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钱或找死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王自生要钱的经历再一次证明了这句话。他在大街上晃荡了很久，发现有人在卖柴，这个是他最熟悉的事情，和老头在一起，每次都是他捡柴回去，没想到这也能成为他找钱的方法，这成了他兴奋而振奋的源泉。虽然饥饿让他难受，不过现在兴奋让他把饥饿暂时排出去了，他马不停蹄地出了城门洞，直奔附近的山上而去。
　　等他到了山下转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傻眼了，一根柴都没捡着，不要说干柴，湿柴都没有，他只好往山上走，慢慢的到了半山腰了，这才发现了几根干柴，管他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只要是柴通通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好像快饿死的人还有什么食物好挑的，只要能吃的，不对，是不管能不能吃，只要吃不死人就得吃。当王自生捡了自己人那么大一捆时，天已经黑了，这对王自生是家常便饭了，把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好，就找了棵合适睡觉的树爬了上去，把刚才捡柴时摘的果子塞到嘴里吃了起来，青，涩，苦，酸，王自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偶尔有个微甜的，就狠狠的吸两口，。
　　“啪啪，”“啪啪”王自生被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不过还是看不清树下，一动不动的呆着，连续又是“啪啪”“啪啪”。。。。。。等王自生能看到人影时，只见有个人，正拿着个东西在树边挥来挥去，不一会儿，身边就堆了昨天王自生那么大一堆柴，可是那个人还是在不停的挥来挥去，突然一道闪光向王自生的眼睛射来，吓得王自生赶紧闪上眼，等他睁开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不像他在山上时看到闪光时，山上有棵树冒出了浓浓的黑烟。等他再次看见那到闪光时，才发现是从刚才那个人那里过来的，这让王自生不由得死死盯着他，果然又有一道闪光射来，不过对王自生来说，不再可怕了。
　　就在王自生盯着看时，从另一个方向也传来很微小的声音，没过久，声音越来越大，王自生看着的那个人却停了下来，一直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挑着老大一担柴向刚才王自生盯着看的人走了过来。
　　”石坨子，你倒是来得蛮早啊，柴都被你砍完了，别人都只能饿死了。“身材魁梧的人先发声。
　　“狗恩几，我还才架势，你倒是搞了一担柴了，摸底个，怕你常客偷人那？”原来王自生一开始盯着的是个驼背。他们说什么王自生是听不大明白。
　　“石坨子，你个大畜生，你专门看常客们喂奶，还冇被打死，上次被五麻古打得个半死，在屋里困了半个月，中间的腿发痒，要我帮你去了是不？”狗恩几嘴里似乎有几分笑意，讥笑，嘲笑。
　　。。。。。。。。。（为符合文化要求，省略乡俗哩语）
　　。。。。。。。。。（在农村长大的就知道有些话有多粗俗）
　　王自生没看到，那个叫石坨子的人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刀，
　　“你娘的屎，狗恩几，信不信我剁死你个猪崽子，你常客把你烂早放了出来，你看看，你那几个崽那个跟你像，个个像多把的猴子。”石坨子咬牙切齿。
　　狗恩几看着石坨子那幅霸蛮样，笑意更浓，
　　“伢几啊，你是个么子东西你不晓得，你娘生你的时候把你生在茅司里，砸出你个坨子来哩。“
　　这句话像是掀开了石坨子的天灵盖，血液直冲脑顶，脑壳里热热乎乎一片白，直接提起来手里的刀就冲上去，
　　“狗恩几，我要一刀砍死你个大畜生，把你剁碎喂狗。”
　　这时王自生才知道石坨子手里的是刀，看寒光闪闪，刀应该是锋利无匹，刀朝着狗恩几披头而下，没成想狗恩几把扁担一转，把柴捆一偏，一刀砍在了柴棍上。原来石坨子背坨人矮，举刀都只到狗恩几的耳朵边，被柴一挡就无可奈何了。狗恩几顺手就把用来当扶手的柴棍敲在了石坨子的手臂上，石坨子吃痛，原本用力砍在柴捆上就手麻，这一下几乎就把持不住，手一松，刀掉了，人却趴在了狗恩几的柴捆上，这下倒把狗恩几拖得趔趔趄趄，本来是把扁担一扔就好，不过为了挡石坨子一刀，手在扁担上绕了一圈，这才被石坨子拖得站不住脚，这下石坨子见机就扑了上去，一手抱住狗恩几的腰，一手往他跨下掏去，狗恩几在被石坨子抱住腰就心知不妙，石坨子虽出了名的下流下死手，这要是被他抓住命根子，那是真废了。
　　狗恩几立马把柴往石坨子手臂上滑，同时两手抓住他的左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的手往外扳，饶是如此，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石坨子见左手把扳住，右手抓住狗恩几腰上的肉死死揪起来。狗恩几心头也是火起，抓住石坨子左手的手指，狠狠扣住中指，“咔”一丝细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这是骨头分离的声音，如果王自生能听到的话，马上就知道这是骨头硬生生掰断了，不是关节分离。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啊哟，咝，狗恩几，你娘的要死了，今日我不搞死你，狗恩几，我跟你姓。”话音刚落，一口就咬住了狗恩几的腰肉，两腿缠住了狗恩几的腿，狗恩几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两个人开始往山下滚，慢慢地声音消失了。。
　　王自生在树上发了好一阵呆，这时天已经大亮，王自生从树上下来来到刚才发生打斗的地方，血渍点点，一片凌乱，一担柴倒是还在地上，还没散，看来那个叫狗恩几的捆得倒是挺结实，还有那个石坨子的刀也在，王自生捡了刀，然后把那个石坨子的柴用他放在地上的绳子捆好，拿到自己藏柴的地方一起放好，回头来挑了狗恩几的那担柴，就往山下走。
　　王自生才出世面，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捡的，见怪了山上动物之间的生争死斗，完全不知道人间的险恶，他把这刀一捡，不知道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