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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世子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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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姬导演的这场闹剧可是在齐僖公最郁闷的时候。齐僖公怒气冲冲来到东宫,姜诸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反应过来,齐僖公便厉声喝道:“逆子,你给朕跪下!寡人怎么养了你这个逆子!”
  齐僖公这面大发雷霆,对世子破口大骂。姜诸儿那里莫名其妙,他还以为是去太庙前自己与侍卫游戏的事情被父君知道了,而惹怒了父君。就战兢兢地说:“父君息怒,儿臣只是历练下属。不值得您大动肝火。”
  齐僖公更加愤怒了。“混蛋,你这个逆子,给寡人丢尽了脸面。”
  这时候世子的两个太傅都来了,规规矩矩地给齐僖公施礼。
  齐僖公气不打一处来:“看你们教育的世子,什么龌蹉事都干得出来。”
  高国师和连太傅分别上前跪在姜诸儿的两边。高国师问:“罪臣尚不知世子犯了什么错,请主公明示。”
  这一问到把齐僖公问的张口结舌,这种事他姜禄甫怎么能说的出口。恰好放心不下儿子的卫姬一脚跨进东宫。齐僖公找到了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他用下颚向卫姬一指说:“你来和他们说,你那宝贝儿子犯了什么错!”
  卫姬下车走的快了几步,正在喘息着,被齐僖公这样一逼问,更加说不出话来。而且脸色涨红起来。“这,这事……毕竟是后宫内部的事情。”
  齐僖公愤怒地说:“说给他们听,你的宝贝儿子既然能做出来,就得让太傅知道,由太傅改造他。”
  卫姬如蒙受了偌大的委屈,几乎哭出来了。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
  卫姬胸脯起伏着喘息了半天,还是羞于直言。又看一眼齐僖公那双愤怒的面孔,只好压低声音说:“我也不清楚,只是鲁姬门下的香菱说是有了诸儿的……”
  齐僖公见卫姬停了下来就大声问道:“什么?说清楚!”
  卫姬又吐了两个字:“孩子。”
  齐僖公转向两个太傅:“听明白了吧?身为世子,在后宫中为所欲为,成何体统,心目中哪里还有祖宗的章法,哪里还有寡人这个国君!你们给寡人说,该如何责罚?”
  两个太傅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齐僖公愤怒不已。高声叫道:“来人,庭杖五十!寡人倒要看他还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姜诸儿大声叫喊:“我冤枉啊,我冤枉!那个小坯子,是她有意坏我名声!”
  齐僖公不容分说命令手下:“给我打!”
  宫中的侍卫抬过来案几,正要拉姜诸儿俯卧在案几上,只见连太傅一下子扑在案几上,大声说:“我没有教育好世子,五十庭杖我代世子受了。”
  齐僖公怔住了:“你这是……”
  宫中的侍卫正不忍得罪世子,几个人上去按这连太傅的双手,庭杖已经开始了。
  一连打了二十下,齐僖公才反应过来叫停。骂道:“谁叫你们打太傅了!我让你们打世子。”
  于是侍卫们开始拉世子上案几了。连太傅是练过身手的人被庭杖时咬紧牙关,不声不响。而姜诸儿就不成了,从打第一下就开始“嗷嗷”大叫,嘴里还喊着自己冤枉。卫姬听儿子的叫声就如庭杖打在自己身上的一般。眉头快揪在一起了。在旁边说:“已经打太傅二十下了,只有三十下了……。你们轻点、轻点。”
  齐僖公愤怒地离开了东宫,几个杖刑的侍卫也只好按照卫姬的说法打了三十下了事。见齐僖公离去,也开始放轻了杖下的力量。
