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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盏青春负流殇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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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就到了月末,又是一个该给领导汇报这个月工作实效的时候了。我和同事在一起商量,又在网上找各种资料,洋洋洒洒的编了两千多字的工作实效,最终写了近三千字的工作汇报。算是按要求交卷了。
  写完工作汇报后同事邀我一起玩游戏,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和同事一起组队玩了起来。正在玩的高兴时电话响了起来,我腾出一只手拿过手机一看是柴语瑶的电话号码。
  自从和她那晚见面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距离上次见面也有好多天过去了,我似乎都把她忘记了,看到是她的电话号码,我停止手中操作的鼠标,一时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卧槽,你怎么不打了,我快扛不住了。同事看到我的人物停在画面中不动,着急的大喊。
  最近忙不忙呀?我想了一下出于礼貌,我还是接通了她的电话,还没有等我说话,电话那头传来柴语瑶温柔的声音。
  哦,不是很忙。我简单的说。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那明天下午我要回一趟S城,你能不能送一下我。
  可以。我说。
  好的,那先谢谢你。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柴语瑶说。
  挂掉电话后,我已经被“队友”抛弃,一个人又不好玩,索性退出游戏。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天空好蓝,天空中没有一丝白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这样蓝的天空了。
  和我交集很少的一个同事似乎有什么心事,吃晚饭时非要我陪他喝点小酒。我就陪他和了几口,他在我旁边说着一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我听不明白,但我还是以一个倾听着的身份在听他叙述属于他的故事,没有打断他的叙述。
  他不一会儿就喝醉了。
  原来他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并打算要结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他给她的只有那软弱无力的爱。
  我苦笑了一下。这社会原本就是这样,这人性本就是这样。只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当我回到宿舍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黑夜张开大口,似乎想吞掉这里的一切。路灯发出微弱淡黄色灯光,好想在做黑夜来临的最后挣扎。大风吹动路两旁的大树,摇摇晃晃的树枝展现出疯狂的舞姿。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只有一颗星星在孤独的闪烁。孤独的它照着同样孤独的我。或许它在同伴的出现,而我却不知道该等谁出现。
  风吹得我有些发冷,我不自觉的将手放进衣兜里。突然摸到了一张纸片,我拿出来一看是冯小柔的名片,冯小柔的名片一直在我身上,从来没有离过身,看着名片上冯小柔亲自写的一串数字,她的字迹依旧是那么清秀,突然有种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
  最终电话还是没有打。
  清晨早早就起床,窗外不知道名字的小鸟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来到办公室写好假条,送到领导办公室。领导少有的爽快再假条上写个“同意”。
  大卫,你的“时代超人”借我用以下。我拨通大卫的电话说。
  好的,不过我现在忙,你得自己来开。大卫说。
  在我去大卫那里开车的时候,受到了柴语瑶的一条短信息,里面写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开着大卫的“时代超人”按照和柴语瑶约好的时间和地点。没想到我到哪里的时候柴语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下车说。
  没关系的,是我来早了。柴语瑶笑着说完又接着说,你看现在还没有到我们约好的时间。
  微风吹来,吹散她额头的头发,她用手慢慢的将额头的散发抚顺。
  时间还早,我们去那边的根源走走吧。柴语瑶低着头低着头胡说。
  嗯。我说
  我们随着入园的人群来到根源里。此时公园里的人并鄙视很多,我们顺着小湖边慢慢的向前走着。
  不远处的小朋友在吹肥皂泡玩,一连串的肥皂泡再空中散开,再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许多的颜色。
  好漂亮的泡泡呀。柴语瑶将手中的的小包塞到我的手中,走到跟前想用手接住往下落的泡泡,可是泡泡一碰到她的手就破裂了,泡泡破裂后手上残留着少许肥皂水。
  我在Z城生活了两年了,每次只要有时间都会来这里散步。开心的时候来,不开心的时候也来。一个人的时候来,也和朋友一起来。柴语瑶继续向前走着,看到快要落下的泡泡她会吹一口气,看着泡泡又回到天空中露出天真的笑容。
  开来你很喜欢喜欢和这里呀。我紧跟着她说。
  这是泡泡没有了,我转头一看刚才在那里吹泡泡的小朋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这时前面劲爆的音乐声吸引了柴语瑶。
  那里是滑冰场。柴语瑶冲着我大喊,生怕再吵杂的音乐声中我听不到她说的话。
  你会滑冰吗?柴语瑶问我。
  我不会。我说。
  我会。要不要我教你。柴语瑶笑着说。
  换好鞋子,戴好防护用品。柴语瑶拉着我的手慢慢进入滑道区域,在柴语瑶拉我的手的瞬间,我看到柴语瑶的脸颊泛红。在我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一下子重心失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柴语瑶一个不留神也被我带倒,重重摔在我的身上。此时的我们几乎是脸贴着脸,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呆呆的,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突然将头转向一边,眼睛看着其它地方。
  我突然也觉察出自己的失态,也急忙看向其他地方。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等我们都回过神来,我想去扶她,可是自己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在柴语瑶的帮助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对她说。
  没关系的。柴语瑶红着脸说。
  这时广场上一个巨大的时钟敲响播报现在十八点了。
  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柴语瑶说。
  听莉莉说,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我们离开滑冰场,在走向公园出的路上柴语瑶说。
  是吗?原以为她会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坏话的。我笑着说。
