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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姜默看向四周的人群，除了几个好奇的小孩，看着他以外，并没有路人停留下来。
姜默又用手摸了摸头上的塔，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明白了自己的情况，然后便走下了祭台。
姜默非常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颓废和失望，仿佛在上去之前便知道结果。
祭台另一边的人的注意力也没有在姜默身上多停留一分，表情非常静肃却又带着一丝期盼，就在这样的场景下，从队列中又走出一个人站到祭台中央进行仪式。
姜默也并没有多做停留，因为每天来祭台的人都很多，甚至有些人天天都来，但是能够顺利点亮头顶通天塔的人往往几个月才有一个。
打量这个小镇的来来往往的人，便会发现所有人的头顶都有一座迷你的塔，这并不是装饰，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其名为通天塔，能够与智慧柱沟通，并且接收到帝朝发布的各种通告。
大部分人的通天塔都是黯淡的，只有在祭台处进行仪式得到智慧柱的承认才能够点亮通天塔第一层，开启超凡之路。
姜默今天明显便没有得到承认，但是姜默并不灰心。因为随时都可以进行仪式，点亮通天塔的机会有无数次，而且和年龄地域并没有关系。
有些人刚刚出生就被点亮了通天塔，甚至是二层三层；而有些人到了老年也被点亮了，而且比例并不少。
姜默所在的青水镇人口不过一万多人，属于镇子里最小的，所以能够开启超凡之路成为术师的人并不多。
出生和生活的地方人口越多，越容易点亮通天塔。这条规律是在大家口口相传下来的，虽然帝朝通过通天塔对此进行过辟谣。但是几乎没有人相信。
因为通过这么多年的实际情况确实是符合这条规律的，所以大家都想前往更大的聚居地。
离开出生地，前往大城池定居，也代表着放弃了点亮自己的通天塔，从来没有人在非出生地成功过，这些人赌的是自己下一代能够出现一个术师。
姜默买了些生活用品后，便回家了，弄好饭菜等着他父母回来，姜默的父亲姜缘是做木匠的，母亲唐秋帮这打杂或者做些零活，因为姜默的父亲收费合理而且手艺还算不错，所以姜默家里的生活还算一般。
在饭桌上，姜缘说到：“今天我在做工的时候听说过一段时间，我们镇子会新来一位术师大人。”
“那原来的刘大人呢？”姜默的母亲唐秋问到。
姜默听到父母谈论到术师的事情，也停下筷子默默听着。
“刘大人好像是会被调到隔壁更大的镇子去。就是不知道新来的术师大人怎么样。刘大人来我们镇子这几年，镇子上的地痞流氓都不敢乱来。”
“不要说这些，无论是哪位术师大人来坐镇我们清水镇，相信都会守护镇子的。”唐秋说到。
姜缘听到这里，也跟声附和道，不管是哪位术师大人都能够击退源兽，让镇子免受侵害。
吃过饭以后，姜默把桌子收拾好，回到房间，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竹筒，里面装的是运河支流的水。
帝朝其实一直都公布着百分之百能够成为术师的方法——《天心诀》，只要帝朝的人沟通智慧柱的时候，《天心诀》就会自动出现在脑中。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完整的《天心诀》，但是通过修行《天心诀》成为术师的人很少。
因为《天心诀》一开始就说的非常清楚，必须修行《天心诀》必须有一万天修行两小时，而且每天修行时间超过两小时也不能让这万日的时间减少。
虽然是公布了这个方法，但是根本没有人选择，因为一旦选择修行《天心诀》就不可能通过祭台点亮通天塔了。
而且在修行《天心诀》之后，如果进行祭台仪式，《天心诀》也不能够修行成功。
有人就是在修行《天心诀》之后，因为想进行仪式尝试，那人上去之后，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连《天心诀》也不能够修行了。两头尝试的结果就是一场空。
姜默今晚从运河装水回来就是为了修行《天心诀》，运河水就是刚修行《天心诀》要用到的媒介。
姜默今年二十一岁了，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姜默思考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姜默无数次在运河边上徘徊，今天终于用竹筒装了运河水回来。
姜默对于自己通过仪式的信心几乎没有了，姜默从出生以来就对术师的世界无比好奇，听着他们的故事，憧憬着，渴望有一天推开神秘的大门，看看那个神秘的世界，这已经几乎成为了姜默的执念。
姜默也想明白了，自己只是好奇，如果把自己的希望放在仪式上，修行《天心诀》的时间就不够了。所以如果现在开始修行《天心诀》，一万天的修行时间，姜默相信自己能够在六十岁前完成要求。
姜默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着足够客观的评价。自己不可能可以保证自己天天都会修行《天心诀》。所以把目标定在了四十年完成。
还好在帝朝的统治下，普通人的生活得到了很好的保障，术师也不敢对普通人乱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所以姜默才能有自信能够平平静静的修行四十年。
姜默把竹筒打开，放在桌子上，沟通智慧柱，《天心诀》便明明白白的出现在了姜默脑中，每一步怎么做，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没有让姜默难以理解的句子。
姜默其实已经看了《天心诀》很久了，纠结的人总是会把面前的选项反反覆覆的研究很久，姜默就是这样的人。
姜默按照《天心诀》的指导，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在运河水上，姜默死死盯着运河水，尽量让自己忽略掉周边环境的影响。。
姜默看着运河水表面，想象水面上飘浮着《天心诀》的部分文字，在姜默坚持一段时间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新的状态。
似乎《天心诀》的内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出现在水面，姜默头顶通天塔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点，姜默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