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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管家胡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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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齐作为齐国后宫的管家,在后宫的阉人中还轮不上一二把交椅。这次齐僖公之所以选中胡齐来作为送己姬的管家,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胡齐在宫中原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经过二三十年的折腾终于有了让宫中下人望而生畏的管家头衔。追溯原因还是因为胡齐成为侍候太后的高手的缘故。而胡齐这次却是得了一个大权在握的美差事。这是他在宫中一辈子未曾得到的机遇,可以走出宫门,不必点头哈腰,而是昂首挺胸,彰显他管家权力威严的机会。这可是胡齐一辈子没想到的差事。正像他自己说离开齐国的后宫,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当他获得点名御林军参与护驾的时候,胡齐特意从御林军中将自己的侄儿调出来跟随,也算是独揽军权。尽管这个权力不大,可是在这边远的地方他可却是可以兴风作浪、独霸一方了。他知道有这几个御林军军士,他就可以横行乡里,威吓所有百姓。齐国朝廷上下都在忙着抗戎狄,而这个己姬又生了个灾星,从此失去权势,分明是由他控制的手下尤物,由不得她是什么千金小姐还是国君妃子了。
  说到这个胡齐,宫中地位下贱一些的女佣们对他可是没有好印象。归他管辖的事情,无非是后宫女人的配给、女人们的穿戴、饰品、用品等,胡齐不仅门清,更知道克扣谁,向谁拍马。胡齐对宫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一点不敢怠慢,但是对那些没什么地位的却是耍尽手腕,一方面行克扣之能事,一方面用手中的权力满足自己的私欲。
  胡齐的家人是一个普通农户人家,以耕种狩猎为生。胡家之所以将不到八岁的胡齐送进宫中,按照胡齐父亲的话,那是为了胡家将来有个出头之日。八岁被阉的时候,由于胡齐生理现象的奇特,未能完全净身,使得这个宫人有一种特殊的童身。自始至终有一种特殊的男儿身一直隐藏在体内,每每就让这个宫人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和奇怪的行为。只是后宫戒备森严,砍头杀戮的事情时常有之,从小就在这种气氛中压抑着自己,不得不按照宫中的规矩行事,从做服侍宫中的男男女女做起,他不仅对男人心生妒忌,也对女人尤其向往好奇。到了二十几岁,胡齐开始有胡须长出,这是宫人致命的问题,自己一有闲暇就要拼命地拔胡须,但胡须这东西没办法拔的干净,时有残留留有痕迹,被宫中人指指点点的。甚至有时候也有闲言碎语反应到当时齐庄公的耳畔。齐庄公就让大内主管亲自验收检查胡齐身体。大内主管让胡齐脱光衣服,见下身果然是干净的,只好如实汇报。胡齐经过了检查,有了点底气,开始一任胡须长长然后在一根一根地拔掉,就这样经过了几个轮回,他的胡须不再生长了,开始有了宫人所特有的光秃秃的下巴,于是宫中人不再怀疑他了。然而他还是经常借着一点权力接近宫中位置下贱卑微的女人,并通过接近甚至是触摸她们的身体得到一种慰藉和快感。并逐渐在宫中形成了一种恶习。时间长了宫中地位卑下的女人都像躲避老虎或狼狗一样躲避胡齐。所以胡齐在宫内一直是被大内主管呵斥、训骂的对象,有时有的地位卑下的女人找到能说话的有地位的人,胡齐便悲惨了。不仅仅是大内主管的训斥问题了,有时候还要挨庭杖、受鞭笞。
  让胡齐峰回路转的还是齐庄公死后。太后卫老夫人痛失君夫,精神萎靡、一蹶不振,身体虚弱的很,似乎也要与庄公同去了。大小便都要身边女侍搀扶,有时候女侍的力气不足,几乎就要自己磕绊摔倒。齐僖公就将胡齐派到太后卫老夫人身边侍候。一来胡齐力气大,不仅可以搀扶也可以将老夫人背起来、抱起来,这样就方便卫老夫人的私生活。二来是想用胡齐的按摩技术为太后医疗身体。宫中也传说胡齐有一种按摩术,可以给人解乏,解除疲劳、清神健体。齐僖公当然也想着用这个宫人的手艺为老夫人带来一些方便。于是就把胡齐派到太后身边。为了保证太后的安全,齐僖公特意找到胡齐训话,如果太后老夫人有个闪失,就要拿他问罪。