  香菱回到鲁姬的寝宫,将肚子里的塞的东西拿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十分忐忑地对鲁姬说:“这下子,宫中容不得我了。卫姬说不定会要我的命。”
  鲁姬到十分冷静,让香菱躺在床上,对香菱说:“前几天我让人开了堕胎的药,已经熬上了,一会你就假装喝上几口,其余的倒掉,你就装着不省人事,一会卫姬来我就说你生命垂危,量她卫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果然没有多久卫姬派人来带香菱她要亲自审问香菱。来人要强行拉香菱见卫姬。鲁姬上前说:“香菱刚堕胎,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下不了床,我去和卫姬商量怎么办。”
  于是鲁姬就和来人一起见卫姬去了。
  见到卫姬,鲁姬便跪下向卫姬请罪。“都是妹妹管教不严,这小坯子,还想做世子妃子的美梦,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的身份。都是妹妹管理不严,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敬请姐姐原谅。”
  卫姬看着鲁姬,心里不是滋味,你说怪她吧,人家来请罪了。你说不怪她吧,偏偏是她宫里的人来坏世子名声。骂也不是怨也不是,卫姬轻轻叹了口气。“算了,算我管教不严,让世子尝了苦头。”
  鲁姬见卫姬不再怪罪,也就把心放下来。“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世子,你说世子也是成人了,除了身边的侍女外,宫中并没有给世子配个妃子,……”
  卫姬赶紧打断鲁姬的话:“即使是给世子配妃子、找下人也不可以要这样下流的女人,为后宫丢尽脸面!世子今天挨了庭杖,都是这个小坯子害的。我不撕烂她不解我心中之气。”
  鲁姬明知道卫姬的话里有指桑骂槐地之意,但此一时刻也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都是妹妹管教的不好,让后宫出这样的事情,原本我就是想偷偷堕胎算了。不想这小坯子还是有野心想高攀。我已经狠狠教训了她,逼她把胎打掉,不能因为这个小坯子连累世子,影响世子声誉。现在刚打完胎,等她有精神头我再替姐姐收拾她。不过收拾这小坯子到不急,姐姐是不是该为世子招妃子入宫啊。我看连太傅的女儿长得不错,可以接进宫侍候世子。姐姐意下如何?”
  卫姬若有所悟地说:“今天连太傅也为世子挨了庭杖。看样子他是对世子真心呵护的。”
  鲁姬说:“要不要妹妹去和连太傅直接挑明了这事?”
  卫姬说:“罢了,有时间我先去看看连氏女儿家再说。”
  鲁姬说:“是啊,我还真是自己多情了,还是应该姐姐亲自来为世子把关才好啊。”
  说了半天卫姬刚刚听到一句入心的话,脸上开始转愤怒为平和了些。
  鲁姬回到寝宫,心中暗自庆幸,她用心为世子制造了偌大的丑闻,让公众上下都知道姜诸儿是一个缺少教养的公子,不配做世子,当然不会紧紧是庭杖了事。然而看今天这架势,还动摇不了世子的位置。这让她鲁姬仍然是一件费尽心机的事。不过她想,面对世子还真的要从长计议。不论怎么样,这一次可是让他姜诸儿丢尽了脸面,只要坚持做下去,姜诸儿总有一天会崩溃的。只要他姜诸儿声誉坏到国君难以容忍的地步,她的纠儿就会成为齐国的世子。这是她鲁姬的理想,不管怎么样,她必须为这个理想不懈地努力。只是香菱这次献身之后,便成了渣滓浊沫、废铜烂铁,不再有可利用的价值。不过鲁姬手里还是有一张更重要的牌下,那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文姜。只要自己运用好这张王牌,不怕搞不臭他姜诸儿。
