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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入世录开天纪短篇合集 / 19. 背叛

19.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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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吴回有些失望的看向帝女瑶。接着,吴回的右手放开了他紧抱着的那空虚的左臂,鲜血一滴一滴落,他咬着牙,将右手缓缓撑开,将自己的父亲炎帝挡在身后。
  帝女瑶掩嘴轻笑,回应道:“二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变得更像我自己了,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吴回刚想反驳帝女瑶,这时炎帝缓缓从吴回背后走出来,他示意吴回放下肩膀。并轻拍了拍吴回的的右肩,转身对吴回说道:“吴回,你快退下治疗伤口。阿瑶的事情我来处理,再说了,我还没老到需要你来保护。”
  吴回摇了摇头,坚定的对炎帝说道:“这伤不碍事,阿瑶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是我决定让菌人帮她治病。您也说过阿瑶出了事,吴回十条命都不够用。我要留下,不然失去妹妹的感觉,比那失去臂膀的感觉痛多了。”
  炎帝看吴回执意坚持就也没有再说什么,炎帝本想再对帝女瑶说教一番,没想到女孩儿却先开口了,“二哥,你留下正好,你可是下面的主角呢。你能将妹妹我如此的放在心上,妹妹真是太感动了。只不过,妹妹我还好好的活着呢,怎么就失去我了。再说了,阿桑姐的死你更脱不了干系呀,那时怎么不见你冲到前面?”
  此话一出,吴回和炎帝皆是一惊。炎帝不解,开口问道:“瑶儿,这话不能乱说。”
  帝女瑶似乎在讲述着一件洗漱平常不过的小事,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放在以前的我,或许还会找些证据,再想着怎么对付二哥你。可是现在的我就不会这样了,自由自在的多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想想以前的我都可笑。本来我还想着,去你那去偷那巫术之书,再想个计划嫁祸给你,证明你先教会了阿桑姐,最后给你扣个什么,巫术也教过我的大帽子。这样父亲就会处置你,阿桑姐也不用背个偷学巫术的恶名。”
  吴回恍然大悟,打断道:“原来那日晚上在我营帐,遇到你,就是你在翻找巫书?”
  帝女瑶点了点头,“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原来这才知道。不过也罢,那个计划太费脑子,不如直接说出来痛快。”说到这里,帝女桑看向炎帝,抬头示意炎帝:“喂,炎帝,你听到了么,你亲手杀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偷学巫术,其实就是吴回将巫书偷偷给她,怂恿她学的。不然阿桑姐怎么会拿到巫术,想知道更多,何不快些亲自问问。”说罢,帝女瑶找了块石头座下,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会儿,炎帝族众基本都从帝女瑶的“蛊”术中回过神来,他们听到了炎帝与帝女瑶的对话,纷纷围到了广场中间,对着帝王的家事十分关心的样子。不过看到帝女瑶要找个石头座下,连忙让出条路,让这个“女魔头”坐下。
  炎帝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皱眉,看向帝女瑶,问道:“瑶儿,你说这话可有证人,你又是如何看到的?”
  “在我小的时候,什么时候离开过阿桑姐姐身侧。吴回给阿桑姐巫书的时候,我早就远远在一旁看到了。只不过我没有资格去破坏阿桑姐的向往与梦,所以我才没有露面。至于你要证人,那正巧,还真有一个。阿桑姐拿到巫书后,只顾着开心的疯跑了。后来她撞到了朱明身上,恰巧也被我看到了。阿桑姐以为她藏的很好,可我想还是被朱明看到了,只不过朱明并没有阻止。”帝女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是呀,好奇怪,这朱明为什么看到了却不说破呢?”话未说完,她抬头望了望高台,发现高台上空无一人,朱明不见踪影。
  炎帝不理会帝女瑶的自言自语,严厉的对着帝女瑶说道:“阿瑶,不要再胡说了,既然朱明和阿桑都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早说呢。你不要学着诬陷你的兄长,你们是亲兄妹,伤害我可以,但是伤害彼此,因为你们才是氏族的未来。”
  帝女瑶思路被打断,不耐烦的说道:“你傻呀,你自己都说了我们是氏族的未来,是亲兄妹,那自然怎么会伤害彼彼此。不然,阿桑姐怎么可能,到死都没说出给她巫书的人是谁。”
  炎帝一时语塞,他转头望向吴回寻求答案。没想到吴回此时已经跪下,他没敢将眼睛对着炎帝,低着头说道:“吴回不想骗父亲,那巫术确实是孩儿给阿桑的。但是孩儿只是为了顺着妹妹的心意,并没有歹意!”
