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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并没有照着寒言的说法去做,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抱大腿的机会,这就是机缘!
东西放在门口,人就走了?
不不不!
筑基丹他要了,这大腿也得抱!
他得让那个叫什么孙大牛的看看,这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下回你寒言送东西,还得来找我!
为啥?稳当!
东西放门口被狼叼走了咋办?被耗子啃了怎么说?受了潮呢?
咱得亲手把东西送给孙大牛,你不想让寂幽知道,担心受罚?
没事儿,今个儿晚上,我就呆在这洞府门口不走了,那孙大牛什么时候出来,我什么时候把东西交给他!
什么?你说不值得?受委屈?
狗屁!多少人想找条大腿抱上,都找不到,咱这有了抱大腿的机会,能不珍惜?
寒烟这一拨是子时换岗,四人为一组,共为七队,就是围绕七位真传的洞府在巡逻。
往常的时候,通常都是转上几圈,便找了个地偷会儿懒,练会儿功,一晚上也就过去了,没人会说,也没人会管。
这少邪山基本没啥事儿,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今个儿晚上可不同,转过几圈之后,寒烟便找了个接口脱身。
修士到筑基已经可以飞了,寒烟没有飞,而是顺着地面跑向寂幽的洞府。
寒星老早就注意到了寒烟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时不时还频频看向寂幽的洞府,心里早就琢磨开了。
见他离开众人,快步离开,也找了个借口,摆脱另外二人,在寒烟身后吊着。
再说寒烟,他赶到寂幽洞府,便屏息休灵,找个颗大树爬了上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寂幽的洞府门口,那叫一个敬业!
寒星就在寒烟身后,见他如此作为,实在摸不着头脑。
但寒星是个谨慎的,寒烟已被他当初潜在的敌手,自然要注意一些,于是也跟这儿耗上了。
这两人,一人盯着洞府,一人便盯着他,一动不动,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
孙大牛是在太阳初升之时离开洞府的,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离府去河边挑水,顺便练练《体基》。
他刚踏出洞府,一道身影便从洞府一旁斜斜射来,如一道黑雁,悄声落在孙大牛的面前,姿态极其飘逸。
“小师弟?”
寒烟瞪着黑眼圈,脸上颇有些兴奋,冲孙大牛内敛的笑了笑。
不怪他如此表情,君不见,他从昨日清晨便没有睡觉,以往修炼打坐也能提神练气,倒不至于如此。
可偏偏昨夜他屏息休灵,生怕修炼引起灵气波动,惹得寂幽注意,硬是熬了一夜,此刻困得要死,一见到孙大牛可不兴奋的紧。
寒烟孙大牛还是见过一面的,虽然那时天黑,有些模糊,却也能够辨认。
于是孙大牛对着寒烟一抱拳:“原来是执法队的师兄,不知师兄有何事?”
寒烟一笑,从空间袋中取出一个木盒,对孙大牛道:”不知小师弟可是姓孙,名大牛?这是你哥哥托我带给你的点心,你且看看。“
孙大牛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哥哥?”
堂哥他倒是有一个,不过会这么好心送点心?
寒烟困乏的紧,害怕孙大牛纠缠个没完,催促着问道:”小师弟你只需说你是否叫孙大牛便可。“
“我当然是孙大牛。”
“那就对了”
寒烟将手中木盒往孙大牛手中一拍:“这就是你的,你拿着就好,不用顾忌那许多。”
“我……”
孙大牛呆呆的拿着木盒,一伸手,还要说些什么。
寒烟已是转身摆了摆手,快步离去。
“哥哥?是寒言的?”
孙大牛在这北冥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能从外边能给他带东西,也就一个寒言了。
“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木盒被孙大牛打开,这里面倒是精致,侧面是光滑的绸缎,摸起来顺滑无比,装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糕点,引人食指大动。
寒星正趴在树上,看着寒烟与寂幽洞府那自己前些日子刚认的小师弟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早就活泛起来了。
“好你个寒烟!我说你为何在此熬了半宿,感情是勾搭起了寂幽师兄,当真小看你了!哼!“
看着寒烟走了,寒星也坐不住了,蹦下树杈,向着孙大牛走去。
孙大牛正坐在扁担上吃着糕点,他自来到这北冥派,除了辟谷丹,就是银龙鱼,早就吃腻了,又是少年心性,自然嘴馋。
正吃着呢,寒星便走了过来。
“咳咳……”
寒星咳嗽了两声,孙大牛这才注意到寒星的存在,他紧忙站起来,心中嘀咕:“怎么这执法队的人一个个都来了,也要给我送东西?”
