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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片刻,那姑娘缓缓睁开眼睛,隐约看见身边有人,心中害怕,挣了挣身子,却因为全身无力,无法动弹。
姓王的黑袍人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那姑娘见他一身黑袍,说话尖声尖气,大异常人,心中更是害怕,挣扎起来,忽然发觉他正握着自己手腕,更是恐惧,喊道:“你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陈峰上前一步劝道:“姑娘别怕,我们真是来救你的。”
那姑娘看清陈峰模样,浑身颤抖起来,两行泪水滚出眼眶,颤声道:“你……你是陈……陈……”她心中激荡,一时顺不过气,晕了过去。姓王的黑袍人又帮她调理一阵,料想已无大碍,这才停手。
过了不久,那姑娘又醒过来,她直直盯着身前几人,眼神空洞,如丢了魂一般,如此直愣愣地瞧了一阵,忽然翻身跪倒在床上,不住磕头,口中说道:“我求求你们,求你们别再对我……别再对我……,就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陈峰不忍再看,说道:“请仙师劝劝她,我去给她找些衣衫来。”说完匆匆出了房间。
狼天棋见她浑身发抖,只是不住磕头哀求,显是受了极大惊吓,心中为她难过,上前一步扶住她手臂道:“你快起来,我们与那陈老爷不是一伙,你不要害怕。”
那姑娘抬起头来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神智,认出了他,讶道:“你,你是……”
狼天棋点头道:“我们白天见过。”顿了一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那姑娘将信将疑,又向三人打量一阵,这才坐起身来,忽然醒觉自己衣衫不整,忙扯过被子盖住了身子。
狼天棋道:“你放心,这两位前辈会帮你报仇。”
那姑娘眼泪又涌了出来,哽咽道:“就算是报了仇,我……我也没脸活了。”
狼天棋听得一愣,他对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疑惑道:“有两位前辈在,再没人敢来欺负你,好好的,为什么不活了?”
那姑娘擦了擦眼泪,还是忍不住哭道:“就算我……就算我不要脸面,又怎能……怎能连累我爹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狼天棋更加疑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姓王的黑袍人叹了口气,道:“姑娘尽管放心,我们对天发誓,此事绝不说与旁人知道,至于其他人,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那姑娘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即便这样,可是……可是……”
姓王的黑袍人道:“姑娘你要记住,只要你咬死不说,便没人会知道此事,此事也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那姑娘呆呆出了会神,道:“别人真的不会知道么?”
姓王的黑袍人道:“姑娘即便不信,也先回家等上几天,若我骗你,大不了到时再寻死,又怕什么?”
那姑娘心想:“他说的也有理,我就算要死,也该去见爹一面。”这样想着,便不再说话。
陈峰取了衣衫回来,浑身上下已被大雨淋的通透。他把手中衣衫放在那姑娘身边,道:“府中没有女眷,这是我娘以前穿过的,将就些吧。”
姓王的黑袍人道:“姑娘穿好衣衫,趁着天色未明,赶紧回家,千万别叫人看见。”说完与狼天棋三人去到外间等候。他对陈峰道:“还请陈公子将这件事烂在肚里,莫叫那姑娘难做人。”陈峰道:“这个自然,请仙师放心。”
他点了点头,又道:“谢鱼欢此时想必正在疗伤,你可知他平日在哪里修炼?”
陈峰道:“知道,离这里不远。”
他对刘二狗道:“刘师弟,算算时辰天马上就要亮了,你将这姑娘送回去,她一个人走实在叫人难以放心。我随陈公子去寻谢鱼欢。”狼天棋见他如此为那姑娘打算,心中对他更增好感。
刘二狗道:“师兄还是等我回来,一起去取那姓谢的狗命。”
他知道刘二狗是担心自己,说道:“谢鱼欢身受重伤,绝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回来,出不了意外。”
刘二狗想想确是这样,便不再多说。那姑娘穿好衣衫出来,向众人道了谢,便随刘二狗去了。
陈峰指着被黑袍人拍晕的那两人道:“这两人……”他本想说这两人是受那白发妖人胁迫,这才帮他做事,但想起方才他们言语猥琐,转口道:“这两人仙师打算如何处理?”
