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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家里醋缸又翻了 /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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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说完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家公主活得太苦了,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却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爱。从小被关在冷宫里,受尽了孤独和无助,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被自己的父亲毫不犹豫地送出来和亲,嫁的丈夫也不爱她。她一个人背井离乡,又没有半个亲人,内心该有多难过。
  
  傅连溪盯着茯苓托盘里的长寿面和红鸡蛋,眉心微微蹙起,好半晌才问:“为什么不说?”
  
  他想起早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那么开朗地为师姐送上生日礼物,根本一点也看不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所以她那个时候在想什么?看着他们为师姐庆生的时候,会觉得孤独吗?
  
  茯苓低着头没有回答。
  她其实也问过公主,为什么不告诉傅大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秦桑只是笑,没太所谓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不过是个外人。”
  
  她有些不理解,便道:“可傅大人现在再怎么样也是您名义上的丈夫。”
  
  秦桑反倒安慰她地一笑,说:“茯苓,我们自己待着就好了。不要奢求太多,太贪心会难过的。”
  
  秦桑是个很容易满足,且很少去期待什么的人。
  因为年幼时看着其他兄弟姐妹可以在父皇面前邀宠撒娇,她便日日盼着父皇能来冷宫里接她。可惜每天望眼欲穿也没有等到父皇来看看她。
  
  好在后来长大了,她慢慢就看开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反正不期待就不会失落难过。
  
  院子里下着雪,整个院子覆盖着厚厚的白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很漂亮。
  
  秦桑穿着白色的上衣和袄裙,外面披着件粉色的斗篷,她坐在门前的廊柱下,怀里还抱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两条腿搭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望着院子里簌簌落下的白雪,唇角弯弯的,带着笑容。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她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每天看看书,没事出门逛逛,虽然冷清了点,但是没人来打扰她的生活,也挺好的。
  
  她在外面坐着晃悠着两条腿,悠闲在在地欣赏着院子里的雪景。
  
  不过坐了一会儿,眼睛就老往门口望。
  
  茯苓说要给她煮长寿面,她特意留着肚子没吃晚饭呢,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不过等了半天没等来茯苓,反倒把傅连溪等来了。
  
  秦桑看到傅连溪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见傅连溪朝她看过来,才露出笑容,招呼道:“傅大人,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你不是在前面看戏吗?”
  
  她从台阶上跳下来,笑得眼睛弯弯的,等着傅连溪过来。
  
  傅连溪走到她面前,看了眼秦桑,又垂眸看了眼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像是在确认她穿得够不够厚。
  
  随后才抬眸看她,说:“跟我出来。”
  
  他说完就又转身,往外走了。
  
  秦桑愣了那里,等傅连溪都走到院门口了,没听见她跟上来,侧过身回头看她,“愣着做什么,出来。”
  
  秦桑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踩着雪跑过去,开朗地问:“去哪里呀?”
  
  问完又想到,不会是来喊她一起去前面看戏吧?
  
  她立刻说:“我不去看戏啊。我不爱看戏。”
  
  傅连溪看她一眼,没搭理她,径直往前走了。
  
  秦桑也不知道傅连溪要带她去哪里,她拢着手,两手握着个汤婆子跟在后面,“傅连溪,傅大人,到底要去哪?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傅连溪仍不搭理她,径自往前走。
  
  秦桑跟在后面,无聊得一直吵他,“傅大人,傅连溪,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么大晚上让我跟你出来,也不说去哪,你不会是要趁着夜黑风高把我弄去哪里卖了吧?傅连溪,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呀。我们俩好歹也是拜了天地成了亲,虽然做不成夫妻,但多少也有点情分的嘛。你就算不讲情分,看在你之前受伤我好歹也照顾过你的份上,你还是应该对我好一点嘛——”
  
  秦桑闲得无聊,跟在傅连溪后面,胡言乱语了一大堆。她摇头晃脑了也没注意看路,谁知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傅连溪突然停下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到傅连溪后背上。
  
  她哎哟一声,摸着鼻子倒退两步。
  
  傅连溪像是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来看她,“说完了吗?”
  
