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丁程鑫七年 / 第十九章 泪和汗,全由梦想而澎湃

第十九章 泪和汗,全由梦想而澎湃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虽然武汉还算太平,但是敌人时不时会来空袭,当敌人的飞机在上方盘旋时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家躲在防空洞里,等待着飞机的离去。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张叔带伊人逃去防空洞,他们说如果军人都不能冲在前面,谁还来保卫国家的安全?
  伊人在防空洞时候,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有抱在一起痛苦的,有在人群中寻找失散的亲人的,有唱歌打气的,也有偷拿他人财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有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人,也有过着锦衣玉食的上流社会的人,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
  当大家都聚集在防空洞的时候,好像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当外面飞机的轰鸣声停止的时候,大家会自发的从防空洞出去,外面有被摧毁的建筑物,有被打折的树木,还有没来得及跑进防空洞而被炸成肉泥的躯体。
  防空洞的人出来后就开始劳作,不管城市被摧毁成什么样子,大家都尽力把它恢复成自己习惯居住的城市,到晚上的时候,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孩子们在道路上嬉戏,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们,他们都为了活着而努力活着。
  可每次空袭的时候,伊人的心就跳个不停,在前线战斗的有她的丈夫啊!
  军队里的人每一天都高度的紧张,大家会为没有把空袭的飞机打下来而自责,会为前方情报的丢失而懊恼,会为死亡人数的增加而默默流泪。
  在这紧要的关头,刘洋找丁程鑫、丁妙妙、陈洁和林说谈话。在大家来齐后,刘洋开门见山的说,“现在我们的局面大家应该都清楚,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阿程是我信任的人,你们是阿程信任的人,我也信任你们,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我希望由林说和丁妙妙两个人共同完成。”
  林说问,“是什么事情?”
  刘洋向他们说明自己的目的,是希望有人也能打进敌人的内部,传递消息,选择的人必须有勇气,即使被抓也不出卖自己的战友。已经假冒了身份,林说常年在渝城,敌人对他不了解,丁妙妙有谋略、有胆识,也合适做一个间谍。
  当时陈洁就问了为什么不是自己,刘洋的回答是没有女人味儿。
  最后经过大家的商量,还是由陈洁代替丁妙妙去上海。
  首先成都府能维持到现在,本来就离不开丁妙妙,如果丁妙妙有事,得不偿失;其次如果是丁妙妙与其他人执行任务也罢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是林说,那就是对婚姻不忠。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又有谁说得清呢?
  丁程鑫晚上回公寓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伊人在他的后面为他舒舒筋骨,按按穴位。
  “你去送送陈洁吧。”丁程鑫拉着伊人的手很真诚得看着她。
  伊人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难道陈洁在空袭中死了?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陈洁也算是高级的军官,一定会有人护着她的生命,那是怎么了
  “怎么了?”
  “她和林说要去上海了。”
  “上海?”
  “嗯,他们要去上海。如果你去送她,她会很开心的。”
  第二天早晨,伊人去找了陈洁。她去的时候陈洁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伊人来了,一脸震惊地说,“你怎么来了,是他跟你说了吗?”
  伊人微笑着点头。
  “我不是说谁也不告诉的吗,他怎么跟你说了呀,你还专程跑过来,多麻烦啊!”陈洁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帕子却在手中绞来绞去。是期待的眼神。
  陈洁先让伊人坐下,她给伊人倒咖啡。“尝尝吧,现在好多人都喝这个。反正我是不习惯这味儿,但我也带不了,我全部留给你,你提前适应一下,若是觉得苦,就放一块方糖。”
  伊人喝了一口,果然苦的厉害,皱着小脸儿。
  陈洁哈哈大笑,“我都说很苦了吧。”说着就往杯子里夹了一块糖。
  放了糖的咖啡喝起来果然好多了,但伊人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涩涩的味道。
  伊人帮着陈洁整理东西,看到一个假发,用手挑起来问,“这个要干嘛呀?”
  陈洁把假发套在自己的头上,“你看,这样子是不是就有了女人味?”
