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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会竭尽全力去做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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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丁程鑫从孟府出来的时候,林说早早地等在门口。
  丁程鑫一出来,林说就远远地喊,“呦,这是谁啊,怎么在这里?弟妹呢,这世上竟然还有我们丁哥出手弄不到的人,稀奇!”
  丁程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阿程啊,你这是算计好了的是吧,我说昨天怎么那么热情地叫我过来,原来都在这里等我!”
  “你们终于说话了?那些事情早过去了,就属你们矫情。那子阳哥有没有劝你娶个媳妇?”
  林说勒住丁程鑫的脖子,嘴唇贴近丁程鑫的耳朵,“这事儿也是你安排的?”
  因为离得太近了,丁程鑫的耳朵可以感受到林说说话时口中呼出的热气,他推开林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你太老了,是个人见你都该催催婚吧,我这么猜测有错吗?”
  “我如果记得不错,你现在也该孤家寡人一个吧,跟我有什么区别?”
  丁程鑫朝着林说假笑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刚才的模样,“不,我们不一样,待会儿丁家就会把伊人接过去,但是你,始终是一个人。”
  其实早上丁程鑫起床的时候就跟伊人谈论回去的事宜。
  但是伊人还是不想去大帅府,那里有小玲的身影,她没有办法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看着书,那里血腥味太重。
  丁程鑫一拍大腿,“那去丁府吧!”
  两个人之前住过的房子还在,只需要把人挪过去就好了。伊人先收拾东西,丁程鑫回大帅府处理公务,稍后丁府会派人来接伊人。
  伊人来到丁府后,先去给老太太请安。
  当时张氏、陈氏和黄氏也在老太太的房间里,陪老太太说话解闷,伊人向大家请安。
  看到伊人进门先说话的是陈氏,丁以鑫曾是家里的顶梁柱,陈氏说话硬气惯了,虽然丁以鑫已经去世,但是仗着大家的尊重,在丁府为所欲为。
  看到伊人进门,就朝着老太太说,“正盼着呢,您瞧,这不就是来了么?伊人呦,快过来让老太太看看,老太太可是想念的紧呢!”
  伊人进门向老太太请安。
  丁老太太拉着伊人的手,仔细瞧着伊人,“女娃都瘦了,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如果那个臭小子敢欺负你,你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接着伊人朝着张氏请安:“母亲。”
  张氏从伊人进门眼睛就在伊人身上,现在看到伊人向自己请安,说:“回来就好。”
  张氏的父亲是丁飞的生意伙伴,张家做纸笔生意,丁飞娶了张氏后,丁家基本上垄断了渝城的纸笔生意。本来张氏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在外出采购时不幸身亡,丁飞娶了张氏后,老丈人就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丁飞处理了。
  张氏从小受家庭的影响,喜欢诗书。丁飞的父亲也是个读书人,但丁飞却只和银子打交道,张氏嫁过来后两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丁飞还算仁义,两人之间客客气气,但是总觉得很生疏。婚姻可以相敬如宾,也可以举案齐眉,但爱情不可以。
  飞总是个商人,娶张氏的经济目的要远远大于自己的感情需求,说到底就是飞总没有心。后来丁飞娶了陈氏,若不是丁程鑫和丁妙妙的争气,就张氏的脾气,指不定在陈氏的手里要受什么委屈。
  伊人向陈氏请请安后才向黄氏请安。
  说起黄氏,倒也可怜,家中本来小有积蓄,才华横溢,若不是家道中落也能找一个良人过日子。可是家里出了变故,家里人为了其他的弟弟妹妹,把黄氏卖到乐坊。丁飞在乐坊听了黄氏的曲子,觉得知音难觅,当天就把她赎出了乐坊。黄氏的身份地位,加上黄氏的家人一直闹妖蛾子,黄氏在丁家一直抬不起头,但黄氏对孩子是真的不错,自己没有孩子,把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不管是那个孩子都很爱戴她。
  黄氏在丁府能有立足之地,可见飞总是真的爱黄氏。
  伊人与黄氏只见过几面,但黄氏还是给伊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伊人走到黄氏的前面向黄氏请安。
  黄氏微笑着点点头。
  伊人从孟府回来,很累,想睡觉,但规矩不能丢。等请完安,伊人坐下来听几位母亲与老太太闲聊。
  末了,陈氏对伊人说,“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不经常住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喜好哩!”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伊人的吃食,实则是责怪伊人住在大帅府没有住在丁府,得亏现在丁程鑫有能力,要不然对待伊人肯定不会这么温和了。
  “嗯嗯。我什么都吃,没有什么特别忌口的。”
  从老太太的房间春来,伊人突然怀疑自己来丁府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伊人来到房间,躺在床上,感慨人生之艰难。现在都开始流行一夫一妻制了,丁飞为什么要娶这么多的老婆呢,他是把天下漂亮的人儿都张罗到自己家来了,可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每天看戏他就不累吗?幸亏自己的老爹只有老娘一个人,要不然不得烦死自己?