  秦桑望着他,叹了声气,“我饿——”
  
  傅连溪:“……”
  
  这会儿已经不是饭点了,不过因为临近元宵佳节,街上倒是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秦桑坐在太白楼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前,她一手拿一根筷子等着上菜,一边侧着头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
  
  她没想到傅连溪竟然带她来吃饭,她这会儿心情很好,笑容也灿烂,“长安城的夜景真好看。”
  
  傅连溪坐在她对面,背靠着椅子,身体放松。闻言才顺着秦桑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
  
  每年元宵节的时候,长安城都是这样灯火辉煌,街上很多人,的确很热闹。不过他一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他嫌吵,所以哪怕是过节,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会儿看着秦桑满脸开心的笑容,他忽然觉得过节倒也挺有意思的。
  
  秦桑这会儿兴高采烈的,一直开心地望着楼下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看到对面有许多人围在一个小摊前,像是在猜灯谜。她扭过头,笑着问傅连溪,“傅连溪,你会猜灯谜吗?”
  
  傅连溪侧眸往窗外扫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眼秦桑,然后说了句,“无聊。”
  
  秦桑一笑,“哪会。很有意思的。”
  
  没多久,菜就端上来了。
  
  秦桑老早就饿了,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她一边夹菜一边问傅连溪,“你真的不吃一点吗?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呀。”
  
  她刚刚说饿了,傅连溪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带她来太白楼吃饭。
  
  不过傅连溪晚上给他师姐庆生,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应该是难得大发善心地陪她一下。
  
  不过即便只是这样,秦桑心情也很好。
  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好奇问:“不过你究竟带我出来干什么呢?”
  
  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抬头望了望傅连溪。
  
  傅连溪放松地靠着椅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眸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桑正想再问什么,之前上菜的小二突然又高高兴兴地端着一只雕花托盘过来。
  
  秦桑奇怪,心想她点的菜已经上齐了呀。
  
  小二哥满脸笑容过来,“少夫人,长寿面来咯。”
  一边说一边将托盘里的长寿面端了出来。
  
  秦桑一惊,她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去看对面的傅连溪。
  
  傅连溪神色如常,仍是不发一言地看着她。也没有什么解释的话。
  
  等小二走了以后,秦桑才问:“这是……你点的吗?”
  
  傅连溪看了看她,随后才反问了一句,“过生日,为什么不说?”
  
  秦桑猜测应该是茯苓告诉傅连溪的。她就觉得奇怪,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陪着师姐看戏吗,怎么好端端带她出门吃饭。
  
  她笑了笑,说:“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也不喜欢过生日。”
  
  傅连溪未置可否地看着她,“是吗。”
  
  秦桑弯眼一笑,“是啊。”她看了看面前的长寿面,又抬头看向傅连溪,感激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傅连溪,谢谢你请我吃饭。”
  
  傅连溪看她一会儿,秦桑笑得甜甜的,他看得有点莫名心燥,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你不是说,我受伤的时候,你也照顾过我吗。”
  
  秦桑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又笑起来,“所以你这是在报答我吗?”
  
  傅连溪侧眸看她,没有回答。
  
  虽然傅连溪告诉她,只是因为她之前照顾过他,所以才陪她过生日,请她吃饭,但秦桑心里还是很开心。
  
  她吃完了长寿面,和傅连溪从太白楼出来的时候,外面依旧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一片热闹。
  
  秦桑心情好,在人群中蹦来蹦去,一会儿挤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又挤到这边望望。
  
  傅连溪走在后面,目光却始终锁定在秦桑身上。
  
  秦桑四处望了半天,跑回来时,手里还举了一串糖葫芦,她对傅连溪道:“傅连溪,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陪我。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
  
  傅连溪没理她,负手往前走去。
  
  秦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好在后面跟着他。
  不过街上好看的好玩的太多了,她心情又好,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等傅连溪走远了,才又赶紧跑着追上去。
  
