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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起伏,日复一日,整个山头的枯木几乎遍布了剑痕。白昼,他如着魔般一剑接一剑不停的挥舞,招招有序,剑势带风,快如闪电。深夜,他运起心法打坐静息调气,此能恢复内力亦有巩固境界之效,而境界上的突破需要领悟,更需要充沛的内力方可勘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已然习惯,困了便靠木而睡,渐渐的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唯有岳延庭送饭之余可歇,而二人偶有过招,但岳每每败下阵来。他总是不屑的对子文嗤鼻道“下次,我一定打败你。”然后甩身离开。
“这疯子,练剑练疯了。”路上,岳延庭发着牢骚,若要叫他如此练上一个月,恐怕会要他的命。
渐渐的,疯子的名在此地传开。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是谁,只知道这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山头上没日没夜的练剑,似如疯子一般,也不知道跟那些枯木有多大的仇,方圆几里几乎都被砍了个遍。
某一天。
“这小子谁啊?”路过的行人看着子文不耐烦道,随后绕道而走。
“不知道,突然就出现的,估计是哪里逃来的吧。”
第二天。
“又是他,烦不烦。”
第三天。
“我靠,他不休息的吗?”
第四天。
“真是疯子…”
第五天。
“嗯,剑法不错,哇,这招厉害。”
第六天,路过的行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对子文有着一种另类的欣赏。至少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没有如此坚毅的毅力。
“唰!”利剑起,却是一招‘掠风’刺去,剑式不再有原本凌厉的攻势,就连速度似乎也慢上一分。“嘭”随着一声巨响,一颗枯木树干瞬间炸开,看似简单笨拙的一剑,却是尽敛于锋,如此威力就连子文亦没想到。
“嗯?”他诧异,如同被此剑所惊醒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忘了,感觉过了一年,又好像才过了一天。不知是哪天起,早已麻木的双手只记得拔剑出鞘,举起利剑一看,才发现剑刃已遍布缺口。
“差不多该走了。”子文呢喃转身朝远方一眺,后期的实力看起来并无两样,但那双凌厉的眼神却更发傲人。人影越走越远,除了遍山满是剑痕的枯木外,还有一柄缺了好几道口的利剑傲然伫立在一侧,它完成了它的使命。
是冬,阵阵寒风已然冷冽,雪未至,风已刺骨。距离张子文叛逃剑庄已过两个多月,但有关于他叛逃剑庄一事却成了大部分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林师兄,整个火烧林几乎翻遍了,没有张子文的消息。”剑庄亭湖内,一名弟子对眼前的背影抱拳道。林羲转过身皱了皱眉:“没有丁点消息?”
“没有,据我们在其它势力的探子回报,均不曾见过张子文。”
“这不可能,凭空消失了?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没找?”林羲疑虑,他知道张子文若没死必不会离开火烧林。他一定是藏在某处等待着机会,林羲心想道,子文不死,他就寝食难安,唯有杀了他才可填平心的不安。
“都找过了,不过有个地方倒是漏掉了。”弟子颇为惶恐,林羲如今是武云的亲传弟子,这大腿可不能不抱啊。
“万民寨。”弟子回答。
“那就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羲阴沉着脸切齿道。
“我去吧。”方汶突兀出现,给林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
“好吧,可是…”林羲没有继续说下去,方汶毕竟被子文打败过,所以他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方汶自信的说道,区区张子文如今岂是我方汶的对手?
“张子文?他还活着?”战阁外阁内,许忧听闻直起了身板。
“嗯,据方汶消息,此子尚在万民寨。”许陆饶有兴趣的说道。不得不说这张子文生命力简直顽强,自己先前派人追杀未果还被反杀,后来竟连人都找不着,本以为林羲可以将其击杀,又失败了。没想到匿迹了两个多月,这小家伙又活跃了。
“好,此次我必将其挫骨扬灰。”许忧气势汹汹,说罢便转身离开。
近几日的万民寨颇为热闹,”疯子”之名可谓是传遍了此地各处,只道是一名年轻人先后挑战此地数名人境后期不曾一败,消息传出引得多数人皆欲一睹年轻人之风采,而有关于年轻人的一切无人得知,仅知其外号“疯子”,更有一手剑法甚是精湛。
“谁?张子文是谁?”南虎堂厅房内一名健壮的年轻人质疑道,其一身肌肉虽被袍衣掩盖,仍可见那凹凸不平的弧形线条。
“张子文,原剑庄弟子,据消息称此人极有可能就是这几日名臊万民寨的疯子,而且,潜伏在战阁的弟子说,许陆已经动身了,目标直奔张子文而去。”一名手下回答道。
“这样么,那我等去凑凑热闹。”年轻人打趣道,若是个人才倒可以为我所用。
东拳门,一名女子正坐茶楼处端着茶杯细细回味,其年龄二十左右长相倒是别有一番姿色,唯独那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似所有人都欠她钱一般。
“张子文?没听过,是个什么东西?”女子捧着茶开口道。
“弟子不知,据消息来报,剑庄,虎堂,战阁皆出手了,好像就为了这个叫张子文的。”
“噢?如此有趣,那本姑娘倒是不能落下了。”
草屋内,子文正握着一柄新得来的佩剑揣摩着,为了这把剑,他可是不惜挑战各路好手。没办法,没钱只能当当打手才能养活自己这样子。不过好歹有武器了,虽说就是一柄普通的配剑。多数人所用之剑,不过是劣质的毛铁所铸,仅一次烧制成型再经打磨便出水封鞘,制作简单成本低,虽不耐久,但好在便宜实用,当然,这把也不例外。
“不过是一柄剑,能从里面看出个姑娘来?”岳延庭嘲讽道。这小子没救了,你以为你剑痴啊。
“哐”子文将剑收入鞘中,一柄好剑和一柄普通的剑从入鞘的声音便可听出,而真正懂剑的,一眼便可察觉,无名便是这种人。
“剑,能给我安全感。”子文回答道。
“嗯,有道理。”岳延庭难得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