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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家里醋缸又翻了 / 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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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秦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乱糟糟的,脑海里全是马车里的那个吻。
  
  她不知道傅连溪是不是疯了,还是把她认成了谁。
  
  她想了好久,最后索性将脑袋蒙进被子里,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抛开。不管了,先睡觉。
  
  第二天早上,秦桑没有去前厅吃早饭,她原本是想躲着点傅连溪,谁知道他直接过来了。
  
  秦桑正坐在桌前吃早餐,看到傅连溪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愣住。
  
  傅连溪抬脚进屋,吩咐茯苓,“你先下去。”
  
  茯苓还是第一次见傅大人来找她们家公主,她下意识去看自家公主。
  
  秦桑反应过来,对茯苓说:“给傅大人添副碗筷。”
  
  茯苓连忙“诺”了一声,屈膝退了下去。
  
  茯苓退下后,秦桑抬头笑盈盈地望着傅连溪,“傅大人,酒醒了吗?”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随后才抬脚走过去,拉开秦桑对面的椅子,边说:“昨晚的事,我会负责。”
  
  秦桑正在喝水,吓得差点呛出来。
  她偏过头咳嗽了好几声,等她缓过来,抬头看傅连溪的时候,发现他一脸不高兴地在看着她,沉着脸脸问:“你这是什么反应?”
  
  秦桑道:“傅连溪,你别吓我了。我不用你负责啊。不就是亲了一下吗,没事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傅连溪听见秦桑的话,脸色更难看了,他耐着性子问:“怎么?你不需要我负责?”
  
  秦桑道:“不用啊。”她说着,又道:“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那就早点跟陛下提和离的事,早点放我自由就好了。”
  
  傅连溪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他冷着眼,问秦桑,“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怎么,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
  
  秦桑没有回答他。她忽然也有点不高兴,她正经看着傅连溪道:“傅连溪,你好没意思。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不能彼此干涉的吗,你现在问这么多干什么呢?”
  
  傅连溪突然有些火了,他警告秦桑,“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傅连溪的人,只要一天没和离,你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秦桑一愣,她刚要说什么,傅连溪已经拂袖而去。
  
  她盯着门口愣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神。
  
  茯苓拿着碗筷过来的时候,就见傅连溪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微愣了下,问道:“公主,傅大人呢?”
  
  秦桑道:“走了。”
  
  秦桑觉得傅连溪真是莫名其妙,她气得饭也吃不下了,硬吃了点,最后啪地一声将筷子放下,起身就出去了。
  
  秦桑心情一不好,就喜欢出门转悠。
  她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刚到傅府门口,就看到福伯,福伯像是在等她,一见到她就立刻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回来了。”
  
  秦桑在外晃悠了大半天,心情好了许多,她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嗯,您在这儿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福伯道:“大人刚刚派人回来传话,让您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跟他出门。”
  
  秦桑一愣,“出门,去哪?”
  
  福伯摇摇头,“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
  
  秦桑不知道傅连溪要带她去哪,回去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
  她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清醒,简单洗漱一下就困倦地出了门。
  
  到了外面,就看到马车停在那儿。
  天才蒙蒙亮,街上没什么人。
  
  她踩着凳子上了马车,一上去就躺到位置上,蜷缩着继续睡觉。
  
  傅连溪从府里出来,和唐风交代完事情,随后才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长安城,一路往城外驶去。
  
  秦桑一上车就睡觉,一觉睡到大中午,肚子饿得不行了才醒来。早上出门没吃东西,她这会儿饿得肚子都扁了,下意识捂了肚子,抬眼朝对面坐着的傅连溪看来眼。
  
  傅连溪背靠着车壁,在看书。压根没搭理她,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桑不由得撇了下嘴,她坐起来,扭身将车窗打开,往外望去。
  
  外面的环境很陌生,甚至有些荒凉,路上半个行人也没有。
  
  秦桑望了半天,忍不住回头问:“傅连溪,我们要去哪儿?”
  
  傅连溪仍旧在看书,也没抬头看她,只敷衍地回了句,“快到了。”
  
  秦桑趴在窗沿,她看着马车经过荒凉的乡间小道,没多久就停在一片竹林前。
  
  秦桑四下望望,四周荒无人烟,静悄悄的。
  
  她愣了下,回头问傅连溪,“到了?”
  
