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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殿内,身着道袍的长须老者,正襟危坐,自有一副端严,令人肃然起敬。
长须老者旁边坐着一位体态稍显肥胖的老者,一副慈祥面容。
下方立着六名青衣弟子。
手拿信笺的长须老者尖锐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离歌和张淮,随即那若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大殿。
“你二人就是送信之人?”
离歌有些紧张,连忙施礼回答。
“回云松道长的话,正是我二人。”
体态稍显肥胖的老者立刻就接过话来。
“我是云松道长,问你话的乃是我派掌门,玄天真人。”
离歌第一次踏入问仙门,哪里见过玄天真人,眼见玄天真人手上拿着他父亲的亲爱信笺,自然就把玄天真人当作了云松道长。
张淮见离歌认错了人,连忙施礼。
“我家少主不识真人,还望真人见谅。”
“无妨!”玄天真人话语间目光落在离歌身上。“离城主信中所提之事,在你二人没来之前我已知晓了。”
离歌闻言一惊,紧张的心又平添了一份忧虑。
“这么说,消息已经外露,还请真人让云松道长随我二人速去沐城。”
玄天真人未见到镜子,无法判断那光柱与镜子是否有关联,不过即便离天不来信,他也打算派人去沐城一探究竟,普通镜子也就罢了,若真是拥有强大灵力的什么神兵利器,是绝不能落入心怀叵测之人手中。
“我已和云松师弟商量过了,他这就领弟子与你们去沐城。”
“那就多谢真人了。”
离歌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离开大殿,云松道长领着方才殿内的六名弟子随离歌和张淮去了沐城。
脚下法宝,云端之上,行云如流水。
如今消息已经泄露,离歌心系城主府,飞行速度虽快,可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慢了。
御飞半日,一行人抵达城主府,只见门前躺着几具尸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府内扑面而来。
离歌见状骇然失色,与张淮匆忙冲进府内。
一名全身鲜血淋漓的军士从昏迷中醒来,他是城主离天的贴身侍卫秦昭,一见到离歌便嚎哭起来。
“少主,城主被杀,镜子被人夺走了。”
秦昭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砸在离歌的身上,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愤怒的张淮已是暴跳如雷。
“谁杀的?”
秦昭本就伤重,加之哀伤过度,再次吐血昏迷,与此同时,从院内走出来几人,领头的是个鬓若刀裁,目若秋水,英气逼人的蓝衣女子。
见到这群人手提长剑从府中出现,愤怒涌上心头燃烧着离歌最后一丝理智,他当即捡起脚下死去军士丢落的剑,便朝蓝衣女子的脑袋劈了过去。
“杀我父亲,我要你偿命!”
蓝衣女子眉头一皱,长剑剑芒一闪,自下而上顺势一挑,便打落了离歌朝她怒劈过来的剑。
“凶手早逃了,你还是留些力气料理后事吧!”
离歌努力保持冷静,看着蓝衣女子几人,身上和手中长剑并无半点血迹,说是凶手有些勉强,顶多算有嫌疑,想到这里,他倒也没再冲动。
云松道长与蓝衣女子这帮人相识,此时看见他们并不意外,便向离歌介绍起来。
“她是天灵宗季海掌门的女儿,季月,而他们也都是天灵宗的弟子,不会是杀你父亲的凶手。”
离歌没有言语,转身与张淮寻找起他父亲的尸首。
季月没有理会离歌的无礼,朝云松道长施了一礼。
“云松道长想必也是为了那枚镜子而来,我们来时凶手已夺走镜子离开,周围也都查看过了,凶手并未留下蛛丝马迹,我等先行告辞了。”
“好。”
目送季月等人离开后,云松道长便带着弟子寻找起线索来,毕竟离天是云松道长的旧友,他不愿看见离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离天的尸首旁,张淮哭成了泪人,而离歌呆若木鸡的跪着,他不能哭,他要化悲痛为力量,他要找出凶手。
忽地,离歌想起了那些孩子还有关在关在地牢的含笑儿,他急忙站起身来在遍布各处的尸首里寻找那些孩子。
找遍了城主府,没找到一个孩子的尸首,离歌转而去了地牢,含笑儿也不见了。
张淮知道离歌在找什么,铁血男儿边哭边提醒。
“少主,去暗房查看下吧!”