  陈洁一直是短发,伊人之前就幻想过如果陈洁留长发会不会很漂亮,现在看到她的长发,还是又被惊艳到。
  “你留个长发呗。”
  “我也想啊,可是头发长长需要时间,这次需要假扮的人设是一个淑女,我之前的那些习惯,都得改。我这几天买了好多旗袍和高跟鞋,你知道我是按照谁的标准改造自己的吗?”
  伊人心里有点吃惊,向陈洁这么高傲的人,会按照别人的标准改造自己?不禁问了一句,“谁啊?”
  “就是你啊。”
  在假发的下面有一个皮质的相册,在这个相册里伊人看到了陈洁的成长历程。从陈洁很小的时候,到进入军营的照片,再到来武汉后的照片,她都把它们放在这个相册中,这是她所有的美好回忆。
  伊人拿着这个相册问陈洁,“这个相册要带吗?”
  陈洁抚摸着皮质相册上的纹理说,“不带了,等我过去,就要用一个全新的身份生活,过去的照片就是个累赘,一旦被查出来,大家都得完蛋。你帮我好好保留这些照片,等我回来了,再还给我。”
  伊人拿出自己的小包,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张小照片,“你还没见过灵灵吧,我带了她的小照片,你看看。”
  陈洁从伊人的手里接过小照片,照片里的孩子胖乎乎的,她看着小照片,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说,“你给她戴了?”
  在照片里,小女孩的脖子上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金链子。
  伊人指着灵灵的小脖子说,“你看,那个小金锁就在这里,她出生的时候就戴着了,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陈洁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给了伊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伊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泪留下来了。
  伊人在离开的时候说,“你坐火车走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一定要低调,我走的时候你们都来送不就是昭告天下我要来当卧底了吗?我才不要‘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那种场面呢!你放心会没事的,不是还有林说哥哥吗?”
  伊人把自己手上的转运珠取下来,套在陈洁的手上,“这是大姐之前给我的,说不上灵验,但是却是一个感情寄托,我把它给你,愿你平平安安。”
  “你还不如送我一套衣服呢,这个东西这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收了呢?”
  陈洁想要把它取下来,伊人制止住她,“你若不收就是让我担心,日日不得安宁。”
  最后陈洁还是收下了。
  在伊人回公寓的路上,她坐在车里,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
  陈洁和林说明明知道那是一条死胡同,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向死胡同走去,他们不是不怕死,他们也想看见第二天的日出,可是他们更想在死胡同里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一条缝来,如果不能,也希望为后来的人铺路,踩着他们的尸体,总有人会成功越过这条死胡同。
  在陈洁和林说实在夜里离开武汉的,那时候的车站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将进入梦乡,唯有丁妙妙站在一个角落里,目送他俩离开。
  丁妙妙看着他俩坐上从汉口开往上海的列车,列车缓缓启动,最终驶离了车站,她的眼泪掉了下了。
  她的心很痛,可明明她在很早以前就彻底的失去了他。
  丁妙妙初次见林说是去学堂给丁以鑫送食物,丁以鑫慌慌张张地去了学堂,她发现丁以鑫没有带午餐,她便给她送去。来到学堂,听见学堂里朗朗的读书声,她便在外面等他们下课。
  在外面等得无聊,就去后院转一转。就在那时,她第一次见到林说。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鬼鬼祟祟地趴在教室地窗子上,她觉得是小偷,便把他从窗子上拉下来。她呵斥他,“你在干什么?”
  那个男孩立马捂住她的嘴,向她求饶,“这位好妹妹,你不要说话,我是来这里听课的,我家没有钱供我上学,我只能在这里听夫子讲课,你如果出声音被别人发现,我一定会被他们赶出去的。”
  她不相信一个人能在这种小缝隙中学到知识,便对他挑衅,“如果你会写字,我就相信你是来这里读书的。”
  小男孩在她的手掌里一笔一画的写了两个字,写完后对她说,“这是我的名字。”
  “林说?”这两个字不仅写在了她的手心里,还写进了她的心里。
  那时候两人还不到十岁,林说还营养不良,干干瘦瘦的,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在丁妙妙的心里却发着光。
  他俩在学堂的后面整整聊了一整天,丁妙妙了解到了一个她原来完全不了解的世界,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吃不饱饭。
  丁妙妙拿出给丁以鑫的饭菜给林说吃,“好吃吗?”
