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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所谓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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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号房中,在炉火的照耀下,白飞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你是说,我需要一个开窍物?”
  “是的。”乾若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了自己的眉心。
  “常人的眉心深处,拥有着一个极为重要的穴窍。道家称其为‘脑神’,还有一些宗教称之为‘精元上胎’。它位于眉心深处极为细微的一点,是肉体和灵魂联系的一个关键点。”
  “而通常拥有觉醒天赋的人,在打通这个关键的窍穴时候,需要拥有特定属性的“引灵物”,作为搭建肉体与灵魂的桥梁,输送精神力。”
  “我们将这个过程称之为引灵,或者觉醒。”
  “常规的引灵手续很简单,觉醒者只需要将引灵物放置在眉心处。引灵物和灵魂的契合度很高,它会将你的精神力吸出脑神,和肉体连通。”
  白飞听到这里,神色一动,打断道。
  “那么我也可以等逃出去之后,寻来那什么引灵物用作觉醒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乾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先不说引灵物价值珍贵,千金难求。每个人对不同元素的亲和程度不同,觉醒者在觉醒的时候,必须慎重使用对应属性的引灵物。若使用亲和力高属性的引灵物,那么在未来的修炼上也会事半功倍,一片坦途。可是若是使用亲和力低的引灵物,未来修炼上会停滞不前。”
  “而且若是使用与你自身属性相斥的引灵物,后果更严重,它会直接将你引出的精神力反弹回脑神,让你被反噬成一个白痴。”
  嘶~~~
  白飞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吃惊的看着乾若。
  这么严重?
  “你若是这样,我也能救你。”乾若又摇了摇头。
  乾若将眉心处的手指放下,而后伸手指向了白飞正在不停抖动的眉心。
  “你不同。你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机缘巧合之下上了魔法专列。又意外的看到了空间通道外的禁忌物质。关于禁忌物质的研究,魔法界现在都没研究成功,只知道在没有到达“使”阶之前,若是直视它,便会被那物质将你脑神中的精神力吸收殆尽,关于这些物质的研究暂且不提。”
  “关键是在吸收你精神力的同时,也将你脑神中的精神力完全激发了出来。”
  “这导致了你的精神力格外的活跃,你的脑神如同一口持续加温之下濒临崩溃的高压锅,一旦锅盖被弹飞,那就会是你自主觉醒的那一刻。你感到的眉心肿胀,就是你的脑神濒临崩溃的征兆。”
  “不出一个小时,你就会自主觉醒。这时你若没有引灵物做引导,那些失控的精神力在没有引灵物的引导下冲向你的大脑神经,它会使你的脑袋像一个不断被注入水的气球,直到炸掉。”
  白飞呆若木鸡,他想到自己的脑袋会“砰”的一声炸掉,脸都绿了。
  乾若看着身前的白飞,像是想起了什么,安慰道。
  “不得不说,在被那银色物质吸收了那么多精神力的情况下,常人早就精神力枯竭,昏迷不醒了。你却还能活蹦乱跳,并且到了自主觉醒的阶段。”
  “你的天赋真的很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夸我?白飞嘴角扯了扯。
  “我谢谢你啊...”
  乾若的安慰没有起一点作用,白飞一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一时间心思如同乱麻,烦躁不已,眼眶都红了起来,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火光之下乾若的神情。
  这时乾若的眼神阴晴不定,时而咬牙,时而叹息,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他其实有办法,只不过一旦出了差错,代价他承受不起,他想把这个办法就藏在心里不说。可是当他想到在那些准魔法师当中,只有白飞一个麻瓜来救自已,心下有些摇摆。
  “唉~”
  乾若叹息了一声,做出了决定。
  “我有办法...”
  “还有办法???”听到乾若的声音,白飞连忙将视线转向了乾若,“这一惊一乍的,大哥你说话这么大喘气没人知道吗?没看见我快吓尿了么?”
  乾若看着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白飞,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把玉佩还我。”
  白飞毫不犹豫的扯下了挂在胸口的玉佩并且赶紧递了过去,等着乾若的下文。
  只见乾若接过玉佩将玉佩放置在自己眉心处,右手捏印,像是在发动着什么。“这是干啥?”白飞一头雾水,他刚要开口问,乾若眉心处的玉佩生出了变化。
  只见那玉佩突然闪起了幽光,一开始那光芒很是刺眼,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芒在缓缓的变淡,不多时,玉佩停止了闪动,原本光润的表面变得黯淡了下来。
  呼~~~
  乾若长出一口气,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起来,将玉佩递了过去。白飞接过玉佩,看着手中乌漆嘛黑的玉佩,白飞满脑子问号。这时,乾若向他解释了起来。
  “这玉是我的引灵物,我将在其中蕴藏的我的精神力吸收了回来,同时也将我的印记抹去了。”
  “现在它是无主之物了。”
  白飞脸色一喜,刚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乾若打断。
  “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一块阴玉。”
  “嗯?阴玉?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现在还不能用作引灵物。还有一块阳玉,两块玉合在一起才能作为引灵物使用。”
  “啊?那阳玉呢?”一听还需要阳玉,白飞连忙向乾若问道。
  “你以为我因为什么被人拷问?”乾若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当时在列车上的情况危险,必须先给你输送一部分精神力,然后掐断禁忌物质的吸引。我当时只能取出属性温和的阴玉给你疗养,至于阳玉...”