  吴回看不清楚炎帝的表情,只听他叹了一口气,低沉道:“吴回呀,我只道你是身子孱弱,但没想到你的胆识更是比身子还要孱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躲在你的妹妹身后,你还有脸做这个哥哥么?”
  吴回听闻父亲的叹息,他心里知道或许父亲或许对自己彻底失望了,他有些不甘,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的背影,吴回心中的委屈和压抑此时全都喷涌而出,两行清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落。就算留下了泪水,他强挤出一缕微笑,装着轻松的语气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吴回不配做哥哥,不仅如此,吴回觉得自己也不配做您的儿子,您的儿子应该是高大威猛的,应该像您一样一只手就可以撑起部落的一片天,另一只手披荆斩荆为部落开拓前路。像我这样,挑一桶水都如此费劲的孩子,就算我学的再多,也是个废物。”
  说道这里,吴回终于无法装作轻松的样子,他抽泣道:“父亲,难道废物就没有心吗?我也得到您的肯定,我也想得到母亲的爱。可是我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您的呵斥与失望,还有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劝诫和叹气。你们只有看到朱明是才会开心与肯定,好像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将大哥衬托得更伟大。我想将自己封闭起来,好不容易师傅才救了我。于是,我不想看到我身边的人,变得像以前的我一样。我想阿名能和赤松子开心的在一起,得到大家的祝福,我帮她出谋划策,说让她给赤松子最想要的惊喜。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打算私炼水玉,我想阻止可是为时已晚。对没错,阿名的死我也有错。我想阿桑能实现她的梦想,那是个多么美丽的少女梦,她想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于是,我想到了用巫书中的知识帮助她,有了知识,才有能力走遍大荒,播撒她的‘种子’呀。可是没想到,我又害了阿桑。我一次又一次的好心,没想到竟然是给我最爱的、最在乎的人们,盖上了‘厄运’的印记。父亲说的没错,我是个胆识还不如我纸片似身子的人,那日大祭,我几度张开了嘴,可是看到阿桑笑着,对我摇着头,用唇语告诉我,她不怪我,要我好好活下去,照顾阿瑶。我拉扯着阿瑶走下祭台,回头望去,正好看到阿桑璀璨的眼神,她在最后仍给我活下去的勇气,我还没来及回应,她被大火吞没。父亲,您可知道,那一瞬间最痛苦的人是活着的我呀!我苟活下来,还是没有勇气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是的,我是躲在了阿桑、阿名的庇护下,本来只想着把阿瑶照顾好,只是没想到现在阿瑶也被我害成这样。我吴回身上的罪恶万死难消!再无颜面对父亲与整个炎帝氏族!”声音最后,吴回抽泣不成声,甚至是吴回用力将头磕在地上的声音,都几乎盖住了他说话的声音。
  炎帝仍是不回头,帝女瑶一旁看的格外专心,她双目放光,紧盯着炎帝与吴回二人,兴奋的喘着粗气,自然自语道:“真精彩呀!太精彩了,瘦弱的男人身上背负了这么多,炎帝怎么不给点回应呀。”说罢,帝女瑶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同样看的出神的炎帝族众,问道:“是吧,精彩不?”
  那人看得出神,不知道是帝女瑶在戳他,不耐烦道:“别说话,别影响……”“我”字未出口,那人就一头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炎帝仍是不理会吴回,瞪着帝女瑶说道:“瑶儿,你若是执意任性,休怪我不客气了!”
  帝女瑶“啧啧”了两声,说道:“不愧是天下的炎帝,儿子都磕破头了,竟然还只看着族众的死活。你们接着往下演呀,别管我,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放心,这群小杂鱼不惹我,我就为了这戏留着他们的性命。”
  “阿瑶,面子给足你了,你既然还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声粗犷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帝女瑶抬头望去,之间一把巨斧劈了过来。女孩儿身形灵巧一转,堪堪躲过斧子。巨大的斧子直直的将帝女瑶刚坐的岩石劈成了碎屑,女孩儿捂着胸口,装着受惊的样子说道:“刚才找了半天找不到,这来了就要真杀我,还是大哥不拖泥带水。”
  炎帝看到朱明到来,眼中喜色闪过,但随即转口说道:“朱明,不要伤瑶儿性命,捉了你妹妹,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待朱明回应,广场外树林中突然,传出了一人的声音,“姜来,从今晚开始,他可就不会听你的了,你炎帝的名号也被剥夺了,从此,华胥国火纪祝融——姜朱明,才是这中州的炎帝!”
  炎帝望向树林声音的方向,一个人影出现在林中,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影接踵而至,黑暗的树林中不知来了多少人。而为首的那人,竟然是之前叛变的夙沙氏族首领,夙沙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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