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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么安心读书做官，要么练剑遭天劫。你自己考虑去吧。”
“子翰！子翰！子翰！”
来者真是那名叫做子谈的少年，见子翰在那发呆便喊道。
“子谈师兄，有事吗？”子翰魂不守舍的说道。
“先生罚你打扫前院你要是被先生发现你在偷懒又该罚你了。”
“对不起，子谈师兄我走神了。”
说着便立刻扫了起来。
那名叫做子谈的看了也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准备走了。
“子谈师兄。”子翰却叫住了他。
“有事情要问我吗？”
子翰犹豫不决的说道：“子谈师兄你说是读书好，还是练剑好？”
子谈也是隐隐约约的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子翰的肩膀说道：“我们儒家弟子读的是圣人书，练得是圣人剑。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看你如何选择。”
说完刚准备走，却又停住了脚步。
“你哪日看到先生的剑法了吧？先生的剑法是绝美的你想注重练剑是没错，不过这小儒圣山庄这一代也就只有先生被尊称为小儒圣。”
子谈的言下之意就是，先生的剑法虽然美，但是你不是先生你不会有先生的成就的。
子翰也是听出了言外之意。
深夜……
子翰也是久不能眠，孟华的那绝美的一剑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但是孟华也很明确的告诉他了练剑的话这辈子不能踏入天人境界，否则必遭天谴。他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大好年华还长着呢，若是因为练剑而白白送命那真是太可惜了。
子翰因为内心的纠结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前院，真巧看见了正在练剑的孟华，剑法还是那么的美。如果孟华是个女子的话，估计子翰可能真的会因此爱上他也说不定。
“好美。”子翰不自禁的一声感慨引得孟华停了下来。
“这么晚了不休息到前院何事？”孟华收起了剑转身看向了子翰。
子翰一下子慌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先……先生，我睡不着。”
“还在想我那天的话吗？有决定了？”
子翰沮丧的摇摇头，说实话对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做这样的选择还是有点困难，若是在小一点，或者在大一点的话可能当下就决定了。小一点正好是懵懂的时候，他会随着自己的心来决定。大一点他也开始会为自己打算，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他现在的年纪正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时候。
孟华看了他一眼：“我不能为你做决定，因为你的人生我付不了责，不过你看这龙槐树叶，是不是就跟人生一样？”
子翰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孟华。
“这树叶从发芽开始就在龙槐树的庇护下成长，然后越长越茂盛，直到最后落叶归根。不是挺好的吗？”
孟华就好像是在提醒他，他现在就像龙槐树叶的幼芽一般，在龙槐树的庇护下成长。而他就在这小儒生山庄的庇护下成长，然后安心进入仕途这无不是一条出入。
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不！这不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靠自己。”子翰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起来了
“哦？靠自己？那你当初为何要进这小儒圣学院？你的父母不就是希望你得到我这小儒圣山庄的庇护吗？你如今这个选择你该怎么对你的父母交代呢？”
面对孟华的逼问，子翰又开始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老老实实的读书吧，天意如此。老天爷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孟华说完就打算走了。
子翰双手攒成了拳头，坚定的道：“不！我要练剑，我不要过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
“何必呢？练剑可是一条死路啊。”孟华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不怕即便老天不想让我练剑，我也无惧。”子翰这是第一次这么跟孟华说话，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胆大。
孟华突然大笑道：“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士不可以不弘毅’，本是叫读书人要刚强有毅力用在你这里反而没有一点问题，你既然想要学剑我便赐你一柄剑！”
孟华右手一抻，大堂内一柄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柄剑叫做‘无锋’，你既然用出了我的‘仁’那这柄无锋自是最适合你的剑。”
说着这柄叫做‘无锋’的剑便飞到了子翰的手中。
“谢过先生。”
“你可别太高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的一生走的太过平坦，已经不适合再教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下山吧，从今往后你就得靠你自己了。”
孟华的话显然是让子翰不知所措，先生要自己下山？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毕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在小儒圣山庄也待了三个年头下来了，对这里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现在先生却要自己下山，他现在心里肯定是五味杂陈的。
“从明天开始你便不再是小儒圣山庄的弟子，不得在以小儒圣山庄弟子的身份自居。至于你的父母那边我会派人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他们的，你大可放心。”
子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他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哽咽道：“谢过先生。”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向了后院。
孟华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抬头看向了夜空。
“希望我没有害了他。”
“害没害他我不知道，不过小儒圣竟然给一个十二三岁豆蔻年华的小孩下套，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一名男子突然从龙槐树后面冒出来了，笑呵呵的说道。
“门禁时间早就过了，你个夫子这样才是不像话吧？孟孝。”
“别孟不孟的，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夫子，是先生让我留下来的，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看着大好河川饮着酒呢。”自然这里说的先生不是现在的孟华，而是孟华他们的上一代人。
“小儒圣你让一个十二三岁压根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未免太冒失了吧？”
“他能挥出带有剑仙之意的一剑就说明他有武学天赋，至于他的修为应该已经进入人间境了，他本性不是争强好斗的人，不会惹麻烦的。”
原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孟华一手策划的呀，他也不想让子翰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只是在用激将法帮子翰下定绝心罢了。
那名被叫做孟孝的男子走到了孟华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惹不惹麻烦不是他说了算的，即便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的。”。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毕竟这条路本就不好走不是吗？”孟华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这个家伙真是无趣呀，小儒圣山庄的都是些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真是的又不是和尚。”语罢，孟孝也是消失在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