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手握断刃,我心犹善

　　秦云向族主寻来了武心，这是一柄断刃，很精致，手握断刃，我心犹善。
　　秦云不再想诸多恶事，什么眼馋五行的修士，什么想得天灵的皇子，神马都是浮云！
　　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完成修炼大道，报我秦族血仇。
　　手握断刃，秦云将自心静下来，闭眼。
　　不一会，幻境迭生，现在目及之处都是断壁残桓，一片鲜红色的冥域。这是！难道是经过血刃的秦族。
　　有些事，轻若云烟，度过了也只能在心中留下模糊的影像；而有些事却重若千斤，哪怕只一眼，也会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近前，那鲜红色血水一直在流淌，远方，水天相接之地，血水上涌，染红了半边天。
　　秦云大惊，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时空根本没有逆转？不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恍惚间，虚空一震，天边出现了一人，数息之间飞落近前，似从天而来，随风而至。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恍若遗世独立，即将羽化登仙。秦云抬眸，看着他，却无法忽略那灿若星辰的双眸。恍若谪仙的男子，如神祗般降临。
　　这是！徐衍！不，不像，但却说不出哪不像。明明就是一人。
　　“徒儿？我的秦云徒儿啊，能这样见你一面，为师无憾了。”
　　秦云：“师傅，这怎么回事？”秦云不想理会奇葩师傅，直接问道。
　　“为师来自未来，既然身为你师傅，便前来渡你成就武心之路。”
　　未来！
　　还好，还好，时空是真的逆转了。
　　“好了，我不便多说，接下来，你且看好，这就是你的武心之路。”
　　接着，虚空震颤，天边出现一人，一时间地动山摇，血水飞溅。近了，他身着染血战袍，亦有鲜血淌出，但行动却丝毫不受限制。他一双眼直盯着徐衍，“来战！”
　　又出现一人一兽，此人手持长枪，此兽身高百丈，面目凶恶，望向徐衍。“天衍，纳命来。”
　　轰隆隆，天雷作响，接着，又出现一人，此人立于天雷中央，掌控天雷，他站在徐衍身旁，目光看了一眼那人，地上顿时出现一座大阵，瞬间，飞沙走石，一切都带着肃杀之意。“冥海天清何患，三千世界何惧，心留一寸存善念，怎管他，万法皆灭杀字诀！”
　　徐衍手持一酒壶，酒壶散发五色神光，如阳光般璀璨夺目，突然饮酒一口，念道：“壶外听风雨，壶内秀乾坤，此间为琐事，我一孤独魂，将心做日月，将身做行云，誓将天地灭，唯我这般人。天地灭！”
　　然后，两方出现黑压压的大军，敌视着对面。
　　顷刻间拼死搏杀，徐衍动，灵气化剑，接着便是剑舞，一时间，幻化出巨龙，真凤，舞于长空，顿时冲下，敌方血流成河。
　　“天衍就这点本事？那今日便等着他们为你收尸吧！”
　　为何叫他天衍，秦云惊讶，难道师傅还有别的名字不成？
　　殊不知，今时所见，已超越了秦云的想象。
　　“杀你们足矣。”徐衍冷笑。
　　他不像个少年，倒像个历经人世百态的沧桑老人，还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孤独。他说他来自未来，那么徐衍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面两人怒了。“斩生饮血。”其中一人祭出武器，是一把滴血的战刃，上面的血闪着莹莹的光，“天衍，你看这为何物？”
　　“流光！我的流光。“徐衍神情很不对。”你竟然杀了她。该死，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徐衍杀红了眼，直逼对面那人。灵气挥舞，幻化无穷凶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对面那人嗤笑，手里摆弄着战刃，故意刺激徐衍。同时，那一人一兽出动“冥湪魔愿”，顿时兽吼响彻云霄。
　　冥湪？秦云想起了冥湪境域。
　　雷电中站立之人迎上，“万法皆灭杀字诀”。大阵出动，天地毁灭！
　　杀字诀，乃万古第一大杀阵！为谁所创不知，只知他不废吹灰之力可灭千军万马，
　　杀！杀！杀！徐衍眼中没有他物，只有敌人，却不知此刻防御力是最低的。
　　“天衍小心！”雷电中之人大喊。
　　电光火石间，一柄战刃已架在徐衍脖子上，顷刻挥下。
　　徐衍突然一反手，对着此人乱轰，出手皆是杀招。
　　“我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徐衍怒了。
　　“匹夫之勇！”
　　徐衍处处落于下风。雷电中之人想前来帮忙，奈何被一人一兽纠缠。
　　“天衍，你疯了吧，你背后站着的可是大陆的生民，你倒下了他们怎么办？认真战斗啊！”
　　“与我何干？我只守护流光！流光死了，我也不想苟活。”
　　“师傅！”秦云大喊、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要我看武心之路吗，这是做什么？”
　　徐衍好像没听见，继续战斗。
　　虽说与这个师傅未曾深交，但这个师傅确实一心为自己，秦云不想他出事。玩世不恭，徐衍这也太过了点。
　　“哈哈，不堪一击的天衍，就这点本事还配第一高手？”
