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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跳不进去的舍生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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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不好了,有人跳舍生崖了,快——”小六跌跌撞撞跑来,几只鸽子随着他左跌右撞,白翎落下来,慌慌张张飞来又去“老爹,你快去看看……”
  “你说什么?有人跳舍生崖你不拦着跑回来做什么?”白老爹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站起身。小六独守舍生崖已经有一段时间,这小子机灵,能说会道,从没见他如此慌张。
  “是苏诺!苏举人!快——”小六急刹车,原地打转,抓住老者的胳膊就跑。
  “啊?咳!快,怕是来不及了!”
  老白心里着急,苏举人从小就是神童,远近闻名的才子,迟早能登科为乡里争光的人。他人品贵重,大门小户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拜他为师,争相来请,实在
  应付不过来,想出一个办法,办了个公开的学堂,所来孩子只要诚心,不收学费,来者不拒,一时间成为乡里佳话。可他是个正气儒生,怎么想起像修道人跑来跳崖?
  好在守山人离自己守护地不远,一盏茶功夫一老一少已经赶到崖顶。
  只见苏举人一脸不可言说的窘态,瘫坐在地上,像是受了惊吓。
  “苏举人,你怎么糊涂起来,你可是读圣贤书,为人师表,乡邻敬重的人,跑这里来舍身,何等荒唐?
  苏诺一脸错愕,望着老者,一时失言,由着他说。
  “不是小老儿卖老,我在这舍生崖下住了几十年,来这里舍身的无数,哪曾见过一个成仙的,只是坠入崖下变成一摊烂肉罢了。你不也曾亲手助我掩埋过尸骨?摔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你还愤愤咒骂那些人迷了心窍,何苦来的!”
  “白翁,我们都错了,这世上本有仙道,这世上真有仙道!我们弄错了而已!”苏诺捡回了舌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本有仙道,是你我一叶障目,不识真人,还一味自欺,认为自己不能看到的就不存在,自己的信仰该是天下人的信仰,哈哈哈……”
  “你小子莫不是疯了?最近听小六说,山下的人传言你疯了,我不信,难道这是真的?这——这可是太可惜了,太可惜!”老者和少年面面相觑。
  “我给你看——”
  苏诺一本正经的说。起身稍理长衫,再次向山崖奔去,这山崖高百丈,虽然谷底鲜花遍布,美如仙境,可从顶上望下去,只是晃眼的高,什么都看不见,冷风嗖嗖迎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小六急忙伸手去拉,只拽住了袖口,苏诺以极快的速度冲下去。
  小六紧紧握着抓空的手“完了,完了……”不由闭上了眼睛,小六极敬爱苏先生。苏先生心好,学问好,还没架子,小六每次下山总不忘带几株新采的蘑菇,苏先生从不推让,或者几本好书或者几两新茶,算作答谢。
  一瞬间,急速下坠的苏诺被弹回来,重重摔在地上,又是刚才的姿态,不雅的屁股着地,疼的龇牙咧嘴“呀,真疼。你看,你们看,我就是这么跳下去,被弹回来,已经四次了,摔死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六和白翁急忙向崖下打量,空中什么也没有。飞脚踢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下去,石块坠下,不时碰到岩壁传来清晰的回声。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是我已成仙,还是神仙诚心跟我过不去?白翁你年长识多,可能破此迷?”
  老者皱眉,若有所悟,又摇摇头,“容我想想。”扭头下山去。
  小六跟在身后:“我们不管他了?”
  “管他干嘛?死不了。”
  小六骚头“也是,这苏先生真神奇。山下的人说一个月前,他在竹林里睡了一场大觉,足足睡了三日。学生们把学堂翻遍,发现他睡在竹林的石櫈上,怎么都叫不醒,醒来之后就不正常了,天天念叨要去一个地方,还说跟一个叫红芍的小姐…..”•
  “人家庄周做梦化蝶,他莫不是梦里化成仙了?”白翁拍着脑袋。
  白翁是这不归山舍生崖守护人。话说不归山风景甚好,如仙境般飘渺,就算在最晴朗的春日,从远处看依然云雾缠绕。并不是因山高,而是传说山里住着仙人,会吞云吐雾之法,据说山里的蟾蜍都能修炼成精,更有许多天然崖洞,历来有道家术士来山中修行炼丹。
  不归山上有一处绝壁,叫做“舍生崖”,传说有修行之人从崖上跳下就能得道成仙,即便普通人,被烦恼或疾病缠身,在此处舍身也能剪断万千烦恼,来世修的出尘脱俗。于是来舍身的人趋之若鹜,甚至老弱相携,此山因此得名“不归山”。
  不知是人多扰了神仙清净,还是神仙之位已然爆满,突然来了位老者,精神矍铄声如洪钟,颇有些功夫,在舍生崖不远处结庐住下,从此来舍身便不是易事,得过了他这一关。老人口才功夫都好,来舍身的人十个有八九被他劝住,欢天喜地回去,还有一些个执拗,一顿收拾,扔下山去。但也难免还有些锲而不舍或者命里该绝的。
  不归山渐渐清净。但这份事业需要传承,老人垂暮之年找到一个接替他的人,替他守护这片山崖,于是便有了一代一代的守山人。守山人是为守山,也是为守人,是渡人,也是渡己。每个人带着故事来,带着故事走,聚散之间自然有一个“缘”字维系,万事都逃不过一个“缘”。
  再说那被撇在山顶的苏诺,万般不解,难道我会飞?得试试,一边下山一边展开手臂做出飞的姿态,一路狂奔,可是脚始终不能离地。找到一块巨石,爬上去,像刚才在山顶,扎起长衫,做出刚才的架势,奋力向前,嗖的一下从巨石上跳下。
  没有飞的感觉,也没有触到什么被弹回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脸磕破了,手掌擦出血,脚也扭了,叫苦不迭。
  苏诺一瘸一拐折回老人的草舍。老者正在檐下品茶,小六在灶间做饭,看见苏诺这模样,又惊又笑,“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这会儿怎么又回来?莫不是还要去跳崖?”
  苏诺摇头,“不跳了,跳不成,我还是想点别的办法。我来求白翁,您见识广博,可能为我解惑?”说着深深一拜。
  老人家也不客气,示意他坐下,轻捻白须“苏先生不妨说来听听,小老儿最喜奇闻轶事,愿闻其详。”又冲小六说道:“小子莫无礼,快去给先生沏新茶。”
  苏诺似乎又一次回到梦境里,眼神变得深远迷离。。
  “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风吹着我的脸的时候会疼,能摸到她手心的温度,入口的美味也在唇齿之间,这哪里是梦呢?
  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看了三次花开,也见过三次雪冬,娶妻生子,儿子也有一岁了。可学生们说我只是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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