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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金蝉脱壳脱牢笼 鱼目混珠入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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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湖畔,白沙道南,鲜血洗地,万众骇然,吴天英成为朔州铁甲勇士们心中的英雄的时候,赫连奎下意识的按剑退了两步,环顾四周,尽是皂旗铁甲。
  当喷薄而出的鲜血如云雾般,掺杂在那绝情湖氤氲的水气中,是多少英杰好汉梦断他乡,魂归天际,这不满与不甘的灵魂成为胜利者的勋章,或是失败者的耻辱。阵阵腥气对于好战之人总是过于甘甜,而对于畏战之人却如催命符一般,反复的,无数次的提醒着赫连奎,他的生命会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被这无从而生,却又无从而至的死神贪婪的收割着,这个死神,他的名字叫做——战争!
  逾见无力的厮杀与惨叫声也提醒这“赫连虎”:“北营即将沦陷。”营里不仅仅是赫连奎和那一万士兵,还有自己的秘密,只有他和赫连奎知道的秘密。
  别离关的“赫连虎”知道自己是谁,他不是他那个横行无忌、一骑当千、运筹帷幄的孪生哥哥,自幼时,无论是读书识字,亦或是舞刀弄棒,他都不如自己的哥哥赫连虎,甚至来说在赫连虎的阴影下度过了童年,当然,也有不甘的时候,可是挣扎了好多年才发现,有的时候名字和脸面就是一切,这个不愿站在自己孪生哥哥影子下的人,终有一天,发现,成为影子也是那么的惬意,虽无终生膜拜,亦是高官厚禄,何乐而不为,从努力把自己的梦做好,到别人把变成现实的梦分享给自己,这差别,又有几人能体会,只不过他认为,他会一直惬意下去,只要赫连虎在世一天。——这就是赫连彪。
  驱兵而至,面对的是防守天下闻名的朔州铁甲,远远的,赫连彪仿佛听到营内斗将的声音,就在这不远的路途里,他心中进行无数次无数次猜想和无数次祈祷,仿佛看到了赫连奎的伟岸背影,那一抹胜利的微笑迎着太阳升起的光芒,或是与吴天英斗的平分秋色,难解难分,而自己完成这关键一步,结束这场战争,然而,眼前黑压压的铁甲提醒着他,想看到北营里面什么样,还得先过朔州铁甲这一关。
  一把鳌背砍刀,随着内心的兴奋与畏惧在手中颤抖着,刀上的金环互相碰撞着,叮叮作响,浓重的血腥味催促着他,两腿一夹胯下马,便义无反顾的冲杀进去。
  横七竖八的钩镰枪与坚盾,构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枪锋勾刃伴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让他隐隐作痛,他觉得身上有些粘,可能是出汗,也可能是流血,这些无关紧要了。就在这时,他的刀被数把钩镰枪搭住,惊诧见,反倒是坐骑的求生欲望更为强烈,一拧身,赫连彪一发力,竟将几名兵士从盾阵里脱了出来,就如同在黑暗洞穴里行走的人看到了光明一般,从此处便冲杀进去,而陪同他的重骑兵亦一路相随,生生的撞出一道口子,一条去见赫连奎的路。
  他没想过自己会走多久,走了多久,只是当他看到赫连奎还在苦苦支撑时,压在他心上的石头仿佛消失了,一刀隔开了吴天英和遍体鳞伤的赫连奎,环顾一周,也就是自己带来的重骑兵和赫连奎了,换句话说,北营可能只有赫连奎一个活口了,外面的厮杀声一直未断,他提了提精神,给了赫连奎一个眼色,赫连奎调转马头,来到了重骑兵中间。
  “来者通名!”
  “赫连虎!”
  吴天英顺手撕下帮面的一面青云阵旗,擦拭着仙人挝上的血迹:“鄙人吴天英,朔州人士,听闻将军威武,特来讨教,真是见面不如久仰啊!”
