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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同往日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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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可恶的家伙,也算得上是军人吗?分明就是群无赖!”怒火中烧的周琥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穆括不屑的瞥了眼楼下的楚兵,将兵器扔到一旁踩着板凳袒胸露背,端着酒碗划拳酗酒,冷笑道:“原来楚国的士兵,就是这种素质。”
  伍修铭昂头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对嬴政愤愤的说道:“殿下,让这群家伙护送我们,还不如我们自己快马加鞭赶至郢都!”
  即使是文官出身的伍辞也是大为恼火,嬴政厌恶的扫了眼楼下大块朵颐的楚兵,对众人无奈的道:“没法子,我等在楚地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他们,且再忍他们几日吧。”
  ……
  话说郑侞此人,在申屠昶面前是一套,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出了囤县在嬴政等秦国使节团面前又是一套,嚣张跋扈,蛮横无理。
  楚国地处中原以南,水路纵横,溪河颇多,自古以来便是『缺马大国』,楚国本身没有产马的马场,战马在这个时代属于战略物资,自然也没有哪个国家会傻到用战马和楚国交易。
  又因为其地理原因,致使楚国唯有将军以上的职位才能骑上马,而且还是和他国交战缴获到的。
  楚国军队以步兵为主,因此楚国最忧虑的就是对上秦、韩等以骑兵为主的国家,不过韩国和楚国并不交壤,倒不用担忧。
  秦国便毫无疑问的成为楚国的心腹大患,秦国守着西北那块肥沃的宝地,骑兵出征皆是一骑双马,进攻有铁骑,势不可挡,攻城有虎狼般的步兵,退守也有函谷关这等『天下雄关』
  以至于秦、楚二国多年来一直和睦相处,起码当今秦天子上位以来秦、楚二国还从未动过刀兵。
  所以郑侞在徒步走了十几里路后便感到神疲乏累,见使节团嬴政一行人皆骑着骏马悠哉悠哉,不由得眼红。
  放着嬴政秦国皇子的身份,郑侞倒是不敢太过无礼,出长安时伍家父子本是一人一马,租了一个马车的车厢,自然是双马驾驭,于是眼红的郑侞便要求伍修铭卸下一匹马供他骑坐。
  本就对跋扈的郑侞小有怨言的伍修铭自然不会答应,郑侞言辞嚣张,伍修铭本就是火爆脾气,哪受得了郑侞的挑衅?跳下马车一个箭步冲到郑侞面前一拳头砸在了郑侞的鼻子上,于是乎郑侞的鼻子不争气的流血了。
  郑侞作为郑氏一族的唯一独苗,自然是锦衣玉食,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那能受得了这个苦。
  当场就气疯了,命令麾下部队杀了伍修铭,那些从郑家来的家仆当然不会犹豫,拔剑就冲向伍修铭,其余的楚兵则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御林卫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早就忍不了了,纷纷拔剑出鞘对上楚兵。
  最后还是伍辞拿出秦天子亲笔书写的国书方才制止这场刀戈。郑侞一个富家纨绔当然不会管什么国书,而那些楚兵更是农民出身也不会去问。
  伍辞阐明了厉害关系,一旦使节团有人受伤,大秦二十万雄兵立马南下,就问问你们楚国能守多长时间。其中自然免不了夸大其词,郑侞等人也没有看到秦韩必有一战,大部分兵力都会北上的战略眼光,毫无悬念的被唬住。
  郑侞身为囤县守军对于秦国军卒强悍的实力也是心知肚明。
  因为在去年戎人进攻虎门关,发动第二次虎门关战役,秦戎打得火热,嬴荡和樗里达两个好战分子耐不住寂寞,多次向秦天子请战,秦天子一概回绝。
  无奈之下派人去囤县向申屠昶发起展现秦楚两国友谊的友谊战。双方各派出十人进行一对一的单挑决斗。
  函谷军的军卒们亦是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汉子,纷纷请求出战,于是嬴荡挑出函谷军三万军六个营的六位营将还有两名实力强悍的校尉出战。
  秦人普遍身高要比楚人高些,如果楚人普遍身高一米七多,那么秦人就在一米八左右,再加上大秦民风彪悍,秦人堪称为『好战民族』,于是乎十场决斗函谷军都毫无意外的获胜了。
  与樗里达对决的是囤县的副将,樗里达三回合就将其打败,其中一招还是故意让的,毕竟……两合之敌没有三合之敌好听。
  樗里达觉得不痛快,于是便要与囤县守将申屠昶交手,身为主将,申屠昶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比起他的副将强了不知多少倍,起码申屠昶挺了十个回合。
  其实在第八回合时申屠昶便被樗里达的大斧打得拿不动武器了,明明第九回合便可以终结这场绝斗,但『憨厚』的樗里达让了一招……原因……同上。而申屠昶在嬴荡的手下撑了二十多回合。
  那次着实震撼了囤县的楚兵,不曾想秦人竟如此悍勇!