  文姜正是豆蔻年华,长得模样比母亲年轻时候还要漂亮,从小就和世子诸儿能玩到一块去。一个粗狂野性,做起事来不顾一切,一个表面文静,心中燃火,如风中的一面旗帜招摇于宫中,能蛊惑姜诸儿的心性。随着文姜的逐渐长成,出落得相貌非凡、靓丽若仙。宫中上下都私下里议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庄姜在世。
  提到庄姜,那可是春秋时期的第一大美女。
  那一年,齐僖公与郑庄公在石门会盟时期,就把女儿文姜许给了郑国世子姬忽。郑庄公当然十分高兴,因为齐国出美女,在当时的中原谁都知晓,只不过郑庄公还是给自己留有余地了,他回答齐僖公是等待自己回国后与世子商议定夺。只是齐僖公并不清楚,郑庄公回国后将此事告诉了世子姬忽,却没有得到世子姬忽的认同。把郑庄公弄得没办法给齐国回信。但齐僖公回国后,却把这事说给了宫里人,并要卫姬、鲁姬做好准备,一旦郑国传来世子姬忽的消息,齐国就要送女儿去郑国完婚。宫廷上下都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默默为文姜祝福。
  齐国出美女的确是当时闻名中原诸国的事情。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齐僖公姐姐庄姜的事。这要从当年齐庄公将女儿庄姜嫁给卫国说起。
  卫庄公是周王室的要臣,当年保卫周平王、护送周平王东迁有功,也展示了卫国的强盛,所以卫国当时在中原是一个很有影响的国家。娶齐庄公的女儿庄姜为妻是一件震撼中原的事情。庄姜不仅长的漂亮,而且温柔贤惠,风度非凡,被誉为当时最能撼人心扉的天下美人。齐国是知名的大国,陪嫁车队浩浩荡荡,彩车嫁妆不计其数,加上卫国的接亲队伍,成为横跨齐、卫两国之间的靓丽风景线。一路被多国关注。接到卫国更是被卫国朝廷上下所注目,都拥挤着前来一睹美人风采。当时卫国人作了一首《硕人》长诗来赞美庄姜。这首诗就被后人收在《诗经》之中,一直流传下来。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诗经能用如此大的篇幅来赞美一个女子,足以证明庒姜的美人风范了。这是公元前745年的事情了。留下来的诗也说明了卫国在当时在诸侯中的地位不同寻常。齐国和卫国自此有了互嫁的渊源,也是大可称道的事。自庄姜嫁给了卫庄公,卫庄公之妹卫老夫人就嫁给了齐庄公。两国互嫁互娶不断,而且就这样延续下来。但美人庄姜可是没有卫老夫人那么幸运了。虽然开创了齐国美女的先河,却因为未能为卫庄公生的一儿半女的,而引来不幸。卫庄公立庄姜为正夫人,却没有嫡子,这也是诸侯中最忌讳的事情。因为各诸侯国需要嫡传,没有嫡传也只能庶传了。卫庄公尽管对庄姜万般宠爱也是要有子嗣的。所以庄公又娶了陈国的姊妹花历妫、戴妫,历妫生了孝伯后就死了,戴妫生了姬完和姬晋,这两个兄弟就是卫国后来的卫桓公和卫宣公,庄姜对桓公姬完视若己出。卫庄公的另一个姬妾生了公子州吁。而这段时间,卫庄公已经回避庒姜,并对庒姜心有芥蒂。六宫女人妒忌庒姜之美,所以也流言蜚语暗中生事,使卫庄公与庒姜越来越疏远,庒姜内心之苦难以言表。依然娴熟善良的庒姜只能眼望君王离己而去,任六宫谗言诽谤,郁郁寡欢。可见这千古美人却无善终。然而这还不是美人庄姜的最不幸的时期。
  卫庄公对州吁偏爱,这个州吁从小顽痞成性、舞枪弄棒,惹是生非。依仗着侯宅门第,死伤庶民无人敢过问,大夫石碏曾劝谏卫庄公,让他赶快定下世子,并好好管教公子州吁,以免发生祸患,卫庄公却不以为然,继续娇惯伺宠,以致州吁骄横跋扈、胡作非为成为卫国中无人敢问津的常事了。石碏每次进谏为庄公州吁得知都怨恨不已。石碏感到州吁教育不及必有后患,自己劝谏无力心中闷闷不乐。然而祸不单行,让石碏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劝谏卫庄公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石碏的儿子石厚却与州吁关系甚好,从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尽管州吁作恶石厚并不动手,但每每造成大错,如何应付都有石厚出谋划策,帮助解围。时间一长,州吁依赖石厚越来越深,一致使得石厚成为州吁的作恶帮凶。石碏多次敦促儿子石厚离州吁远点,但石厚表面答应,暗地里还是与州吁在一起,这使石碏更加闷闷不乐。他作为卫国大夫就不明白自己为朝廷、为治家努力了一辈子,结果是不论在朝庭、在家里都如此失败。
