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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摸鱼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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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小青年到了孤寞崖的底部。
  黎明的一抹鱼肚白再次降临。
  崖底幻真幻境的,朦胧妖娆的,更是比原始森林虚幻仙境异常,但是,少了一份光怪陆离的诡异气息。
  “心恒,玉冷,你们看,这里的境塘水都能当做铜镜使用了,还有很多的鱼,终于不用再吃野果了。”南宫泪看着清澈见底的水塘道。
  “这里的环境真的好美,空气是多么鲜活,看,那里还有很多的花呢,好漂亮。”柳红红看着幻境般的美丽仙境道。
  “嘿嘿,只有这样的环境才配你这样仙女下凡呢。”南宫泪道。
  “还是叫我柳红红吧,不喜欢小仙女的称呼,本来,我也不是。”柳红红淡淡的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们说,这里会住着一个绝世高手吗?然后,这个绝世高手会苦苦的哀求我们学他的绝世技法。”萧玉冷异想天开的道。
  “这个地方如此隐蔽,四周又都是悬崖峭壁的,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住这里吧。”慕容克道。
  “好了,都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了,我们现在算是兄弟了吗?”南宫泪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叫算兄弟呢,当然是兄弟了,这个还要问吗?”慕容克道。
  “既然是兄弟,必然要有谁是大哥,谁是二哥,我的意思是总要有个兄弟排行榜。”南宫泪笑嘻嘻的道。
  “那,那我呢?”柳红红尴尬的问。
  “哈哈,你吗?就不用争我们这个兄弟排行榜了,主要看你是我们五个兄弟中的谁的那个,哈,你的那个身份自然就有了。”南宫泪做个鬼脸道。
  “什么跟什么呀,说清楚好吗?吞吞吐吐的。”柳红红道。
  “你叫我明说的,你将来成了我们五个兄弟中谁的小媳妇,你不就是排行老几了吗?”南宫泪不看柳红红,语速超快的道。
  “是这样啊,好吧。”柳红红道,脸避开五个少年,小脸红晕。
  其他的四个少年也尴尬的不知所云。
  “说了半天,你说怎么选大哥,二哥,是比魔法,还是比剑法,还是那些魔法比赛项目呢?”萧玉冷觉得有趣,急切的问道。
  “谁比那个呀,没劲,俗套,摸鱼。”南宫泪道。
  “摸鱼。”
  “摸鱼。”
  萧心恒,凌雪峰,萧玉冷,慕容克,四个少年都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就连柳红红也好奇的瞪着美眉,感觉挺好奇的。
  “没错,摸鱼选大哥。”南宫泪就像女子般古灵精怪的笑着重复道。
  “不是,我们既然是兄弟了,不是应该按照年龄来排行的吗?谁年龄大,谁就大哥,依次排开的吗?就算不按照年龄排兄弟排行榜,也该按照本领来排谁是大哥,谁是五弟的,怎么着,也该跪着结拜成兄弟呢,现在,小泪要搞什么摸鱼选大哥,二哥,五弟的,不是闹笑话的吗?”萧玉冷认真的道。
  凌雪峰和慕容克也同意萧玉冷的说法。
  萧心恒则沉默不语。
  柳红红则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们五个男孩子还要怎么闹下去。