  一是胡齐知道国君一言九鼎,不敢含糊;二是多少年在后宫中自己都是被人训斥由人发泄的对象,有侍候尊贵之躯的机会,就是给提高自己身份的时候。这是宫人不成条文的规矩。所以胡齐十分珍惜这次接近太后的机会,施展浑身解数侍奉太后,希望能让太后心满意足。在太后胡齐面前尽情施展自己的技艺和侍奉本事。然而让胡齐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为太后按摩,却被太后扇了一记耳光。原来胡齐故伎重演,在给太后按摩的过程中,目光不离太后卫老夫人的敏感部位,激怒了太后卫老夫人。胡齐可是吓坏了,他知道这女人一怒之下便可砍了自己的头。只要这女人叫一声来人,自己项上的人头可就不保了。吓得胡齐慌忙跪地求饶,哆里哆嗦地连连叩头,求太后饶过自己。胡齐磕头半天却不见太后那里有什么动静。这有点出乎胡齐的意外,他偷眼看了看太后,见那太后依旧闭着双眼,面部表情纹丝不动。胡齐忐忑不安只好继续磕头求饶。半天,当太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没有叫人来,而是叫他起来,命令他继续给自己推拿按摩推拿。当胡齐颤抖的双手再回太到后身上的时候,只好规规矩矩地按摩,把目光转向别处,或微闭双眼。只是这样以来,他的手到之处就没了准,不过这个老女人却不再有怒气。
  这以后为太后卫老夫人的推拿按摩成了胡齐每天必须尽的义务。而且这以后不仅没有得到太后老夫人的惩罚,却让太后卫老夫人对不仅有了信任还有了依赖。胡齐似乎从这里悟出一个道理:不要看这个高贵的齐宫有多么神圣,其实都是肉欲横流的人间大庙。看上去都是位尊显赫,骨子里都是鸡摸狗盜,没什么神圣之人。于是他索性由着自己,在老夫人身上施展着别样的侍奉。
  果然这个胡齐在太后老夫人身边没有多久就得到老夫人的赞赏。以致太后不允许这个宫人离开自己半步。原来是胡齐的推拿按摩术和精心侍候让老夫人十分满意。接着就是太后卫老夫人对胡齐的恩赐,那就是拔让胡齐一步一步走在飞黄腾达的路上。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的是自己毕竟后宫的宫人,再发展又能如何呢?于是他想到了家族势力,将自己的侄儿胡敢从老家弄进宫中的御林军,并借用自己的势力将侄儿提拔为御林军的小军吏。这样叔侄俩个也好在宫中彼此相互照应。只是胡敢很守规矩,不越雷池,在御林军练就一身武艺,却从不炫耀。即便有这个叔叔在內宫做后台,有一些事情有胡齐斡旋,使他在御林军中的路子走得很顺,自己从来也不张扬。至于宫中发生的内幕胡敢并不过问,只是从自己的简单感觉判定自己的行为。
  己姬在大兵围堵的时候极度担心公子小白的安危,按照常理正是女人在坐月子的时候,受到了严重惊吓,落脚北星里就开始了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的日子。当然这背后也是这突如其来的境遇使然。由于晚上不能充分休息,白天迷迷糊糊不能清醒。精神一直处于萎靡、崩溃的边缘。不管己雪如何安慰都难以让己姬摆脱那种恐惧的阴影。己姬夜里难以入眠,偶尔入睡就被噩梦惊醒,难以自拔。己雪心里着急,就找到胡齐,要他在附近找大夫给姐姐看病。
  胡齐眼珠一转说:“这里可是远离齐宫的地方,周边都是荒山野岭的,一个北星里,几十户人家。去哪里找大夫看病。不过本宫一向有妙手回春的本事,考虑这里求医不得,也可以给己姬先做做理疗,以保娘娘有所好转,在伺机寻找能治病的医生。”
  己雪半信半疑,对胡齐说:“我怎么没听说您是一个瞧病的大夫啊。”
  胡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本宫一直深藏不露,你知道本宫侍候太后多少年,太后很少见御医吧,大病小情的基本是本宫手到病除啊。”
  说到这一点,己雪还是当真了,但是己雪还是希望胡齐能找大夫抓药治疗。就说:“姐姐最近寝室不安、整夜不眠,还在哺乳时期,近来因为公子吃不饱苦恼的厉害!还请管家能在附近找来大夫给姐姐抓药治疗才是。”
  胡齐有些不耐烦,说:“我说过这荒山野岭哪里有什么好大夫来诊脉抓药治疗。本宫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大夫。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本宫的手艺不成?”
  己雪只好回来和己姬说,己姬听到胡齐要给自己理疗,便想到那双贼溜溜盯自己身体的鼠眼来,于是只能苦苦摇头。己雪无奈只好让莒嬷嬷出去到村里找能治病的人或抓些能治疗姐姐病的药材来给姐姐治疗。
  莒嬷嬷从行宫大门出去,就有军士发现报告给胡齐主管,胡齐大声叫骂,让军士将莒嬷嬷追回来。己雪见莒嬷嬷被追回来不允许出大门,愤怒不已就去找胡齐理论。
  “姐姐病重,我让莒嬷嬷去村里找找良方,胡管家为什么不准?你眼里还有没有娘娘、公子了?”
  胡齐用鼻子哼着说:“这里就是齐宫的一部分,这里的秘密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我派谁出去谁才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去。不然你们的安全谁来负责。”
  己雪愤愤地说:“岂有此理!即便是在齐宫,我们也是可以自由出入,怎么到这里就出不得?”
