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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蜕皮与新生 / 第三章 2

第三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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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抱歉,路上有些堵车!”刚走进师范大学会议室的丁加便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吴紫靖父母说。
  “你们忙得很,顾不上我们也是正常的!”吴紫靖的母亲蒋芳用一种讽刺的语调说。
  丁加突然间明白了闫中奇安排他过来进行对接的用意。如果是闫中奇进行对接,按照他的性格,面对此刻的情况,他肯定是不会获得什么有用信息,搞不好还会发生一些口角。丁加同样有些恼火,他虽然很想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在跟学校商量赔偿事宜才导致了案件进程缓慢,但基于以后调查的考虑,他忍住了。
  “基于我们了解的事项比较多,今天可能会占用两位比较长的时间,还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丁加笑着坐在吴紫靖父母的对面,从包里取出笔记本铺开在桌面上。
  “理解?我们当然能够理解!你们恨不得想要把我们知道的一股脑都拿走,然后又一股脑地都扔掉!”蒋芳仍然没有改变自己说话的语气。
  “蒋女士……”
  “不要抱怨了!”没等丁加说完,吴紫靖的父亲吴工常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蒋芳,小声嘟囔着。
  “哼!”蒋芳将头扭到一旁。
  丁加笑了笑,对着吴工常继续说道:“吴紫靖自从上大学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与高中相比。”
  “有没有变化?”吴工常沉思了一会儿,“这些与找到凶手有关系吗?”
  “目前还不清楚,但作为警察来说,掌握的信息越全,对于侦破案件来说就越有利。而且……”丁加将已经到了嘴边的“目前只是倾向于他杀,并未准确确定是他杀。”这句话咽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从心里认为是他杀,另一方面是他怕引起蒋芳的激烈反应。
  “哦!我想想……如果说没变化的话,那肯定是不现实的。但说有变化吧,又不是那么明显。紫靖还是像高中一样地爱学习,爱读书,平时也喜欢运动,喜欢舞蹈,在这些方面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丁加可以看得出吴工常在仔细回忆着吴紫靖的日常,“大一时好像是每周必打三次电话,现在每周只打一次,这应该是一个变化;与以前相比她学会了化妆打扮,而且化妆的功夫还不错,这也应该是一个变化;以前的她对于手机不怎么上心,现在她的手机经常不离手,有时也会对着手机傻笑,这应该也算是一个变化。不过这些应该都是正常的吧,毕竟已经是21岁的大姑娘了!”
  “当然正常,据说任何一个女生从走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刻都会变成这样,再正常不过了!”丁加在笔记本上简要地记下了“电话次数减少、化妆、对着手机傻笑”几个词,“还能想到其他的吗?”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变化?”蒋芳似乎恢复了平静,扭过头说,“紫靖写的字变好看了!”
  “是这样的。”蒋芳看见丁加不解的表情,解释说,“以前我们督促紫靖练字,她写的字不太工整、不太美观,但一直到高考结束,紫靖的字也没有变漂亮起来。去年暑假,在紫靖正在做学习笔记的时候,我偶然发现自己的字很好看,特别工整,当时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紫靖写的字!”
  “大概是什么时候变好看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感觉应该就是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因为暑假之前自己的字还跟以往一样。”
  “好像确实是!”吴工常小声嘟囔着。
  “还能想到其他的吗?”
  “吴紫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她平时都在干些什么?跟她玩得比较好的朋友都有谁?她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以及人生规划之类的事情。”丁加看见两人摇了摇头,便换了一个问题。
  “紫靖前面打电话比较频繁的时候我们知道得还比较详细,基本就是上课、拉拉队排练等,后来她打电话次数变少了以后,我们就只能了解一个大概,但基本上也是类似的,偶尔与同学出去吃饭、进行排练、上课学习、看电视剧电影等等。”吴工常说,“具体跟哪些朋友玩得比较好,她好像没怎么提过。职业以及人生规划方面基本上还是跟上大学时一样,她以后想出国留学,进行美术专业深造。”
  “他打电话次数变少大概是什么时候?”丁加觉得电话次数变少应该重点关注。
  “应该是在大二刚开学的时候吧?”吴工常看着蒋芳说。
  “差不多,我记得好像是紫靖当了拉拉队队长之后,因为排练比较频繁,她需要组织各项活动,时间不像之前那么充裕,才导致电话次数变少了。”蒋芳说道。
  “哦,是这样!”丁加点点头。
  “对了!”蒋芳想起了什么,“提起拉拉队,我记得紫靖好像在今年春节假期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我说她想退出拉拉队什么的。我记得她好像是说因为拉拉队工作比较多,而且好像有一个队员很有心计,让她感到害怕。后来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没能退出。”
  “一个队员很有心计,让她感到害怕?”丁加在在心中仔细揣摩着这句话,然后记在了本子上,问道:“她有没有说那个队员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没说,如果说了我肯定会记得。而且我当时一直在疏导她,没有在意这件事。你说这跟紫靖的死有关系吗?”蒋芳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丁加摇摇头,“我只能说我们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好吧!”
