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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国师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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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僖公面对齐宫霹雳,还有儿子降生时候戎狄入侵,弟弟夷仲年即将出征等多种事件感到忧心忡忡,请国师来占卜。
  一大早,卫姬就派人到东宫去通知世子姜诸儿。因为每逢占卜,都要各自沐浴更衣,十分虔诚地去太庙烧香跪拜,以祈求祖上保佑。出行时间还没到,卫姬就放心不下,带着下人亲自去东宫督促。还没有进宫门就听见一片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原来世子姜诸儿再和贴身侍卫正在打闹。他们俩俩比射技,输的一方就要爬在地上,由世子骑着饶地一周,此时世子姜诸儿正骑在一个叫雍廪侍卫的后背上,抓着那爬在地上的雍廪的头发,惹得周围的人捧腹大笑。那雍廪似乎并不介意主子在自己身上是侮辱,相反,似乎感觉是一种荣幸,尽力地爬着。倒是卫姬是看不下眼了。大声叫道:“诸儿,诸儿,你多大人了还在胡闹,没一点正事!”
  姜诸儿见母亲来了,只好放下乐子,从雍廪的脊背上下来,冲着雍廪的屁股踢了一脚,顺口说了声“滚!”。然后不很情愿地迎接母亲的到来。
  卫姬显然十分不悦,冷着脸说:“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去太庙吗?怎么还不梳洗整理换衣服,在这里胡闹!”
  姜诸儿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营养充分的他已经长成膀大腰圆的男子汉了。说话声音也变得粗而憨。方正而滚圆的脸上印记着卫姬的秀气那鼻粱和丹凤眉下细眼。一眼看去就可以认定是亲生母子。与母亲不一样的是姜诸儿的精气神里透着一股霸气。
  姜诸儿不服气地说:“我在教他们练箭,没有胡闹。去太庙的事非要我去吗?”
  卫姬不容商量地说:“你父君去,你作为世子怎么可以不亲随?快去换衣服,整理发髻。”卫姬转身便是对姜诸儿身边的几个女侍从严厉地数叨起来。“不是和你们说得好好的吗?每天早上世子的梳洗打扮衣食穿着都要照顾周到的吗?看看你们怎么侍候世子的!”
  几个侍女乖乖地跪在卫姬面前磕头请罪了。姜诸儿过来对卫姬说:“是我要训练侍卫,不急梳洗的,不乖她们。都起来吧,给朕换衣服!”
  齐僖公一直不敢侥幸。在他的心里,有齐宫霹雷的灾祸、有刚刚降生的儿子、还有戎狄北方入侵……等几件事搅和在一起了。他齐僖公不能不为齐国的命运担忧,这几件似乎并不相连的事的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未解之谜。齐僖公越来越感觉到世间万事都有定数,但唯有国君不明而已,这种不明就会给国家带来致命的灾祸。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把握准确了。一个郑庄公以王命讨伐他国,结果却被周王室讨伐。而他齐僖公本以为结交了郑庄公,又是服从了天命,既是交了郑庄公这个盟友讨好了天子的,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结果偏偏有诈。郑庄公惹来周桓王的惩罚,这让齐国如何是好呢?
  太阳一竿子高了,齐僖公按照国师的安排,沐浴更衣,然后带着家眷来到供奉先祖上太庙,在先祖的牌位前焚香叩拜。齐僖公在前,世子姜诸儿与次子姜纠在后,然后卫夫人携鲁姬等后宫女眷一并随着齐僖公一起叩拜。
  齐僖公做完了对祖上的礼仪,站起来对着祖上历代牌位抱拳。
  “列祖列宗,姜禄甫不才接替祖上大业,殚精竭虑近二十年。而今天下不古,周王室软弱,中原诸侯相互倾轧、尔虞我诈,大有与周王并争天下之势。而今我齐国在群雄逐鹿的今天,必须保全我祖上基业,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请给禄甫指点迷津,以保佑我齐国江山社稷永存。”
  高国师是齐国博古通今的有学问的人,为朝堂上的重臣所敬仰。齐僖公每到心有疑惑特别是大军出征等重大事情便请高国师出来占卜。所以对这个高国师倍加尊重。而且在为世子选择太傅的时候,齐僖公仍然请国师出面,教导姜诸儿的礼仪文化,希望能给世子以启迪心智,让齐国的后世更加强盛。高国师于是又称为高太傅。此时,在庭外燃起一堆炭火,高国师将事先准备好的钻过几个孔的龟壳放在上面,嘴里嘟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并绕着炭火周围转着圈。没多久,炭火上的龟壳发出“扑啦啦”的声音。高国师微闭双眼,嘴上念念有词地念着什么,心却在这堆炭火上,听见这“扑啦啦”的声响立刻将龟壳提了出来。吹落了龟壳上的碳灰,然后恭恭敬敬地将烧成裂痕的龟壳放在案几上,仔细研究起来。
  齐僖公和家眷都把目光投在案几上,甚至想立刻听到国师的分析。只是高国师在认真看着龟纹,并不动声色。那一刻齐国的祖庙上死一样的寂静。当然更为紧张的还另有一人,这人就是鲁姬。因为那个晚上在太后的授意下,鲁姬派人找到国师,并将国师招到太后面前。三人为占卜一事做了周密的安排,鲁姬还未曾与这个高国师谋过事,她心中忐忑不安地盯着高国师那微闭的双眼,和那不露声色的面孔。
  齐僖公终于忍俊不住了,他凑到案几前,低声问道:“国师可有占卜结果了。”
  高国师仍在仔细地端详着龟壳的裂纹,一丝不苟地审视着每一个裂纹的痕迹,脸上呈现凝重表情。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姜诸儿心性急躁,见高国师半天不说话就急着问道:“太傅快说啊,是凶是吉?”
