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放浪形骸的私生活，使得瓦尔拉斯在术士学校中的风评甚是糟糕。但这并没有影响塞尔苏斯对他的欣赏。受制于重病，每年除了开学仪式、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塞尔苏斯很少会现身在学校。为了能让瓦尔拉斯在学校受到最好的教育，塞尔苏斯安排了在物质炼成方面自己最杰出的两位门生奎奈和孔狄亚克每周最少给予瓦尔拉斯一次单独指导。虽然奎奈和孔狄亚克也时常觉得瓦尔拉斯在校外的作为令学校蒙羞，并且也没少警告这位学弟。可即便如此，他们在学业上还是会对瓦尔拉斯悉心教导。这既是塞尔苏斯的要求，还有着他们作为师者的责任心。最为重要的则是，瓦尔拉斯那卓越的天赋。无论是奎奈复杂繁琐的操作手法还是孔狄亚克那晦涩难懂的理论，都难不倒瓦尔拉斯。只需奎奈演示一次，甚至都无需他演示，只是在几个关键步骤上稍加指导，瓦尔拉斯便可完成那些早他入学几十年的师兄们都不能搞定的物质炼成实验。除了瓦尔拉斯，术士学校再也没有人可以和孔狄亚克辩论物质练成背后的理论。毫无疑问，瓦尔拉斯是一名不世出的天才。
相比于瓦尔拉斯，奥尔森就那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时不时的也能得到朱莉和范宁这两位最著名的女术士的辅教，这已经令许多同级的同学无比羡慕了。在术士学校的教师心目中，她只是一名勤奋好学又听话的好学生。这样的学生，每年都会遇到。时间久了，他们的名字都可能会被教师们遗忘。而瓦尔拉斯这样的天才，则是不可能被忘记的。不少教师都以教导过瓦尔拉斯为荣，他们已经认定了瓦尔拉斯以后会取得远超自己的成就。好在彼时的奥尔森有着一颗良好的心态。既然自己不是什么天才，那么就靠自身的勤勉来追赶。或许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能取得瓦尔拉斯的成就，那又如何呢？每个时代都会诞生出一批天才，他们的耀眼光芒使得同时代和后世的人忽略了如自己这般平凡而努力的大多数。天空中的明月也是需要繁星来点缀的。做不成那轮明月，也要努力成为繁星中的一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术士学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瓦尔拉斯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学业。塞尔苏斯建校时规定，学生只要能写出论文并通过答辩即可毕业。直到术士学校倒闭的那天，这条规定也没有改变。许多人在学校度过了几百年的岁月，也没能通过答辩，最后老死在了学校。在术士学校度过了三年岁月后，瓦尔拉斯用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写出了改变法兰克大陆的毕业论文《物质炼成中的一般均衡》。正是在这篇论文中，瓦尔拉斯首先提出了等价交换的概念。他指出所有的术法，都是物质和能量相互转换的结果。为了阐释这一理论，他在论文大量的运用了数学方程。这篇离经叛道的论文不仅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是在日后导致了术士分裂成为炼金术师与巫师两个阵营。作为导师的奎奈和孔狄亚克在审完文章后，拒绝予以签名。这篇没有导师签名的毕业论文，在答辩现场更是被朱莉直接撕碎。冷静之后，他又用法术复原了它。最终，塞尔苏斯做出了决定，他认为瓦尔拉斯在这篇论文中大胆采用了全新的分析方法，提出了首创的理论，准予他毕业。为了避免矛盾的进一步激化，瓦尔拉斯并没有参加当年的毕业典礼。自此之后，他和塞尔苏斯再也没见过面。
瓦尔拉斯离去之后，奥尔森变得更加努力了。夜空中没有了明月，繁星就显得更加闪亮。奥尔森想要变作繁星中最闪亮的那一颗。为了想要知道自己和瓦尔拉斯的差距，她偷偷的翻看了瓦尔拉斯那篇已经被列入禁书的论文。在往后的岁月中，她还会经常的翻出这篇论文。有一半时间她会如同虔诚的信徒仰视正神般的拜读，另一半的时间她则会和自己的导师朱莉一样把它撕得粉碎后再复原。第一次的翻阅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冲击，因为她没看懂。论文中那些复杂的数学公式让她陷入了晕眩。尽管如此，她还是多少明白了为何导师们会如此抵制它。按照这篇文章的说法，术法并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只要掌握了物质和能量转换的规律，人人都会成为术士。骄傲的术士们，是不可能接受这种结论的。。
在术士学校学习了四十五年后，奥尔森做出了离开的决定。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写出了自己的论文《灵魂的组成》。朱莉和范宁看过后，提出了几条修改意见。奥尔森接受了其中一部分，又在某些点上坚持了自己的观念。论文定稿之后，答辩的过程也很是顺利，奎奈和孔狄亚克都给予了她优等的评判。那时候的塞尔苏斯已经是风中之烛。学生答辩的过程中通他常都是闭着眼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在奥尔森答辩的时候，他仰起头睁开了眼。他不但给予了奥尔森优等的评判，还把奥尔森的这篇论文列入了以后魂术课的必读课本。奥尔森喜出望外，她觉得自己终于在学校赢了瓦尔拉斯一次。此时的她还不知晓，瓦尔拉斯已经在洛桑公国建立了自己的学校。
塞尔苏斯在瓦尔拉斯毕业之后，已经不再在毕业典礼上致辞了。这四十多年来，他只是坐在那里，忍受着身体的的同时还要在脸上挤出微笑。这次的他也是如此。奥尔森第一次在学校喝酒。酒精很快就让她进入了微醺的状态。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学成和创造的所有快乐咒法，即便全部加起来，也远远比不上酒精带给她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