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往事如剑

　　第092章往事如剑
　　洪衣恩看见邢歌进了屋子，但是没有出来，急着跑了过去，他刚到屋子门口，人就回到了原地。如此反复两次，他着急了，叫道：“师叔，掌门师叔，你去哪了？”
　　这一声叫唤，惊动了夏妈妈，她问：“道长，我儿呢？邢歌呢？”
　　洪道长说：“师叔进了屋子，人就不见了。”
　　夏妈妈说：“还不进去找找。”她急着朝屋子跑去，眼瞅着到了屋子跟前，结果回到了洪衣恩的身旁。她叫道：“洪道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洪道长说：“这屋子古怪，贫道也不知道。”
　　夏妈妈不相信，又跑过去了几次，依然在原地。她吓得直哭，喊道：“我的儿啊，苦命的儿啊！”
　　邢歌一爬起来，正想跑出去，突然歌声响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刀剑如林，血染千秋成画。壮哉，饥餐凶魔肉；美哉，渴饮鬼怪血。我引宝剑到碧霄，只待人间换青天……”
　　逸尘踏歌而来，他一手提剑，一手抓着个酒葫芦。
　　剑气飞舞、剑光拂动，白衣飘荡……
　　到处是剑气
　　到处是剑光
　　到处都是逸尘飘荡的身影
　　浓烈的血腥味在街道上弥漫，吸血蝙蝠变得更加凶悍了。扑动着翅膀，露出尖尖的牙齿，伸出锋利的爪子朝逸尘飞去。它们恨不能把逸尘咬死、撕碎，恨不能吸光逸尘的每一滴鲜血。
　　剑气暴涨……
　　无数的吸血蝙蝠落下。剩下的吸血蝙蝠不敢向前，四处逃窜。
　　剑光散去，逸尘朝邢歌走来，他笑道：“我引宝剑到碧霄，只待人间换青天。师弟，你唱的真好。”
　　邢歌叫道：“大师兄！”他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眼前的逸尘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光影流动，画面翻转，往事一幕幕就像快进一样重演。
　　从最初的相遇，到最后的死别，一幕都没有落下。
　　逸尘跳下悬崖，仰面朝天看着悠悠的蓝天白云，天行者找来绿树枝盖在他的脸上。
　　画面戛然而止。
　　邢歌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他低着头，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许久之后，邢歌站了起来，他说：“大师兄，你才是应该活下来的，而我不过是一个该死的人。”
　　出了第一间屋子，邢歌自觉地走进了第二间屋子。
　　第二间屋子中，广柱走了出来。他傻笑着：“小师弟，看我给你修城墙。”
　　光影流动……
　　深渊在空中咆哮，即墨子创造的琉璃结界碎了一地。广柱在战场上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深渊喷出的毒液从半空中落下，犹如从天而降的岩浆。地上的树木沾着即化，石块碰着即毁，转瞬间，生机勃勃的大地变成了人间地狱。一些修为较低的正道人士，躲在铜墙铁壁里面瑟瑟发抖。
　　无为山上……
　　广柱撑起铜墙铁壁，力抗十位长老的攻击。虽然呕血不止，依然用铁塔般的身躯强撑着，就像屹立不倒的擎天柱。
　　画面一转，广柱飞身挡在即墨子的身前，承受了逸尘的一剑。
　　邢歌站了起来，他流着泪笑道：“广柱师兄，关键时刻你怎么就聪明了起来。你分明可以躲开。你躲开了，没人会怪你的，因为你是傻子。”
　　正如逸尘说的那样：广柱，临死前终于聪明了。逸尘是宁愿广柱傻一辈子，因为这样他可以活着。
　　回忆是一种痛苦，邢歌没有选择逃避，他进了第三间屋子。
　　少杰提着三才锏走了过来，他的表情很严肃，他说：“师弟，你可算来了。”
　　突然，邢歌胸前的长生玉炸裂了开来，一条一人高的大黑蛇滚了出来。大黑蛇的头部变成了引啼的头。引啼痛苦地扭动着蛇身朝少杰爬去。
　　蛇身昂起头部，虽然不能言语，但是万千言语都写在脸上了。那是一张有多少依恋，有多少幽怨的脸啊。
　　少杰的身影凝结了
　　引啼的脸重重地摔在地上。
　　光影流动……
　　暗夜魔神像一颗巨大的导弹将邢歌的身体顶飞了起来，撞毁无极殿的大门，撞毁无极殿，撞向远处的崖壁，将少杰的身躯嵌入崖壁当中。少杰弥留之际，轻轻地唤了一声：“啼，有你真好！”
　　蛇身再次剧烈地扭动，痛苦着、挣扎着向光影中的少杰爬去，她想抓住少杰，可惜什么也抓不到。
　　蛇头昂起，引啼的脸，痴梦一般地望着光影中的少杰。
　　邢歌悄悄地退了出来。
　　邢歌进了第四间屋子，第四间屋子是引啼的光影。少杰挨着引啼，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邢歌在里面足足待了两个时辰。
　　邢歌出了屋子，来到了夏妈妈和洪衣恩的身边。
　　夏妈妈喜极而泣：“儿啊，你这是去哪了，妈妈担心死你了。儿啊，我的儿啊……”
　　邢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妈妈，我想单独静一静。”
　　夏妈妈还要追着邢歌，洪衣恩拉住了。他说：“夏妈妈，就让他静一静吧！”
　　夏妈妈也不是傻老妈子，她觉察出了邢歌与往日的不同。她叹道：“我可怜的儿子一定是遇到烦心事啦，可惜我这个老妈子什么忙也帮不上。洪道长，你一定要帮帮他。”
　　洪衣恩说：“夏妈妈，这是哪的话。掌门师叔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师叔一点头，我是敢上刀山，敢下火海。”
　　邢歌一个人进了房间，从房间里面拴死房门，熄灭了灯，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他动情地说：“师兄师姐，我很想你们……”话未说完，泪水噗噗地流了下来。
　　光影流动，画面流转……
　　逸尘、少杰、广柱、引啼的身影在跟前浮动。
　　他抬起头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我很孤单，我很无助，你知道吗？我害怕面对眼前的一切，我……”
　　他问少杰：“二师兄，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懂得明哲保身，懂得趋福避祸的，你怎么也死了。你这一死，无为山也就毁了。”
　　他问广柱：“三师兄，三师兄，你的铜墙铁壁护得了别人怎么护不了自己，你怎么这么傻呢？”
　　他问引啼：“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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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认为这本书，有故事，有内容，可惜就是没人看，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