  高国师转过身来,向齐僖公施礼说:“主公恕我直言,此卦非吉祥卦啊!”
  齐僖公似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但也不温不怒,十分平静地对高国师说:“但说无妨。”
  高国师缓缓地道来:“占卜的结果是:凶险已经降临,主公需要采取措施方可保社稷平安。”
  齐僖公问:“国师是说灾难凶险已经降临于我齐国?那么有什么办法来保社稷平安?”
  高国师脸上越发地凝重,言语间却并不耸人听闻而是娓娓道来:“不过,主公不必恐慌,在下仔细看了卦象,并非我齐国遇上了灭顶之灾,一切都是有可解的之数。尽管凶险重重,却可以迎刃而解。朝廷才会奋力防止一切灾难的发生。水因为不断流动才能不郁积,时怀忧患、如履薄冰,才可以规避凶险,而不失其信义才可以安于天下。原因是所有的成功取决于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不断努力,天的险难在于无法攀升,而地的险难只不过山川丘陵,因此主公构建屏障来保卫齐国,逢凶化吉。”
  齐僖公又问:“那么,我齐国如何才能逢凶化吉,避险为宜呢?”
  鲁姬在一旁插言道:“是不是有灾星降临我齐国?”
  高国师那一直微闭的双眼,似乎眼皮跳动了一下,当高国师的眼睛睁开的一刹那,恰与鲁姬的急切的目光相对了,而这一瞬间高国师似乎有了很不自在的神色,他转向齐僖公讷讷地说:“从卦象看,欲解我齐国之危难,可引南方蓄势而来。欲平我宫中凶险可北送灾星而去。”
  齐僖公与鲁姬的脸上各自有了救星般地呈现出豁然开朗之意,唯有卫姬紧蹙眉头。嘴里默念着:“南方蓄势……北送灾星……。”
  这边的占卜尚未结束,宫中有人来报,说祝阿已经被戎狄破城,逃出城邑的百姓正流离失所向内地逃串,没有逃出城的齐国百姓惨遭屠城。齐僖公迅速登上车乘,急急向城北练兵场奔去。他要督促兄弟夷仲年立即出兵讨伐北戎。请国师为孩子起名字的事或许早已被齐僖公忘于脑后,或许是这个国君有意忽略了对孩子的起名问题。
  不过在路上齐僖公约高国师与自己同乘一卦车。他要与身边的高国师继续商议破解齐国凶险,他要化险为夷,带领齐国闯过这道眼下已经降落在齐国抑或降落于齐宫的凶险。
  路上,齐僖公仔细分析这高国师的占卜辞。他琢磨着解救边境危急,可以应了那句“欲解我齐国之危难,可引南方蓄势而来”。齐僖公想“南方蓄势”那就是向齐国之南的诸侯求救,或许可以得力于援救之师。齐僖公首先想到了郑国,不过郑国还是偏东一点,也许是鲁国,因为鲁国恰好在齐国之南。不成就派出二路使臣想两国求救。他心里这么想着。那么“欲平我宫中凶险可北送灾星而去”又怎么解呢?
  齐僖公想到这里转身看一盯着高国师,迟疑地问:“北送灾星怎么讲?难道是要寡人……”
  高国师没有听完齐僖公说完,就默默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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