  我说完柴语瑶也跟着小了起来,她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旁,顺势坐了上去。这时,公园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园中也变的吵杂起来。柴语瑶起身,我们继续向门口走去。
  我想让给你陪我一起去S城。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柴语瑶突然对我这样说。顺便到S城玩一玩,我请客。柴语瑶又接着说。
  当柴语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高兴。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柴语瑶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从包包里拿出两张火车票再我的面前晃了晃。
  嗯,好吧。看到都已经买好的火车票,我没办法再去拒绝她,不想给她浇冷水。
  在附近的小店里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变赶往火车站。从她的眉目之间流露出因高兴而表现出的天真和可爱。等到了火车站才记起来,要还车给大卫的。
  大卫,你现在忙不忙,,我要去趟S城。
  什么,你不是说去送朋友嘛,怎么把你自己也给送走了?大卫听后疑惑的说。
  说来话长,我现在火车站,你能来吗?我简短的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你给孔凡泽或者陈小钱打电话问一下吧,让他们谁把车给我开回来。大卫说。
  挂掉电话我给孔凡泽打电话。没过一会孔凡泽就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孔凡泽不解的问我。
  等我回来后再给你解释把。我说。
  我把钥匙交给孔凡泽,又给他说了一下停车的位置,孔凡泽听我说完后用手摸着脑袋
  候车室里人不多,但极为吵杂,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我找了一个空位置。刚坐下一会就在距离我们不远处来了一个老头,很瘦小的他衣着破烂,头发也乱糟糟的,手中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铁饭盒,里面有几张不同面值的纸币。
  我们走到别处吧。我看到那个老头后对柴语瑶说。
  为什么呀。还不知情的柴语瑶吃了一口面包问我。
  你看。我伸出手指指向那个向人讨钱的老头说。
  没关系的。你看他那么可怜,我们也应该帮他一下。柴语瑶看到老头后同情的说。
  柴语瑶说完想我甜甜的一笑,还等我再说什么的时候那和老头已经迅速的来到我们身边。柴语瑶从衣兜里拿出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元纸币放进老头聚过头顶的铁饭盒里。
  老头说了依据谢谢后,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又将铁饭盒举在我的面前,我看一眼柴语瑶,从我的衣兜里拿出一枚医院硬币放在里面。
  别这么小气。柴语瑶看到我给一块钱后小声对我说。
  我有看了一眼柴语瑶,极为不情愿的从有兜里拿出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元纸币舍不得的放进老头的铁饭盒里。
  怎么能给他钱呀,要是他是个骗子,我们的钱不是白给了吗?等那个老头走后我对柴语瑶说。
  没关系的,你看他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事骗子呀。柴语瑶说完还没有等我说话又接着说,再说了,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的骗子呀。柴语瑶说完又拿出一块芝麻饼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又说,就算是哥骗子,也无所谓了,我们也就损失二十元,如果他真的需要帮助的话,那我们给他的二十元就可以帮助他了呀。
  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想柴语瑶这样单纯天真的女孩了。在她眼里,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还是很美好的。我也被她的世界观所打动,开始对她产生好感。
  候车室的广播响起来,我们开始排队检票,这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不一会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由于人多我怕走散,就伸手拉住柴语瑶的手向前走去。我拉了一下没有动,回头一看柴语瑶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不走呀。我问道。
  柴语瑶没有回答我,而我这是才注意到,她的脸颊发红,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终于在人流的慢慢蠕动下,柴语瑶向前走着。终于通过检票口,人流一下子就散开。
  火车慢慢启动,车内还有人再寻找自己的座位。站台上的人都都相续离开,只有工作人员在做个保证通车安全的相关工作。
  柴语瑶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脸都贴在窗户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车窗外,变得越来越模糊的一切。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坐火车了。这时柴语瑶转过头对我说。
  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的一切都将被黑暗所笼罩。火车没经过一座城市,那犹如天灯一般的路灯点缀着城市的角角落落,等过了城市,火车又独自行驶在无人的旷野之中。
  我突然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我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对突然你对自己很陌生,好像面对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般。
  你在看什么。柴语瑶打断在发呆的我说。
  在看你呀。我急忙掩饰自己的走神说。
  是不是呀?别骗我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再说谎。柴语瑶笑着说。
  夜深了,火车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有的人已经睡着了,有的人还在说话。火车依旧在黑夜中狂奔,像发狂一般,将黑夜撕开一道扣子,使劲向前跑。
  我困了。柴语瑶说。
  嗯,那你睡吧。我走到卧铺床边将被子给她拉开,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此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已经入睡的柴语瑶,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或许她此时正在做梦吧。看着柴语瑶突然想到了冯小柔。。
  我拿出香烟来到吸烟处点燃吸烟吸了起来。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走,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冯小柔。
  然而这一切没有任何人能给我一个答案,因为答案就在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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