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饮血却邪剑

　　斩杀上千头凶恶的苍狼和风魔，使我的却邪剑觉醒了饮血的能力，它会在攻击敌人时不断汲取对方的血气，从而增强剑气的威力。
　　饮血却邪剑的觉醒让我颇为高兴，不过与美人西施相比，这样的神兵利器只不过如同破铜烂铁一般。
　　我看着西施的眼睛，认真地对她说道：“西施妹妹，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要你与我一生长随，你愿意吗？”
　　她对我这样的现代示爱方式很不适应，面红耳赤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而且……而且谈婚论嫁要有三媒六聘，怎么可以私定终身呢？”
　　我忍痛坐立起来，急忙道：“勾践随时可能会把你抓走，送给吴王夫差，用以迷惑他。我若拖延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西施妹子，我叫杨小古，和你一样自小父母双亡，你要是愿意跟我走，我愿意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那些礼数，我们可以之后再补齐。”
　　西施是个单纯的美女子，而且身为越国人，并不像中原那样过于拘泥于成规。她听了我诚恳的言语，羞涩而开心地答道：“古哥，我虽然觉得你虽然穿着奇怪，但人蛮好的，而且看你脖子上那块玉猪龙就知道你是贵族出身。不过……”
　　我急忙追问道：“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她答道：“不过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总是听到你在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你是有家室的人吗？西施虽然不介意做妾，但还是要问清楚为好。”
　　我知道我自己在昏睡中惦记的人是谁，她是我多年以前的心上人。不过那都是往事了，不必再提，我回答她道：“那是我妹妹的名字，我并没有妻室，我们老家不允许取妾，如果你答应我，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个。”
　　西施惊讶道：“不许取妾？你们家乡的礼制对贵族都如此严格吗？”
　　我问她：“妹子，你怎么就凭我脖子上的这块玉猪龙断定我是贵族？”
　　她对我的问题同样感到不解，说道：“古哥，我虽然是农家女子，但也知道君子佩玉的礼法。而且，我小时候曾经听里正给我们说过，玉猪龙是轩辕黄帝的遗物，是周天子皇室家族才可以拥有的神器。”
　　原来这玉猪龙还有如此来历，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我笑道：“妹子，这玉猪龙是我捡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在我们家乡，没有高低贵贱，人人平等。你不信就打开我衣兜里那个匣子，里面也全是我捡到的玉。就是这把锋利无比的饮血却邪剑，同样是我捡到的。”
　　西施从我衣兜里拿出我那装满美玉的匣子，当她半信半疑地打开时，里面的宝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她急忙把匣子关上，说：“古哥，你别骗我了，根本不可能捡到这么多玉石，难道你是个窃贼？你要是窃贼，就算我瞎了眼，不该救你。我马上去报官，把你抓走。”
　　我急忙解释道：“妹子别急，我怎么会是盗贼呢？这是我之前诛杀了一帮妖魔后找到的。那满屋子的财宝我只拿了这么一点，你说说，盗贼舍得那些财宝吗？”
　　听了我的解释，她开心道：“原来古哥是个游侠，我还以为你是个盗贼呢。不过……”
　　西施又犹豫起来，我催促她：“妹子，是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特别喜欢卖关子，有什么想说的你但说无妨。”
　　她道：“你刚刚说你们家乡没有高低贵贱，那岂不是长幼无序、尊卑无别了？”
　　我说：“似乎没这么严重，就是熊孩子蛮多的，家长和老师也没有多大权威。”
　　西施一脸嫌弃的样子，道：“熊孩子是什么，是熊的孩子吗？你说尊长没有威信，那社会也必定会很混乱，难道古哥是蛮荒之地的人？”
　　我哈哈大笑：“这你可就想错了，我们那里繁华无比，就算是整个越国的财富加起来还比不上我们一个村子。当然了，你们的东西不能按古董计算价值。熊孩子呢，就是调皮的小孩子，现在国家允许生两个，所以我俩以后也会有两个熊孩子的。”
　　西施掩面害羞道：“古哥别胡说，被人听见了不好。”
　　这时，门嘎吱一响，三个手持兵器的官兵闯进屋来，为首的官兵高声道：“果然有些姿色，你们在说什么怕人听见啊。”
　　我一眼瞧出来者不善，他们必定是越国征集民间美女的官吏。此刻我重伤未愈，不能动武，而饮血却邪剑一旦施展起来，他们都将立刻毙命，这将会招来更多的官兵。
　　稍加思忖，我道：“这位大哥别介意，这是我们小两口在家里说笑呢？”