  傅连溪嗯了一声,他合上书,率先下了马车。
  
  秦桑连忙跟上,从马车上跳下来。
  
  这四周虽然荒凉,但是空气很好,景色也美。
  
  秦桑跟在傅连溪身后往竹林里面走,她好奇地四下张望,又好气地问:“这是哪啊?都没什么人。”
  
  傅连溪仍旧没应她。
  
  等穿过竹林,秦桑才看到前面有一间小木屋。
  
  院子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扫院子。
  
  她看到傅连溪,忙迎了上来,“大人,您来了。”
  
  傅连溪点了下头,“您近来身体可好?”
  
  老太太慈祥地笑,“劳大人记挂,老奴身体还好。”
  她又看向秦桑,“这位就是少夫人吧?”
  
  秦桑弯着眼睛笑了笑,“您好。”
  
  老太太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好,少夫人长得真好看。”
  
  秦桑开心地一笑,“谢谢您。”
  
  傅连溪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老太太连忙说:“都准备好了大人。”她往里面走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烛。
  
  傅连溪接过来,道了声谢,“辛苦您了。”
  
  老太太连忙说:“大人客气,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秦桑看到傅连溪手里拿着的香烛,不由得一愣,她上前问:“傅连溪,你这是……要祭拜谁吗?”
  
  傅连溪抬眸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你跟我来。”
  
  秦桑跟着傅连溪去了后山,才知道傅连溪要祭拜的是他姥姥。
  
  傅连溪是个孤儿,他没有父亲,母亲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他跟着姥姥在这间小木屋里相依为命,长到三岁,奶奶也过世了。
  
  从那以后,他便到处流浪讨饭吃,一直到五岁那年,家乡又遭遇饥荒,他出去找吃的,奄奄一息倒在街上,正好遇到皇后,将他带进了宫。
  
  皇后将他认作义子,他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有个母亲。后来才知道,皇后娘娘只是要将他培养成心腹,保护太子殿下。
  
  她让人教他习武,太子不能做的事,他去做,太子不忍杀的人,他去杀。
  
  他习武念书,进入仕途,十几岁就提刀上了战场,上刀山下火海,从死人堆爬出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但是他的命是皇后的,是太子的。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傅连溪每年都会回来祭拜母亲和姥姥。
  他从前都是独自来,待上两天便回去。
  
  他蹲下将香烛点燃,秦桑也跟过去,蹲在傅连溪旁边,“这是你姥姥?”
  
  傅连溪嗯了一声。
  
  秦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傅连溪将香烛点燃,又拿起黄纸一张张烧在墓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一张张地烧着纸钱。
  秦桑看着他,他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她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在旁边陪着,等着傅连溪把黄纸烧完,和傅连溪一起给姥姥磕了三个头。
  
  傅连溪侧头看她,秦桑小声安慰道:“傅连溪,你别太伤心了。”
  
  傅连溪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移开了目光,从地上站起来。
  
  秦桑也跟着站起来,又陪着傅连溪在墓前站了很久,一直到半下午才回去。
  
  杨奶奶已经做好了饭了,见傅连溪和秦桑回来,忙招呼道:“大人,少夫人,饿了吧?我做了些菜,我去端出来,你们先吃点。”
  
  她说着就去厨房里端食物。
  
  傅连溪往院子里的井边走去,他打水洗手,抬眸看到秦桑还傻站在院子中间,他看她一眼,出声道:“过来洗手。”
  
  秦桑这才反应过来,她忙哦了一声,小跑过去。
  
  傅连溪洗干净,把盆里的水倒掉,又重新打一盆干净的水给秦桑。
  
  秦桑蹲在井边,把两只手放到盆子里。
  
  傅连溪坐在旁边凳子上,目光落在秦桑脸上。
  
  大概是刚刚烧纸的时候,她的手去摸了脸,脸上沾了黑灰,像只花猫。
  
  傅连溪看她半天,秦桑感觉到傅连溪在看她,她抬头望着他问:“怎么了?”
  
  傅连溪道:“脸上有灰。”
  
  秦桑咦了一声,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哪里呢?”
  
  因为手上有水,她在脸上乱摸,反倒把脸抹得更像花猫,还一脸天真地问:“擦干净了吗?”
  
  傅连溪越看她越好笑,他低嗤了一声,抬手给她擦,“你是傻子吗?”
  
