奋地跳起来,朝屋里跑过去。
等跑到少年床边时,少年半撑着身子,看着她。
姑娘说:“你醒啦!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
说着,姑娘拿手去贴近少年的额头为他测量体温。
少年才从昏迷中醒来,虽然羞乏却没有太多力气躲避,只能微微扭开发红的脸颊。
这一动作倒是把姑娘逗笑了,她说:“哈哈,你还挺害羞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把手从少年额上拿下来,看见少年侧脸,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
一下地,两人都羞得说不出话来。
姑娘心里哀嚎:业鸢啊业鸢,你这是在干什么,羞死人了!
就在姑娘羞愧自己的行为时,少年支支吾吾地开口说:“柳……柳莫。”
“啊,柳莫啊!”业鸢拿着手指在手上写着少年嘴里的姓名,嘴里默默念上了一遍,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业鸢转头对柳莫说:“我叫业鸢,这几天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呢。”
柳莫扭过头来,发现业鸢正一脸希翼的看着他,就好像一只渴求主人怀抱的小猫。
柳莫被这双大眼睛散发的光又羞红了脸,他说:“谢,谢谢你。”
声音低如蚊呐。
但还是被业鸢如数装进耳朵,业鸢问道:“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掉到山涧里啊。”
这一问,柳莫下意识的在脑海里搜索,一下子就像脑子里无数蚊子嗡嗡乱叫,好像要裂开一样。
柳莫一时间头晕眼花,他奋力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夸张的动作,让业鸢下意识扶住柳莫的肩膀。
居然已经全是冷汗。
业鸢急了,她说:“没事,没事了,我们不想了。”
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业鸢才把柳莫安抚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老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嗔骂业鸢说:“你这孩子,怎么药熬在炉子上就不管了呢。幸亏我回来的早。”
业鸢也笑着回应道:“是是是,爷爷最厉害了。那么,最最最厉害的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老人看了柳莫一眼,说:“我给这孩子找的草药找到了自然就回来了,没想到这孩子醒来的挺快的,身体挺好的啊。”
老人一脸欣喜地看着柳莫,那眼光就像是相马师遇到千里马一样。
柳莫这时支支吾吾搭话说:“谢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
先前听业鸢说自己是落入了山涧,想必就是眼前这个采药老人救了他吧。
只见老人摆了摆手,笑着拉了一张凳子坐在窗边,说:“不碍事,虽然是个乡野医生,好歹也知道医者仁心。”
说着,把手里的药碗递给柳莫,说:“给,虽然醒了但是也要好好补补气血嘛。”
业鸢在一旁解释说:“这是给爷爷熬的补元气的药。”
老人摆了摆手,说:“既然你醒了,老人这身子骨还硬朗就先给你这小娃娃喝嘛。不碍事的。”
柳莫看了一眼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好像心里还有一个老人,和眼前的这个老人重叠在一起。
哽咽着,柳莫接过药碗,说:“谢谢老人。”
老人笑了笑,说:“娃子,我姓赵,你叫我赵爷爷就行了。”
老赵说完,伸了伸手示意柳莫把药喝下去。
柳莫看了看面前一脸真诚的赵爷爷,和古灵精怪的业鸢,捧着碗就咕嘟咕嘟要喝。
喝完,柳莫一脸扭曲地把药碗还给老赵,一旁的业鸢发出银铃一般笑声:“哈哈,爷爷你看他,果然一般人都喝不了这个药啊。”
这个补元气的药是老赵根据自己医典自己配的,熬出来以后苦口至极,先前让小业鸢喝了一口,苦得小业鸢一把把药打翻,连哭两个时辰,眼睛都哭肿了。
也气得老赵吹胡子瞪眼,大骂小业鸢不知道良药苦口。
老赵伸手就拍在业鸢张牙舞爪的手上,说:“女孩子,成何体统。”
业鸢站起来朝老赵摆了一个鬼脸,说:“臭爷爷,鸢儿生气了,今天没有你的午饭了!”