  “好吃!”
  “你以后每天都可以吃啊。”就这样林说成了丁以鑫的伴读,林说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学堂读书了。
  在很久后,丁以鑫建立丁家军,林说陪着丁以鑫住进18楼,只要丁妙妙来18楼,丁以鑫就会拿丁妙妙让他饿肚子的事情取笑她,那时候她也会脸红,本来就是来看林说的呀!
  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林说对她的了解胜过她的父母,他懂她的每一个眼神,知道她的所有小愿望,能为她做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看好他们俩,后来因为什么事情变了呢?
  渝城与成都府离得近,但两地的土地纠纷也最大,两地经常发生战争。有一次两地又发生战争,她送一批药物去18楼,在路上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向他求救,她看他可怜,便把他带回18楼悉心照顾。在这里,那个男人对丁妙妙暗生情愫,在病好后就向丁家求亲,只要把丁妙妙许配给他,成都府永不进犯。
  丁妙妙这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成都府的长官的儿子冯子昂,若是其他人,这婚不同意便是了,但如果是成都府的人,还必须考虑百姓的利益。
  丁家的人沉默了。
  那几天丁妙妙天天哭,林说给她来信,说是两个人一起跟冯子昂说清楚,她对林说避而不见,她害怕一见到他,她的心就软了。
  如果她已经决定了为渝城百姓放弃自己的幸福,又何必再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的心呢?她给林说回信,在信里表明自己要嫁入成都府的决心。
  她把自己的爱情亲手推开。
  林说亲自护送丁妙妙嫁入成都府,在离开成都前,他在寺庙里求了一个开过光的舍利子,为它穿上绳子,作为转运珠送给她。
  冯子昂对她很好,她努力地做好一个妻子,努力地忘记他。
  在她的世界里感情很重要,但感情也有很多种,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民族情。
  林说和陈洁上了火车后,找到自己的包厢,林说帮忙把陈洁的箱子抬在架子上,陈洁挥着手拒绝,“林说哥哥,你还不了解我吗,老是麻烦人我自己的心里不舒服,你放下吧,一个小箱子我还是提的动。”
  陈洁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旗袍,披着一件貂皮的小披风,头上是早就准备好的假发,踩着一双水晶鞋子,林说敲一下陈洁的脑袋,“林太太,该进入角色了。”
  陈洁吐吐舌头,把箱子交到林说的手里。
  等收拾好东西,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陈洁觉得热把外面的小披风脱下来放在椅子上。陈洁的胳膊白,黑色的转运珠在她的胳膊上异常地扎眼。
  林说盯着陈洁的胳膊,问道:“这转运珠……”
  陈洁摸摸自己手腕上的转运珠,“是伊人在临行前送我的,说是……”陈洁看着林说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便小声的问“这是你送给妙妙姐的呀?”
  “嗯。”
  陈洁把手腕的转运珠取下来,递到林说的手边,“喏,你拿着吧。”
  林说看着这个转运珠,当时自己求这个转运珠的时候,没想到它兜兜转转还能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林说把转运珠再次套在陈洁的手腕上,“送出去的东西就不是我的了,既然是伊人送给你的,你就好好的收着。”
  陈洁看着林说把头转向窗外,手里握紧了转运珠,其实林说哥哥还是放不下妙妙姐吧,要不然身边怎么会连个人都没有呢?
  但林说心里真的不是这么想的,在当年丁妙妙给他回信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再无可能,他希望她过得好,而他知道她更希望渝城百姓安居乐业、人人能上得起学堂,所以放手是真的对她好。
  这么多年来不再爱一个女人,不是还没有放下,而是知道自己的一生注定漂泊,他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随着自己颠沛流离。。
  林说看着窗外的景色在黑幕里倒退,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上海,我来了。
  火车终于在上海停止,陈洁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旗袍,披着一件貂皮的小披风,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林先生要带着自己的太太去上海政府任职了!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