　　西施听了我的话，脸更红了，不过她并没有反驳。
　　官兵却怒道：“放屁！小两口？你以为我不知道，苎萝村的西施姿色上品，一直没有婚配。你这刁民，分明就是西施听到选秀的消息，找来做挡箭牌的。”
　　说完，三人就要去抓西施，要把她强行带走。
　　西施挣扎着喊道：“古哥救我！”
　　我怒火中烧，竟然抢我杨某人心爱的女子，别说是三个小兵，就算是越王勾践来，我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从病床下来，我一手捂着左胸的伤口，一手提着饮血却邪剑，忍受着剧痛向三人走去。
　　为首的官兵见我颤颤巍巍提剑而来，笑道：“找这么个病夫为你撑腰，真够可以的。让我先一刀解决了他，再把你带去献给大王。”说完，拿着大刀朝我砍来。
　　我举起饮血却邪剑，“咔嚓”一声，大刀碎成两半。饮血却邪剑并未接触到官兵，而剑气已然将他斩为两段，身首异处。
　　其余两个官兵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松开西施，撒腿就跑。
　　饮血却邪剑剑气如长虹一般，从二人身后直贯其中，两人当场毙命。不过数秒之间，三个活人丧生在饮血却邪剑之下。
　　西施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着我说：“古哥，我怕。”
　　我安慰她道：“妹子别怕，有哥哥保护你。”话刚说完，我的伤口迸裂，咕咚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身边散发着女人的香味。原来是西施抱着我，而我，正靠在她的腿上。
　　她叫我醒来，哭道：“古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对她微笑道：“放心，猫叔说了，你的古哥是神眼之裔，死不了。”
　　她不仅莞尔一笑，脸又一红，轻声道：“那等你伤养好了，我给你生熊孩子。”
　　看着她美若天仙的面庞，我开心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也许是过于疲惫，又也许是心中充满幸福，躺在西施腿上，我又沉沉睡去。
　　梦中，我们一起生儿育女，或者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而我那个追求真理的人生梦想，在真正的梦里却毫无踪影了。
　　翌日，当我醒来时西施已经熬好药，做好早饭。而饮血却邪剑将那三个被杀死的官兵的血气尽数吸空，只剩下骷髅和空空的衣裳。西施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些稻草稍作掩盖，一时不会被人发现。
　　服了药，用过早饭，我对西施说：“妹子，这三人失踪之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等我养好伤，我们立刻搬家，我带你远走高飞。”
　　就这样，在近一周的时间里，西施每日用心照料着我，我们共同生活，其乐融融。在此期间，我也逐渐增加了对她的了解。
　　她从小父亲亡故，与母亲在这苎萝村靠浣纱为生。后来母亲劳累过度，也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人孤零零地在世间生存。
　　西施从小就长得漂亮，十七岁那年，有一天当她在浣溪洗衣服时，溪水中有一条漂亮的红色锦鲤游到水面，不小心看到了天生丽质的西施，自惭形秽，猛地掉头就跑，从此再也无颜来浣溪与西施比美了。后来人们都赞美西施有“沉鱼”之貌，可见其美之至也！
　　但也正是因为长得花容月貌，为西施招来了不少麻烦，不仅村里的阔少觊觎她的美色，远在百里之外的王公贵族也找密探查访过她，好几次险遭毒手。
　　幸而，她在这苎萝村里有一个叫做郑旦的好朋友。郑旦的父亲是乡师，有着很高的政治权力和民间威信，她就是靠着父亲的身份来保护西施。
　　和西施一样，在历史上郑旦也被勾践选为进献吴王夫差的美女之一，后来在吴王宫中郁郁不得志而死。
　　我不能容忍两位名震天下的美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我不但要带走西施，也要带走郑旦，让她另择佳偶。
　　休息数日，我的伤口完全愈合了，和西施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她。看得出来，她不是太明白我说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
　　西施把选秀之事告诉郑旦，郑旦已经从父亲那里得知此事，其父为她准备了马匹行囊，让郑旦去逃难。然而一旦郑旦逃亡，官府就会诛其九族，她的父亲将会惨死在刀斧之下。为了不让父亲和族人受牵连，郑旦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作为勾践献给夫差的礼物。
　　当西施从郑旦家回来时，苎萝村已经被越军层层包围，大夫文种亲自带兵，来捉拿两位宛若天仙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