说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看了老赵一脸的哭笑不得。
继而,老赵问柳莫:“孩子,你住哪?怎么会掉入山涧呢,而且还中了不一般的毒。”
老赵这会问倒是没有引起柳莫脑海中记忆乱流,他回答说:“忘了,我全不记得了。”
此时的柳莫已经是原来的柳莫了,可是他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大概是中毒加上被魔物夺舍的副作用吧。
老赵认真的看着柳莫,发现他确实不像是在说假话,也不得不提防,他赵也不是没有仇敌的。
又想到,即使是仇也不至于让一个半大小子来装失忆来报复吧。
于是老赵眉头这才舒展,说:“行了,孩子啊,既然不记得了就住在这里吧,也算给老头子小丫头做个伴。”
柳莫点点头,现在他是又不会说又不会想了,跟傻子差得不多了。
老赵又和柳莫聊了一会,知道了他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也不知道时,业鸢喊了一句:“吃饭了。”
老赵应了一声,就扶着柳莫慢慢走入厨房。
等柳莫出来,他才发现这是在一个山顶,不远处都能够看到云彩,空气倒是清新。
再一看房子,确实朴素,一共三间,全部是茅草盖成的。
老赵扯了他一下,说了句:“走了,先吃饭,吃完了你要是恢复的好,让鸢鸢带你四处转转。”
柳莫“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走进最旁边的一间,应该是厨房的餐厅,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放着三碗米饭,中间是一盘青菜豆腐和一盘蘑菇炒肉沫,都是比较好下咽的食物。
把柳莫扶好坐下,老赵从一边碗柜中拿出来一瓶酒,打开闻了一下,说:“嘿,老朱的竹叶青就是好闻嘿。”
业鸢见此,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说:“爷爷,您每次吃饭都要这么说,要不过天赶集你再去买些回来,看你每次都喝不过瘾呢。”
老赵连连摆手,说:“嘿,不敢去不敢去,香是香,可这价钱也不便宜啊。”
说完,老赵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看见柳莫直勾勾地看着酒瓶,笑着说:“柳娃娃也想喝一杯?来来来,别嫌弃爷爷脏就好。”
说着就要把酒杯递给柳莫,柳莫连连摆手,说:“不用了,我不喝酒的。”
老赵一脸惆怅,说:“可惜咯,还以为有个陪老人一起喝酒的了呢。”
业鸢把筷子递给柳莫和老赵说:“快吃吧,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辣乎乎的。”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
等吃完饭,老赵又要去采药,他让业鸢带着柳莫到处转转。
“爷爷慢些。”
“知道了,你带柳娃到处转一下,熟悉熟悉。”
“嗯。”
说完,老赵背着药篓迈着大步子下山了。
看着老赵离开,业鸢也扶着柳莫就要离开。
柳莫问:“不用关门吗?”
业鸢说:“不用了,这山上就咱们一人。”
“哦。”
然后,业鸢带着柳莫从屋前逛到崖边。
原来,这是一个叫四季峰的高峰,正巧实在青山对面,而老赵就住在四季峰顶,屋后面是一片菜地,不远处养了几只鸡,说是用来下蛋的。再往后就是云雾缭绕,是深不见底的一刻悬崖。
说来不大,不过现在柳莫身子骨太差,走不了几步就要歇一歇,这样一来一去就磨了些时间。
等他们回到,柳莫见识了业鸢的厨艺,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居然也是刀工煮功了得。
等到老赵采药回来,吃晚饭的时候,业鸢一脸不高兴得问:“爷爷,你快摸摸他,看看到底是他大还是我大!”
原来是做饭的时候,业鸢不经意提到,是应该叫柳莫哥哥还是弟弟时,柳莫毫无思考的回答是哥哥。
惹得这姑娘不开心了吧。
“诶,吃饭呢。摸什么摸。”
说着,老赵又要给自己倒酒,业鸢一把抢过酒瓶,说:“你不摸我就不给你喝酒了。”
老赵郁闷得直拍大腿,说:“呀呀,你这个女娃。”
转而,老赵对着柳莫说:“柳娃,你给爷爷摸一下,爷爷会摸骨,摸得出来你多大,不然爷爷要被这酒香味馋死了哟。”
柳莫倒是无所谓直截了当地让老赵摸了骨头。。
然而,答案对业鸢而言,依旧不变:“鸢鸢啊,这是你哥哥呢。”
气的业鸢是一顿晚饭都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