  “那些什么按照年龄,按照本领,选出的大哥,还要假模假式的跪拜结义的,统统没有新意,太落俗套了,就摸鱼选大哥。”南宫泪变的固执的坚持己见。
  “那好,你告诉我们怎么摸鱼选大哥?”萧玉冷也语气带气的道。
  “简单,就是不用魔法,不用武功,甚至不用兵刃,就是用两手在这个水塘里摸鱼,谁第一个摸到鱼,谁就是大哥了,谁最后一个摸到鱼的就是五弟了,这不是很好玩吗?”南宫泪道。
  “那,摸到很小的小鱼小虾也算吗?”慕容克兴趣也来了。
  “那不能算,太小了,怎么着也得有巴掌大吧,不然,怎么烤吃呢。”南宫泪道。
  “这样选大哥,是认真的吗?还是就玩玩而已呢?”萧玉冷质疑的问。
  “你说呢,当然认真的了,我们都同生共死好几回了,能不认真吗?谁先摸到鱼,我这辈子都当他是我的亲大哥,长兄如父般对待,谁玩不起,可以退出,绝对不勉强。”南宫泪认真的道。
  萧心恒,凌雪峰,萧玉冷,慕容克四个少年看到南宫泪如此的认真,绝对不是嬉皮笑脸的恶作剧,都陷入沉默,毕竟,这样做,如同义结金兰,只是,将结义金兰换成摸鱼兄弟排行榜,多少有点别扭。
  “我觉得,南宫泪这样别出心裁的,其实也蛮好的,谁说关系好的男孩子,要想成兄弟,就必须跪着结义金兰呢,这样谁先摸到鱼,其他四个人就一辈子尊称大哥,也是蛮好的,你们想想呗。”柳红红看到他们陷入僵局,方才说道。
  萧心恒,凌雪峰,萧玉冷,南宫泪,慕容克五个少年都相互的看看彼此,围成一个圈子,击掌盟誓。
  “小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怎么下去呢?”萧玉冷说着看看边上的柳红红。
  曾经,萧心恒,萧玉冷,南宫泪只要是下小河小溪小湖甚至小水沟里,不管是洗澡,还是摸鱼,挖泥鳅,挖黄鳝的,都是脱的精光赤裸裸的。
  偶尔,他们三个少年不但脱的精光洗澡,摸鱼,而且还比比谁的小鸡仔子大,经常一起撒尿也要比比谁尿的更远尿的时间更长。
  “废话,当然脱光了下去摸鱼了,不然,等会穿着水淋淋的裤子,太难受了,以前不都是脱光下河的吗?”南宫泪道。
  柳红红脸红的如绽开的玫瑰,走开。
  “真脱那样下去吗?”凌雪峰为难的问。
  “当然了,小仙女不是避开了吗?衣服裤子一脱,眼睛一闭,跳水里,谁看的到呢,不然怎么样,等会衣服湿了,可没有衣服裤子换的。”南宫泪道。
  “哎,没办法,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摸个大哥做做。”萧玉冷道。
  萧玉冷将裤子和衣服稀里哗啦的一脱,向岸边一扔,“蹭”跳水塘里了,还好水塘边上水不深,水有点凉,玉冷龇牙着,开始亦步亦趋的摸鱼了。
  南宫泪见萧玉冷动作如此神速,也急不可耐的脱的精光,“噗通”跳水里了,还冒了一句:“好冷。”就开始也亦步亦趋的蹲在淹没脖子的水里摸鱼了。
  “干嘛呢,磨磨唧唧的,我先摸到鱼了,做了大哥了,你们三个到时候可别抵赖不服啊,还磨蹭什么呀,脱了下来呀。”萧玉冷一边蹲着摸鱼,一边看着他们道。
  萧心恒,凌雪峰,慕容克这才扭扭捏捏的脱的精光,也“噗通”的跳水里了。
  早上,初秋的寒气可是不弱,他们个个冻得嘴唇发紫。
  本来,凌雪峰和慕容克都会魔法,可以催动魔法,将身边的水弄的温暖的,但是,既然比赛规定不能使用任何的技能,他们也甘愿公平的对待寒冷的刺骨。
  “我们先游一会,活动活动,再摸鱼吧,不然蹲水里太冷了。”萧心恒提议道。
  其他人确实也是冻得刺骨,他们不约而同的游动起来,在水塘里嬉闹起来,比赛看谁游的快,当然了,还是不能用魔法甚至武功的,都是体力游泳。
  他们你追我着的游着,相互比赛,嬉闹,玩的非常热闹也非常的起劲,一顿饭的功夫,随着太阳的起暖,和他们活动量的增加,又都是体格很好的少年,没有人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了。