  “关于拉拉队的事情,吴紫靖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丁加认为拉拉队的事情有必要多了解一些。
  吴工常的嘴角稍微抿了一下,似乎在表达着我不知道。蒋芳倒是稍微向前探探身体,开口说道:“她有时周末排练完跟我视频时会说一下,一般都是排练了什么节目、什么歌曲、什么舞蹈之类的,其他的内容她很少提到,而且我跟紫靖基本上都是谈些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俩都不喜欢谈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也许是她有事没跟我们说吧。”
  “好吧!”丁加想了想,继续问道:“吴紫靖从小到大有没有对你们撒过谎?”
  “我印象中没有!”吴工常肯定地说。
  “应该是没有!不管她遇到什么事情一般都会和我们商量然后才做决定的。”
  “包括请假回家、假期回家?”
  “对!只要她想回家的时候,她肯定会第一时间跟我们商量,商量好回家时间以及回家方式。”蒋芳说,“所以我们一直在怀疑紫靖是否真得去跟辅导员请假了,我不相信紫靖会瞒着我们请假。”
  “有没有可能这次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绝对不可能!紫靖知道我们最关注的是她的安全,她绝不会因为惊喜跟我们开玩笑。”
  “所以你们认为吴紫靖并没有请假回家?”丁加漫不经心地问,他在心里正在进行这一个一个大胆的推理:吴紫靖的辅导员是这学期新来的,她对吴紫靖并不熟悉,换言之她有很大的可能性难以将姓名与面貌一一对应。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凶手去找辅导员请假,并声称自己是吴紫靖,而且还拿出伪造的证明(如果不是伪造的证明,为什么还要让辅导员看母亲生病的病例照片呢?)这样的话,辅导员很有可能通过声称与证明认定凶手就是吴紫靖。凶手作案之后拿走吴紫靖的手机给辅导员发短信,这样就可以延长作案被发现的时间。如果真是这样,假装为吴紫靖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她认为的那个有心计的队员呢?
  “真对不起!刚才我忽然感觉头痛,你们说的话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丁加回过神来,发现吴紫靖父母正盯着自己,他胡乱找了个借口。
  “我说我们认为紫靖从一开始就没有请假。”
  “这也许也是一个重大发现!”丁加将蒋芳的话写在本子上,他抬起头来看着蒋芳说,“方不方便说一下您的头痛病!”
  “那是老毛病了!生紫靖前的两个月吧,我淋了一场大雨,因为怀着紫靖便不敢吃药,后来熬着熬着就熬成了偏头痛。这个病说怪也怪、说不怪吧也不怪,就是偶尔脑袋昏昏沉沉、偶尔疼得厉害,有时候也会难以入睡。”
  “那平时怎么缓解症状?”
  “一般都是靠冰敷,用冰袋镇痛缓解!”
  “家中是否备有安眠药?”
  “从来没有使用过安眠药,因为医生不建议用安眠药刺激入眠,说那样对脑神经是一种伤害。”
  “吴紫靖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丁加认为这方面应该会有所收获。
  “谈恋爱?应该没有!”蒋芳扭头看着吴工常。
  “她没有主动向我们提过这件事。”吴工常回忆着,“不过我主动问过她,我记得她当时回答说学校的男生除了玩游戏的就是不爱学习的,反正就是没有她喜欢的类型。”
  “是什么时间说起这件事的?”
  “应该是在去年的暑假吧!我当时还说如果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好给她多打些生活费,你还记得吧?”吴工常看着蒋芳。
  “好像是,你是不是就这么提了一句,然后就没有继续说了?”
  “当时不是我不像聊,而是紫靖不想提这些事情!”
  “吴紫靖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丁加低着头在本子上快速地写着。
  “1600!”
  “一直是1600?应该够用吧?”
