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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窗外和雨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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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事情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活生生像是丢了魂似的。
  那天早上大姐起的很早,很乖巧的煮好了早餐,煮早餐的时候顺带煮好了猪食。谁也不知道那天她起的有多早,反正做了满满一桌饭菜。她煮了稀饭里面加了肉末,然后又在稀饭快好的时候加了面条,用肉末混进了面粉中做了肉夹馍,以及擀面皮包了饺子,从泡菜坛子里面捞出泡菜炒了肉,做了炒面、、、、、还有很多炒菜等。
  老姐用掉了很大一块肉做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一大早做了这么多食物。
  那块肉是老妈买下来准备迎接老爸,唐美女,以及二爸他们归来准备的,同时也有留着全家大齐聚备用的目的。那块肉大道足足超过我们平常半个月吃猪肉的分量。
  老爸老妈是地道的农民,钱财并不宽裕,那块肉是昨天老妈上街卖了足足一箩筐玉米籽才换来的。
  我起床吃早饭的时候看着一桌子乱七八糟的菜肴显得很是惊讶,以为我们家一大早就有全家大齐聚,以为老爸和唐美女已经归来。而实际上等到我准备开动才发现吃饭的对象只有我们三个,分量确实多的过分。老妈开始发飙,开始骂姐姐:你个嫩妈崽崽,你个挨千刀的,你个短命娃娃,发什么神经、、、、、、等。
  老姐一言不发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大口的吃,大口的咽,好几次我担心她塞嘴里的东西能把嘴皮给撑破了,而实际上并没有。
  老妈越看越火大,骂的越发难听。而越是骂的难听的时候老姐就塞的越拼命,我觉得老姐有故意想把老妈气的发狂的嫌疑。
  看着她一个劲塞东西像几辈子没吃过一样,也有那么瞬间有一丝担心,有一丝心痛。说不清道不明。
  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到底该说什么。索性抓过饭桌上唯一像是早餐吃的煮蛋准备快速撤离这片战场。
  但,当我拿起蛋那一刻连我也淡定不下来了。老姐竟然煮的是鹅蛋,我不知道该吃掉还是放回去。前脚踏出门那一刻我转身对老妈说,我姐疯了,你快好好收拾她一顿。再附加上“该骂,活该被骂”。
  拿走的鹅蛋我最终没有吃,天知道那玩意有多难吃。很小的时候由于好奇我试过一次,于是就再也不愿意吃清水煮鹅蛋了。没吃也不愿意浪费,于是只能带着鹅蛋去了学校,然后开始向同学们吹牛说是我家鸡生的变异蛋,他们一脸不可置信,同时怀疑我是个沙雕。
  那个时候老姐读初中二年级,是个老是留级的差等生,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不好用的原因才大清早煮了鹅蛋了?
  老姐的学校和家之间有两三公里的路程,离太远所以一般老姐去上学中午是不会回家吃饭的。不像我读小学离家近,想在学校吃就在学校吃,想回家吃就回家吃。但大多时候我喜欢在学校吃,因为学弟学妹的饭盒总是对我有无穷尽的吸引力,我很好奇他们每天的伙食到底是些什么。偶尔看见全是白饭的也会把我饭盒里面的好东西分些给他们。但那天不行。我被大姐做一大桌子食物给震惊了的同时,忘了带饭盒。于是我中午回了家,很惊讶的发现老姐那天中午也在家,于是我敢肯定老姐那天逃学了。
  老妈依旧有责备老姐的嫌疑,从她的话语不难判断,并时不时挑老姐毛病。喂鸡烂菜叶弄的不好还能干嘛?喂猪不给加水想渴死猪?鸭子生的蛋叫你去捡跑猪圈去干嘛?难道想猪能下蛋?老妈一直絮絮叨叨了好久,好久。
  老实说挺反感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老妈。不就煮了你一块肉,至于吗?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对着情绪久久不能平静的老妈反吼道,确实听着够烦。别说好挺管用,老妈不在骂老姐,于是开始吼我:你个小王八蛋知道什么?无痛,无病,不去上学。骂她都是轻的,看她爸回来不揍死她。不上学以后能干嘛?以后到嫁人的年龄又不会种庄稼又没知识谁会要?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们读书,知道每年为了交你们学费我们有多辛苦吗、、、、、、?
