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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都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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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长安城中,寻常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身着素衣,挽着袖子,因为这样可以用最便捷的方式去干活,对于他们,仅仅只是身着素衣便已足以,如此便可更加随意的谈天说地,漫不经心的议论着国家大事。
  在街道上,经常可以看到东洋的武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腰间陪着一把修长的苗刀,直垂的武士服上不染一丝污垢,没有任何修饰,总是顶着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在街道悠哉的行走。若是遇到了唐人杂耍,却也会稍稍停留,大拍着手掌,带着口音的大声叫好,当艺人们开始收钱时更是几近倾囊而出,狠狠地赏上几两银子,而后一脸骄傲的望着周遭一众唐人,待享受完唐人们艳羡的目光后继续赶自己的路。
  遇到穿着或窈窕或妖艳的歌姬舞女,一种说法可以是穿着颇为清新秀丽,然而换一种说法,则完全可以说是穿着暴露,甚至是只挂着几块遮羞步,顶着一抹文胸便在街上行走,那裸露在外的白芷皮肤甚是惹人眼球,她们热情的同身旁的街坊邻居们打着招呼浑然不在意自己的穿着。
  有时候,仅凭一座城市的美女也能撑起这座城市的风景线。
  长安,或是街道上结伴同行,同度春华的少男少女。或是在酒楼上,倚栏杆处,痛斥世道不公,命运多舛被贬官员。或是街道旁不吝啬口舌的招呼着驻足摊前看客的小贩。再或者是青楼里那些总是把酒言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谙世事的花花公子…………
  形形色色的人同居在长安,或者说这便是盛世的长安。
  江离然大展双臂,仰天长笑,全然不在意自己此时破旧的装束是如何的引人注目。“哈哈哈哈,我终于又自由了,从此长安便是我家!”
  王冬望了望自家少爷那瘦削的脸上带着的兴奋劲儿,顺着江离然的目光望了望,是家卖烧鸡的摊子,偷偷低声道:“少爷,你流口水了!”
  望着自家少爷这神色活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土鳖,不,是连土鳖都远远比不上。王冬满是无语,明明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到这位少爷的下线呢?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南阳郡郡守府上的下人,王冬挺了挺早就饿扁了的胸脯,眼神有些直巴巴地盯着周遭的贵到令人发指的商品直发愣,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
  有些习惯了风餐露宿靠打猎维持生计的生活,突然来到像长安这样的大都市,着实有些不大适应。
  “口水?怎么可能,王冬,咱还有多少银两,走,先去搓一顿再说。”
  “”
  “怕什么,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江离然还能因为没钱就没饭吃?”
  感受到身边书童的担忧,江离然故作龇牙咧嘴的说道:“你看这长安的物价都高成什么样了,谁让你当时跟过来的,早就该先打断你一条腿,也少一个人的饭钱!”
  王冬听的这话却全然不在意,他知道少爷是刀子嘴豆腐心,还记得去年在岷山打猎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那夜正刮着暴风雪,因为没有存够足够的食物,少爷独自一人外出寻找吃的,当时自己饿的实在头眼昏花,竟偷吃了最后留在山洞里的粮食。
  少爷回来后非但没有任何责怪,甚至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十分愧疚的在责备自己的过错,从那时起,王冬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跟着自己的少爷,少爷走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
  此时江离然的眼角看着这周边商品有些呆滞,却怎奈何两手空空,不免有些伤感,这样想着,脚步也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专门去寻那些偏僻的地方,过了许久,才发现了一家破旧的客店。
  “王冬啊,咱们来的时候我姐姐专程从书院赶回来为我送行,临行前给我塞了点碎银,兴许够咱们在这里住上两天的!”