  说着,便挺马冲向赫连彪,两将相斗,兵刃相交,赫连彪就知道眼前这个人、这个地方,已经成为自己的梦魇,这力道,赫连奎是不可能撑到三合的,若不是赫连彪将刀柄上的铁链缠到手上,可能武器早已脱手。
  这两马相对而立,正是两条好汉显本事,四条臂膀定输赢,一挝如千斤压顶,一刀可顶天立地;一挝似疾风闪电,一刀做扶风荡柳。
  此时的赫连彪已汗流浃背,做好脱身之计,挣扎着支应,左足却暗暗踏住弓臂,左手拽住弓弦,一个翻身,一直狼牙箭便射向吴天英的面门,吴天英一闪身,竟用口将箭衔住,就在这刹那间,几名重骑兵抵住吴天英,赫连彪掉转马头,带着赫连奎夺路而逃。
  这时的吴天英,用手取下口中的箭,看了看,旋即插到自己的箭壶里。目送赫连彪远去,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当赫连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冲出包围,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倍感欣慰的,带出来的士兵竟能十余七八,他便收拢残部,与赫连奎向别离关一路奔逃。
  “东西还在?”赫连彪问道。
  “嗯,还在身上。”赫连奎点了点头。
  “给我吧。”
  “好的!”赫连奎松开护腕,从腰间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将匕首叼在口中,用手一退,竟从手腕处挤出一把血红的水晶匕首,拽出两把白帕,一条包扎手腕,一条将水晶匕首包好,递给赫连彪。
  “开门!”赫连彪大喝一声,关门嘎吱吱的打开,赫连彪所部一拥而入。
  回到关楼,赫连彪正欲卸甲,忽听关内喊杀声骤起,见有两名士兵前来报信:
  “禀将军,别离关丢了!”
  赫连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离关位处险地,易守难攻,怎么说丢就丢。但,现在,出去看下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取我兵器来!”
  一副枷锁丢在赫连彪面前。
  “将军,我们俩感觉这个更适合你!”
  “你们!”赫连彪拔剑而起。
  两人摘下头盔,正是龙靖飞与陆仲琛,龙靖飞挤了挤眼睛,我不和小孩争功,便把自己的佩刀也递给了陆仲琛。
  陆仲琛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双刀:“勉强能用。”
  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劈头盖脸就是一刀,赫连彪看对方尚未成年,单手举剑而挡,却不料这一刀力敌万钧,便忙用双手握剑,仲琛右手翻转,所持军刀的刀背狠狠地砸到左手的刀背上,这连劈带砍的一下,竟让赫连彪有些始料未及,腿一软,单膝跪地的将这一势生擎下来。仲琛一记扫腿,踢到赫连彪肋间,竟飞出了四五尺。
  “你们陆家的是不是都这么不是人,贤侄,没让你要他的命,你四叔说要活的,有用。”
  “真是被你们小看了。”赫连彪站起来,抹了抹口角殷红的血迹,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三粒绿色的丹药和一把水晶匕首。旋即将丹药丢进口中吞了下去。
  “小伙子,咱们双刀对双剑如何!”说罢,赫连彪冲了上来,仿佛比刚才要敏捷的多,一剑一匕用的那叫一个绝,长短呼应,刚柔并济,有泰山压顶之势,又有清泉流水之绵。陆仲琛从进攻变为招架。
  “龙叔,你确定他不是赫连虎?”
  “你四叔说这个时辰,只要他不死就碰不上赫连虎。”
  “罢了,我要是捐在这了,记得照顾好我两位弟弟。”
  “你要是捐在这了,我爹我都得托人照顾!”
  “那你不过来帮忙?”
  龙靖飞瞅了一圈,发现墙上居然有只铁鞭,拿下来就冲向赫连彪。
  “藩儿,吃我一家伙!”赫连彪拿剑一格,龙靖飞竟震得虎口发麻。
  “好家伙!仲琛,你四叔这次估计是归位了,这他妈就是赫连虎!”
  赫连彪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以一敌二竟然毫无惧色。
  “龙叔,去叫我五叔,他要是跑了就前功尽弃了!”
  这二人斗一人却发现赫连彪手中的水晶匕首竟不断地向仲琛胸口游走,龙靖飞尝试数次去隔开他俩,让仲琛去报信,发现自己经无能为,与其说赫连彪招数巧妙,不如说仲琛的心脏似乎对这匕首有一种特别的,难以名状的引力。
  陆仲琛也看出了这点,便整个人贴上去,打起了近身。与赫连彪缠斗起来,说来诡异,这赫连彪手中的水晶匕首映出的光芒竟越来越红,速度也越来越快,似乎也长了一些,反观赫连彪竟面无血色。。
  这陆仲琛招数渐渐凌乱,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进取之势,身上竟接连挂彩,可另仲琛奇怪的是,伤到的地方感受竟不是疼,而是痒痒的,像伤口结痂时那种痒,就在这一分心间,胸口竟被匕首刺中。
  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眼前有点黑,空气似乎渐渐凝结,吸不进,也吐不出,喉咙感觉甜痒,大口大口的咳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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