  州吁到处惹是生非,卫庄公视而不见,不但不加以禁止,在州吁年长后,反而让他带兵,掌管军权。石碏劝谏卫庄公说:“我听说喜欢自己的儿子,应当以道义去教育他,不要让他走上邪路。傲慢、奢侈、放荡、逸乐,这是走上邪路的开始。这四种恶习之所以发生,是由于宠爱和赐予的太过份。如果准备立州吁做世子,那就应该定下来;如果还不定下来,会逐渐酿成祸乱。那种受宠而不骄傲,骄傲而能安于地位低下,地位低下而不怨恨,怨恨而能克制的人,世上极为罕见。而且低贱的妨害尊贵的,年少的驾凌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的离间旧的,弱小的欺侮强大的,**的破坏道义的,这就是六种反常现象。国君行事得宜,臣子服从命令,父亲慈爱,儿子孝顺,兄爱弟、弟敬兄,这就是六种正常现象。去掉正常而效法反常,这就会容易招致祸害。作为君主,应该尽力于去掉祸害,现在却加速它的到来,主公如此下去很危险啊!”石碏如此推心置腹,冒天下之大不韪苦心劝谏,卫庄公却听不进石碏的进言,对石碏的肺腑之言一笑了之。石碏为了禁止石厚和州吁交往,将石厚锁于家中,不准外出,想以此了断石厚与州吁的交往。然而石厚却破窗而逃,投奔州吁,并长期住在州吁府上,再也不回家了。石碏上无法谏君下无法教子,只能愤愤然辞去朝政,告老还乡。
  卫庄公去世,太子姬完继位,号为卫桓公。桓公继位后,对庒姜一向关爱,想小时候庒姜对自己胜似亲娘,而今庒姜由于膝下无子,再加上多年来的忍气吞声,在宋庄公去世,其人已瘦弱枯槁,病魔缠身。桓公倍加呵护,时常过来请安,使得这个美人年迈时节倒是有了更多的宽慰,庒姜在州吁小的时候就对他没有好印象,那时候庒姜发现州吁不务正道,仗势欺人、暴戾横行,再加上宋庄公的溺爱,使之任性胡为,无恶不作。每次桓公来请安,庒姜都叮咛桓公警惕州吁破坏江山社稷。
  州吁设府都城,在庄公在位时就拥有一定的兵权,对桓公之位虎视眈眈,表面上对桓公笑脸相迎唯唯诺诺,私下里却另有谋算。桓公按照庒姜嘱托,早派心腹打进州吁内部,暗中窥视其所作所为。
  卫桓公二年,州吁与石厚多次策划加害桓公,都被内探预先告知,桓公才免除祸患,桓公问庒姜如何处置州吁。
  庒姜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昔日武王圣上,推翻殷商,留下商后武庚,结果发生武庚之乱。企图推翻周天下恢复殷商。使周公发兵二次东进来剿武庚之乱。后患不除朝政不安,为政不可有仁心,州吁之心已经明了,必须铲除方可以有国泰民安。”
  卫桓公与庒姜秘密商议了铲除州吁的计划。次日早朝,州吁带领几个随从出府上朝,按照宋国规定几个随从在门外等候,州吁进殿就被左右拿下,门外随从早被卫兵制服,州吁府立刻被尽剿查封。卫桓公当庭历数州吁暗地里的设计弑君篡位的罪恶予将州吁斩首示众。此时却有手下大臣求情,说州吁是庄公的宠爱之子,也是桓公之弟,虽然犯下了滔天之罪,罪过当诛,劝桓公可网开一面,剥夺其兵权、剥夺其嗣位,撤销其封邑,饶他不死发配边疆小邑,量他也翻不了大浪。这样可展示桓公的海量胸襟。
  州吁也连连叫屈,说:“郑庄公要杀胞弟姬段也是拿到了一手证据,而今我并无弑君之行为,有些讹传,公兄切勿信以为真啊,不过罪弟多年来一向为非作歹,累过已深,如蒙公兄饶罪弟不死,罪弟一定悔过自新,重新做人。”说罢泣不成声,一脸委屈可怜相。
  卫桓公见状,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于是下令没收府上财产及左右侍卫,驱逐州吁离都城而去边疆小邑,夺其君弟嗣位,削为平民。考虑其生活予以些财物车马,自己生存去了。
  卫桓公心慈手软动了隐恻之心,殊不知此一举将为自己酿成杀身之祸。
