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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镖师?”季夭娥疑问道。
“镖师?哦，客官你说刚刚那群人呐，不是有句老话吗，天高皇帝远。咱们这儿离那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再说人家都管着那些权贵，哪里有闲工夫管着着咱们，别太张扬就是。”小二瘪瘪嘴。
“麻烦了。”
季夭娥点点头，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起身离开客栈。
“得嘞，客官下次多光顾啊!”小二掂量着手上的银钱，望着季夭娥离去的背影，啧啧：“这年头，这些倒货的都这么大方的么。”
从沧江到相离最近的一个郡城隔着一座大山，十月天，秋高气爽，山林一遍金黄，火红的枫叶随着西边而来的冷风飘落，松松软软铺满山间的小路。
“驾——驾——”马蹄踏翻金叶，掀起一阵轻风。马上的男人神色匆匆，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却发现在离自己百步开外有一道纤细的人影。
“前面的，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男人吼叫着，生怕前面的人听不见，拉扯着嗓门格外大。
山路中间站着的季夭娥却丝毫没有想要移步的打算，只见她的左手慢慢抬至与地面平行，张开五指，面向迎面而来的男人。
“疾!”
面前是数不尽的落叶在空中飞舞。
“吁——”男人见状赶忙拉扯住飞奔的马，待缓过气来怒呵道：“什么人!”
季夭娥缓缓摘下斗笠，露出倾城的脸，笑了笑：“高御史，好久不见。”
一笑山林失颜色，头上鸟雀几回头。
空气中迷漫土地的气息，高林似又看见眼前美妇人当年挥袖乱江山之姿。
“是你?”
“一别多年，高御史还是这么风光呢。话说那魏修钦上位也后不换江山么，怎么还是这些人，江在临是，你也是，我现在真的是一个人也不能杀呢。也对，像你们这些人，也影响不了他。”季夭娥嗤笑道。
“你没死?怎么会在这？”高林皱了皱浓眉，从远处看似连在了一起。
“季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么。”
“高某只是感叹你能逃出来罢了。我道是哪个姓季的在沧江弄声势，原来是你。”
“怎么，高御史是准备抓我回京城?”
季幺娥戴上斗笠，缓缓走到离高林不过十步距离，轻声道：“妾身是前朝妇人，若此次同高御史赴京，不知会压入哪座大牢呢。”
高林再一次皱眉。
“妾身此次前来，本就没活着的打算，所谓少妇人，要为国丧，不是么？”
高林冷眼看着眼前的窈窕少妇，待季夭娥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突然拍马而起，左手紧握刀鞘，右手出刀挥向季夭娥。
“前朝恩怨，与高某何干，高某不过一小吏，只知道你的脑袋值千两黄金!”
高林大呵。
又是一阵枫叶乱舞。
高林感觉自己的刀横在石头缝儿里，动弹不得，定神一看，只见季夭娥不知何时夹上了两片火红的枫叶，两只指头贴着枫叶稳稳当当的夹在他的刀刃两侧。
“也是，俸禄谁给不是给呢。”
季夭娥莲下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