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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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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陪着心恒将老人家入土为安。
  美少年如同鬼魅,再次消逝无影。
  心恒奶奶去世了,他的两个玩伴萧玉冷和南宫泪也去哪上学了,现在,心恒感到了无比的孤单。
  第二天,心恒还是没有忘记和美少年的约定,早早的就跑到小树林。
  从心恒的奶奶去世,他住的小屋子上空总是弥漫着一阵一阵的黑影,黑影不停的幻化身形,而且好像黑影间似乎在打架,又像在交流。
  悬空的秘影更像是在保护心恒。
  当心恒到了小树林,那些黑影就自动的消逝了。
  美少年还没有来,心恒迎着阳光站着,眼前的景象叫他痴迷。
  心恒开心的笑了,他的爸妈陪着奶奶正向他走来,奶奶,爸妈也微笑着望着心恒走来,在奶奶爸妈走来的后背是青草茵茵,小花绽放,如是地上的天堂。
  一阵风将心恒眼前的温馨吹散了,冬天的树林光秃秃的,一阵阵微风如此的刺骨,脸蛋和小手冻得麻辣辣的。
  一滴泪化作一缕思念挂在眼角。
  “你刚看到的是你内心最渴望的欲望,”美少年不知何时已现身在心恒背后,他手里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杯子。
  心恒被美少年手里的杯子吸引住了。
  “这个杯子,“希望之杯”,我却喜欢称它“死亡牢笼。”美少年将闪闪发光的杯子举到心恒眼前。
  “那,难道我刚刚看到奶奶爸妈是因为这个杯子的出现吗?”心恒眨巴着眼睛问。
  “嗯,是的,没叫本尊失望,”美少年说话的口气和他的美貌和年龄极其不相称。
  美少年本身就是一个秘魔般的存在,就连七岁的心恒都感觉到了面前的美少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那,那,你能将这个杯子送给我吗?”心恒欣喜的问。
  “不能。”美少年一边说着,右手紧握,杯子发出清脆的粉身碎骨的声响,杯子的粉末化作无数的狼无数的虎嗷嗷的消逝在树林里。
  “今天,本尊给你上的人生第一课是:人有欲望就有弱点就会被打败,而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奶奶和父母,不能因为虚无的爱摧毁了你的未来。”美少年不容反驳的道。
  “奶奶没了。”心恒眼泪哗哗的冒出,但没有哭。
  “你的爸妈在执行任务时早已牺牲了,你奶奶只是给你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美少年背着阳光,看着阴沉的树林,冷若冰霜的道。
  “不,不,没有,没有。你撒谎,你撒谎,我跟你拼了。”心恒哭闹着,握紧小拳头扑向美少年。
  美少年袖子一挥,心恒被抛出几杖,重重的摔地上,下巴都摔破了,身体沾染很多的泥土。
  心恒再次爬起来,扑向美少年,美少年再次的袖子一挥,又将心恒抛的几杖远,摔的更重。
  这样反反复复的摔打多次,心恒脸蛋被摔打的变了形,两只手也多出破皮流血,鼻子牙齿都是血沫。
  美少年没有一丝的怜悯,至少他的表情是非常的冷酷的。
  心恒是用这样的残酷伤害自己,来减少内心的痛快,身体反复的摔打,反而舒服了很多。
  心恒蜷缩着,哆嗦着,过了很久很久,从地上爬了起来。歪歪扭扭的回家了。
  那天以后,心恒的小屋子里总是堆着很多的好吃的,谁送来的,心恒不知道,因为他一次都没有见谁送吃的给他。
  心恒想到了美少年。
  美少年冷酷的叫心恒不敢问他。
  美少年其实比心恒最多大十来岁,可是,心恒却好像比美少年小几百岁。
  心恒对美少年本能的恐惧,虽然,美少年没有真的伤害过心恒,心恒就是本能的恐惧美少年。
  每天心恒还会去小树林,美少年也按时出现。
  美少年只是教心恒一些基本的扎马步,围着小树林跑步,心恒也不多问,按照美少年的要求去做。
  心恒不问美少年为何教他这些东西,美少年也从来不说原因。
  一年下来,心恒变的结实很多,美少年陆续的教他一些格斗的技巧,但绝非武帝国的高深武功,只是简简单单的格斗本领,对付普通人还可,至于遇到会武功的,幻术的,或者会魔法的,则绝对只是待宰的羔羊。
  美少年的用心,没人知晓。
  到了第二年,美少年又传授了心恒一些轻功,但是,还是和魔法丝毫沾不上边。
  心恒的悟性极高,也是极端的踏实刻苦训练,美少年传授的所有技法,他都做到了美少年希望的预期。
  奶奶去世了,大人物的爸妈也不存在了,因而,心恒没了牵挂,甚至没了心,苦练美少年传授的技法,倒成了心恒唯一的乐趣和打发孤独的法宝。
  两年过去了。
  心恒九岁了。
  心恒也长高了好多。
  九岁后的第一天,心恒依然来到小树林等着美少年。
  美少年这两天除了传授心恒技法,就是消逝的悄无声息。
  美少年已站到心恒的背后,每次都是这样,美少年来时悄无声息,去时神鬼难觉察。
  两年了
  心恒甚至没有弄清楚美少年到底是否是用脚离开的,到底是否是用脚来的。
  两年过去了
  心恒偶尔恍惚,这个美少年真的存在过吗?那样的虚无缥缈,那样的神鬼莫测。
  美少年到底是谁?
