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资较高,修武无路.

　　第四章：天资较高，修武无路。
　　在大夫府上，庭院之中，体验过大户人家的锦衣玉食之后。澜卿未就想到中庭走走。早饭是侍女端进澜卿未的房间里面的，这个当然是张元的夫人吩咐过。澜卿未的住处被安排很是清幽，大夫夫人听完官兵说了澜卿未的遭遇后，很是同情。毕竟这样一个少年遭受这样的打击，如何受的了。赵元的夫人，侍从和官兵们尊称其为赵夫人，赵夫人对侍女家丁们非常亲切，有次一个侍女弄坏了赵夫人的碧玉蝴蝶簪，本来大夫府管事要丈打这个侍女还要把她赶出大夫府，善良的赵夫人出现免去侍女的丈责，还把她留在府上。赵夫人给澜卿未安排的卧室，使得澜卿未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上一个好觉。
　　侍女带着澜卿未，穿个几个过廊，转过几个弯，走过几个厢房，终于来到中庭。中庭很宽敞，庭中有个亭子，有两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少年。一位少年澜卿未才认识几个时辰，那是夫人和赵元的儿子，赵破云，等阶是大念阶九重。另外一位少年，澜卿未没有见过，应该是赵破云的好友。赵破元在庭中修习刀法，锤炼武念，一个反身收刀而立，看到澜卿未也来到中庭，便关切的问：“澜弟，昨晚休息可好，饭菜合不合口味，母亲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我的口味给你安排的早饭”。
　　“破云哥，谢谢关心，也有劳赵娘费心。我用完饭后，看了些书，有些困惑，就出来散散步”澜卿未微笑地回答。赵夫人知道澜卿未双亲亡故，便把澜卿未当自己的孩子，叫澜卿未叫她赵娘就可以。
　　赵破云收起刀，递给一旁的护卫后，上前把澜卿未拉到亭子里，边走还说，介绍一个也是喜欢读书的人给他。
　　“看，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澜卿未，也是喜欢读书，现在是我的兄弟”。早上赵元出门时碰到赵破云说，澜卿未是他的弟弟，开始以为这个是他爹背着他娘在外面和什么女子生的。在赵元离开大夫府后，赵破云向他问起才知道澜卿未的身世遭遇。
　　“澜兄弟，我叫李文灏是郡守的儿子，等阶是大念阶九重，明年可以达到修士阶”李文灏看见澜卿未和自己都喜欢读书，便是有一股天然的好感。
　　“李兄，我叫澜卿未，来自小星村。等阶应该是小念七重”澜卿未还礼微笑说道。
　　三人坐在庭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些茶点外，还有刚刚李文灏看的书，书名是【温略念语】。这个本书前半部分讲的是用兵治国，后半部分说的是习念养心的知识。
　　“用兵稳而不急，是为上；温而不冲，是为中；冲而不谋，是为下”澜卿未背出【温略念语】书中的用兵篇。
　　李文灏接着背：“过急，过冲，不谋是为兵略之劣。小略谋物，中略谋事，大略谋人”。李文灏背完很是开心，【温略念语】很少有人看，要么有人看前半部，要么有人看后半部，真正看完并且记住的人很少。澜卿未和李文灏两个人开始谈起来，两个谈着自己看都过些什么书，澜卿未看过的书自然是没有忘记的，可是看过的书毕竟没有李文灏多，李文灏家里藏书丰富。澜卿未自然是比不过的，李文灏就答应澜卿未每次出门到赵大夫府上，都给澜卿未带些书来。
　　一旁的赵破云许久没有插上话听到李文灏要给澜卿未带书看。
　　“李文灏你当我没有书给我弟看吗？我娘早就把府上的书送到我弟弟的住处，还需要看你的书吗？”。赵破云这个气的呀，自己刚刚得到弟弟就要被李文灏抢走，肯定不答应。
　　“哥，赵娘送来的书我晚上看了一些，早上看了一些，就看完了”。澜卿未调和着这个两个人的敌对。