  王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拿主意向来都是少爷的要干的,自己只要做好少爷让自己干的那一份就行了。
  此时正是客店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间,小店里挤满了人,江离然二人找了一个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一边吃着非常简单的几道小菜,一边注意听着客店里那些漫无目的言论。
  江离然在市井混了那么多年,却也不是白混的,明白客店里便是生出舆论最快的地方,自己近两年的遭遇,相当于在这世间失踪了两年,这对外面发生的一些事完全不知情,这可不是一个混迹南阳城的祸首、专职来长安谋生者应该有的状态,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要想别人分你一口饭吃,首先就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江离然深知这个道理。
  而大唐人民素来骄傲,谈天说地,朝中大事,生活琐事,随意切换,游刃有余,就好像他们都是朝中大臣一般!
  此刻饭桌旁一个老头的声音听着就甚是让周围的听客感到烦躁,但他却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与他对坐的那位青年闲谈:“你可知最近这长安城这数月来为何多了这么多东洋人。”这老者似乎也不意对方是否回答,便继续说道“话说这东洋人啊!隔着片大海也不嫌麻烦,放着自己的国家,不老老实实的待着,非要跑到咱大唐来,还老是摆着一副特别傲气的模样,看着就来气,要我说就把他们全都赶走算了。”
  “这哪能行,要都赶走,谁跟咱们大唐人做生意?”
  “那东洋的倭国,前几个月又上去了一个新皇帝,据说在此之前好像还是个武士,这等背主之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新派的使者这几天就要过来了,要与咱们唐国建立新的外交关系,不知道这个皇帝又能在他的位子上待多久。”
  “我兄弟,当朝的大夫亲口跟我说的,这次他们派使者还有好多修行者,这怕不是来示威的。想那一个小小的倭国,也敢如此猖獗,属实可笑。”
  此时的老头越说越起劲,竟不自觉的用手拍着桌子。
  对坐的青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可能?这东洋国被咱们压着这么多年了,他们也不傻,能生的出与咱们对敌的想法?您老就被吹了!”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别走别走,你听我把话说完么!”
  青年并没有继续理会这老头,挥了挥衣袖便走出了客店。
  看着已然没了听客,老头还是没有收口的打算,转过头来向着满座的宾客继续说着没说完的话。
  这次这个皇帝跟以前的几个可不太一样,这个新皇帝才刚上位,
  就把上个皇帝的那一帮旧臣杀的干干净净,但凡有一点关系的一个不留,硬是杀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杀干净。”
  “这东洋倭国也真是孱弱,竟然能让这种人当皇帝,哎,不,他们好像还叫天皇,天皇,哈哈哈,还不如天上的……”
  安坐在角落里的书童轻轻扯了扯江离然的衣角,小声嘀咕道:“少爷,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长安人该不会都这样吧?”
  “是不是都这样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江离然的话音才刚落下,客店里的空气便骤然凝重起来。
  最怕场面突然安静。
  寒芒乍现,那老头的声音就这么消失了,消失的很突然,因为他的咽喉此时已经被一柄东洋武士刀穿透。
  动手的人,头上带着斗笠,身披一件蓑衣,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唐国官话,冷冷的说着。
  “辱我天皇陛下者,必死!”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坏了满座宾客,所有人此刻都是噤若寒蝉,目光呆呆的盯着杀人者。
  片刻,杀人者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武士刀,从里面的衣服拿出一副白净的手帕,颇为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刀。
  看着这杀人者许久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客店里的宾客,已跑出去了大半。
  江离然也有些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惊叹于这名刀客的刀法。快,准,狠,而且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征兆。江离然丝毫不怀疑,如果刚刚剑刺向的是自己,只怕结果不会比那说闲话的老头好上多少。
  他一把攥住了王冬的衣袖,示意王冬不要回头,手中握着的水杯也没有放下,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
  便在此时,一道不大却非常雄厚的声音从那店门处传来,“店家,我要喝你们店里最贵的酒,快快给我端上来”。。
  酒店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位正喝的酩酊大醉的剑客,他的衣服上满是污渍,乱蓬蓬的头发中却似乎又可以发倔一丝难以抑制的英气,说他是剑客,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腰间悬着一柄佩剑,此时他的手中紧攥着一个空空的酒葫芦,步履摇摆,一步步摇晃着向着店内走来。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客店内冷冰冰的怪异气氛,满带着醉意低吟着:“怎么啦?大白天的不做生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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