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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远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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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襄王五百年,秦王崩,孝文王继位,自西周周礼流传以来,各国都是谥号,也就是死后立号,然而秦国则截然不同,而是生前封号。
  根据自己登位时,取得的功绩,封号时间不定,这与周礼不符,也是秦国被诸国排挤的重要原因之一,党同伐异,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此时,赵国邯郸,赵府里,看着美艳万方,挥袖带香,试图接近自己的赵姬,张子圣平静道:“夫人还是不要在徒劳无功了。”
  无论她怎么接近,可却始终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天人合一,与道相合,她始终是原地踏步。
  赵姬捂嘴偷笑道:“道长甚是无趣!”巧笑倩兮的背后是忌惮的眼神,不过却是不敢在多加放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老远就听到有人喊道:“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一个少年迈步而入,剑眉星目,头角峥嵘,仪态万方,仔细一看,个头不高,原来是七岁的赵政。
  赵政的兴奋声,打破了赵府沉默尴尬的气氛,赵姬淡淡的说道:“政儿回来了。”
  赵政行礼道:“母亲!”很有礼貌。
  张子圣说道:“你这劣徒,今日又去哪里疯玩了?”
  赵政嘿笑道:“今日在市集之中,遇到了一个燕国质子,他手底下的人太过无礼,被我教训了一顿。”
  “不过那个燕国质子倒是有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还约了改日再会呢!”赵政高兴道。
  “燕国质子?”张子圣暗想着,问道:“汝可曾问其姓名?”赵政回道:“问了,他说他叫燕丹,一个很奇特的名字。”
  张子圣嘴角微微抽搐,心想:“太子丹?好吧。”摇头一叹,不得不由感慨道,造化弄人呐。
  赵政看着张子圣行为奇怪,小心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子圣平静曰:“无事。”
  正在此时,府外一阵喧嚣,一个下人前来禀报道:“禀主母,有赵国贵人求见。”
  赵姬眉头一皱,问道:“是何人请求,可曾问明身份?”
  那下人道:“来人只说是前往秦国的使节,欲送主母母子二人,荣归故里。”
  赵姬听后,说道:“既如此,请大堂相见。”
  随后张子圣就与赵政一起,随赵姬往赵府大堂前去看望来人。
  厅堂内,一位中年华服官员,已经入座,见赵姬到来,起身拜道:“在下周懿方,见过夫人!”赵姬说道:“大人不必多礼,折煞妾身了。”
  周懿方说道:“夫人此言差矣,贵夫已返秦被立为太子,我王为表诚意,特命我前来拜访,送夫人母子二人返秦,荣归故里,已示我王诚意!”
  赵姬淡笑道:“大王竟有如此美意,妾身感激涕零,夫君此去已有三四年,妾每每想起,也是思念不已。”
  赵国使节道:“既如此,不如今日即刻出发,也好早日团聚,已解夫人母子二人的相思之苦!”
  赵姬回道:“不如请贵使用过饭后再走,以表我母子二人一番赤诚之心!”
  赵使回道:“善!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午后,用过一顿奢华豪宴,标准的贵族盛宴之后,赵姬母子二人和赵国往秦使节一道,出了赵府的大门。
  门外有数百赵国身穿红色衣甲的士卒,赵国自长平之战后,先是震惊愤怒,欲杀秦国质子以泄愤怒,逼得嬴异人不得不跟吕不韦两人,以六百金重金贿赂南城门守城将领,狼狈而逃,随着城外攻城失利的秦军,返回秦国。
  此时自知大限将至,急功近利,昏招迭出的昭襄王已崩,孝文王继位,嬴异人通过改名子楚身穿楚国衣裳等方式,博得了孝文王宠妃,华阳夫人的欢心,虽然这一切都是吕不韦的主意,但是子楚也因此受利,被立为太子。
  赵国愤怒过后,冷静下来,上到赵王,下到群臣,开始对秦国的兵威感到惊恐害怕,再加上子楚为太子已是事实,泄愤为时已晚,为表诚意,这才想方设法讨好子楚,以讨好秦国新君。
  三月的春雨刚下,道理清新湿滑,张子圣要了一辆马车,单独坐在窗边,赵政也吵着跟过来,便也一起,看着帘外的风景,车队很快穿过城门,朝着远方不知名的地域行去。
  一开始赵政还很兴奋新奇,缠着张子圣不放,但很快,便累了,乏了,在颠簸的马车中昏昏欲睡。
  赵国使节车队,由邯郸王都出发,途经已经被秦国控制的上党之地,然后由晋城来到风陵渡,风陵渡对面,便是秦国的潼关。
  这个世界很大,仅仅中土一地,便有亿万万里之遥,仅凭凡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到达,不过赵国的拉车的乃是上好的万里马,是一息万里的灵兽。
  几个时辰疏忽而过,入眼的全是星星点点的绿意,万里马也能踏天而奔,不过极耗灵力,此去秦国万万里之遥,为了节省灵力,所以才在地面跨越音速奔行。
  赵政睡了一会儿之后,就又幽幽转醒,看着张子圣淡然腕托拂尘的入定身姿,不由两眼崇拜,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张子圣张开双眼,回道:“去秦国。”
  赵政回道:“秦国,那里是哪里?父亲所在的地方吗?”
  张子圣回道:“那里啊,那里是你在远方的家。”
  赵政疑问道:“远方的家?什么家?”
  张子圣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用尽一生去维持的家。”
  赵政回道:“为什么?徒儿不明白!”
  张子圣回道:“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赵政气道:“师父!你每次都是这样!政儿已经大了,你不要每次都像糊弄小孩儿一样糊弄我!”
  张子圣哂笑道:“好好,政儿已经大了,既然如此,那么为师就跟你讲个故事吧。”
  赵政回道:“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子圣回道:“答案就藏在这个故事之中。”
  相传在久远的商朝,有那么一支……
  “师父!商朝是什么时候的朝代?”赵政问道。。
  张子圣不悦道:“政儿,听我讲完再问。”
  “唯。”赵政认真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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