  “被那典狱长从我脑神中抽了出来,抹去印记,丢给那个姓周的属下保管了。因为阴阳玉成一套,才会是顶好的引灵物,所以那典狱长留下命令,谁从我口中将阴玉的下落拷问出来,那一套阴阳玉,就赏给谁。”
  “啊?”
  “刚刚我吸收了之前在阴玉之中蕴藏的精神力,勉强恢复了一些能力,但是那也只是无垠之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用尽,所以的我时间不多了,现在必须展开你的计划。同样,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本取不来其他的引灵物,你只能使用我的引灵物,因为我的阴阳玉品质极高,属性包含阴阳,几乎不会和人有冲突,对于属性不明的你,我的阴阳玉会是最好的引灵物。所以我们需要兵分两路,你去姓周的那里,将阳玉拿来,而我,则是在还没被其他人发现之前,将这监牢中的人救出来。”
  “额...,你确定???”白飞一脸震惊的望着乾若,你确定让我个麻瓜去姓周的那里抢阳玉?我怎么抢?飞起一拳打晕他?先不说我小胳膊小腿能不能近他身,我就算近了他的身也会被他放出来的魔法干掉啊,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啊,又不是散打冠军。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那姓周的实力水平应该是高级魔法师的层次,若是我全盛时期,自然不成问题,可是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知道,实在是禁不起那种强度的战斗了。”
  “你不能,你看我能吗?”
  “笨!”
  “又不是让你和他交手,你个麻瓜和人家交个屁的手啊!”
  “那你还...”
  “智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智取,你能凭着一张病历单就能在这监狱中随意走动,并且还能找到我这里,这说明你很聪明。所以你必须动用你的聪明才智,将阳玉从那姓周的手里拿过来!”
  “好...好吧...”
  “对了,你把自己的引灵物给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三天内找到替代品就行...”
  “可是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
  乾若眼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
  “不过是精神力用尽的时候,脑神永封,终生不得再用魔法罢了...”
  ......
  白飞披着黑袍,快步走出了七号房,回忆着刚刚周俊臣离开时的路线,朝着走廊的深处去...
  在他走后不一会儿,一个巡逻的狱卒路过了七号房前...
  “嗯?”这个狱卒停下了脚步,他发现七号房的门没关,朝里面望去,不由好奇的看向了里面。
  七号房中的炉火不知何时熄灭了,整个七号房漆黑无比,狱卒像是着了魔一般,他感觉那黑暗中像是有什么存在吸引着他,这使他不由自足的向里走了几步。
  可是就在这时!
  黑暗瞬间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死死的捏住了狱卒的脖子!狱卒突然惊醒,可是他发不出声,他的双手使劲扒着脖颈处的手臂,可是却徒劳无功,那手臂的五指仿佛钢筋一般,狠狠的扎进他的脖子里,在他身体疯狂的挣扎下,将他缓缓地拖入了黑暗中。
  不一会儿,一身黑袍打扮的乾若走了出来,黑色斗篷之下他的眉头紧皱,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十几秒后,他望向了一个方向。
  “在这...”
  ......
  白飞顺着记忆中周俊臣离开的路线,每到一个岔路口,他都会避开巡逻的狱卒,摸着胸口越来越冰凉的阴玉。
  乾若在他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阴阳玉之间会相互吸引,两者离得越近,阴玉便会越来越冰冷,阳玉则会越来越滚烫,不过它们的外表不会发生变化,只有通过肢体的接触才能感受到它们的变化。
  感应着手里的温度,白飞看向了岔路左边。
  “这边...”
  不一会儿,白飞停到了一个黑色的房门前,这时,他胸前的阴玉温度降到了最低。白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胸口散发出的凉意。
  “就是这间了。”
  站在门口,白飞有些犹豫,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冒险了,就好比在悬崖处起舞,一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深渊。可是想到若没有阳玉,自己一样也难逃一死,所以白飞还是觉定试一试。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谁!不是让你们别打扰我么?”
  房间中传来周俊臣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好像做什么事情被白飞打断了,所以语气不是很好。
  “周先生,是我...”