　　秦云试着呼喊徐衍，都毫无应答。
　　只有一种可能，秦云看到的不是现场，只是一段影像。
　　虚空震颤，眼前一切都不可见，只是黑乎乎一片。什么都不存在了。
　　未来，师傅会这样死去？不，不可能，“这是假的。这是假的。”秦云试着说服自己。
　　一束光打进来，星星点点散落在这片黑暗之中。
　　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最后光芒大盛，充满这片世界。
　　紧接着，徐衍出现，不再白衣胜雪，取而代之的是满身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替我报仇。”
　　“未来的你会这样死去？为何？”秦云疑问。
　　“这些人想击灭天玄大陆，我参加战斗，但我心不在大陆生民，我的心里只有流光，她死了我不会苟活。”
　　“你说这是我的武心之路，你要我代替你救生民？”秦云惊讶，徐衍也太高看秦云了。
　　秦云所做之事都是孩子行为，徐衍这时让他救大陆，恐怕太过于相信他了。
　　“我可以尝试。哪怕自己死在半途。毕竟，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武心之路。”秦云道。
　　“好。”
　　徐衍渐渐消失，渐渐变成透明，秦云看到这一情况赶紧问道：“师傅，我想知道我的未来。”
　　“知道那么多干嘛，鸡蛋还没孵化呢，你管他是公鸡还是母鸡？”说完这句话，徐衍消失了。
　　秦云：“。。。。。。”此人果然是徐衍。太不正经了。
　　一切还原，出现了武心之路本该出现的场景。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条路，走这条路时要大声宣读自己的武心，宣读完这条路便会走完，虽然简单，但往后修炼都必须遵循武心，不然便会遇到劫难。
　　“我，秦云，今日宣读武心，我宣誓，定兼济苍生，为民除害，匡扶正义。除皇族，灭邪修，永远站在正义一方。”想了想有补充道：“若违背，天打雷劈，诸神皆与我为敌，战斗到世界毁灭！”
　　这时，武心之路又想起一个声音：
　　“我，秦浥，今日宣读武心，我宣誓，定祸害苍生，除善扶恶，传扬邪恶。除正义，灭九州，永远站在邪恶一方。若违背，天打雷劈，诸神皆与我为敌，战斗到世界毁灭！”
　　这武心之路还能听到别人的武心，奇了怪了。“谁呀，盗用我的话。”秦云纳闷了，这这这，连武心都不能自己想的人该是多懒的人。
　　秦云丝毫没在意这件事，没有感觉到不正常。
　　“誓言已成。”武心之路发话。“秦云日后若不祸害苍生，不除善扶恶，不传扬邪恶。不除正义，不灭九州，定天打雷劈，让其与诸神战斗到底！”
　　等等，好像哪不对。。。。。。
　　“宣读完毕。”武心之路又归于暗淡，渐渐消失。秦云发现不对劲了，可是晚了。
　　“等一下，不对不对，这不是我说的，我真不是这么说的。。。。。。”秦云哭丧着脸看着武心之路渐渐消失。
　　不是，这秦浥谁呀，啥人呀，连武心之路都盗用，还有这武心之路怕是个傻的，强加到我身上，我可以举报系统错乱吗？秦云心里忍不住万马奔腾。
　　武心之路是可以重定，但前提是修炼以后再选定武心之路，现在秦云还没有修炼，就选择了。因此不可以再修改了。
　　“去一边的武心之路，诸神奋战又如何，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天打雷劈又如何？我还是我，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啊啊啊，气死了。”
　　“云云在说什么呢？”门口传来声音。“武心之路怎么你了？”
　　秦云惊讶，父亲怎么来了？“父亲。”
　　“云云，武心之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你在撒谎。”
　　。。。。。。
　　秦云说不过族主，不一会将武心之路所发生之事全盘托出。
　　族主也是捏了一把汗：“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该怎样还会怎样，父亲不必担心。”
　　“你让我如何不担心？违背武心之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让我如何不担心？违背武心之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句话在秦云耳畔响起，他不觉眼眶已湿润。世间还是有人关心我的。为了他们，我必须活着，哪怕前路艰险，也必须战斗到底！
　　“父亲，不必担心。”秦云抬眸：“武心之路被篡改，这是我的命，也许我就此会和别人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不就是路吗？我走过的路千千万万，不差这一条。”
　　族主不觉鼻子有些发酸。“我的孩儿，你这般行事，上天定会帮助于你。”
　　现在也只能祈祷了。
　　上天？秦云呵呵了。相信谁都不能相信上天，他若有心，我上次便不会惨死！秦云不再也不可能把希望寄予上天，万事只靠自己。
　　“父亲，知道了。不必为我担心。”
　　“哎——”族主皱着眉离开了。。
　　“修炼功法！”秦云喃喃道，“这个我应去找季飞尘。”季飞尘修为在武圣之上，扶风之境，而且秦云与他体质相同，找他是最合适的。
　　确定要找，那，问题是，如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