　　听到澜卿未喊道自己【哥】，赵破云开心不少。“弟弟，我刚刚在开玩笑咧，以我和李文灏的关系我会跟他计较嘛！”。
　　李文灏提出，要不他们结为兄弟吧。以前李文灏在书中看到，以前有琴刀剑三绝，结为异姓兄弟。对对对，赵破云回答，我们就效仿百年以前的琴绝，刀绝，剑绝三杰散念前辈们，结为异姓兄弟。澜卿未则是不知到琴刀剑三绝是什么？李文灏则是给澜卿未科普，一百年以前鸣龙国出现过三位散念强者，三人不知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等阶怎么样。他们三人在国都相互比试，他们划出念界，以防止比试误伤他人，当时的皇帝和当时的文武丞相，突破念界，前去观战。传说当时皇帝和文武丞相只是窥见得其中一瞬间，他们却是悟念十年依然不得。唉，百年以前的事情，传到现在，已经是各种添油加醋，不过那位琴师才是令人震惊，在皇帝和两位丞相突破念界瞬间，几段琴音，使得我鸣龙国出现了第四位琴师。
　　听完李文灏说完，澜卿未心中不能平静下来，李文灏描绘的【强者】那个到底是什么境界啊！琴师不就是弹弹琴吗？
　　澜卿未说出自己的看法，李文灏看到澜卿未的疑惑，又补充道。我们鸣龙国几百年就出过四位琴师，这个是在我们世俗间，至于鸣龙国以外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了。现在歌舞楼里面会弹琴的女子，还有我们读书人喜欢弹琴的人，都只是琴徒而已。一位琴师，弹琴不仅仅可以弹出圣域之音，还可以琴音化影。弹出的琴音，可以看到万事万物，琴师杀人，琴音为剑，琴师屠城，琴音为刀。对于宗门来说，琴师就算没有开启命盘都会有人抢着要的，哪里还管什么圣域禁制世俗法则。
　　澜卿未动了心思，这样的人大概就是真正的强者吧！“李兄，如何才能能为琴师”。
　　“澜弟，你就别想了，要是我知道如何成为琴师，我可就是要成为我们鸣龙国第五位琴师啦”。李文灏吹嘘完后。
　　三人只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这些小鬼，谁要成为鸣龙国的第五位琴师啊！”。来的女子就是赵夫人。
　　“娘”
　　“赵娘”
　　“赵姨”
　　亭子中的三个少年叫道。
　　“唉，小鬼们”。赵夫人宠溺的回答。
　　赵夫人来到亭子中，坐在第四个石凳上，微笑地看着这些孩子们。似乎赵夫人很是喜欢孩子们的欢闹。
　　“娘，是李文灏想成为第五位琴师”。
　　“赵姨，不是我呀！是澜弟他想，他在问我，我就给他解答的”。
　　“赵娘，我们刚刚聊到琴刀剑三绝，就想着相仿先贤结为兄弟”。澜卿未说道。
　　“哦，那么你们谁是大哥，谁是小弟啊！”。赵夫人温柔的说着，笑起来很甜。澜卿未看着，这温柔和笑容很像自己的母亲。
　　“李文灏说，我比赵破云大几个月我当大哥”李文灏得意的说道。
　　“澜弟，你是何年出生的”张破云说。
　　“我是蓝已九九四年出生”。
　　张破云得意说到，哈哈！我是你二哥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三弟啦！。
　　赵夫人说道：“你们就是在欺负，澜儿比你们小嘛”。
　　“赵姨，我们不会欺负三弟的，以后有人敢欺负三弟，我和二弟不会放过他们的”。
　　赵破云也说：“我们当好哥哥们没有问题的”。
　　“澜儿，你就是老三啦”。赵夫人对着澜卿未慈爱的说。
　　“嗯，大哥，二哥”。澜卿未露出几个月来真正笑容。
　　赵夫人带走了澜卿未，说是有位客人要来。这个客人就是来看澜卿未资质的。澜卿未的大哥还是拿起【温略念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二哥还是继续修习着他的刀法。赵夫人领带着澜卿未走了一会儿，才来到客厅。毕竟大夫府也是挺大的，一般的没有人领路恐怕就是要迷路的。赵夫人坐在客厅，吩咐侍女带着澜卿未换上更加合身的衣裳。澜卿未现在穿的衣服，是赵破云以前的衣物，衣裳虽然很新，可是穿在澜卿未那如同女孩子的身上，却是有些不合身。侍女带着澜卿未来到内室换衣服，一个侍女端着衣裳，一个侍女端着束冠，一个侍女端着靴子。澜卿未本来想自己换的，可是今天起床时试过一下，自己完全不会穿这样绣锦华服，比起以前穿的衣服，这个就是复杂的多。