  房门打开,露出周俊臣阴沉的脸庞,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就白飞一个人。
  “你来做甚?张忠汗不在,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周俊臣神情变得有些狰狞,眼中闪过杀机。
  反观白飞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咽了一口唾沫,像是很怕被人发现,小心翼翼的对着周俊臣说。
  “周先生,可不可以进里面说,我从那人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了。”
  “哦?”一听拷问有进展,周俊臣脸上一喜,便连忙让开了身体,让白飞走了进来,而后把门关上。
  可是一走进房间,没等周俊臣问话,白飞便突然朝周俊臣深深的鞠了一躬,把周俊臣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看不透白飞的举动。
  “求周先生不杀我!!!”
  “嗯?”
  “周先生,我知道我在您眼中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虫子,即使张先生护着我,您若想杀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我。”
  “我思来想去,避开张先生过来找您,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瞒着张先生吧那消息先告诉您!”
  白飞声音满是恳切,极为真诚。
  周俊臣看着长鞠不起的白飞,眼珠转了转,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怕自己日后报复他,这才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求饶。不过以自己的实力,若真的下定决心想杀一个低级的狱卒,的确没有什么难度。
  “真是怕死啊...”明白过来后,周俊臣冷笑一声,他心里想着若是这小子可以将阴玉的下落问出来,自己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周俊臣微微颔首,淡淡道。
  “起来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若是有用,饶你一命有何不可。”
  “是!”
  白飞大声回道,站直了身子,脸上满是喜色。
  “周先生,那人是玖原魔法学院的老师,叫乾若,因为护送来报道的学生,所以在那魔法专列上,后来...”
  白飞将乾若告诉他的话都说了出来。
  “咦~”周俊臣惊咦一声,原来那青年是玖原的老师,没想到年级轻轻就到了这般水准,自己蹉跎几十年,也没有...
  想到这里,周俊臣眼中闪过一丝妒恨。
  白飞见周俊臣面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心下一惊,连忙继续说道;“周先生有所不知,我其实是一个来自胡城的普通人...”
  白飞将自己偶然间误上魔法专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不得不说,白飞讲故事很有天赋,渐渐地,周俊臣将心神全部投入到了白飞讲的故事中,白飞的经历被他说的跌宕起伏,周俊臣也时时惊呼,感叹白飞的运气。
  白飞余光观察着周俊臣的表情,见周俊臣进入了状态,心下一喜,连忙加料。
  “周先生,我在高中时,因为一些“意外”被收容进了精神康复中心。”说着,白飞又将病历单取出递给周俊臣。
  果然,周俊臣结果病历单扫了一眼后,看白飞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而白飞继续将他提前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所以从那开始,我对人类的心理状态十分感兴趣,自己搜集了许多的资料。”
  “而在拷问乾若的时候,我想到了自己之前在高中时看到的一个案例...”
  “哦?什么案例。”在几番信息轰炸下,周俊臣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那是什么?”
  “在上个世纪,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两个匪徒劫持了四个银行职员与警方对峙了130个小时,后来因为歹徒放弃而结束。”
  “可是有意思的是,那四个被劫持的银行职员,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并且在法庭上拒绝指控匪徒。他们一点都不痛恨匪徒,甚至还很感激。原因是他们在被劫持的过程中,匪徒没有伤害他们甚至照顾他们。”
  “更甚者,其中一个女职员,在匪徒出狱后嫁给了匪徒。”
  “什么?”周俊臣感到很不解。
  “心理学家,分析原因,发现在这长达六天之久的期间内,匪徒不止威胁着他们的生命,有时也会表现出仁慈的一面。”
  “而人性对恐惧的承受是有一条脆弱底线的,当一个人遇到了一个凶狂的歹徒,歹徒随时会取了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的权利下意识放在歹徒的身上。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甚至是每一次呼吸,他都会觉得是歹徒对他的宽恕与仁慈。”
  “而对于歹徒的恐惧,也会在潜移默化之间化为对歹徒的崇拜。”
  “而这种屈服于暴虐的症状,被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叫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听到这里,周俊臣久久不语,没想到人性还有这么复杂矛盾的地方。白飞见他沉默了下来,又继续加料。
  “我想到了这个案例,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在我亲切的照顾下,乾若也充分的信任了我,将看作精神的寄托,所以我有了一个特殊的计划。”
  信息量太大,周俊臣一时间有些消化不完,隐隐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可是当他听到白飞说自己有一个计划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什么计划。”
  漂亮!虫儿上钩了。白飞嘴角掀起一丝弧度。
  “乾若告诉我,他的阳玉在您这里,所以我骗他说,我能把阳玉取来带给他,作为交换,他会告诉我阴玉在哪。”
  白飞一口气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周俊臣目瞪口呆的望着白飞,还有这种操作?