  等她买好糖人去追傅连溪的时候,就看到傅连溪进了路旁一间铺子。
  
  秦桑一手糖葫芦,一手糖人,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间专卖首饰的店铺。
  
  秦桑跟着走进去时,就看见老板正热情招呼着傅连溪挑首饰。
  
  秦桑咬着半颗糖葫芦过去,她好奇地看了看展台上摆放着的首饰。
  
  不得不说,这间店铺的首饰都很漂亮,而且款式花样很多,做工也很精致。
  
  傅连溪看了一会儿,拿起一支很精致的银簪子。
  
  老板立刻道:“傅大人真是好眼光。这根簪子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师傅,花了三个月时间设计打磨出来,全天下就独独这么一支。”
  
  秦桑猜傅连溪可能是要给师姐挑生日礼物,她凑过去看了看,由衷地夸奖道:“蛮好看的。”
  
  傅连溪侧眸看她,问了句,“喜欢?”
  
  秦桑愣了一下,她望着傅连溪,迟疑着开口道:“是蛮好看的嘛——”
  
  她话音刚落,傅连溪就抬手将发簪插在了她的发间。
  
  秦桑身体一僵,她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傅连溪的眼神。
  
  两个人隔得很近,近到她一抬头几乎差点亲到了傅连溪。
  再对上傅连溪看她的眼神,她心跳快到差点要跳出喉咙口。
  
  她按捺着扑通乱跳的心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发簪,有点怀疑地看向傅连溪,“这个……送给我的吗?”
  
  傅连溪看她一眼,说:“不是喜欢吗?”
  
  “是喜欢——”秦桑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她一对上傅连溪的眼神,心跳就克制不住地加快,她索性移开目光,去照镜子。
  
  簪子确实很漂亮,她偏头照了照,忍不住笑了,她回头去看傅连溪,开朗道:“傅大人,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傅连溪脸色不大好看,反问她,“我平时对你很坏?”
  
  秦桑笑起来,“那倒也没有。”
  傅连溪除了对她比较冷漠一点,也没有对她很坏。
  
  秦桑一路都很开心。虽然知道傅连溪是因为她之前照顾过她,所以今天才带她去吃饭,给她买礼物。
  
  可即便是这样,也很开心。她一路开心得脚步都雀跃起来,东拉西扯地和傅连溪讲话。
  
  傅连溪平时是个很吵闹的人,可秦桑一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讲了半天,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吵,反而心情都莫名其妙变得很好。
  
  “你知道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吗?”秦桑给傅连溪讲她前几天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讲的那个故事。
  
  傅连溪挺配合她,问:“怎么样了?”
  
  “他啊——”
  
  “连溪,你去哪里了?”到府门口的时候,秦桑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妧师姐从府里跑出来,她着急道:“你去哪里了?我和师弟都担心死你了。”
  
  傅连溪道:“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他看向徐重慎,“戏唱完了?”
  
  徐重慎道:“早就唱完了。师姐找你半天,怕你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
  
  他看了看傅连溪身侧的秦桑,笑道:“原来你们俩出去了。”
  
  周妧身体微微僵了下,她这才看向了秦桑。
  
  秦桑笑道:“你们聊,我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也没和傅连溪打招呼,就跑进府里去了。
  
  秦桑回到院里,茯苓正坐在屋里绣花,见自家主子回来,才放下东西起身,笑着迎上来,“公主,您可回来了。外面冷吗?”
  
  她一边说一边帮秦桑解下斗篷。
  
  秦桑坐去炉火前,伸手去烤了烤火,道:“当然冷了。外面雪下得好大。不过长安城这几天的夜景真美,我逛着都舍不得回来呢。”
  
  她坐在炉火前烤了一会儿火,等茯苓下去给她准沐浴的水了,才坐到梳妆镜前。
  
  她对着镜子偏头照了照发间的簪子,真是漂亮。漂亮得让人都不想取下来了。
  
  她照了半天,才总算取下来。又拿在手里看了看,脑海里浮现出傅连溪看她的眼神,那双眼睛黑黑沉沉的,让人着迷。
  
  她想了半天,想到脸竟然隐隐有些发热。
  她忍不住趴到桌上,将脸埋进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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