  为何尽心对我?
  他不欠我什么?
  他是谁,来自哪里,地狱吗?
  “你心里对我生疑问了是吗?”美少年问。
  心恒最恐惧的就是自己无论想什么,美少年都能准确的知道。
  这个人太可怕也太恐怖了。
  “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对我好?”心恒问。
  “我们是一样的人,我还是欣赏没有问题的你,这样对你好,该你知道的,未来,你一件也不落下,你打败它。”美少年五指张开,一只巨大的独脚生物怒吼着直扑向九岁的心恒。
  小山高的独脚生物张开红色的牙齿,牙齿足有一米长,锋利如剑,独脚生物全身发出金色的光,像是鬼魂,像是恶魔,就是太恐怖了。
  独脚生物没有脸,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只有一个巨大的口,和两排锋利的牙齿。
  不是用走的,而是用漂移的扑向心恒。
  独脚生物在漂移的过程还可以变形,是身体如水如烟可以变形。
  心恒施展轻功,撒腿就跑,哪里敢和如此恐怖的生物大战呢。
  独脚生物漂移的速度可是不慢,身体变形蔓延在空中十多米,别看独脚生物身体变形如水,但是力量巨大,身体经过,树林里的树木嘎吱嘎吱的倒掉。
  心恒的轻功确实也了得,轻松的做到了草上飞的本领。
  心恒只顾逃跑,可是,美少年是要心恒打败独脚生物的。
  心恒想到此,突然止步落地,面向独脚生物,真正的面对独脚生物时,心恒之前的恐惧却没有了,眼神里都是独脚生物。
  就在独脚生物像一座山张开巨大的嘴,想要将心恒一口吞掉时,心恒倏的飞到独脚生物的头上面时,一切却是虚无的。
  心恒伸手去抓独脚生物时,什么也抓不着,可是,凶悍的独脚生物还是在那里漂移。
  独脚生物是透明的是虚无的。
  “那怪兽为什么?”心恒吃惊的问。
  “那不过是精灵的魂魄,没有生命,是不能伤害你的,至少没有我的授权,他是不能凶残的。”美少年伸手收了精灵的魂魄到袖里。
  “那,那,为什么这样捉弄我?”心恒生气的问。
  “记住了,面对强大的敌人,恐惧是只有死亡等待你,只有勇敢面对,你才能战胜恐惧,战胜敌人,这是本尊给你上的最后一节课。”美少年眼神直视远方的阴沉倒影。
  “我怎么称呼你,是师傅,是恩人,还是?”心恒其实想问美少年的名字,毕竟他们只是十来岁的差距,心恒可不想叫他师傅,虽然他足够配的上师傅的尊号。
  “哈哈,你想问本尊是谁?不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别人对本尊不敬的尊号:“东方灵魔。”美少年看来对这个不敬的谩骂称呼很是满意。
  东方灵魔
  “东方灵魔,”心恒重复一遍。
  东方灵魔
  “这个名字,我倒也希望你这辈子和他无关,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它,否则,厄运连连。”美少年拿出一张纸丢在心恒的手上。
  “入学,读书,我吗?”心恒不可思议的说,手里的纸被捏的皱巴巴的。
  “我要走了,唯一能改变你厄运的只有从读书起步,一切本尊都给你料理好了,去吧,走自己的路,我也该走下一步了。”美少年再次消逝了。
  心恒再次心里空荡荡的。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这个美貌的少年突然又要离开了,免不了的失落。
  “伏尧初级魔法学院”心恒自言自语的背景丢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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