张淮口中的暗房,离歌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他父亲为了他的安全考虑,特意为他所设的。
离歌跑进父亲的书房,打开了暗房,果不其然,含笑儿和一群孩子安然无恙的待在里面。
离歌见到含笑儿的一刹那,由于激动,将含笑儿紧紧的拥入怀里,久久没有松开。
含笑儿轻轻挣脱了离歌的怀抱,关切的询问起来。
“你回来了啊!离城主没事吧?”
离歌将父亲被杀一事告诉了含笑儿。
含笑儿大惊失色,随即跑出了暗房,看见府内躺着的一个个鲜活尸首,湿了眸子。
“你知道吗?就在几个时辰之前,离城主匆匆放了我,将我和孩子们领进了暗房,说是有暴民闯进城主府,担心会对我们不利,他……他还说他能应付。”
离歌内心如刀绞般疼痛,父亲永远离他而去了,他只恨陪伴父亲的时间太短暂了,越想越不舍,眸中打转的泪水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正是我引以为傲的父亲,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离歌这句话,即是说给含笑儿听的,也是说给离他而去的父亲听的。
含笑儿心疼的望着离歌。
“离城主已逝,你要振作起来,替你父亲守护好沐城。”
离歌正欲开口,云松道长和问仙门的弟子走了过来。
“我已查看过了,凶手并未留下蛛丝马迹,此事我问仙门会帮你查明。”
离歌心里对凶手来历其实已有大概的方向,他父亲身法高超,城主府内的军士中也有众多高手,却只留下半个活口,而城中的百姓和军士却毫不知情,可见凶手并非常人。
离歌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出自像问仙门这样的门派,对于这样的门派,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查出真相,问仙门既然愿意帮忙,离歌求之不得。
“那就劳烦云松道长了。”
离歌话音刚落,含笑儿一脸惊讶的看着云松道长,擦了擦眼角泪水。
“师父,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笑儿?”
若不是含笑儿叫云松道长一声师父,他还真认不出她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嗯,没想到你老人家还能记得我。”
含笑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别四年,她不曾想过此生还能再见到师父。
云松道长身旁,俊秀儒雅,手拿玉萧的青衣男子,一副讶异神色,他正是云松道长的大弟子,萧文竹。
“师父,你老人家何时收了个女弟子,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不仅萧文竹感到讶异,离歌也是颇为惊讶,问仙门的云松道长原来还真就是含笑儿口中的师父。
“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帮忙料理离城主和这些军士的后事。”
眼下正事要紧,云松道长顾不得解释。
张淮将城中一部分军士调回城主府,同时贴出讣告,得知离城主遇害身亡,全民皆哀。
料理完离天和死去军士们的后事,离歌一得闲便去了秦昭的住处,他是唯一一个活口,也是唯一的线索。
这几日,在云松道长的帮助下,张昭已经苏醒过来,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秦昭见离歌一行人进了房间,紧忙爬下床榻,“噗通”一声跪在离歌的身前,自责不已。
“少主,我没能保护好城主,你杀了我吧!”
“此事不怪你,快起来吧!”离歌将秦昭扶起后,期待的眼神看着秦昭。“凶手有几人?可看见凶手的样子了?”
秦昭摇了摇头。
“凶手都蒙着面,大约有十多人,不过他们都有灵力。”
离歌判断的没错,凶手出自某个门派。
“凶手来抢镜子,你应该劝我父亲放弃抵抗,交出镜子的。”
“少主有所不知,那些人闯进城主府就大肆杀戮,抢夺镜子后就迅速撤离了。”
秦昭至今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感到恐惧。
“那你可知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功法?”
云松道长接过话来。
“我不知道。”
秦昭一个普通人,哪里知道什么功法。
目前来看,只能断定是门派中人所为,只是灵洲门派众多,根本无从查起,线索就这么断了。
离歌等人正欲离开,秦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少主,我当时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两个凶手短暂交谈,称那枚镜子叫天机镜。”
闻言,离歌并没有在意,但云松道长为之一惊,神色大变。
“你确定没有听错?”
秦昭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确定没有听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萧文竹见云松道长如此紧张,眉宇间显露出疑惑之色。
“师父,天机境是为何物?”。
“天机境乃是上古神物,可从中窥探天机,看来那灵力光柱正是上古封印失效所致。”
“如此说来,此物若是落入心怀叵测之人手中,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