  傅连溪手碰上来的时候,秦桑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下意识想躲,傅连溪拉住她胳膊,“别动。脏死了。”
  
  秦桑只好仰着头由着傅连溪给她擦,过了好半天,“擦干净了吗?”
  
  傅连溪手指碰在秦桑脸颊,目光落在秦桑沾着水珠白净的小脸上,他喉结微微动了下,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嗯。自己擦下水。”
  
  说着就起身走了。
  
  秦桑拿手绢出来擦干脸,回头见杨奶奶端着菜出来,她忙跑去帮忙,“我来吧奶奶。”
  
  她接过菜盘,摆到桌上,朝里面喊:“傅连溪,傅大人,吃饭了。”
  
  杨奶奶烧了好几个菜,色香味俱全。秦桑早上就没吃饭,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眼睛都亮了。
  
  杨奶奶道:“老奴做的菜比不得府上的,希望少夫人不要嫌弃。”
  
  秦桑连忙摇头,她边吃边由衷夸奖,“不会的,您做得很好吃。”
  她夹起一块鱼肉来,“这个鱼好好吃。”
  
  杨奶奶笑道:“少夫人喜欢,老奴明天再给您做。”
  
  秦桑眉眼弯弯地点头,“谢谢您。”
  
  傅连溪看了眼秦桑,“你有不爱吃的吗?”
  
  秦桑扭过头看他,她笑眯眯的,“那当然。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挑食。”
  
  傅连溪瞧她一眼。
  秦桑一笑,又继续开开心心地吃饭。
  
  吃过饭,天已经快要黑了,秦桑就在附近转了转。
  
  这附近虽然很少人,但是空气和风景都很好。秦桑还想再到处转转,可是天已经黑了。她有点不敢到处乱走。
  
  她跑去找傅连溪,“傅连溪,咱们难得来一趟,出去转转嘛。”
  
  傅连溪坐在门前台阶上,见秦桑坐过来,垂眸看她一眼,“你确定要去转?”
  
  秦桑愣了一愣,“确定啊。怎么了?”
  
  傅连溪瞧她半天,他忽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故意吓她,“这山里有狼,你不怕就去吧。”
  
  他话音刚落,秦桑就吓得睁大了眼睛。她张张嘴,话都说不出来了,就那么傻乎乎望着傅连溪。
  
  杨奶奶从里面出来,听见就忍不住笑了,“少夫人,大人逗你的呢。没有狼的。”
  
  秦桑一愣,她抬头去看傅连溪,就见傅连溪抬手揉揉了眉心,克制不住地笑了。
  
  秦桑这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她好无奈,“傅连溪,你好无聊。”
  
  傅连溪瞧着她笑。
  
  秦桑啧啧叹气,“想不到啊,堂堂的少将军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山间的夜色也很美。秦桑和傅连溪并肩坐在台阶上。
  
  秦桑托着腮望着夜空,两个人肩并着肩,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心情却格外宁静。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雪。
  秦桑坐得有一点冷了,就跑去洗漱,完了就躲去房间里了。
  
  房间里生着炉子,一进去就暖和了。
  
  秦桑脱了衣服爬到床上,刚把被子抖开,准备睡觉,傅连溪就推门进来了。
  
  秦桑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被子捂住胸口,她惊讶地望向傅连溪,“你干嘛?”
  
  傅连溪看她一眼,一边低头解腰带,一边说:“我能干嘛。”
  
  秦桑见傅连溪站在床边脱衣,吓得要死,她连连喊:“你去其他房间啊,这是我的房间!”
  
  傅连溪道:“一共就两个房间,你让我去哪?”
  
  秦桑一愣,隔壁房间是杨奶奶的。除了这间房,确实没有其他房间了。
  
  然而当傅连溪坐下来,她还是吓得连忙说:“那你别睡床上啊,你自己睡地上去。”
  
  傅连溪根本不理她,径直就要躺下,“要睡你自己睡。”
  
  秦桑吓得连忙扑过去推他,“不行不行,你赶紧下去,啊——”
  
  她没把傅连溪推下去,傅连溪倒是一个翻身突然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都只穿了里衣,身体贴在一起,秦桑顿时吓得动都不敢动了,秉着呼吸盯着傅连溪。
  
  傅连溪将她一只手按在头顶,他漆黑眸子里像跳跃着什么,盯着秦桑看了很久,一字一句道:“秦桑,你别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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