  虽说州吁得到了发配的下场,但贼心不死,经过这一轮的生死关口,对卫桓公更是恨之入骨,他自己漂泊在外域边疆,仍旧以庄公亲子自居,以赢得边疆臣民之好感,暗中聚集财富豢养亲信纠结死党。一直随其左右的石厚,对其忠心赤胆,并未引以为戒,反而偷窃家中财物支柱州吁。所以州吁在边疆小邑里活的仍自在潇洒,只是淤积仇恨在心,司机报仇雪恨。
  卫桓公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719年二月的一天。这一天卫桓公欲面圣周王室,带了进贡宝物锦帛一路招摇过市,早被暗地里监视他的州吁得知,他纠集亲信死党暗中跟随。入夜,大队车马人困马乏都在酣睡之时,州吁带一干人偷袭过来。直奔卫桓公下榻的房间,这州吁从小舞枪弄棒,也学得一身武艺,加上桓公熟睡,手起刀落,就将桓公杀死,等待天明,州吁人马已经控制了所有桓公车队卫士。
  州吁将所有人聚集驿馆庭院,高声宣布:“我父庄公有意州吁嗣位,无奈州吁非长子,而今姬完已死,州吁继位是理所当然,我与大家无怨无仇,只要大家随了州吁,尔等照样司职以往,如有造次格杀勿论。
  队伍中竟也有人跳出来大马州吁小人篡位大逆不道,州吁手下匪徒不容分说拉出来立即削首。大家见状再不敢言语。州吁又做交代,尔等与我一起回宫,统一口供,就说桓公遭遇劫匪,我等一起战胜了劫匪,但桓公已经被杀,如有人泄露真实,必诛之全族。卫士护队个个惊悚,乖乖顺其州吁暴戾。
  州吁带人马回都城入宫,召集大臣述说原委,并正式宣布自己继位,改日封号。
  回宫队伍中早有人将事情原委泄露于宫中。
  庒姜最早得到此信,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她痛心桓公这样的慈善晚辈得此横祸,更是对州吁切齿痛恨。当她冷静下来首先牵挂的是公子晋尚在被分封的边陲小邑不得真相,州吁继位必然要威胁到姬晋的安全。其次他也想到了州吁以假面具欺骗卫国上下,必须予以揭穿,所以庒姜怨姬完不能当机立断以除后患,恨州吁为人奸诈凶险弑君篡位,百感交集、愤怒于胸。庒姜秘密修书二封,一封给姬完的胞弟姬晋,让他连夜逃亡临近的邢国,另一封予在邢国的嫁与邢候胞妹,让其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姬晋。派了亲信秘密送出后,庒姜不在流泪,她忽然间变得异常冷静。她知道当务之急是撕下州吁伪装面孔,戳穿弑君大罪。于是庒姜身着素服披头散发直奔大殿。见州吁登上宝座正在面南执政,各位卫氏众臣位及左右,听凭州吁谣言惑众。庒姜冲至州吁面前破口大骂:“你这贼子,不要再这里胡言蜚语、迷惑众臣,掩饰你弑君之罪,你说是不是早有篡位之心而今趁机劫杀了姬完?你说是不是姬完饶你不死,你却恩将仇报伺机弑君?你说是不是你有悖卫氏宗室大逆不道?……”
  州吁见状唯恐众臣起疑,暴露其本来面目。拍案而起,挥刀上前,口中大骂:你这泼妇胆敢败坏我声誉!然后挥刀砍下庒姜的人头。然而这一举动已经完全暴露了州吁的嗜血残暴,如醍醐灌顶般将满朝尚在对州吁半信半疑的重臣催醒过来。有大臣出来当场指责州吁的暴戾,州吁命手下拉出去砍了,其余众臣皆不敢言语,但心中已经种下了对州吁的不满甚至仇恨的种子。为后来姬晋的继位创造了条件。
  这就是齐国美女庄姜的结局。为齐国美女书写了一部正传。
  尽管齐宫出美女已经是天下人人尽知的事,但姬忽还是拒绝了文姜的婚约,这不仅使郑庄公失了面子,也为自己后来的的大业带来了悬念。这暂且不提。
  姜诸儿得到父亲要把妹妹文姜许配给郑国世子的信息后,对文姜追得更紧了。作为文姜的母亲,鲁姬对女儿与世子姜诸儿的行为早有发觉,所以不予制止是心中另有打算。鲁姬满意有香菱出来闹一下,给世子姜诸儿闹得满宫丑闻,就会动摇世子的位置。现在感觉没那么简单,加上卫姬的话外有音,不仅惹一肚子气来。
  从卫姬娘娘的宫中出来,鲁姬心有不悦,回到宫中香赢赶紧沏好茶,送上来。
  香赢说:“世子被罚已经丢尽脸面了。娘娘为什么不高兴啊。”
  鲁姬若有所思地问:“世子挨打的消息。文姜知道了?”