姓王的黑袍人走过去,抬脚将他们挑进屋内,道:“他们一时片刻醒不过来,先去办正事。”
陈峰点头道:“是。”带着两人出了竹林,沿回廊走了一阵,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停了下来,说道:“就在这里。”
姓王的黑袍人向周围打量片刻,当先进了院落,陈峰和狼天棋跟在后面。
此时大雨滂沱,雨水打在地上哗哗作响,倒不必刻意遮掩声息。
院落里只有一座房屋,这倒省了一间一间去找。姓王的黑袍人走到离门口两丈处停下,驭起长剑,直向房门斩去。
长剑斩在门上,轰的一声,木屑横飞,房门已四分五裂。门内,谢鱼欢和陈天豪盘膝而坐,一个正在疗伤,一个正在修炼,此时变故突起,均吃了一惊,陈天豪站起身来,挡在谢鱼欢前面。
此时天色未明,又下着大雨,从屋里看不清门外情形,只借着门里照出去的光亮,隐约看见一个黑袍人站在院里。
谢鱼欢惊道:“怎么又有恶颜宗的人?”
陈天豪尚未说话,姓王的黑袍人已走上门前台阶,堵住门口,陈峰和狼天棋也走上台阶,站在他身后。
看见狼天棋,谢鱼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说道:“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可能逃出来?这不可能!”
姓王的黑袍人冷笑道:“可是我们已经出来了。”
陈天豪看见陈峰,愣了一愣,皱眉道:“峰儿,是你救得他们?”
陈峰点头道:“是。”
陈天豪道:“你果然一直在装疯。”
陈峰看着他,双目泛红道:“爹,我想问你,若我不装疯,你是不是连我也杀了?”
陈天豪向他盯视良久,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是我儿子,我又怎么会杀你?”
陈峰道:“那你为何忍心害了我娘?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也下的了手?”
陈天豪似乎心中悔恨,面露痛苦之色道:“我……”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陈峰见他模样,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谢鱼欢道:“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爹不是那样的人。”
陈天豪两滴眼泪滚落下来,说道:“可她,可她终究是死在我的手上。”
陈峰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爹,你快过来,如今有这位仙师在,这白发妖人已在劫难逃,你不必怕他。”
谢鱼欢听他父子对话,陈天豪竟想丢下自己独自保命,心中杀意骤起,想暗施偷袭。但想陈天豪既已背叛自己,想必定有防备,自己身受重伤,虽采了处女的先天阴气疗伤,但伤势也才好了不到两成,自忖此时偷袭绝难得手,只好作罢,心中暗叹一声:“罢了,今日我谢鱼欢命该如此。”
陈天豪面色激动,瞪大双眼看着陈峰道:“峰儿,你……你真能原谅我?”
陈峰怕他被谢鱼欢制住,连使眼色,急道:“爹,我一直也没怪过你,你快过来,快过来呀。”
陈天豪道:“好,好。”心神激动,大步向这边走来。
谢鱼欢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但想到今日已是必死之局,有些心灰意懒,终究没有动作。
姓王的黑袍人冷眼旁观,向陈天豪扫了一眼,心中冷笑想道:“你若真是身不由己,被谢鱼欢逼迫,之前在大厅里又怎会护他性命?难道这时还想来偷袭我么?哼!真是不自量力!”他既然已有防备,陈天豪这点微末道行自不放在眼里,也不点破,心想:“先料理了谢鱼欢再说。”
陈峰等父亲走到身前,拉住他手,哽咽道:“爹,等娘大仇得报,我们一起去她坟前祭拜。”
陈天豪道:“好,好。”
姓王的黑袍人驭起长剑,对谢鱼欢冷冷道:“阴阳散人为祸世间,今日终究恶贯满盈。”
谢鱼欢抬起头来,面如死灰,自知难逃一死,也不想多说,只是颓然看了黑袍人一眼,正欲闭目待死,忽然双眼一亮,面露喜色。
姓王的黑袍人见他神情有异,心中只叫了一声:“不好!”便听陈峰惊到:“爹,你……你……”他回过身来,见陈天豪长剑已架在陈峰颈上,拖着他向谢鱼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