  眼见老妈越发变得不可理喻,我拉着老姐夺门而出,并不忘火上浇油做了个鬼脸,拜拜了你老。老妈怒气更盛了“两王八蛋跑了就别回来了”。
  我离开老妈能逮住我的范围反答:两王八蛋也是你生的。
  拉着老姐跑出好远后依旧能隐约听见老妈咆哮的声音,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找了一块稍显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老姐没有感觉很累的样子到是显得很平静,眼神迷惘的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想拉她挨着我一起坐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捧着我的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我好久好久。我有些莫名其妙反问:没见过这么帅的脸么?看够没有?她继续捧着我的脸:我弟确实很帅。怎么都看不够。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少来!不吃拍马屁这套,同样也不用感谢我帮你,我只是烦老妈絮絮叨叨顺手帮你解围。
  她依旧很平静的盯着我看,痴痴的,老实说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为了打破尴尬:不是我说你,为何不管老爸老妈如何骂你,有理没理,你都不反驳?
  我不敢,我不像你被奶奶和爸妈从小捧在掌心。
  我、、、、、、、、、。那么又是为何外人欺负你,你也不还手?
  我打不赢。
  我、、、、、、、、、、、、、。
  怎么和你聊天那么费劲?你总是聊死话题。真是服了你了,我们真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也许我是捡来的吧!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换个话题和你聊点开心的:那次放学路上扯你头发那个大个子还记得么?我找兄弟堵了他亲弟弟,狠狠的揍了一顿。
  你不怕他弟弟告诉他哥?以后再堵你?他可比你大好多,壮好多,高好多的。万一把我帅气的弟弟打出问题,打傻了该怎么办?
  切,我会那么笨?我又不是你。他以后是不会堵我的,我逼着他弟拿祖宗十八代发过毒誓。
  再给你说一个怎样?
  好呀!
  你给我说过的以前坐你后排那个满脸鸡屎疙瘩那个丑鬼,还记得吗?就那个总是往你背上衣服染色那个。
  你又收拾了他弟?
  那倒是没有,他好像没弟。我带着兄弟伙堵着他拉屎的时候了,然后我给他把纸扔了,逼着他用火麻草叶子擦了屁股。
  亏你想的出来,我的小鬼精灵弟弟对我真好。
  那是,其他还有好多好多,总之欺负过你的我都帮你收拾了个遍,有弟弟的收拾他们弟弟,没有的直接收拾本人。但也有例外,比如以前欺负过你的那些女生,外加又没有弟弟的,我就没怎么好动手收拾。
  “我弟弟对我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欺负女孩的男人不是男人,弟弟做的对”,说完老姐抱住了我摇了摇。
  我、、、、、显得有些尴尬的小声嘟嚷:但也没让她们好过。我让我们班最丑最懒那个女生上课没事就在自己头上找坦克(虱子)然后用瓶子装好扔在了她们头上。
  哦、、、、、原来我弟弟这么调皮的。难怪我见好些个后来都剪了短发,原来是你干的?
  是呀!除了你亲老弟还有谁?以后学着胆子大些,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号,让那些人冲着我来,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后悔。
  那天我和老姐摆谈了很多:我帮她报仇的事,一起经历的趣事,她给我背锅的黑历史。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偶尔她也会笑着抚摸我的头,说我太调皮了。也不知为何当我告知她我饿了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哭了。
  我不以为意,心想老姐肯定是饿哭的。从她早上莫名其妙整一桌满汉全席并且吃的津津有味那事就能揣摩出来她的哭肯定是这样的。
  由于这事的闹腾,我和老姐那天都逃课了。下午的时候,老姐以放羊为理由,我以老妈耍脾气没及时准准备午饭误了读书时间为理由,双双逃了出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逃课更舒坦了,老姐在田边放羊,我跟着在田沟边抓鱼,泥鳅。
  如果恰好瞧见邻居菜苗不够壮实,不够高的话,也顺带帮着拔苗助长一番。见长得过于壮实的,过于高的,找根树条充当剪刀帮他们修修枝。
  老姐嫌我糟蹋邻居农作物太多,劝阻我,小心被揍,小心被骂,小心被找麻烦、、、、、、、。我嫌她啰嗦尽量避开她。她追过来叨叨我避开她,她停下来不再追我再糟蹋。
  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几乎忘了那几只羊的存。那几只羊也很知趣,一刻也不曾打扰我和老姐的欢乐时光,只顾吃,一副只要有吃的你们爱干嘛干嘛的样。羊吃光了眼前一大片嫩草后,开始寻找更多的绿色娇嫩植物,最后把嘴伸向了那块挨着嫩草的油菜。
