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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雪夜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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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襄王四百八十三年,正月初一,赵国,邯郸,丛台南巷,丛台作为曾经赵武灵王巡视点兵的校场,占地广袤,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的没落了下来。
  一元初始,万象更新,距离上党之争已经过去了三年,虽是新年,但是赵国上下都沉浸在长平之战的震惊和悲痛之中。
  魔鬼般的秦军,杀死了赵国绝大部分的精锐,赵国一百五十万的军士,被坑杀于长平,白起杀神之名,传遍天下。赵人深恨之。
  邯郸城高万丈,占地万顷,分为内城外城,两座城池不与相连,王族居住在内城宫城里,而外城便是赵国豪富和黎民居住之地。
  此时天黑了下来,成南的南巷也没有什么人了,城南素来是有钱但没什么地位的富商所居住的地方,而此时,张子圣正往南巷的某一处住宅而去。
  他身着道袍,头戴木簪,手拿拂尘,一派高人气象,在赵府门前停了下来。
  叩响了铜环,很快有下人出来,看到他询问何事,张子圣道:“告诉你家主人,故人来访!”
  下人看其仙家气质,不敢怠慢,前去通禀,不一会儿,便被请了进去。
  此时天地间飘着鹅毛大雪,落在门外石狮子上,平添几分凄冷。
  走在里面,曲径通幽,曼廊回绕,寒梅盛开,傲雪凌风,走到一间厢房外,被引入其间。
  进门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约莫二三十岁,在房间大堂中,只见他衣着富贵,但并无富态,眉宇之间多了些忐忑和忧愁。
  里面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叫声,还有产婆的引导声,显然是有孕妇在生产。
  那男子看着张子圣,说道:“我此前并不认识道长,道长何故称我为故人?”张子圣道:“我与居士一见如故,可为故人。”
  异人眉头一皱,道:“道长若有困难,在下愿以百金赠之!”
  张子圣心想:“你倒是大方,忘了以前了么!。”
  嘴上却是淡然道:“世人多愚昧,区区黄白之物不过粪土,汝儿与吾有缘,吾为此而来。”
  异人说到:“不知吾子有何奇异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张子圣说道:“道曰,不可见,不可见。”
  说着一股无形之力涌动:“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一阵大道之音传来,有微光发出,在雪夜里温暖人心,却又好似微尘。和光同尘!赢异人心里震撼道,自老子西出秦国的函谷关,留下道经德经两部之后,虽然很多人都能诵读道德经,但很少有人能够修炼出异象!
  和光同尘的异象代表着以入俗世化境,只差一步便可超凡脱俗,是有道真修的标志!
  “去!”微光和着尘埃向产房飘去,不知是否是错觉,孕妇的痛叫声,都轻了几分。
  异人不敢怠慢,欣喜热情道:“敢问道长名号?”张子圣道:“贫道名号青苍子!”
  异人道:“原来是青苍道长,不知道长来此有何指教?”张子圣道:“贫道掐指一算,汝儿与吾有缘,特来收其为徒!”
  异人道:“吾之子女还未降生,道长何由知其为男?”子圣笑曰:“天机不可泄露!”
  异人又道:“吾孩儿还未降生,吾还未享受天伦之乐,不想使其自小分离,还请道长待其成年,再收其为徒!”
  子圣曰:“贫道自是不会使其自小失爱,愿与汝儿一同成长,待其学成,吾自离去!”
  异人喜曰:“道长如此,自是大善,吾愿以客卿之位请之,还望道长听之!”
  子圣曰:“贫道乃山野闲人,闲散惯了,当不得居士厚爱。”
  异人也不恼,只好道:“既如此,异人还请道长多加考虑。”
  子圣曰:“善!”
  突然门外,走进来一人,身宽体胖,富态有方,异人大为热情恭敬,道:“不韦兄!”
  吕不韦热情道:“异人贤弟!”
  吕不韦转头一看,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转瞬恢复平常问道:“这位道长是?”
  子圣还没来得及回答,嬴异人抢先热情道:“此乃青苍道长,是个有道真修,我们一见如故!”
  吕不韦热情拱手笑道:“不韦见过道长!”
  子圣淡然点头曰:“贫道见过吕居士。”
  “哇啊!哇啊!”从产房里面传出了一阵哭啼声,异人和吕不韦,赶忙望去,里面产婆推门出来报平安道:“恭喜贵人,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异人与吕不韦赶忙进去,子圣也跟着远远看去,见到异人初为人父的欣喜,也见到吕不韦恭敬热情的问候赵姬之间,异人一闪而逝的厌恶。
  这股厌恶,冲淡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子圣远远望去,并不在意,人生百态,尽在其中,红尘世间,莫不如此。
  他看向那个美艳赵姬旁边的那个婴孩,那个看似普普通通,跟所有平凡婴孩都一样的小不点,心里由衷的激动发出感慨:“此祖龙也!”
  正当他感慨时,一股只有张子圣看的见的气运,冲天而去,金光冲天而起,满室辉煌,可却只有他一人可见,孩子的父亲和旁人还都好若无事。
  功德金光!此子生来不凡,注定为时代所趋!干出一番千古未有的事业,以前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金光化作九爪金龙,在邯郸上空盘旋三圈,然后便再次冲入室内,没入婴孩体内。婴孩体内再次发出惊天龙吟,一道黑光冲天而起,仔细一看,竟是一个九爪黑龙!虽然体形还十分幼小,但已威势初成。
  邯郸震动,赵国震动,远方五域各有反响,六国国运金龙被刺激,发出或愤怒或痛苦的龙吟!
  赵国上空,此时凡俗不可见的火红巨龙出现,六爪,那是赵国的国运金龙,金龙只是气运信仰,因为赵国信火德,所以国运金龙是红色的火龙。虽然身形暗淡,但身形粗壮,挥出一爪,向黑龙拍去。
  那黑龙怒嚎一声,不甘示弱,挥出一尾向红龙巨爪拍去,一尾竟打退了那红龙巨爪。
  巨龙怒吟,欲再出手,张子圣冷哼一声,道:“休的造次!”一拂袖,那国运金龙惨嚎一声,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消散无形,不敢再出来了。
  黑龙幼鸣一声,有些虚弱,居高临下看了张子圣一眼,转瞬就没入了婴孩体内。
  此时异人走到张子圣近前,说道:“道长既为吾儿而来,不妨为其起个名字吧。”
  子圣神情复杂,道:“既是正月出生,不妨就单名一个政吧。”
  异人欣喜,喃喃道:“赵政,赵政,这名字甚好,甚好!哈哈!”。
  子圣笑而不语,心道:“六国金龙惨嚎,祖龙出世,天下将一矣。”
  夜,深了,雪却越下越大,北风呼嚎,如同兵戈怒啸,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兵戈大世,金戈铁马,雪夜风已至,六毕四海一还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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