  他们摸鱼比赛再次展开。
  水塘里面蹲着五个亦步亦趋的少年,他们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小脑袋,两手在水里有节奏的步步为营的摸着鱼。
  他们偶尔也有鱼从他们的手心里滑溜掉,也有鱼从他们的腿挡小鸡仔跟逃跑了,还有的鱼逃跑逃窜时猛撞的撞在他们的小鸡仔子上面,他们会怪声怪叫的,骂咧咧个没完。
  还有人在摸鱼时不慎被一种鱼刺了一下手指,这个人会从水里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小鸡仔子对着自己的手指撒尿,听说被鱼刺了手指只要对着被刺的手指撒尿冲冲,那个手指就不疼了。
  “我摸到了。”萧心恒道,将手里的鱼使劲扔到岸上草地上。
  “我也摸到了。”凌雪峰道。
  “我也摸到了。”慕容克道。
  “我也摸到了。”萧玉冷道。
  “哎,我终于也摸到了。”南宫泪拿着一条巴掌大的鲫鱼道,然后,也使劲的扔回岸上。
  五个少年虽然都只有九岁,但是,他们都是好样的小男子汉,一言九鼎的范,没有任何人对于摸鱼摸出的名分有丝毫的不服或者不满的,都乐呵呵的,接受这样的公平式另类结义金兰。
  五个少年,萧心恒是大哥,凌雪峰是二哥,慕容克是三哥,萧玉冷是四哥,南宫泪是五弟。
  只是,如今的他们不知道的是,再过了多少年以后,他们的所有爱恨情仇,都是今天的孩童般的童真纯洁情谊埋下的无比纠结痛苦的根源。
  “哈哈,娃娃们在老夫的地盘上为所欲为,是否是太肆无忌惮了些。”一个清澈的老者声音传来。
  五兄弟和柳红红都面面相觑的愕然,这么个万丈深渊里,居然真的有人居住,听话音,好像还不怎么友善。
  闪电的间隙,一个坐着木制轮椅的白发苍苍的老者稳稳的出现在他们个人面前,老者精神矍铄,虽然没有了双腿,但是,就凭刚刚的闪电飞来,也是真的算是世外高人了。
  六个少年眨巴着小眼神,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老者,老者也算慈眉善目的看着六个小青年。
  “你,你,快告诉老夫,你父亲是谁,你是谁?”老者矍铄的眼神扫到萧心恒时,立刻几乎失态的急切问道,六个少年再次愕然不已。
  “我,我父亲姓萧,我也姓萧,父亲的名讳,我不知道,我是萧心恒。”萧心恒喃喃的道。
  萧心恒从来没有见过父母一面,脑子里根本没有父母的丝毫只言片语的存在,只是奶奶灌输给心恒一些几乎是虚无缥缈的父母的虚幻影子,仅此而已。
  萧心恒至于为何姓萧,他当然认为父亲是姓萧了,所以才根据自己的姓,随口说自己的父亲姓萧了。
  轮椅上白发飘逸的老者,看心恒的眼神,叫心恒实在不舒服,在心恒的脑海里,只有他的奶奶才会那样慈爱的看着他的,这世上除了奶奶,怎么还会有人用那样的慈爱眼神看着自己呢。
  这叫萧心恒难以理解,也觉得浑身不自在的紧。
  当老者听到萧心恒回答姓萧时,眼神里闪过一片失落的失望。
  “怎么会是他的孩子呢,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会还活着呢。”老者自言自语的,苦笑了一声,拨动轮椅,慢慢的离开。
  苍凉落寞的背影再次出现在心恒的眼睛里,这样的苍凉落寞也是心恒曾经在她奶奶那里偶尔偷偷的看到的。
  六个少年不约而同的紧跟老者身后,希望老者可以帮助他们离开此孤寞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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