  想想以后每天都要向三个婆婆请安,还要加上一个精明的老太太,伊人的头大了。
  伊人打算先睡一会儿,却听到了敲门声。
  “夫人,您在房间里吗?”
  是张叔的声音!没想到丁程鑫竟然让张叔过来了,办事效率挺高的嘛。
  伊人整理好着装,打开门问,“张叔,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叔指着台阶下的一排姑娘说:“夫人您挑个人吧,屋里少不了伺候的人,您挑几个伶俐的。”
  伊人看见台阶下站着两排姑娘,各五个,总共十个人。伊人靠近张叔,指着这些姑娘,偷偷地问,“这是……”
  “夫人放心,这些都是少爷的吩咐,人都是我亲自找的,家世清白,干活伶俐,已经训练过了。”
  伊人长舒一口气,吓死她了,她以为自己刚来,丁家的人就给自己的房里塞人了,自己绝对不允许丁程鑫除了自己还有个小老婆。
  伊人随手指了两个人,反正都是张叔训练过的人,是谁都一样。
  “婢女茉莉、婢女丁香给夫人请安。”
  这名字起的,向头牌姑娘的名字似的,听着别扭。伊人想着以后都要这么叫人,有点不太能接受,便问道“你们的原名是什么呀?”
  两个女孩子听到伊人这么问,马上跪下来,其中叫茉莉的女孩子先说话,“奴婢的贱名不敢污了夫人的耳朵,如果夫人觉得茉莉和丁香不好听,还请夫人赐名。”
  伊人在孟府就不受这些条条框框,嫁给丁程鑫后自己也不太注意,身边都是小玲陪着,两个人没法没天的,不知规矩为何物。现在换了一拨人,才发现除了自己,大家还是守着规矩,自己应该怎么告诉她们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慢慢来吧,要想融入这个世界就不能做这个世界的异类,可这又何其悲哀!
  “那你叫小玉,你叫小兰,可以吗?”
  两个人向伊人磕头,“谢谢夫人赐名!”
  伊人忙把她俩拉起来,“跟我不用有这么多的规矩,我希望你们能够真心待我。虽然我们是主仆,但我们也可以成为好姐妹啊!”
  此后小玉和小兰代替了小玲的位置,可代替不了的是那一份的陪伴。
  自从伊人搬到了丁程鑫也恨不得天天往丁府跑。
  “你不是公务繁忙吗,怎么天天往这里跑?”
  “我是公务繁忙,但我在这里也能办公啊!”
  丁程鑫真的把一部分的公务转移到丁府了,他在丁府设了办公桌,现在有事情直接报送丁府,大帅府反而成了一个摆设,果然只有媳妇儿能拴住男人往外跑的心。
  丁家的院落还是很小的,在丁程鑫刚把办公桌搬过来的时候,屋子还没有腾出来,只能在伊人的眼皮子底下办公,伊人时不时的去逗逗他。
  某天,他拿着一包东西,神秘兮兮地向伊人勾勾手指,“过来,有好东西。”
  “这是什么呀?”
