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

　　【本章还未出现人名】
　　月黑风高，在那破烂不堪的荒园内屹立着一颗百年不倒的大梧桐树，而在梧桐树下正坐着一位白衣少年。
　　一道烛火在梧桐树下微微亮起，少年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一本书卷，边饮酒边读书，旁边的棕马低头啃草，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夜静风起，梧桐树下，少年饮酒读书，兴起而作诗，此为其乐矣。”少年抬起头望着黑天上那皎洁的月亮，兴起作诗道。
　　过了一会儿，少年再一次道：“少时八年，与天斗而败之，沉沉颓十年，此夜过后，游历大洲，度此一生也。”
　　“少年是颓度一生，或是寻斗天之法？”忽然一道苍老而浑浊地声音传入少年耳中。
　　少年先是一惊，而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位裹着裘皮大衣的白发老者正站在荒园的一堵墙旁。
　　“敢问先生大名？”
　　少年放下酒壶和书卷，忙站起来对老者拱手行礼道。
　　“大名不敢当，老朽只是一介教书先生，姓名不值一提。”裘衣老者说道。
　　少年看了看裘衣老者，笑了笑道：“先生说笑了，若先生只是一介普通的教书先生，怎么会穿得这一件裘皮大衣？”
　　“哈哈，有理。此衣乃老朽一学生所赠，老朽本不想纳之，奈何抵不过学生的硬塞啊。”老者说道。
　　“哈哈。”少年尬笑一声，随后问道：“先生曾言斗天之法，难道先生知道何为斗天？”
　　“斗天老朽略知一二，可斗天之法。”
　　裘衣老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它真的存在么？”
　　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后，先是一惊，后略微自嘲地笑道：“是啊，斗天之法真的存在么？”
　　夜渐深，风肆起，天逐寒。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后，伸手从裘皮大衣掏出一本书卷抛给少年。
　　少年右手即出接下老者抛过来的书卷，看了一会儿，疑问道：“《匹天》？先生是天上的读书人么？”
　　老者回以微笑，说道：“什么是天上？天上依旧是天下，谁可比天还高。”
　　“也是。”少年笑道。
　　老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道：“记住，人不要与天斗，因为天很高，在你未达到逾矩之前，你都无法与天斗。”
　　逾矩逾矩，何为逾矩，谁又能逾矩？”少年含笑道。
　　“何为逾矩？谁又能逾矩？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焉。”老者望向那位少年，语气飘忽地说道，“天地之间的感悟很难理解。”
　　少年安静地听完，语气不见波澜地回答道：“为何？”
　　老者摸了摸胡须，颔首道：“天机。”
　　少年干笑两声，给予了回应：“天机么？”
　　老者点头道：“老朽话已讲完，最后给小子你留一言，时机未到，切勿妄动。”说罢，少年只见残影扫过，老者却已不见。
　　“时机未到，切勿妄动；时机未到，切勿妄动。”
　　少年念了两遍老者留下的话，恍然大悟，然后对天作揖道：“先生之言，小生明悟，小生在此谢过先生。”
　　这时，一道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
　　“不必谢老朽，老朽留言，小子你若无法悟出其中道理，那老夫也无能为力。”
　　少年笑了笑，然后收拾酒壶书卷，灭烛火，牵着棕马而离开梧桐树下，离开那破烂不堪的废弃荒园。
　　“少年有名，志游天下，阅书卷，饮小酒，其乐也。”离开时，少年坐上棕马，饮酒作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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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爹，看那梧桐树下没人了诶。”一位孩童指着荒园的梧桐树下道。
　　孩童旁边的中年人扭头望过去，没有看见人，有些失落地道：“终究还是走了呀。”
　　中年人和孩童都是上山路过荒园的行人。
　　荒园山下的一条小道。
　　街边的小贩今天没有了吆喝叫卖声，打铁铺的铁匠今天停下了打铁的动作，药铺的老掌柜今天也没有去抓药，胭脂店的老板娘今天红了眼，酒楼客栈的老伙计今天呆呆地坐在板凳上。
　　“终究还是走了呀。”众人各在异处异口同声地说道。
　　少年自从十年前与天斗而败，落到此地时，就是大家一起照顾长大的，现在就这样离开了，他们怎么会舍得？回忆起少年喝酒作诗时的潇洒，读书时的温雅，他们都微微地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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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离开许久的少年此时已到了离小镇约莫八十里的地方。
　　少年来到的这个地方，也是一座小镇，只不过是一座历史没有荒园山下那座小镇悠久的小镇。
　　这个小镇名字相传是由一位当朝圣人为故乡而题的，镇名——临始镇，寓意“圣临起始”。
　　来到临始镇，少年先是去到一家酒馆，将空空荡荡的酒壶打满酒，然后再去一家客栈订了间客房，安置好自己的事物后，少年便再去酒馆饮酒。
　　“伙计，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以及半斤红烧肉。”少年找到一张桌子坐上，然后招呼酒馆里的伙计上酒上菜。
　　酒馆里的一位伙计应了一声“好”之后，便去备酒备菜去了。
　　不一会儿，酒馆伙计便把酒菜送来。
　　少年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吃开喝起来，这家酒馆的一壶酒量可不少，而且花生米和红烧肉都比他吃过的要好吃，可口很多。
　　这家酒馆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饭菜的味道却很是不错，少年吃得很舒服，喝得很尽兴。
　　忽然，酒店里走来几位强壮大汉，然后他们一眼望过去，目光锁定了几位外来的客人，包括正在喝酒的少年。
　　“掌柜的，我们青蛇帮来向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要点保护金，你不介意吧。”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对着酒馆柜台的青年掌柜道。
　　酒馆掌柜：“收保护金可以，但请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嗯？你是要阻止我们吗？”为首大汉听到掌柜的话后，怒喝道。
　　酒馆掌柜：“我没有要去阻止你们收保护金，但是我也说过请不要打搅我的生意，要收保护金请去酒馆外，要喝酒那就留在这里。”
　　“呸，给我砸，砸烂他的酒馆，让你做生意，老子让你做。”大汉对着酒馆地板吐口唾沫，然后恶狠狠地喊道。
　　听到为首大汉的命令，其余几位大汉直接去掀桌子，毁凳子，砸木梯……
　　见到酒馆的东西被砸，青年掌柜却如同聋子瞎子一般，视而不见。
　　不一忽儿，酒馆的一楼已残破不堪，除了那少年坐着的那一张桌子凳子，其他的木具都已是面目全非。
　　而酒馆的那些人则是聚在墙的一角，被几位大汉围着。。
　　少年依旧喝着酒，掌柜依旧看着他。
　　“娘的，把那小子给我搞残。”为首大汉指着少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