  胡齐说在这里:“在这里本宫我就是法律,我说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
  己雪气得双唇颤抖,不知说什么好了。回到房间,便在己姬面前哭了起来。
  己姬和莒嬷嬷安慰着己雪。己雪说:“这个阉人把自己当国君了。在这里欺负我们。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己姬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莒嬷嬷压低声音说:“娘娘不必发愁,我有办法。呆会你们看着大门,盯住胡管家,我可以不走大门,偷偷地从窗户跳出去,到村里给娘娘找大夫开药。”
  几个人都觉得是个办法,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莒嬷嬷便从窗户爬出去,为己姬抓药去了。
  胡齐满以为,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己姬的身体,他那隐藏的并未彻底净身的躯体里,膨胀着一种难以自控的欲望,那就是与女人身体的接触。那种需求如一种浴火,尤其像己姬、己雪这样的只能国君占有的女人,他更有其享受占有的欲望。而且自打一路北上,这种邪念就一直升腾着。他希望通过控制莒嬷嬷的出门将己姬逼近自己,然后任由自己来接触、享受这个女人的肌肤和身体,尽管他没有能力实现男人那种真正的占有。然而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己姬的房间里飘出了一种熬药的味道。嗯?胡齐感觉不对劲,难道还是没有控制住那个莒嬷嬷出去抓药!他到军士们的住处,将昨夜里站岗的军士大骂一通,然后宣布,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走出行宫的大门!这时候有一个军士提出有可能是从窗户跳出去的。胡齐立刻带着军士绕着行宫走了一圈,果然发现了破绽,于是他叫来北星里的里长,让他叫来木工匠,将女眷住的东房后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他胡齐决不能败在在几个女人身上。莒嬷嬷和己雪气得不成,但又没有办法。
  抓来的药吃完了,己姬还是不见多少起色莒嬷嬷也出不去了。己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忽然想到了胡敢。一路上这个细心的女人感觉到胡敢这个年轻人虽说是胡齐的亲侄儿,但处处体现着不与胡齐一致的德行。于是,她趁胡齐出去乡里采买,便将胡敢叫到房间,述说姐姐的病情,也述说姐妹俩的困境。实际上胡敢早看在眼里,只是碍于管家是自己的叔父,自己不好说话。叔父对己姬与己雪那种苛刻与本末倒置的做法自己并不苟同,早对己姬和己雪有同情心了。
  胡敢说:“娘娘想要在下做什么尽管说就是!”
  己雪就拿出自己的贴己银两来,希望胡敢代为抓药。胡敢有些犹豫,他担心继续熬药会被叔父发现,到时候会怪罪下来。但是对己雪所求,他又难以拒绝,矜持一会,他还是答应下来了。
  就这样,己姬的住处还是能不断地飘出药香。这使胡齐气急败坏。胡齐躺在木床上,那心中的浴火加上无名的怒火交织在一起,让他坐卧不安。他叫来胡敢大骂一通,说胡敢没有看住下属,有人私下里与己姬、己雪串通一气来骗他。胡敢唯唯诺诺,不敢顶撞,也不敢说出实情。发泄完毕,就让胡敢靠近自己悄悄说出了自己的一个诡计。胡敢迟疑地说:“这样不好吧,娘娘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实情,万一有一天宫中来人,或是她们将这事说给国君那里……”
  胡齐说:“你懂个屁,己菲生了个灾星,宫中人躲避还来不及,哪里有人愿意搭理她们。国君名义上是让我们将灾星送出宫来,实际上就是让她们自生自灭!她们早点完蛋了,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宫。”
  胡敢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恐惧来。不无担心地继续问了一句:“这样合适吗?”
  胡齐不容分说就命令道:“别废话,下去安排吧!”胡齐挥着手,突然停下来,示意胡敢靠近自己又小声嘱咐了几句什么。
  这一天,胡敢当着众军士宣布,为了改善伙食,他将带领众军士出去山中围猎,打回来猎物供大家分享。众军士对这一行动都兴高采烈,各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这个时候胡齐也凑过来说:“本宫也随你们去玩一遭。”
  这一来,偌大的行宫只剩下几个女眷和公子小白了。己雪得知便去找胡齐:“这里怎么可以只留下我们女眷,万一有个歹徒怎么办?”
  胡齐愤愤地瞪了己雪一眼。一挥手,命令走人。胡敢走在最后,瞟了一眼显得孤独而无助的己雪嘴角动了动,吐出两个字:“保重!”
  己雪不明白,想了半天,回来说给姐姐。己姬说:“也许是胡齐有什么诡计,晚上我们大家都精神点。”。
  几个女眷将行宫大门牢牢顶住,又将寝室的房门顶住。悉心听着外面的声音,一有点动静就惊恐万状,每个人都拿起作为防范用的棍棒,折腾了一夜,并没发生什么事情。天快亮的时候人困马乏了,一夜没有睡觉的几个女眷,见东方出现了鱼肚白,都疲惫地睡着了。就在这时,三个蒙面黑衣人,越过屋脊撬开了窗棂,直奔己姬的房间。莒嬷嬷忽然醒来,大叫着拉住一个黑衣人,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三个黑衣人将己姬房中仅存的贴己银两全部抢走了。
  己雪和婵娟惊叫着追出房间,盗贼影信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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