“小师弟?我上次送你的《体基》,你习练的如何了?”
“《体基》?”
孙大牛这才认出,面前这人就是寒星。
“原来是寒星师兄,您送的我那《体基》对于强身健体着实好用,我现在一刀便能砍到一颗大树,厉害吧!”
孙大牛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着寒星说道,他是诚心想试试这寒星到底知不知道《体基》的功效。
寒星倒没察觉出什么,只是点点头,似是想着事儿。
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孙大牛道:“哎,我适才好像看见我师兄寒烟从这里走过,小师弟可曾见过?“
“寒烟?”
孙大牛看了看手里的糕点,茫然道:“刚才是有一位执法队的师兄,来给我送糕点,至于是不是师兄口中的寒烟,我便不太清楚了。”
寒星挑挑眉毛:”只是送糕点?“
“是啊。”
孙大牛点点头,又咬下了一口糕点,吃的满嘴渣子。
他从木盒中取出一块糕点,递给寒星:“师兄也来一块,味道不错的。”
“额……”
寒星略有踌躇,他接过糕点,想了想,将孙大牛拽至一旁,攀上孙大牛的肩膀。
“大牛啊,额……我能这么叫你吗?”
孙大牛点点头,寒星接着道:“我跟你说啊,这寒烟你最好还是少与其接触,此人杀人如麻,最善吸食人血,无恶不作,乃是恶人中的恶人,我害怕你与其接触,迟早会遭到迫害啊!“
寒星的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听得孙大牛一愣一愣的。
“吸食人血?不能吧?”
孙大牛表现出明显的不信,寒星一下跳开,一脸深恶痛绝,像是愤恨至极,手舞足蹈。
“你是不知道啊,此人在我们执法队违法作歹,仗着上面有着长老罩着,对门下女弟子动手动脚,皆是敢怒不敢言啊!”
“还有!他时不时还会去凡世买些未出阁的女子,将其糟蹋,吸其心头血,每隔半月便要来上一遭啊,如此恶人,你若是常与其接触能有个好?”
说道气愤处,寒星更是一口咬下了孙大牛给的糕点。
“咦?这是什么?”
寒星从嘴中抽出一张纸条,好奇的打开来看,孙大牛也凑了过去。
“日前,师尊告于我你身有剧毒,其血不得用,并赐我天青蓝一株,命我夺舍迫害于你,为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终究还是狠不下这等心肠。”
“许是这修道成仙之路注定要有此等坎坷,我等凡人位卑人贱,为兄也无法为那缥缈仙道绝情断义,这仙途渺渺,终不得偿。“
“却又顾忌你不信为兄之话,如此才啰嗦了许多,明晚子时,请出府一路向北,为兄带你走!“
寒星眉头皱起,孙大牛已是一把夺了过去,心绪翻涌。
“什么意思?寂幽要害我?带我走……“
孙大牛将手中纸条攥紧,一双黑瞳已是看向了寒星,小脸面无表情,冷冷道:“寒星师兄,师弟有事不解,还请师兄指教。”
被孙大牛双眼盯着,寒星心中竟有些慌乱,他纸条上的内容他也看到了。
“师弟,那纸条……”
孙大牛猛地打断寒星的话:”敢问师兄何为夺舍?“
“就是……就是……就是将一个人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人的身上。”
“那另一个人呢?”
“自然……自然是没了……”
“没了……”
孙大牛呆呆的转过身,看着那洞府门口的扁担,他轻声说道:“师兄,我还要挑水,就先走了。“
“好……”
孙大牛重新走至府边,挑起扁担,脑中尽是寂鹤在河边那凛冽的刀光,他路过寒星的身边,叫了一声:“师兄?”
“嗯?”
“其实,《体基》还是很有用的,你一定没仔细看过吧?”
“噌!”
蓝紫色刀光乍现,刀锋化为弧线,顺势削向寒星的脖颈!
寒星冷哼一声,一甩袍袖,一道符篆就势甩出,化为一道湛蓝屏障正好挡在孙大牛的刀锋之上,下一刻瞬间破碎。
寒星瞳孔一缩,已是躲闪不及,被短刀恶狠狠的砍在了肩膀上,将其向后劈倒!
“啊!”
“死!!!“
短刀夹在寒星的骨缝之中,孙大牛勾着寒星的肩膀,咬牙将其向着后方的树林拖去,将其砸在了树干之上。
一脚踏在寒星的肚腩,短刀抽出,孙大牛一脸冰冷,看着下方寒星的痛苦表情,手持短刀,凶猛的灌下!
“噗!”。
刀锋从头颅贯穿至胸膛,在寒星的胸膛露出一抹刀尖。
“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