  “她说够用,她当时说过,一个月的伙食花费大约为600,话费138的套餐,剩下的就是买零食和逛街的钱,买衣服、护肤品的前都是我们另给的。”
  “那绝对够用!”丁加在吴紫靖的每月花费上发现了疑点。根据吴紫靖舍友的描述,吴紫靖是一个省吃俭用的人,有时候还会为了每月的生活费而愁眉苦脸。这些描述与吴紫靖父母的说法有些矛盾。他在本子上特地勾画出来。
  “与之前相比,吴紫靖是变胖了还是瘦了?”
  “客观地说,跟之前没有多大变化,但从主观上来说,她瘦了,特别是她的脸,都能看见脸颊骨了!”蒋芳低下了头,她们在两天前得到公安局的允许,去看了死去的吴紫靖。
  “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同样有些难过的吴工常强忍着情绪,“我一定要知道凶手是谁,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目前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中!”丁加再次重复这句话。
  吴紫靖父母终于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抱在一起啜泣起来。丁加轻轻翻动手腕,看看手表,这次谈话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认为已经难以再获取有用的信息,便开口说道:“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请两位跟我去整理一下吴紫靖的个人物品吧,除去我们认为必须留在局里的,你们都可以拿走。留在局里的东西,等到案件结束后我们一定会还给你们。”
  吴紫靖的个人物品因为时间关系暂时由大学城派出所照管。丁加与派出所所长进行联系后,驾车带着吴紫靖父母来到大学城派出所,径直走向存在物品的房间。
  “这些都是她的个人物品!”丁加指着摊放在桌子上东西说,“我们已经对这些物品进行了技术检查,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你们都可以带回去!”
  吴紫靖父母望着桌子上虽然整齐摆放但仍显得有些杂乱的东西,流下了难过的泪水。两人将桌子上的物品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诉说。
  “你们清点一下吧!”丁加悄悄地走出房间,轻轻地掩上了门。
  房间里再也难以承受锥心的痛,一声长啸,两人的哭声在走廊里蔓延开来,任凭是谁,在此刻都会因为感染而留下几滴同情的泪水。
  “丁队!这个是物品清单,所长让我给你送过来!”一位女警察张望地走过来,递给丁加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怎么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正常现象,换成是你也一样!”丁加头也不抬地将蓝色文件夹打开。夹在文件夹左侧是留存物品、夹在文件夹右侧是可带走物品。他逐项看着物品明细,问女警察:“死者的物品有可能隐藏着案件线索,出不得半点差错,这次物品清理是由你们代劳的,清点过程中有没有仔细核对?”
  “你放心好了!这可是方哥清点整理的,绝不会出错!”女警察背着双手轻晃着身体说。
  “方哥?”丁加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女警察。
  “对,方哥!”女警察眨巴着眼睛,指着物品明细的接收人一栏说,“所长说请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便请你在这个地方签字。”。
  “谁是方哥?”丁加心里冒出了这个疑问,“会不会是那个年轻警察?”上次他准备见见年轻警察的时候,恰巧接到了副局长的电话,便急急忙忙地干了回去。
  丁加低头仔细核对着物品清单,吴紫靖的个人物品已经尽数清点,并且被详细地分为生活用品、学习用品、日常用品、贵重物品、杂物等7个大类10个小类,并标注了规格以及原先的摆放位置,甚至在备注栏里贴上了物品原先摆放位置的照片,甚是详细。他从心里感叹此项工作的细致性,由衷地对女警察口中的方哥感到敬佩,如若是他自己进行清点,绝不会有如此高标准的工作质量。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你们进行了清点,我对清点现场并不熟悉,但是我相信你们。”丁加在两个清单的接收人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请丁队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复印一份,给你拿过来!”
  “麻烦了!”
  丁加在等待女警察复印材料的间隙与闫中奇进行了简短的通话,他简要地报告了自己目前的工作进度以及案件疑点。闫中奇似乎正在进行其他调查,通话时断时续,只是简单地回复了“晚上汇总”之后,便急忙挂断了电话。
  吴工常从物品存放房间出来的时候,丁加正倚在墙上拿着女警察送来的复印件思考着闫中奇的进度,他是不是在人工湖发现了其他线索?他上午派丁加过来的时候说自己要去人工湖进行现场查看,肯定是有什么发现!
  “丁队长!”吴工常稍微用力拍了拍丁加的肩膀。
  “清点完了吗?”丁加回过神。
  “嗯!”吴工常点点头,稍微露出为难的神情,“能不能请你进来一趟!”
  “如果你们需要车什么的,随时吩咐,我给你们安排!”丁加认为他们对物品的运送有些困难。
  “你还是进来一趟吧!”
