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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川尚未说话,他的师弟商心斜冷冷道:“恶颜宗人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擒他,又何须他得罪?”
赵大川向他张了张嘴,却忍住没有说话。商心斜瞧见了,说道:“师兄,难道我们还怕了他?”说着向王大牛一瞥,忽然看见他身后躺着一人,双目圆睁一动不动,显已气绝。
王大牛黑袍宽大,之前挡住了他视线,所以一时没有看见,这时瞧见,向陈天豪一指,怒道:“你们又在作恶,这人是谁,你为何杀他?”赵大川这时也已看见,不由的面上变色。
刘二狗得王大牛示意,一直忍着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骂道:“黄毛小子,还没断奶便学会血口喷人了么?倒也聪明的紧。”
商心斜回身一掌拍在他嘴上,喝道:“落在我手上还这般不知好歹,想吃苦头便直说,我一定成全你。”
刘二狗被他拍的一跤跌在地上,过了许久才爬起来,却不再说话,看来伤的不轻,否则以他的脾气定会再骂。
王大牛向前踏出一步,却终究忍住没有出手。
狼天棋本来听见他们说是囚鹿门的,心中先就生出几分亲近,正想着寻个机会打探一下陆小蝶的情况,却见这人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人,一时抛下这个念头,忍不住道:“你怎么胡乱打人?”
商心斜回身看他,见他与王大牛站在一起,衣衫破破烂烂,粘着许多血迹,皱眉道:“你是何人?也是恶颜宗的吗?”
狼天棋道:“我叫狼……”姓王的黑袍人抢道:“这位小兄弟并非我恶颜宗门下,与我只是偶然遇见。”回头深深看了狼天棋一眼。
狼天棋被他一看,登时醒悟,暗道:“以后我须得小心,可不能随便把姓名说与别人知道了。”
商心斜又向狼天棋打量几眼,见他与自己年纪相仿,看起来却十分青涩稚嫩,想来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多半只是散修,便不放在心上,说道:“我也听说恶颜宗的人向来只穿黑袍,无一例外,既然你与他们不是一伙,那便先躲远一些吧。”
狼天棋道:“你做什么?”
商心斜道:“恶颜宗作恶多端,难道你没有听过?我自然是把他们擒住交由我们掌门处置。”
狼天棋心想:“他们果然把恶颜宗看作是魔教宗门,若动起手来,不知王大牛前辈能不能敌得过,刘二狗前辈既被擒住,想来他们不好对付,我且先与他们理论一番,最好是把他们说通了,那便不用动手。”说道:“你说恶颜宗作恶多端,可有证据?”
商心斜嗤笑一声道:“众所周知之事,还要证据吗?”
狼天棋道:“你也只是听说,可曾亲眼见过他们作恶?”
商心斜忽然怒道:“我怎没见过?当年他们……”忽然又住口不言,眼光一转,指着陈天豪道:“难道这人不是他杀的么?”
狼天棋道:“虽然这人本就该死,但却不是前辈杀的,是谢鱼欢杀的。”忽然叫道:“不好!你们快让开,若再纠缠下去,谢鱼欢便逃了。”
商心斜被他叫的一愣,问道:“谢鱼欢?谢鱼欢是谁?在哪里?”
狼天棋急道:“他被两位前辈重伤,已逃到山上去了,谢鱼欢作恶多端,难道你没有听过?”
他本是情急之下反问了这一句,但之前商心斜说恶颜宗作恶多端,也这样反问过他,此时听在耳里,只觉他是在有意讥讽自己,心中隐隐发怒,正要说话,赵大川忽然道:“谢鱼欢?难道你说的是阴阳散人?”
狼天棋点头道:“就是他。”
商心斜道:“师兄知道此人?”
赵大川道:“听师长们提起过,此人专好掳掠少女,毁人贞洁,确实是为恶不少,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所以你不知道。”顿了一顿道:“他已有好多年不见踪迹,大家都说他死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狼天棋听他这么一问,想说与他听,又觉此事说来话长,怕谢鱼欢逃脱,正为难时,却听商心斜道:“哪里有什么阴阳散人?他不过是胡言乱语为恶颜宗开脱罢了,师兄切莫信他。”
赵大川向狼天棋打量片刻,又向荒山上看了看,也觉得谢鱼欢已绝迹多年,不太可能在这里出现,便不再多说。
商心斜对狼天棋道:“你这样维护恶颜宗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顿了一顿又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或许只是受他们蒙蔽,我也不来为难你,快些让开!”
狼天棋听他如此说话,心中有气,但转念一想:“他定是听别人说的多了,受人蒙蔽,这才对恶颜宗如此仇视,却也怪不得他。”这样想着,口中便说了出来:“你不明真相,所以才这么莽撞,我也不来怪你。”
商心斜先前说他“或许只是受他们蒙蔽,我也不来为难你”,此时听他说话又学自己,分明是在挑衅,心下更加恼怒,问道:“你是何门何派,为何与我囚鹿门为难?”
狼天棋听得一愣,心想:“我何曾与他为难,分明是他一直在咄咄逼人,这人看去相貌堂堂,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想着心中也有些生气,语气便重了一些,说道:“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你问我门派做什么?我无门无派,就只有一人。”
商心斜本来见他穿的破破烂烂,满身血污,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一直便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他竟敢顶撞自己,此时听他说无门无派,便没了后顾之忧,怒道:“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回头对赵大川道:“师兄,先擒了他们再说。”
赵大川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商心斜见师兄点头,对狼天棋冷冷一笑,忽然纵身而起,伸出双掌向他胸口拍去。
赵大川看见心中一惊,暗道:“师弟怎么这般鲁莽,尚不知对方深浅便赤手空拳贴近身去,岂不危险?”但转念一想:“我真是瞎担心,师弟天赋之高世间少有,看这少年与他年纪相仿,道行定不如他,我既能想到这点,师弟比我聪明十倍,一定也想到了。”自嘲一笑,不再管他,对王大牛抱拳道:“得罪了。”王大牛也不说话,祭起黑色长剑。
商心斜本就不是鲁莽之人,他天赋奇高,虽修道时日不长,却已是囚鹿门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深得师父喜爱,师父也曾对他说过,以他如今修为,在同一辈中已难逢对手。
他本就没将狼天棋放在眼里,得知他是散修,更是不屑。一个散修,能有什么道行?
他已在心中做好打算:“这小子不过一个无名之辈,竟对我如此无理,定要叫他吃够苦头,若只是将他擒住,以师兄脾气,再想教训他可就难了。”是以他用上了全力,料想这掌若是打实,这小子不死也要重伤。
他其实并未指望能一击得手,只是想震慑对手,让他心生怯意,他真正的杀招是在狼天棋躲闪时祭出仙剑重伤于他。
可他刚纵起身来就发现这伶牙俐齿的小子慌了神,吓得呆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闪避,竟也举起双掌,似乎想硬接下他这一击。
他心中冷笑:“就这点道行还敢那般与我说话,这可真是自己找死,无论如何怪不得我。”他念头刚刚转完,四只手掌便触在一起。
甫一接触,他便觉掌上真法遇到一股极大阻力,不但难进分毫,反被逼的倒转回来,他心中一惊:“不好!”但此时应变已然不及,只听“噗”的一声,一阵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冲出。
狼天棋身子晃了一晃便稳稳站住。
商心斜倒飞出去,双脚落地后又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子,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他万没料到这散修年纪轻轻,修为竟似乎犹在自己之上,心中又惊又妒,抹掉嘴角血迹,死死盯住狼天棋,冷笑一声道:“好啊,演的真好!扮猪吃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