  香赢说:“知道了,估计现在可能去东宫了。”
  鲁姬似乎暗自得意,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她渴望有一天齐宫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卫姬威风扫地,也来求自己。而这一天就是她的纠儿成为世子,将来能顺利登上国君的宝座。为了这一天,鲁姬必须不择手段,不懈努力,把世子姜诸儿拉下马,鲁姬信誓旦旦要打赢这场世子争夺战。
  文姜到了东宫,见世子诸儿被打的皮开肉绽,心疼非同小可,眼里竟然流出泪水来。
  姜诸儿见文姜来了,就让疗伤敷药的人躲开,让文姜来给自己敷药。文姜就轻手轻脚地为姜诸儿擦拭臀部之伤。姜诸儿刚才还是愁眉不展的脸上绽开了笑意。
  对文姜说:“妹妹敷药真的好舒服。”
  文姜说:“还傻笑,都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了。”
  姜诸儿说:“别急,有朝一日我让打过我庭杖的人,一下还百下。”
  文姜说:“是父君命令的你怪罪下人有什么意义啊。”
  姜诸儿说:“我不管,不拿他们煞气我找谁报仇。”
  两人正一面敷药一面聊着,外面有人来报说卫姬娘娘驾到。文姜赶紧为姜诸儿盖上被单转身施礼。
  “给娘娘请安!”文姜羞答答地低垂着头。
  卫姬见是文姜,开口就问:“文姜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诸儿的事。”
  文姜说:“这种事宫里传的很快,我是听下人说的。得知兄长受伤就过来看看。”
  卫姬仔细审视着文姜,然后对文姜说:“文姜啊,你和诸儿虽然是兄妹,但是男女有别,像这个时候不宜过来探望。如果被国君看到了也会影响他的情绪不是?”
  文姜说:“我不怕。能为兄长煎药疗伤必经也是做妹妹应该做的。”
  姜诸儿在一旁插嘴说:“文姜敷药能轻手轻脚,不疼,舒服。”
  卫姬提高了嗓门说:“那也不能让公主干这种事!”
  姜诸儿说:“我喜欢文姜妹妹为我敷药。”
  卫姬气急败坏地说:“身为世子,宫中上下不能有流言蜚语。你的名声重要!”
  姜诸儿和文姜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卫姬接着说:“文姜公主也要嫁人的,更要有好名声。快回去休息吧。以后这些事就让下人去干,不老公主动手。”说罢,卫姬撩开床单,亲自为姜诸儿敷药。
  卫姬一边给姜诸儿敷药,一边用眼角瞟着文姜,把文姜看的十分不好意思,说了声“文姜告退了。”也不待卫姬回话,自己便悻悻然而去。
  见文姜走远了。卫姬对姜诸儿说:“你身为世子,做事要检点,不能给一些人留下话柄,以后离文姜远点。”
  姜诸儿问:“为什么?”
  卫姬说:“没有为什么!文姜就是一朵花,会招蜂引蝶,让朝廷上下的人关注。”
  姜诸儿说:“我就喜欢让朝廷上下关注!”
  卫姬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个世子好了。于是敷完药,她便找到鲁姬。
  对文姜和诸儿的亲密关系,鲁姬早看在眼里,而且她一直想利用这一点,将诸儿搞臭,拉下姜诸儿世子的宝座。为姜纠谋位奠定基础。所以当卫姬到来的时候,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对卫姬的话题只是笑笑:“人家兄妹有亲情,我们能干预什么!”
  卫姬说:“男女有别,总在一起会被传出风言风语,无论对诸儿还是对文姜都不是好事。”
  鲁姬便装出一本正经来:“姐姐既然这样说,我可要好好教导文姜,即便是兄妹有感情,也不可要经常往来。”。
  卫姬说:“是啊,不然就会传出风言风语的。坏了两个孩子的名声。他们毕竟还小。不明白人言可畏啊。”
  鲁姬说:“姐姐说的对,宫中上下总是有人嚼舌头,我教育文姜注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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