  它们很聪明吃的时候还不忘只捡最嫩的地方下手,吃饱喝足后开始学着我和老姐,开始在油菜田中嬉戏。结果一亩田几乎被糟蹋了七七八八,留下一田狼藉,惨不忍睹。
  在以务农为生的年代,一亩田意味着什么概念,不用多说。
  我和老姐刚发现闯祸了的时候邻居也来了。那个女人是村长的老婆,姓胡名淑贞,比我老姐矮一个头,比我高半个头,一米五左右高,脸上油光水滑,穿着花里胡哨的红棉袄向我们快步移来。她走路很难看,蹒跚着前行,站远看像极了一只蛤蟆。她双手岔腰间,眼睛鼓的老大老大,那眼神和死了半截没埋的饿死鬼眼神差不多,人还没靠近声音先响起:两个小杂种,有人生没人教的,把羊子解开绳子去吃我家油菜,挨千刀的、、、、、、、、、。
  她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妇,有乡邻私底下编顺口溜赞美:古有唐僧念经诵佛不困不休,现有胡淑贞批话连天不依不饶。人称,鬼见愁。
  老实说以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多少都有些忌惮这老娘们。
  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了,她可以陪你吵架三天三夜,前后拉出你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不带重复的同时还能每人安插一段故事。
  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这老娘们嗓门特大,好多次高音广播喇叭坏了,那娘们直接接替了高音喇叭的工作,可想而知。
  老娘们一边提着嗓门大骂,一边朝着我们姐弟两压面而来。当时我和老姐看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见离得越来越近,老姐一马当先站了出来,挡在我面前:胡奶奶,我们家羊糟蹋了你们家油菜我们家一定赔,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两一般见识。
  胡淑贞如果是三言两语就能对付人,那么大家怎么可能叫她鬼见愁?
  胡淑贞一个箭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老姐就是一巴掌:你个小婊子,烂货。赔?你们家拿什么赔?就你们家那穷酸样赔得起吗?你们家的油菜有我家长得好?长得壮实?施肥施的多?
  老姐一边忍着疼痛扶着被打的脸,一边扯了扯我的衣袖:老弟你牵着羊快回家,找妈来谈赔偿胡奶奶油菜的事。
  我被胡淑贞的气场压的一时有些懵,听了老姐的话顺口答应了一句:“哦,我这就去”。
  一个步子还没迈出,胡淑贞挡我面前顺手把掀我回了原地。想跑?没门。
  我踉跄着险些摔个狗吃屎,经过简单的内力接触,这一掀我更加懵了。麻木的站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实说我有些怕,这老娘们力气也太大,怕她在掀我一下给掀散架了。
  胡奶奶你放心,我们家一定会赔偿你们家的油菜,麻烦你别对我老弟动手动脚,他还小。说难听点万一被你这一掀弄伤了,这事传出去,大家说你倚老欺负小也不好听是吧!
  你个生来卖的货敢放羊子吃了我家油菜还出口狡辩,扭曲事实?看我今天非帮唐晓梅(唐美女)那个老贱货教训教训你们两不可。
  说话间胡淑贞又动手打了老姐另外一边脸一巴掌,我呆呆的看见老姐被打的通红的脸,那一刻我怂的像极了一个乌龟。甚至有那么瞬间我感觉我自己想哭,想跑。至少那样不会被胡淑贞巴掌斥候,不是么?
  而老姐却并没有退缩,我清楚的看见老姐拳头握紧,一字一顿的说:你骂我,打我都可以,羊子吃你家油菜这事确实赖我,但你辱骂我家人以及掀我老弟就确实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对你妈的个巴子。你个小贱货放羊吃了我家油菜还敢教训我?怎么的握紧拳头想和我比划比划是不是?来呀你个小贱人。
  再后来老姐和胡淑贞同时出了手,与其说同时出手不如说老姐准备抵挡胡淑贞再次扇过来的巴掌,并且顺带掀开她的手。仅此而已!
  接下来不用说当然是老姐和胡淑贞老娘们扭打在了一起。我从来没见过老姐打架,她总是一副弱不禁风,任凭别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这事我至今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她如此勇敢的她。。
  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是单方面的碾压!胡淑贞老娘们除了头发有点乱,衣服有些不整,外加脸上有一丁点挂上外,其他再没别的,而老姐被揍的很惨,嘴角和鼻子都开始渗血,一张白皙干净的脸颊全被挠出了血印。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藏在我身体里面的良知,以及血浓于水的手足情这些个玩意跑哪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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