  “你要取阳玉?”周俊臣一愣,下意识便要拒绝,可是当他看到白飞“真挚”的眼神,突然想起白飞和他说的那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屈服于暴虐么...”
  他突然发现白飞现在的境地也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很相似,在白飞自身看来,他的生死可不就是在自己手中么,若是自己这时对白飞露出点善意,说不定白飞也会像那案例中一样,崇拜自己。
  想到这里,周俊臣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觉得无比的英明,什么叫学以致用,这就叫学以致用!
  于是,周俊臣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白飞轻声道。
  “小白,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阳玉就在那里。”
  为了显示出自己更加的平易近人,周俊臣拍了拍白飞的肩膀。
  “去取吧,就当自己家一样。”
  白飞“???”
  这和他原本想的画面对不上啊,他原本想周俊臣听他要取阳玉肯定会拒绝。到时候他再忽悠周俊臣,说张先生到时候会问他,他也不敢瞒着张先生,从而刺激周俊臣,到时候再说您那么神通广大,我怎么说也不敢带着阳玉逃跑啊之类的话,而且阳玉的印记也都被抹去了,对乾若也没什么用,他相信周俊臣有很大概率会将阳玉交给他的。
  于是一脸懵逼的白飞在周俊臣鼓励的眼神下,走向放置阳玉的置物台处,拿起了那块滚烫无比的圆形玉佩。
  望着手中的玉佩,白飞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么容易?”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俊臣会突然脑抽,居然将他也看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病人,想要收服他。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会笑的肚子都炸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哪有那么容易得,他以为大棒加甜枣就所有人都有用么?
  看着白飞手中的阳玉,周俊臣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实在是不想让白飞将阳玉拿走,可是这又不符合他对白飞‘仁慈’的样子,而且舍不着孩子也套不了狼。
  于是他想着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头转向了房间的角落处。
  周俊臣舔了舔嘴唇,对了,他还要完成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啊,于是,他搓了搓手一边朝那里走去,一边打发白飞去乾若那里“骗”阴玉一边朝房间的角落走去。
  白飞有些好奇,也将视线投向了角落处。突然,当他看见角落处时,瞳孔一缩。
  只见角落处,正蜷缩着一个女孩,女孩的手脚被绑着,衣衫不整,周俊臣的目的不言而喻,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女孩白飞见过!
  女孩整张脸看了来好看极了,她蓝色长发散落在泥泞的身上,像极跌落在凡尘中的天使。
  她正是列车上提醒白飞的那个蓝发女孩!
  见周俊臣朝她走来,女孩脸上满是惊恐,她从白飞进来就认出了他,这时她看向了白飞,眼眸之中充满了祈求。
  “别看了,快去吧,一会儿将东西带来,我把她赏给你...”
  周俊臣摆了摆手,示意白飞离开。
  白飞站在门口,他想要出去,可是他感觉自己的两根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他脑海中激起了滔天巨浪,有无数人在怒吼着。
  “还不快走!!!她是你能救的么!!!”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不能个屁!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麻瓜,你有什么资格救她!!!”
  “你明明完成了任务,拿上阳玉,出去觉醒之后就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魔法师了!”
  “你可以成为人上人!”
  “你可以更好的照顾家人!”
  “你可以拥有无比光明的未来!!!”
  “快走!!!”
  “快走!!!”
  “快走!!!”
  “快走!!!”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
  “是啊,我若现在救她,必死无疑,我要成为魔法师之后,努力修炼,将来为她报仇,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还有那么多牵挂,我得快点配合乾若老师逃出去找其他引灵物,不然他以后就做不成魔法师,对于他那样一个天才,一定会很痛苦吧...”
  “我还要回家给老爹报平安,老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到这么大,我得好好孝顺他啊!如果我死了,老爹也一定会很痛苦吧...”
  “我死了,大家都会很痛苦,我不能死啊...”白飞苦笑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腿又能动了,于是他跑了出去,他不敢看背后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快点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房间中,见白飞跑了出去,女孩苦涩的笑了笑,她能理解白飞的选择,她自己也清楚白飞一定救不了她,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为什么自己这么的悲伤...
  “嘿嘿。”看着周俊臣满是淫邪的目光,女孩绝望的闭上了眼。
  没有人能救她...
  周俊臣看着女孩闭上了眼,更加的兴奋了,于是他伸手抓向了女孩...
  ...
  轰!!!
  一张椅子在周俊臣后脑处狠狠爆开,木屑溅的到处都是。
  “去你妈的你个老色狗!!!”。
  白飞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房间!!!
  像是于数九寒冬中从天而降的灼灼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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