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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被欺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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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木屋,余溪便往郢都城走去,碍于身体的无力、酸痛与不识路的关系,余溪午时才到达伽倞学院。
  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余溪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迈着步子往宿舍而去。
  伽倞学院一如往常,路过茶亭,才觉与平常里的不同,平日里鲜有人迹的茶亭今日却是人满为患,蜩螗羹沸,好不热闹。
  进入学院时便听说伽倞学院东院的风花亭的盖了一家茶院,间西院于东院之间,乃是学院中的一名商贾家族子弟所盖,是喝茶、赏花、闲聊、情报收集的一处好所,茶亭在茶水、情报买卖方面也会收集一定的费用,学院方面对于院内商事行为的管控前车可见,至于学院方面为何不做管辖,便不得而知了。
  余溪稍稍放慢了脚步,耸拉起耳朵,便隐隐约约能听的见他们在谈些什么。
  略有些嘈杂的环境中,混杂着众多少男少女的声音,言谈口吐,不绝于耳,大多是在聊昨日雷劫的事,其中还能听到许多信息,诸如因为昨日的雷劫,郢都城有几处遭了雷击,伤亡之说更是多有言谈,亦有人言昨日的雷劫导致郢都城某位大能陨落,至于这些信息是否是道听途说还犹未可知,毕竟有些不时花钱买来的信息缺乏真实性。
  对余溪来说并不是些有用的信息,继续听下去的话,或许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毕竟与余溪也并非毫无渊源。
  余溪没有久留,午时为了填饱肚子,余溪已是囊中羞涩,另外则是能听到一些情常八卦。
  一旦扯到这个话题,能谈的事情可就多了,他可没有必要留下来。
  一路走来,因为余溪那副惨淡的模样,多少引起了一些关注。
  同样引起关注的还有一位少年,他那学院的制服上满是脏乱的泥迹,嘴角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握住像是受伤的臂膀,目光锐利迥然,如同一双老鹰的眼眸,微微佝偻的身躯漫步行走在往西院的路上,同行的道上,自然而然余溪便注意到了他。
  “哟,兄弟你也遭难了?”
  那人似乎也已注意到了余溪,只是轻撇余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余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猜疑的模样,道:“难道,是被人欺负了?”
  那人回头,狠狠的瞪了余溪一眼,随即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了余溪的视线内。
  “……”
  少年远去后,余溪便直接回到了宿舍。
  厚重的身躯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不知为何,余溪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千万斤的巨石。
  想的越多就越是费解,不明白的事情太过繁琐,余溪索性便不去想了,静静的躺在床上,疲惫感如洪水般涌出,余溪的眼睛逐渐迷离,慢慢的便死死的睡了过去。
  云中雾里般的沉浮感再度弥漫,他如同进入了一片空白的世界,前方依旧是白雾弥漫,身后的雾已有消散之迹,通幽小道隐约可见。
  ……
  少年从黑暗中醒来,在白雾弥漫的山涧。
  远方被雾气环绕,不可视物,近处的景色,也并不能尽收眼底。
  他收回目光,反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将手放到脸上反复的摸索着,忽然,周围传来一声怪异似鸟兽的鸣叫,这使他心中一紧,警惕感涌上心头,他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顿生惶恐,心中强烈的不安注满整个心脏。
  我已经死了吗?
  我还活着吗?
  我是谁?
  我在哪?
  这里是哪?
  什么都想不起来,如同这世界的白雾大脑一片空白。
  少年警惕的看着四周,许久,迷雾中不再传来任何的声响,如陷入了死寂一般,方才响起的怪异鸣叫声仿佛就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少年都在漫无目的的游荡,他开始了解到这个地方,大的不着边际,长时间处在白雾环绕的状态下,这似乎是一个山谷,除了取之不尽的水与一些特别的植物,什么都没有,他依旧对这个地方还一无所知,白雾遮掩整个世界,像是永远都不会有出路一般。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听到山谷中传来别的声音,那似乎是人类的声音。
  少年选择了藏匿起来,但是,不可思议的他很快就被发现了。
  发现他的是三个人,一位俊俏少年,一位绝美少女,还有一位白须老人。
  长剑直指少年,少年惊慌失措的模样使他们放下了手中的剑,随后,在与他们的问话中,少年知晓了自己的状况。
  他身处在一个雾涧谷的地方。
  雾涧谷中湿气极重,起雾乃是常态,被外界隔绝,鸟兽散尽,鲜有人迹。
  知晓少年的情况,面对构不成威胁的他,他们并没有难为他,随后的时间里,少年跟随着队伍,少女和他逐渐熟络起来。
  少年的身影于山谷流水处,只是注视着潺潺流下的溪水,沉浸在其中,突然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很不安?”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
  口中反复述说着这个词,突然少年捂住了头颅,感到痛苦万分,待沉寂下来后,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余溪,怒涛江水,残留余溪,追溯根源之所在。”
  随后,他的记忆像被被阻断了一般,剧痛侵袭他的大脑,任他绞尽脑汁,他依旧想不起来。
  “不行,我还是想不起来……”
  “走过的路会留下脚印,未来的路仍旧被迷雾环绕,前路太遥远、太繁琐、太忧愁,痛苦的话索性便不要去想了,即便是脚印消散,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追溯根源之所在,不正是引导你前方的路吗!”
  余溪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只是安静的看着。
  “要是还不行的话,只看当下,比如……比如我很漂亮,你很帅……”
  “我很帅……”
  余溪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
  “你很漂亮,我很帅……”
  余溪再次重复这句话,随即两人都笑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安宁。
  “该行动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来历不明的人身上。”
  少年的声音有些刺耳,少女只好示表歉意,叫上余溪跟上队伍。
  ……
  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乎是些药物,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
  有一日,少年对余溪说,可以如约将他送出雾涧谷,只是余溪实力微薄不希望影响到他们寻物的进程。
  余溪只好答应,随后便随他而去,他确实如约了,将余溪送到了出口,只是给了余溪一掌,将余溪推飞了出去。
  霎那间,余溪感到藏匿在自己身上的某件东西碎了,余溪明白,那一击足够杀死自己,但他却安然无事。
  ……
  世界变得清明起来,不再是迷雾环绕的景象,余溪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安静,确认少年离去后,他才动身,朝着少女曾经说过的地方“恒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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