  想到此处,郑侞便收敛些,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使节团的麻烦,至于马匹也只能继续眼馋。
  嬴政等人却不知是函谷军的军卒带给了郑侞威慑。
  ……
  至傍晚时使节团抵达楚国的一座不小的城池名鑫城,而鑫城乃是郑氏一族的祖地,县尹、县尉俱是郑家人,郑侞回到自己本家,如鱼得水,更加跋扈。
  这不,直接带人找了家酒楼把酒客都赶出去,将后厨的酒肉通通搬上来,嬴政严令不得喝酒,郑侞认为到了自己的地盘,才不会去理睬嬴政。
  站在桌子上高呼今夜一醉方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那样子也没有要给钱的意思。
  可怜店家苦苦哀求,愣是没能打动不可一世的郑侞,嬴政自掏腰包拿出几十两银子扔给店家,冷着脸带着使节团的人走上三楼,自己一行人喝着茶水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
  派了沈矫和两名御林卫去马厩看管马匹,其余人就在较为宽敞的三楼,把桌子合在一起躺在睡。
  天气刚刚入秋,穿着衣服入睡倒也不冷。
  楼下那波人闹到半夜也没能消停,心事重重的嬴政等人也没能入睡。
  “来来来!划拳老子可不怕你!”
  “来啊!”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喝!哈哈!”
  楼下酗酒的楚兵还在划拳喝酒,不知到了几时方才『寂静无声』,划拳的声音没有了。有的,只剩下楚兵嘹亮的鼾声和呓语。
  躺在木桌上的嬴政心道『总算安静了,可能……都醉倒了吧』
  他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哪在这里睡过,说实话,还真有些不习惯。主动揽下出使楚国的任务……或许只是因为父皇的斥责才会有的无脑举动吧。
  到了郢都,又该如何说服那位呢?要知道,在做说客这一方面他可是第一次,丁点经验都没有。真到了郢都,或许还要依靠伍大人吧……
  呵……
  嬴政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我真的是个废材,武艺比不上『信王』二皇兄和嬴荡堂兄,品德也比不上『太子』嬴礼,亦没有耐心坐下来习读书卷……
  身为堂堂大秦嬴氏皇族,『太子』和『信王』皇兄都可以为了大秦做出奉献,而我呢……文不成武不就的……唔,算是废材吧……
  那晚,嬴政想了很多很多,以至于不知何时眼角留下泪水,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入睡。
  ……
  ……
  嬴政等人早早的醒来,去楼下打水洗漱时,一楼、二楼满地躺的都是醉醺醺的楚兵,伍修铭还用脚踢了几个,竟没一个醒来的,满地都是酒坛和打碎的酒碗,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美酒。
  『看来给店家的几十两银子倒是少了』嬴政见此心道,但他绝不会再发善心替郑侞还债,从长安出来也就带这些供路途消费,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到达郢都后疏通关系时用的。
  毕竟在楚国人生地不熟,他要花钱贿赂某些人在楚皇面前提他说话。
  “殿下,难不成我们还要干坐在这儿等这帮混蛋睡醒?”穆括一脸郁闷,踢了下脚边一名酣睡的楚兵,只见其擦了擦口水翻了个身仍旧睡得香甜。
  “殿下,”吕巍提议道:“不如咱们随便抓个楚兵带上为我们指路如何?”
