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原狼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不管打闹的布兰和艾莉亚。周井看向一旁的楼上，果然，罗德里克骑士找到了艾德·史塔克。
　　周井在楼下依稀听到了守夜人和誓言。然后除了瑞肯·史塔克以外的，史塔克家族所有的男性就开始被马，要出发了。
　　在周井的请求下，周井得以同行。
　　......
　　来到一个绿草覆盖的坡地，举着冰原狼旗帜的侍卫围绕四周。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摆放着一块染着暗红色血迹的木桩。
　　艾德·史塔克站在石块面前，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物的人被压倒了石头跟前。
　　“我违背了誓言，我也知道我是逃兵。我应该回长城警告他们，但......我亲眼所见，我看见了白鬼......“
　　艾德·史塔克点了点头，答应了守夜人最后的请求，不要让他的家人知道他是个逃兵。
　　看着艾德·史塔克从席恩·葛雷乔伊手中抽出了他的家传宝剑，瓦雷利亚刚剑——寒冰，守夜人被压在了木桩上的血迹所在位置。
　　周井刚要走上去阻止艾德·史塔克，一旁的琼恩抓住了周井的胳膊，与周井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他知道周井想要干什么。
　　琼恩郑重的摇了摇头，将周井想要所说的，让艾德·史塔克饶眼前的守夜人一命的话挡在了口中。
　　“以拜拉席恩家族的劳勃一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统治者之名。我，史塔克家族的艾德，临冬城公爵、北境守护者，宣判你死刑。”
　　艾德·史塔克持着寒冰念完行刑词，便举着寒冰由上而下挥下。钢铁划过肉体的声音响起，守夜人的头颅应声而下。
　　血液溅起，周井有些庆幸自己大学所学的是生物学，做过几场解刨实验，比如鱼、兔子、牛蛙。只有这样想，周井才能将自己胸前泛起的呕吐压下去。
　　行刑完毕的艾德·史塔克走到布兰的跟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布兰整理着马鞍，回答道：“琼恩说他是逃兵。”
　　艾德接着问道：“你可明白我为何要亲自行刑？”
　　布兰用看着他的父亲用疑问的语气回答道：“我们遵循古老的传统。”
　　艾德点了点头，“判人死刑者必须亲自动手。”
　　布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真的看到白鬼了么？”
　　艾德·史塔克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白鬼数千年前已销声匿迹。”
　　周井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现在是数千年以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艾德看着周井，用千年不变的神情和语气回答道：“疯癫之人所见皆是疯癫。”说完艾德·史塔克就转身，率先上马要离开这个行刑地。
　　穿过一片密林，一座石桥，一头死去的角鹿挡在前面。顺着一旁的血迹，一行人发现了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冰原狼，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截鹿角插在了它的喉咙处。
　　“是冰原狼！”五只灰色的小狼在死去的母狼身边，即使一群人类围住了它们也不愿意离去。
　　艾德看着从石桥到这里的长长的血迹，他拔出了死去的冰原狼喉咙处的鹿角，忍不住感叹道：“顽强的野兽！”
　　“绝境长城以南没有冰原狼。”罗柏·史塔克发出了疑问。
　　而琼恩·雪诺看着眼前的情景，直接说道：“眼前不就又五条。”
　　琼恩抱起了其中的一条向布兰比了比，“要抱抱它么。”说着，不等布兰回答就直接将手中的小狼放进了布兰的怀中。
　　布兰看着琼恩，“小狼怎么办呢？它们的妈妈死了！”
　　“它们不属于这里。”站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罗德里克骑士说道。
　　艾德站起了身体，“不如干脆乘早了结，没有母狼它们活不长。”听到艾德的话，席恩拔出了匕首，走到布兰的身前。
　　席恩从布兰的怀中将小狼夺了过去，就要动手。
　　布兰赶忙阻止，“把你的匕首收起来。”一旁的罗柏用训斥的语气命令席恩。
　　而席恩直接用不善的语气怼了回去，“我听命于你的父亲，不是你。”
　　“求你了，父亲！”布兰赶忙向他的父亲，能决定这件事的艾德求情。
　　然而艾德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布兰的请求。
　　沉默了许久的琼恩看着艾德·史塔克转身就要离开，赶忙叫住了他，“史塔克大人。”
　　等艾德回过身来，琼恩又继续说道：“总共有五只小狼，史塔克家族的孩子每人一只，冰原狼是您家族的纹章。他们注定要拥有这些小狼。”
　　所有人都看向艾德·史塔克，这次艾德没有拒绝。而是对着他的儿子提出了他的要求，“你们得亲自训练它们，亲自喂养它们。如果小狼夭折，你们也要亲手埋葬它们。”
　　布兰看着眼前的五只小狼，又看了看自己法律上不被承认的哥哥，琼恩·雪诺。“你怎么办？”
　　早已习惯了别人白眼的琼恩，直接回答道：“我并非史塔克家族的一员。走吧！”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周井都能听的出来，琼恩语气中的不甘。周井立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顺着传来的稚嫩的叫声，周井在一旁发现了一直浑身雪白的小冰原狼。
　　周井抱起了它，跟上了大部队。不理会罗柏的疑问，周井将手中的小狼递给了琼恩·雪诺。看着雪诺明显变好了的神情，周井对着他笑了笑。“这是你的。”
　　然而这种时候，总是有人出来犯贱，“雪诺啊，此为窝中劣种，非你莫属。”看着还有脸的席恩·葛雷乔伊，周井表示，将来有你受的。
　　琼恩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嘲笑，但明显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他对周井挤出了一声微笑，便转身离去。。
　　周井跑到了席恩的身边，从他的手中夺过两只小狼。给他甩了个脸色直接，上马离开。
　　席恩的脸上，明显有着怒气，却不敢将怒气发在史塔克家族的现任武器供应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