　　侍女轻声地说到：“小少爷，张开手臂”。侍女宽下澜卿未的衣服。那位端着束冠的侍女说：“夫人，发现原来大少爷的衣服你穿上有些不合适，就用锦缎给你重新做了几件，张夫人，以女红入念，不用费多少时间就可以做出几件衣服的”。通过侍女，澜卿未发现，原来赵娘也是修念者，等阶只是比赵元高出一重而已，念师等阶二重，武器是针，驱动气念以锦缎线御针。恐怕赵元也打不过赵夫人吧！等阶高出一重，便是不同的境界。
　　侍女们迅速换好澜卿未的衣裳，发现澜卿未穿上合身的衣服后，纤细的身段，很是像女子。要是赵夫人做的不是男装而是女装，恐怕真的有人以为澜卿未是一位女郎。衣服非常合身，赵夫人不亏是女红高手。赵夫人身边的侍女，从客厅来到内室。询问换衣侍女小少爷的衣服换好没有，客人已经到了。澜卿未回答，姐姐衣服换好了。回到客厅，一位老者鹤发童颜，一身念服，气念傲然，恍若老者是来自圣域一般。
　　“夫人，是这位小公子吧！”老者温和的问道。
　　“是的，他叫澜卿未，现在我是他娘”赵夫人言语中带着恭敬。这位老者一直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念号或者是称呼，也不说在那里可以找到他，只是说有念缘自然会相见。老者也给赵破云和李文灏看过天资，赵夫人到现在也是没有明白，只是说赵李两人念缘不错，开启命盘的几率很大，至于有多大，老者说许多话，可都是难以理解。
　　“来来孩子，靠近点”。老者叫澜卿未过来。老者眯着眼睛，恐怕是年纪很大了，活活像是一个老古董。澜卿未靠近老者，感受到老者真的就像来自圣域的人般。老者抬起瘦巴巴的手，凝结出一个念团，停在澜卿未的额头前，老者盯着微微发光的念团。口中说道：“你今后之路，你今后知晓，要永远盯着星空，你的天资我只能看到【较好】，你无法以武入念，你入念之法，只有自己寻觅”。老者看完勉强露出笑容，缓缓收起念团，气念消耗很大，赵夫人立马扶住老者。老者示意不必，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这句话是说给澜卿未的。
　　“老先生，你来自于圣域吗？我在书中看到很多次圣域两个字”。
　　“不是”老者淡淡回答。
　　“那么，我的入念之法，以书、笔入念，可以吗？”。
　　“孩子，我无法回答，我无法干涉你的选择”。
　　“那我，可以成为修念者吗？”澜卿未追问。
　　“可以”。
　　“我不明白，我不知自己的入念之法，我该如何成为修念者”澜卿未越问越是不解。
　　“永远盯着星空”。老者回答微笑起来。
　　“哪里的星空，是夜晚的星星，还是看看自己的心境”澜卿未只是想说前面的两句话，最后一句【看看自己的心境】，根本不是自己想说出来的，它是到嘴边自己溜出来的。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起来，这小子自己明白。老者对赵夫人说道，自己该离开了，就像以前给赵破云和李文灏看资质一样，留下一堆难以理解的话。老者缓缓离开，他没有让什么人送他，老者来到一处空旷无人之地，身形渐渐虚化，消失在原地。。
　　澜卿未呆呆待在客厅，脑海反复重复着老者的话。修念之法，无法回答，无法干涉，盯着星空，夜晚天星，自己心境。这些是什么啊！怕不是这个老者是个世俗间的骗子，可是看到赵夫人言语间的尊敬，也不像啊！修念之路真是越来越有趣。
　　无名老者阅天资，问的老者都不知。修念之法无门路，望卿尔后慢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