  “你尝一块好不好吃。”
  伊人从袋子里拿出一块肉,看见丁程鑫盯着她笑,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肉,这里该不会是黄鼠狼什么的,你想谋害亲妻啊!”
  丁程鑫听到伊人胡乱猜测,便告诉她,“这是兔子肉,姐姐从成都带回来的,算是那边的特产。这才不是什么黄鼠狼、蝙蝠什么的,那种东西不能吃,兔子肉可以吃,并且我要告诉你,兔子特别好吃!”
  伊人听到他说这是兔子肉,吓得把肉丢进袋子里,“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可成都人就是吃兔子啊,亲测好吃。”
  伊人把兔子肉的袋子收起来,“我不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你也不可以吃兔兔,我佛慈悲,不能杀生,以后你也不可以吃兔兔。”
  丁程鑫把袋子抢过来,拿出一块,咬了一口,“好吃,你平时吃肉肉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可杀生,我记得你的莲藕排骨汤做的挺好的,我晚上还想喝。”
  伊人还是没有抵得住诱惑,兔子真的好吃,但兔兔那么可爱,以后还是别让姐姐再带兔子肉过来好了。
  夏天有些闷热,在屋子里呆不住。吃过晚饭,两人坐在秋千架上看书,书再伊人手里,伊人在丁程鑫的怀里。
  他俩看的是《金瓶梅》,没错就是小!黄!书!金!瓶!梅!两人还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伊人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合上书,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看到伊人的这副表情,预知大事不妙,他轻轻地咬唇,闭上眼努力地回想自己做了什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丁程鑫睁开眼睛,很快地握住伊人的手,一脸正经又有点谨慎地问“媳妇,你想到什么了?”
  “你想,你再想,你仔细地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丁程鑫有些苦恼地再次闭上眼睛,歪着头,使劲儿地回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所有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呀!
  “媳妇儿,要不,你说吧。”
  伊人嘟着嘴巴,用手指戳戳丁程鑫地脑袋,“这位先生,你还记得新婚夜的事情吗?”
  丁程鑫点点头。
  伊人恨铁不成钢地从丁程鑫地怀里挣脱出来,站起来,把他留在秋千架上,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当时……当时为什么不睡我呀?”伊人问的时候涨红了脸,觉得自己问这样的问题太羞耻了,但就是想问。当时小玲还在的时候,小玲就很在意这件事情,当时去了大帅府,百姓就传两人感情不和,之后来丁府的时候也多次受到丫鬟们的冷眼,还好丁程鑫会维护她,要不然日子会很难过。这是因为这样,小玲特别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现在想起来了,就一定要问一问。
  丁程鑫真的没有想到会问这个问题,不是喝醉了吗?
  “那我需要拿个大喇叭对全城的百姓都解释一遍吗?”丁程鑫笑迷了眼睛。
  伊人知道自己多想了,便把话题转过去,开始天南海北的找话题聊。
  丁程鑫从秋千上下来,“你坐下来。”
  “干嘛?”
  “我推你啊!”
  丁程鑫总是把秋千推的很高,在秋千的最高点有失重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会飞出去,但秋千总会循着原轨迹回到丁程鑫的怀里,快乐是他给的,安全感也是他给的。
  在回房间的路上,丁程鑫靠近伊人,用手环住伊人的腰,在伊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不要多想,喜欢你是真的。”
  伊人的耳朵有点痒,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摸样吧。
  晚上丁程鑫来找伊人睡觉,伊人指着沙发说:“今天的答案我不满意。”
  “沙发呀?”
  “对啊,不想让你上我的床,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去睡客房啊!”。
  睡沙发安排!
  一下子,这家庭地位好像就变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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