  “随便抓个楚兵也不一定就知道郢都的方向啊。”林牧长长的叹了口气。
  “起码他们语音相通,楚地的方言咱们也听不懂。”伍修铭说道。
  “的确。”穆括附和道。
  “唔,”嬴政点头表示赞成,于是下令:“那便按吕巍所言,修铭、邵竣你二人去马厩和沈矫三人一起把咱们的马牵出来。”又对穆括吩咐道:“去把……郑侞的副手,就那个平日里为虎作伥的家伙带上,酒楼外汇合。”
  “唯。”
  穆括领命,径直走向二楼楼梯,昨夜他见到郑侞的副手,也就是其从家里带来的家仆头头是在二楼。
  伍修铭等人将马匹都牵出来后,刚上好车厢,只见穆括手中拽着一条腿将郑侞的副手『拖』出酒楼。
  车厢内舒适的坐榻下面有一个盛放携带物品的空间,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大盒子连在车厢后部,盒内空间足有一人之大,上面铺着厚实的软垫,只不过这个大盒子的打开出是一个可以滑动的平板,勉强可以塞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于是乎嬴政令穆括将还睡得死沉死沉的副手四肢蜷缩起来,再把脑袋按下去硬生生的塞进了这个『大盒子』里。
  “殿下,”周琥拍马来到嬴政身旁,问道:“我们该从何处城门出城?”
  嬴政内心深思『来时郑侞带我们走的是西城门入的这鑫城,而囤县正是在西北方向,想那郢都乃是堂堂楚国一国之都,身为楚国的核心,应该也是在楚国的腹地吧』
  “从东门出。”嬴政道。
  “唯。”
  周琥拱手,策马走到队伍最前端,身后分别立着两骑,一人正是参加过两次『虎门关战役』的悍卒邵竣,而另一人乃是周琥的亲弟弟,周珀。
  ……
  因其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与邵竣的剑术并肩冠绝御林卫甚至整个皇宫,被御林卫的袍泽戏称为『一箭一剑』,
  曾经历过两次『虎门关战役』硝烟战火洗礼的『一剑』邵竣不仅剑术炉火纯青,箭术亦是出类拔萃。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被冠为『一箭』的周珀的箭术相比邵竣更胜一筹。
  甚至于随手往空中抛出几枚铜钱周珀可以快速拉弓瞬射接连命中,周珀最拿手的便是连珠箭和瞬射,好用一张两石铁胎弓,两石的弓几乎军中骁勇的悍卒都可以拉开,但周珀胜在箭术精准。
  古代弓箭一般射程在一百六十米至二百二十米,二百米以上射出的箭矢就会偏移轨迹,只有军中神箭手才能熟练运用,而周珀能在两百八十米内箭无虚发,别看只是在两百米的基础上提高八十米,超过二百米的每一米难度系数都是成倍翻升。
  周珀虽然箭术精湛,但近身短剑格斗却实在是……不敢恭维,明明能拉开两石的弓,便说明其双臂有力,而秦军弓箭手普遍装备是一张弓、两壶箭和一柄短剑。
  而周珀的剑术怕是连一名普通的禁军士卒都难以打败。
  ……
  嬴政骑着马走在伍辞乘坐的马车前面,后面则有沈矫、吕巍两名『熙卫』和两名御林卫。。
  楚国少马,因此这么一支十几骑的队伍着实吸引到街边楚民的注意力,瞬间便成为鑫城的一处热潮,令端坐在马背上的嬴政都有些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东城门,还是周琥出示了象征秦国的令牌才得以出城,至于昨日入城时是因为有郑侞这个郑氏嫡子摆在那,郑氏在鑫城这个小城里是第一大族,守城的县兵自然是认识这个平日里在鑫城欺男霸女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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