  丁加尾随吴工常走进房间。蒋芳围绕着桌子来来回回,像是翻找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少了吗?”丁加问。
  “少了一个吊坠!”蒋芳仍在翻找。
  “你看看留存物品里有没有,也许在我们这里!”丁加将留存物品明细递个吴工常。
  “不必看了,肯定没有。”派出所早就与我们核对了留存物品。
  “有没有可能遗落在学校宿舍了?”
  “没有!”蒋芳抬头说,“那天清理物品时,我们也去了,我们很仔细地对宿舍、教室的物品进行了清理,都没有发现那个吊坠,当时警察说有可能夹在这堆东西里了,我们才没有翻找,但里面根本就没有!”
  “是什么样子的吊坠?”
  “跟这个一模一样!”蒋芳走过来,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个翠绿色仿玉圆形吊坠。
  “这个应该算是贵重物品吧?”丁加翻到贵重物品类,用指尖压着纸逐个看着。
  “其实算不上贵重物品,很便宜的吊坠,看上去像是玉,其实就是一种玻璃。”
  “这个吊坠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丁加看完了贵重物品类的清单,没有发现吊坠的字样,他已经开始从头翻看。
  “虽然不贵重,但这两个吊坠是紫靖的外公,我父亲在玻璃厂为我们两个专门烧制的,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有纪念意义。你看这里还专门留有一点朱砂。”蒋芳指着吊坠的一点红色说。
  “吴紫靖平时也会戴在身上吗?”丁加果真没有在物品清单里发现吊坠。
  “没有,她感觉在脖子上戴吊坠会很笨重,所以一直不戴,但她一直保存地很好,绝不会发生丢失的情况。”
  “还少其他东西吗?”丁加对着吊坠拍了张照片之后问。
  “其他的不怎么缺,像衣服之类的缺就缺了,关键就是这个吊坠!”
  “请放心,我们在调查的时候一定会注意这个吊坠,找到后一定会跟你们联系。”
  “那拜托了!”
  在吴紫靖父母连同吴紫靖的个人物品离开之后,丁加向其他的警察打听所谓的方哥。
  “方哥?”一个年轻的户籍警察挠着头想了想,“他今天应该在大学城巡逻,轮到他执勤了!”
  “大概多久回来?”
  “应该要到下午了吧!”户籍警察说,“方哥是我们之中最认真的,他中午从来不会来休息!”
  “那确实是够认真的!”
  “你找方哥有什么事吗?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改天我在来!”
  “好,那等方哥回来我转告他。”
  “谢谢!”正欲转身的丁加随即问道,“他在哪个办公室?”
  “二楼的第二个房间,挨着教导员办公室的那个!”
  “谢谢!”出了门的丁加径直走向二楼。
  “请问,方哥是在这个办公室吗?”丁加敲敲门。
  “是这里,丁队!”刚刚的那个女警察看见了丁加,“就是那个办公桌!”她指着最靠里的那张桌子说。
  “谢谢!他不在?”丁加明知故问。
  “他去执勤了,应该会在下午六点左右回来。”
  “哦!”丁加点点头,径直走到方哥的办公桌前。
  办公桌资料很多,但全都被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没有丝毫杂乱的感觉,就连电脑的键盘、鼠标都有被擦拭的痕迹。
  “丁队,您找方哥有什么事情吗?”女警察端来一杯水。
  “也没有什么事,主要想与他交流一下死者物品方面的问题。谢谢!”丁加接过水,稍微喝了一些,“你们都称呼他为方哥,他叫什么名字呢?”
  “方宇!宇宙的宇!”女警察笑着说,“恐怕丁队得明天过来了,方哥不到六点是绝不可能回来的。”
  “也许今天是不凑巧,下次我一定提前预约。”丁加故意看着办公桌,他想从女警察口中多了解一些方宇的情况,“他还真是一个干净人呢!”
  “那当然!方哥经常说不会打扫卫生的人是处理不好事情的。”
  “那不一定!”丁加回过头来,“我就不爱打扫卫生,也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
  “那不一样,你是刑警,我们是民警,工作职责不同嘛!”女警察说,“主要还不是你没有时间嘛!”
  “哈哈哈!”丁加摇着头笑起来,他用余光看见方宇办公桌上有一本熟悉的厚厚的黑色手工胶封本。“这是什么?”他伸手将胶封本拿出来。。
  “我也不清楚,反正方哥会经常翻看。”
  “是吗?”丁加打开黑色胶皮,胶封本上面赫然写着:个人调查笔记周康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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