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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风的朋友马二哥死了。
就在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吃酱牛肉。柳云风抱怨马二哥为何将他带到那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来喝酒,而在吃了那儿五斤酱牛肉之后,他开玩笑说可能以后就要住在那个小店了。
但他现在不想吃酱牛肉,一点儿也不想。他现在只想找出杀死马二哥的人。
他发现马二哥尸体的时候,马二哥已经死了两个时辰,就死在他们住的客栈里。是中毒而死的,尸体已经完全发黑,很明显是黑心散,一种常见又不太容易被发现的毒药。柳云风现在很后悔昨晚本不应该出去的。他昨晚应他最好的朋友李天河之约去青仙楼又喝了一顿。
马二哥的酒量不太大,和柳云风这种号称没人见过他醉后什么样的就更没法比了。可即使让柳云风千想万想也绝不会想到会有人来毒害马二哥。因为柳云风相信,如果这世上还存在一个没有人恨,只有人敬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马二哥。也正是因为如此,柳云风现在毫无头绪。马二哥没有什么家产,他死了可以说没有什么人能获得什么好处,可就这样一个人,偏偏死了。
柳云风只能去找李天河,在心乱如麻的时候,朋友无疑是最好的药,而现在又不只是心乱如麻。
李天河并不难找,他一般只会在三个地方。他的钱庄,酒楼,或者妓院。
柳云风看到李天河的时候,李天河正在打着算盘记帐。
李天河没有抬头去看,他知道,只有柳云风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他的房间。
“马二哥死了。”
李天河抬起了头,显然这让他吃了一惊。平时柳云风和他说一些消息的时候,李天河并不会停下来看他。而他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算盘和笔。眉头微皱看着柳云风,显然是让柳云风说清楚。
“就在昨晚,在客栈里,被人用黑心散毒死了。”
“就在我们喝酒的时候?”李天河开口了。
“算时间是的。”
柳云风已经坐下了,而李天河却突然站了起来。
“我想去看看尸体。“
柳云风将马二哥的尸首放在一间草房里,并未下葬。因为他知道在这方面李天河是高手。
“不只是黑心散。”
“不只是黑心散?还有什么?”柳云风很惊讶。
“还有鬼脸草。这毒恐怕在你找我之前就下了,若是只中了黑心散三刻钟之内必然毙命,但若还加了鬼脸草,毒性则会被压制几个时辰。这马二哥的尸体青黑异常,眼睛充血,必是加了鬼脸草。”
“压制了几个时辰?”这无疑是个重要的问题。
“我看不出来。”李天河无奈的摇摇头。
柳云风不说话,李天河也不说话,李天河知道,柳云风在思考的时候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
柳云风突然起身,“这事实在无迹可寻,我们去见见六老爷子。”
每个小地方都有混混,有混混的地方就要有混混头子,六老爷子就是这天台镇混混的混混头子。六老爷子并不老,至少不比柳云风年龄大太多。但六老爷子总喜欢别人以为他是个老头子。他享受那种把手下的混混都当孙子的感觉。
在拐了至少十几个胡同后,柳云风他们来到了六老爷子的老窝。门口的喽啰拦住了他们。柳云风拿出了一块玉佩说到:“烦劳把这玉佩给六老爷子。”
不一会儿,只见六老爷子拿着玉佩疾走出来。老远喊道:“恩公快请进。”
进了屋里,六老爷子拿出了上好的竹叶青。柳云风却说:“虽然我今日应该和你喝个痛快,可却着实没有什么心情。”然后柳云风就说出了事情如何。
六老爷子听罢,慢慢地说:”恩公若没有你当年相助,我恐怕早已不知死在何处。今日恩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恩公你要我做什么,说出来便是。”
六老爷子是个很真诚的人,柳云风也是,李天河也是。谁都可以交到真诚的朋友,可如果一个人说他没有一个真诚的朋友,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一个对人真诚的人。
“我希望你能派人找找这些天有没有人买过黑心散和鬼脸草,还有马二哥最近这段时间都出现在了哪里。”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差事,可对于拥有诸多手下的六老爷子却不是难事。
“恩公你现在住在何处,查清之后我差人送信给你。”
从六老爷子家离开之后,柳云风带着李天河来到了那家偏僻的小酒馆。
“可有可能是有人在这饭菜之中下了毒?”李天河看着桌上这几大盘酱牛肉和一壶好酒问道。
“绝无可能,酒菜若有毒,那我也死了。”
“杯上涂毒?”
“马二哥喝酒从不用杯。”
李天河只得夹起一大块牛肉。
柳云风叫来了店小二,店小二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一张脸上还未完全脱去稚嫩。
“我前天来过,和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还记得吧?”柳云风问道。
店小二只想了一瞬,一拍脑袋说道:“我记得,我们这客人不太多,您和那位喝到挺晚呢!“
柳云风笑了下,接着问道:“我们来的那天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店小二用手顶着嘴唇,眯着眼睛,突然说道:“有!我记得就在你们来之前不太久,有一个带着红色斗笠,骑着红马,穿着红衣的人来过。”
柳云风和李天河突然相视,异口同声:“红衣楼!”
这红衣楼仿佛是一夜建起来的,最近突然在江湖上有了不小的名声。当然,并不是一座楼,而是一个组织,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组织。就是这么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组织,在这一年内杀了铁臂猿李沈,假金刚王霸和天赐镖局的副镖头林才。并且这红衣楼做事极为缜密,不留证据,不留活口。没人敢声称见过红衣楼的人,只有坊间传言红衣楼的人戴红斗笠,穿红衣。
柳云风问道:“你可对这红衣楼有什么了解?”
李天河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恐怕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这红衣楼怪就怪在杀人不知缘由,并且死的这几个人简直可以说毫无关联。”
李天河晃了晃杯中的酒,说道:“既是杀人,必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